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 一九九一年版
第三十七卷.A面
所以經論上面,不學論我們根本不可能了解佛法的精義,論上面怎麼告訴我們?你如果這樣說的,口邊上面浮的──虛話,所以你的佛法就是浮在嘴邊上面的。所以我說個笑話,這種佛法學到後頭的話,變成功個麻雀吱吱喳喳很好聽,如此而已。所以這個經上面常常告訴我們說鸚鵡學語、鸚鵡學語,他這個祖師有他的內涵。現在難道我們要學的學這個嗎?對不對?
所以說到這裡,欸,在這地方看看它這個根本意趣,這樣。所以「《華嚴》隔出」的根本原因不是說《華嚴》不能容納他,不是!正因為《華嚴》完全是大乘行者的境界,這樣。而《華嚴》上面說的時候佛都是報身、法身在這個地方說。有的是說報身說,有的說法身,法身不能說,報身就是究竟地決了的意趣,這個我們現在不去深談它。真正到了法身就無說、無不說。究竟,既然這樣談最究竟的意趣的話,對不起,那個聲聞當然不懂,也聽也聽不懂、看也看不見,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態。你說他看不見嗎?欸,這個佛在這個地方,他說他看見那個丈六相,他究竟的相就是看不見,所以並不是說《華嚴》要隔他出來。
那麼《法華》為什麼又看得見呢?要曉得所謂《法華》現的是化身相,這兩個不一樣。儘管說現的化身相,可是那些二乘的行者,多多少少還有一個大乘的種子在那裡,哪怕很少一點點緣;否則的話,就算你到了那個會上也難免不像五千退席的,對不起,就是你沒份!那麼這個問題在哪裡呢?《法華》上面曾經說過了──慢!說一個慢,說一個慢。現在我們仔細觀察觀察這個「慢」字的行相啊,那一定要用論上面。內心當中自己衡量的話,我們沒有一個人例外的都陷在這個裡邊。我愛、我見、我慢、我癡,這個癡是根本,因為這個癡、不了解,所以執著這個我的見,一有這個見的,愛、慢都起來。所以儘管是個凡夫,可是有這樣的因緣,佛還是會點醒我們;到了《華嚴》就沒有這個因緣,這個是它根本重要!
那麼「方等」為什麼要彈訶他呢?方等這樣,方等本身的的確確那個還是化身佛在這個地方說的,是把那些小乘已經教導他上來了以後,然後到那時候告訴他:「你這個不行啊!」這樣。所以這個時候叫「彈訶」,這兩個次第是不同。那麼下面呢《梵網》,《梵網》我想大家都是念的。《梵網經》看看有三條戒,《梵網》的第八、第十五、二十四,它說告訴我們:如果學二乘邪見等等,欸,這個二乘列在邪見當中。實際上,豈但是《梵網》啊,你們看《楞嚴》,這個《楞嚴》出的這個五十種陰魔的最後兩種是什麼啊?妙咧!最後兩種是聲聞跟緣覺,聲聞、緣覺也「陰魔」,也你走錯了!這個這種都是什麼?都是所謂「執」!執!
所以從這個地方我們看得見,《華嚴》之所以隔出,因為你因根本沒有,所以它這個究竟顯出來佛的圓滿果相的時候,既然你因地當中沒有,你談什麼呢?說到這裡,不管我們用什麼心情去做,至少我發這個心:「好,我要求無上佛果,我要救一切眾生,我是為了這個而求這個戒!」你哪怕起一念這個心,這個一念的心將來就會受用。不要說:「哎喲,我自己的問題解決了,算了、算了!我是將來解決了自己來再救你們。」這樣也可以,你自己救完了以後,到那時候要救人家的時候,那好了,那時候你才遇見,像《法華》那種。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它注定了非走慢路不可的原因,就是什麼因、什麼果嘛!佛法真正說起來就一個字──空、緣起,因、果,就這樣,就這個樣!所以說起來雖然是好像只有一個字,可是一個字的話攝無量義,世間的所有的萬變不離宗,都從這地方出來的。現在我們真正要認識、討論、研究、學習就這個,越早認識、越早起步,將來的結果越好!
那麼這個是《華嚴》;到了《方等》等等,那就是說慢慢地引上來了,引上來以後,所以他已經開始進入佛門。那時用什麼?先把他引進來,引進來告訴他:「你這個不行啊!」剛開始的時候,像幼稚園哄他,到了幼稚園就那兒,他到了學校有了味道了,然後呢就再把他策勵他;說來說去,使他一步一步上去。這個不是我們重心,因為談到這個幾個經,所以順便一說。
那麼「善戒」呢?「善戒」就是《善戒經》,《善戒經》,《善戒經》就是對一般在家居士來學的,一步步上去。說「指小法為方便,不學成犯」,儘管他到後來是開了這個,在家的菩薩戒就從這地方出來的,那他要學前面小法,說這個前面基礎噢!你沒基礎的,上面不行噢!我們凡夫之所以為凡夫,是妙咧!偏偏自己心是非常小,可是呢,大家就都覺得──最大的!你如果說它這個小的話,他又「這個小的我不學,這要學大的!」實際上發的心,小得不能再小,稍微大一點點他就受不了!就這樣的一個狀態,這樣。所以他趁這個,說:「那好、好!學大的,你就學大吧!可是你還從這上面一步步上來。」這個都是諸佛的方便,就像一個父母哄那個小孩子,想盡辦法怎麼把他騙到學校,想盡辦法使他一步步上去。在了解了這些,那我們就自然很清楚,所以上面說「二部之異,於此自明」,喏,現在到這地方就了解啦!那麼再下面,
《芝苑》云:
那麼這另外立出一個也來辨明,這更加以仔細地辨明。
「問:此與天台圓教為同為異?
