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 一九九一年版
第四十四卷.A面
二者成宗。作與無作二體則異。
那麼現在這一宗,這個作跟無作兩個戒體不一樣的。
身口業思,能造色心,作戒體也。
這樣。那麼無作戒體呢?
非色非心,五義互求了不可得,無作體也。
這個前面也說過了。
祖師考體,即心造業,熏習有用能起後習。心不可狀,假色以顯。所發業量異前作戒,與心與色兩不相應,強名二非以為戒體。
這個前面也說過,所以這裡不細說。
三約圓教宗明體。
那麼最後約圓教。
但以兩宗各隨所計,
各隨他所了解的來計執。
義說動靜,終非究竟。
或者這樣說、或者那樣說,終究並不究竟。
故跨取大乘圓成實義,點示彼體乃是梨耶藏識隨緣流變造成業種。
所以,所謂「跨取大乘」的,要曉得,本來這個是小乘的、小乘的,所以他現在以開權顯實──必須要用後面的意趣,才能夠解釋它究竟意趣,所以說「跨取大乘」的究竟的「圓成實」。那個圓成實也就是唯識上面的。說徧計所執,這個前面這個;有三種性,那麼最後一個就圓成實自性;依他起自性,這個是唯識上面所立的三個義。那麼告訴我們這個戒體實際上是什麼?實際上就是我們的「藏識」,藏識就是阿賴耶識,這個阿賴耶識「隨緣流變」,由於這個所造成的業體。
能造六識即是作戒。作成之業梨耶所持即號無作,
前面這個六識所造的,留下來這個影響力量,那麼就熏這個內心,然後再熏就是熏的這個八識,八識田中留下來的這個善種子,這個就是無作戒體。
所蘊業因名善種子。
「蘊」就是蘊集,也就是說熏習的時候,剩下來在藏識當中留下來這個因種,就是「善種子」。
業雖心造,一成已後與餘識俱,性非對礙。復是四大所造體有損益,天眼所見善惡可分。是以如來隨機赴物,或說非色非心,或說為色。小機未達,計為色者不許空宗,執非色非心者斥他有部。
那麼這個地方解釋一下。這個業雖然是心造,是業是沒錯心造,但是成了以後,它自然而然跟這個識──「餘識」就是其他的識,在八識田中永遠恆隨轉,這個特徵。那麼但是這個東西它不是「對礙」,所以它並不是色。但是「復是四大所造,體有損益」,就是它本體雖然不是,卻是由於前面那個四大所造作,而且天眼能夠看得見,這個就是前面說的這個。所以那麼在這種狀態當中,「如來隨機赴物」,如來就這個識體看不同的根機來說明,有的時候說從它看得見的上面來說,哦,說它看得見「死此生彼」等等;或者說從這個地方,這個是「性非對礙」說「非色非心」啊!但是小乘的人並不了解,一聽見如來說死此生彼等等,那麼說就計執它這是個「色」,於是「不許空宗」,說這是色,既然色,實實在在這裡呀!然後「執非色非心」的就「斥他有部」,彼此間個人不同的錯誤。那麼後面《涅槃》最後它經上面說:
如《涅槃》中皆由不解我意,故使諍計殊途。
《涅槃》當中說,由於不了解如來所以大家諍論,有的人說這樣,有的人說這樣。我們不要以為現在我們懂了,實際上我們並不懂,這是祖師解釋了以後,如果我們究實說的話,我們是更是一片模糊。同樣的我們每一個人,對我們自己的這種錯誤的知見,執著得非常強固。以後認真地說下去,仔細地檢點,那時候才能夠發現,然後怎麼樣再去改善它,以後再說。說到後面,後面有很多文都是告訴我們這個,所以這些講到後頭的自然都會清楚。
然今所宗,
所以現在我們所宗、所根據的。
並以《涅槃》終窮之說,
就是最竟的,所謂《法華》、《涅槃》,最後《法華》、《涅槃》開權顯實,最究竟圓滿地來說明。
統會異端使歸一致。可謂體一化始終,裂後昆疑網。
那把之所以前面的各種說法能夠統一起來,真正能夠深深體會到,我們世尊大慈悲出世一代所立的這個教法,來攝化我們,從始至終──他的目標。經過了這個說明以後,概念都弄清楚了,把我們後面的種種疑難,所謂「疑網」,才能夠統統地解除,所以「裂後昆疑網」。所以這個《法華》上面也這麼說,《涅槃》直接指出來,《法華》也在前面指出來,說他是種種的方便,可是你不了解的人就弄不清楚,到那時候就是迷惑!關於這個概念,將來我們現在學完了這個戒,然後論、經,三個一對讀的話,我們大概這個時候有一個最基本的概念,以後就理論上面至少不再迷惑;然後把這個理論去運用的話,我們才能夠真正如實行持。
故《業疏》云:終歸大乘,故須域心於處。如斯明訓,廣在彼文。
所以這個《業疏》上面,就是前面一段話。
今人所受正當成實假宗,非色非心是其法體。約圓以通,即善種也。
喏!最後指出來,現在我們正受的是什麼?正受的就是成實宗告訴我們的,就是《成實論》上面假名宗,所以叫「成實假宗」,這個體它叫作「非色非心」。但是如果說約圓教來會通,這是什麼?實際上這是善種子。
然此所述,略知端緒。
這是略略曉得它的內涵。
至於業理極為深細,自非積學良恐茫然。摸象紛紜於今眾矣。」
這個是簡單地說喔!至於說這個「業理」,那非常「深細」呀!要怎麼辦呢?「積學」,所以我們要好好地努力啊!好好地努力!所以恐怕我們剛開始不了解,所以祖師一番的苦心,把它那個綱要指給我們看。而祖師最後兩句話,「摸象紛紜……」,大家瞎子摸象這公案我想大家都知道,這裡不必細說;於是莫衷一是,弄得個暈頭腦脹,弄得暈頭腦脹。所以在佛世的時候,它當時實際上也是這種狀態,那為什麼佛世的時候,同樣的這樣狀態叫正法,我們為什麼叫末法呢?這個大家要說一說。
佛世的時候所以正法,儘管這個所謂大菩薩們也隨著示現,現聲聞身,可是他那個示現有個特例:一聽見佛法,告訴他,跟它相應,他馬上去行持。我們現在聽見了以後不是去行持,聽見了以後幹什麼?像照妖鏡一樣照別人,這就麻煩了!假定我們真的去行持,這個還不錯喲!就算是不錯,這個還會走得慢哦!所以像舍利弗尊者、大迦葉尊者,到最後《法華》上面還告訴他:「某人!你將來要成佛的,你還要供養幾百萬億恆河沙數。」這個都是告訴我們我們該怎麼走哦!這樣。所以這句話特別地要大家了解,現在凡是碰見有時候問題諍論的時候,千萬不要再像以前這樣:你錯、什麼錯……。不是!發現了這個問題一定是反省自己:「啊!我現在業障深重不值佛世,乃至於善知識都遇不到,我不能抉擇這個,我非常慚愧!」是這樣,只有這個心,然後在佛前面懺悔。
這個知見本身要想求統一,佛在世的時候都不能統一,何況我們?所以這個時候有一個辦法:大家如果說能夠在一起,這個團體──一定要團體,那麼以知見相應的人,是那個時候就來,念佛的「那我就、我們幾個就念佛吧!」參禪的就參禪、學戒的你就學戒,可是彼此互相尊重。尊重為什麼?我慚愧!我只能了解這個,我只能學這個,所以說幸好這個佛說的念佛、持戒、參禪樣樣有,那我不能、做不到,那只好他來做,他來做,那我做我的。這樣一來雖然是末法,我們至少這個因很快地就扭轉過來,這是我們真正最重要的!已經末法了,大家還在那兒拿著這個唯一最後學到的一點點,還來你照我、我照你的話,完囉!所以我以前說,我們要曉得是考最後一名最幸運哦!你最幸運了考上最後一名趕快努力,你還要爬上去哦!考了最後一名還不尊重它,連最後一名也甩掉的話,那就完了!這個剛才告訴大家的就是這個,這個是才我們真正重要的一點。
第五項 先後相生
那麼下面說「先後相生」。這個先後相生我們看一下文,這個容易懂,所以這個我不詳細地說明,我大略地把它說過去。這個也就是前面說立那個戒體的時候,這有一個項目──「所發業體」,說「辨體多少」;然後辨了體以後「立兩解名」,就是說作、無作;然後第三是「依論出體」,依照著論,出這個戒──作、無作;「顯立正義」,這樣,那麼這個顯立正義到現在為止講完了。講完了以後,第五項呢,「先後相生」,就是這個作戒跟無作戒這個生起的次第;最後一個叫「無作多少」,現在我們看一下。
因為當年在祖師出世的時候,那個時候的這些大德們,這都是大菩薩,他不像我們含糊籠統,他一方面去行持,一方面的確考校,可是去考校的弄不清楚,所以那就產生種種不同的說法,因此我們的南山祖師把這個裡邊的抉擇,這樣,所以他寫這個文字。對我們現在來說,這個文字並不是很重要的,可是我們要了解一下當初有這種不同的說法。回頭如果說你們諸位只想有個簡單的認識,那我告訴你們;如果將來真正要深學戒法,看那個南山的三大部,自然會了解他為什麼說這個題目。看文:
- 古義
- 初同時解
- 初舉喻
- 二引證
- 二前後解
- 初立義
- 初標義
- 二引證
- 三喻顯
- 四準定
- 二釋妨
- 初牒妨
- 二釋通
《資持》云:「若論作戒則無先後。獨茲無作有多解釋,故須辨定。」
說這個戒,不是戒體有二嗎?作戒體跟無作戒體。這個作戒體無所謂先後,單單這個作戒的戒體無所謂先後;這個無作戒體就有各家不同的說法,那麼在這個地方要辨別得非常清楚。
《事鈔》云:「初解云:
有一部分這麼說的。
如牛二角,生則同時。
說這個像牛兩個角一樣,一生就兩個,角雖然是兩個,可是生的時候同時。
故《多論》云:初一念戒俱有二教,第二念中唯有無教。」
那麼他引證那個《薩婆多論》,這個地方的「教」的話就是作,別的地方翻為「作」,《薩婆多論》上面、《俱舍》上面稱為「教、無教」。
《資持》釋云:「初同時解二,上二句舉喻。
就是舉牛:「如牛二角,生則同時。」
故下引證。初念俱有,可驗齊生。」
那麼這個容易懂,不去細說。
《事鈔》續云:「後解云:前後而起。
「後解」是另外一個解釋,說這個生起前後的,前後生起,他又引證,說:
故《善生》云:世間之法,有因則有果。如因水鏡,則有面像。
就像因為有水、有鏡子,我們對了水就看見自己的面孔,對了鏡子看見,一定有它的因果。
故知作戒前生,無作後起。
他有他的說法,有他的引證。
論云作時具作無作者。此是作俱無作,並是戒因。至三法竟其業滿足,是二戒俱圓,故云具作無作。不妨形俱無作仍後生也。亦是當一念竟時,二戒謝後,無作生也。」
那麼這個上面就解釋一解釋。《資持》說,這個「前後解二」,這個後解跟前面那個不太一樣。
《資持》釋云:「二前後解二,初立義中四,初句標義。故下引證。世間法者緣構成故。因即作戒,果謂無作。
那就是前面說引證的那個《善生經》上面一定有它的因果,因是作戒,果是無作戒。
如下喻顯。故下準定。
那麼最後面「準定」。
這個文哪,我想,看這個文很彆扭,我們不妨回過頭來,仍舊看這個《事鈔》裡邊的云。說第二解,他說這個作、無作,前後的;但是雖然前後,因為要別地方怎麼會同呢?他就說,這個作的時候──看這個六十四頁第一行──作戒生起的時候,那個時候「作時具作無作」,它有一個同時的,同時什麼?叫作的時候有個作戒體跟無作戒體,那麼那個時候的這個無作戒體是什麼呢?叫作俱無作。所以他把那個戒體分成三部分:一個叫作,第一個;然後無作,無作分成功叫「作俱無作」跟「形俱無作」。現在這個跟這個作同時的是作俱無作,那這兩個都是戒的因,這個因到什麼?到三法竟。那個三法竟就是譬如說我們受五戒、八戒、沙彌戒,那個都是三皈依的時候。所以這個三法圓滿的時候,那個業就滿足了,那麼那個時候那個作跟作俱無作兩個圓滿,「故云具作無作」。
然後下面又出現一個東西,「不妨形俱無作仍後生也」,這個作俱無作跟作都圓滿了以後,那個時候這個形俱無作後面再生起來。「亦是當一念竟時,二戒謝後,無作生也」,那是什麼時候呢?當前面這個念謝了,然後呢,後面這個形俱無作生起來,他這樣解釋。這是兩種解釋法。那麼我們再看:
《資持》云:「已前二解並是古義。若準《業疏》即取初解。但不明三時,義未盡耳。」
說上面這個兩種說法都是古代,這就是唐朝以前,道宣律祖以前,那些祖師們所立的意義。現在根據《業疏》,也就是這個道宣律祖他的意思,「取初解」,初解就是說兩個同時的,但是他這個「三時」,裡邊還有一點沒有說清楚的,下面說。書上那個表,等一下你們自己看一下就很容易懂。《業疏》怎麼說呢?
- 今解
- 初約同時以通前
- 初取前師
- 二斥後師
- 三申所以
- 初敘始生
- 二明成就
- 二約三時以示相
- 初通標
- 二別列
《業疏》云:「今解一時,非先後起。
說,道宣律祖告訴我們,這兩個一時起來,不是先後起來的。它為什麼呢?
豈有作絕無作方生。
哪裡有前面作完了以後,無作才生起?這兩個互有關係的,不能說這個完全去掉了,後面再生起來,這個不可能的,任何一樣東西都是這樣。
由本登壇願心形限,即因成也。
不同的呢,就是由是剛開始受戒的時候,你的願心期限,這個因成,這個是因成。所以
至後剎那,二戒俱滿。故云作時具無作是也。
這了解,它第一念起來,第一念起來了以後,那個時候有作跟無作,這個都圓滿,所以這個作的時候,具有無作,具有無作。實際上這個無作它後面這個《濟緣》的解釋,我在這裡不說它。你們看六十五頁的那個《業疏》,第三行:
《業疏》續云:「且約一受三時無作。
這個看一看,我們這個整個內涵就了解,了解了你回過頭來再去看解釋,那就不迷糊了。現在我們說受的時候,那個看一看,這個無作一共有三個不同的時候,有三種,說所以「一受三時無作。」
初因時無作。
「初」叫因時無作,這個是因,因的時候已經有了。
此與作俱非乖俱體,
這個因時這個無作,就是作俱無作,同樣的,所以「非乖」,並不乖違。
不妨形俱因成未現。
那個時候這個形俱的因已經成就了,但是還沒現起來就是。
二果時無作有二。
這個前面的因時,到第二呢,「果時無作」,果時無作是「還與作俱,同上明也」。就是同樣的「作」的時候,在剛開始的叫因,作圓滿的時候還是無作,這個叫什麼呢?「果時無作」。再下面:
二是形俱,方為本體以三法竟示現之時。
前面這兩個,一個因時無作,一個果時無作,這個都是作俱無作,有了這個再下面是形俱無作,形俱無作方是本體,就是我們無作戒的戒體。這個戒體呀,「三法竟」,在三皈依完了以後才出現。
三果後無作。以通形終。」
這個最後叫「果後無作」是什麼?就是當那個形俱無作完全完了以後,繼續一直連續下去叫果後無作。他指示出、立這個名字,其實啊,不管你立什麼名字,內涵是一個。我現在還是用我們以前用過的比喻,一看你們就了解了;譬如說我現在身上這件衣服,你們自己每一個人都有衣服啦,然後這個經線、這個緯線,然後把這個經線、緯線做起來是不是做成功這個布,對不對?或者直截了當,這個衣服就是經線、緯線,都可以。
當你這經線放進去的時候,是不是因地當中已經有了這個布啦?那我們就說這是什麼?就形俱無作嘛!這個作俱的什麼?因,不妨因成,對不對?這個因已經成就了。雖然我這個緯線沒織上去,可是緯線擺在那裡啊,是已經成就了,是不是這樣啊?然後織上去了,織上去了以後還是這個線,可是放進去了以後就不太一樣了,所以這個時候前面叫「因成」;然後我把這個緯線從梭子上面加進去的時候,這個變成什麼?變成功兩個同時現起了,同時現起叫「果時」,這個都是「作俱」。然後這個做好了以後,繼續地用這個布的時候叫什麼?「果後」。東西是不是一個?就是一個!你了解了就這個樣!
可是因為,為什麼要辨呢?就是這個也說明,古代的祖師們做學問這個嚴謹的態度,他絕對不會含含糊糊說人家說:「對、對、對!」「啊,是、是、是!」他不會!一定要追根究柢弄得清清楚楚,這是他的個特別的原因。對他自己來說,他已經達到這個境界,可是要教導後學,他一定要說成圓滿的一套,要告訴人家了解這個內涵。那麼就他的程度來說,麻煩是麻煩在他的程度來說,你說得很深細不行。就像我們現在這個老師一樣,這個老師哪有不知道,教小學生就告訴他:「什麼叫一?哪,這個!」搬搬指頭。老師有不知道這個指頭的嗎?當然知道!可是對這個小學生,他還非得這樣去搬呀,清楚不清楚?所以我們要了解了這個內涵,然後去看他的用心如此。那麼現在這一部分我們了解了。了解了以後呢,這個再看一下,這一部分了解了以後,然後我們再看《濟緣》的解釋。
《濟緣》釋云:「二約三時以示相,
那麼這個「三時」就是「因時」、「果時」,這個因時、果時也就是指我們作的時候,「果後」,就是這樣,所以這個叫三時。
初通標。
一開頭的呢,整個的,就是「約一受三時」。那麼「三時」當中,「即前《多論》初二兩念」,《多論》當中初一念、第二念。
但初念中取其爾前為因時耳。
初念當中,說它這個以前叫作因時。
初下別列。因時有二,
這個因時就是「作俱未竟,形俱潛發,二並為因。」那麼這個是什麼呢?作俱還沒有究竟,換句話說我們在壇上面剛開始了,一直到最後究竟圓滿之前,這個都是「作俱未竟」,還沒有究竟;那個時候這個形俱已經「潛發」,已經在這個地方了,已經在這個地方了,但是還是因當中,還沒有真正顯出果位的用。
二果時者即上二種第一念時皆究竟故。
二,果時呢?就是「上二種第一念時皆究竟故」,這兩樣,第一念下面已經都究竟。
三果後者即第二念已去,作俱隨謝,止有形俱耳。」
三,果後的──第二念已去,它分成功這樣。是這個一念、二念哪,你硬是死死地把它看成一念的話,這個很難!因為這個一念到底長短如何啊,我們誰都無法把它很仔細地把它抉擇出來,但是我們把它看成三個時段,那就很容易──這個時段叫「初一念」,這個時段叫「二念」,這個時段叫「已後」。或者我們去受的時候也就是這樣,剛開始的時候,這個叫初一念;然後繼續下去到這件事情做好;那麼再下頭,這分成三個時段。那麼這樣一來,你就把這個無作的因、果,跟作俱、跟形俱就弄得很清楚。那麼這個是作俱、形俱的簡單內涵,在這裡簡單地把它說一下。
第六項 無作多少
這個了解了以後,再下面的話呢,「無作多少」,這是第六項,這個第六項。這個無作戒體啊,很有意思──無作多少!我第一次我剛看那個名字的時候,我看得有一點迷迷糊糊,就這樣。那麼後來才了解了,它原來由於這個本身,就是說我們這個有各宗各派的,有不同的說法;不同的說法,於是每一宗有它每一宗所看見的那個面。尤其是現在,像我們這個祖師他要會通各宗各派,然後他一定要把它那各宗各派的意趣,就是如果你深入,可以究竟抓到,否則根本的內涵大概有一個認識。所以現在我們只要把它那個後面解釋的文字,以及所指的內涵,你了解的話,那麼我們大概就清楚了。實際上這一段對我們將來修行以及業的認識,對我們有很重要的一個幫助,所以在這裡也簡單地說明一說,說一說。
《業疏》云:「通敘諸業,依《多論》中大綱有八。」(那麼看這個《濟緣》的解釋。) 《濟緣》釋云:「通敘者總明一切作無作業。
實際上呢,這個一切都從,現在我們了解,從業上面來說明的,這個「通敘」就是總明所有的業,那麼這裡,在戒上面我們把它看成作跟無作兩個。
一通善惡,二通化制,三通定散,四通漏無漏,故云諸業。
這樣如果講業的話,那這個業的範圍就非常廣、非常廣!包含了一切,說善業、惡業,那善惡業當中當然還有無記業也在裡頭;還有化教、制教,那是不同的開合,化教所指的以及制教所指的;還有定、散;漏、無漏。所以現在這個地方既然是通敘的話,總共地說,那所有的業。那麼這個裡邊他這個總論,下面
《多論》八種
這個所以《多論》的話,只是引證《薩婆多論》作為一個參考,實際上並不是說《薩婆多論》所說的全部的內涵。
而非次列,但括略前後所有名相,故云大綱有八。
那這個說明了!並不是說依次的整個的業就是這個,不是!是概括性地把這個業的內涵,以《多論》的列出來的,簡單作一個說明,所以大綱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