同樣地,天台也講圓教,既然現在用《法華》、《涅槃》,那麼真正的《法華》、《涅槃》說得最究竟透徹的就是天台,那麼說你現在這個,跟天台所說的圓教,相同還是不相同?
答:理同說異。何名理同?以下疏中引《法華》文用《法華》意,立此圓體。
那麼說這個理論上面,所引的教理是同的,但是內涵說法,所說的內涵稍有差別。什麼是這個教理它這個理字相同的呢?下面是引,這個疏就是《羯磨疏》,都是引《法華》的文字,也用《法華》的意義,這個是建立這個戒體是圓滿的,是圓教之體,是這樣。再下面,
但彼教統攝,此局一事。將此入彼,即彼妙行之中戒聖行也。
那麼這個我一段一段地說,說但是「彼教」──那就是天台所講的「圓」;它天台所講的圓哪,「統攝」,是整個地把佛世尊一代時教列歸起來,而最後攝成功所謂「藏、通、別、圓」,像我們現在來說小學、中學、大學、研究所,這樣,這個這麼樣地一步一步的上來。而現在這裡呢,這裡開的這個圓教宗是只局限於一件事情,哪一件事情哪?只講整個佛法當中的戒,所以「將此入彼」,把我們現在這裡的所說的道理,如果納入那個《法華》天台這個圓教裡邊,那就是「即彼妙行」當中的「戒聖行」,就是這個天台圓教當中講戒那一部分。這個戒是究竟決了,所以講的戒的聖行,這樣。
所以這個彼此間有它的一個是統攝的,一個是局部的,你不能說它是同、也不能說它的異。我舉一個簡單的比喻:譬如說我們現在講堂,也可以說這是悟光精舍的講堂,所以把這個講堂納入悟光精舍來說,是!沒錯,一個。可是如果這個講堂就是悟光精舍,那這個佛殿不是啊?那個齋堂不是啊?豈不是有這樣的一個差別嗎?所以了解了這一點,那就懂得這個意思。再下去,
何名說異?今此為明戒體,直取佛意融前二宗。自得此談,非謂取彼。但名相濫。是故異也。」
什麼叫「異」呢?說現在這個地方講的戒體,是直下地、直截地從這個《法華》、《涅槃》當中來截取佛的意趣、究竟意趣,而把前面的兩宗融貫起來,必然地自然會得到現在這個所說的內涵;而不是說從這個《法華》的圓教當中,把那個「圓教」拿過來,把那個名字拿過來,不是!自然而然就有這樣。所以從這一點來說,彼此間是有差別的,這樣這個內涵就很清楚。
那麼到這裡為止,這個也就是這個「標示」圓教一宗,第一個標示圓教一宗。第二個呢,他為什麼要立圓教一宗的意趣;以及他所根據的經論是什麼。那麼在這裡只說經,實際上這個論也就是《成唯識論》,是依唯識的意義。現在我們已經了解了,這個真正的大小乘的經典都要論典來抉擇,然後非常嚴密的,才能夠運用無差。
再下面繼續下去,繼續下去那個五十四頁的第二段,那個才是「正釋」。那個正釋部分的那一個科判,也就是黑板上頭的,也就是在我們《南山在家備覽》五十八到五十九頁那一部分。那麼這個正釋又分三部分:初、二、三,我們可以看看那個黑板上面,初是「立教本致」,二是「根器差殊」,三「所受之體」。那麼這裡邊哪,我們現在一段一段看下去,在五十四頁上面第二段,那就是這個「立教本致」,立教本致。看文:
《業疏》續云:「戒是警意之緣也。 以凡夫無始隨妄興業,動與妄會,無思返本。 是以大聖樹戒警心。不得隨妄,還淪生死。」
那麼這個是《羯磨疏》上的這文,把這個文簡單地說明一下,實際上這個內涵非常重要、非常重要。欸,說戒是什麼?這地方有一個特別的說明哪!「警意之緣」,這個緣就是普通的因緣,就是普通的因緣。然後呢,這個因緣我們現在的認識,是成就一切事情都必須假借的這些條件;換句話說,世間萬事萬物都是因緣所成,所以說空、緣起,一切的有為法沒有一個例外,都是假借的因緣而生起的。那麼現在這個戒是什麼?那就是使得我們任何一個人警策自己意念的一個緣,這個就是戒。這個文字就是這樣,內涵也是如此,可是這個裡邊有它的特別的內涵在裡頭。那為什麼要用這個呢?下面就出理由。我先解釋,真正的解釋啊,等一下《濟緣》的解釋就是解釋這個。
「以凡夫無始」,我們凡夫從無始以來──這個「無始」,我們要了解有它深淺不同的幾個內涵。平常我們說無始、無始,那個就講那個時間,那是非常長遠、非常長遠,從時間來看。實際上這個無始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還有一個另外意思。無始,它本來就沒開始啊!就這樣,這個是它的真正的究竟意義。所以你們如果看看大乘經典很有意思,尤其是《楞嚴》上面就說,《楞嚴》上面怎麼?說這個富樓那就問囉:「欸,那現在你覺悟了,那什麼時候又迷了呢?現在覺悟了,什麼時候又會迷了呢?」那個時候世尊就告訴他,世尊就告訴他:「這個迷這個東西不從外來的;就是本來就是好端端的,因為你迷了所以才有迷悟,醒了嘛,醒了嘛就行了!」這樣。實際上從醒的眼光去看的話,你本來就沒迷耶!
他又舉了一個比喻,實際上那個比喻我們都用得上。譬如說我們現在講的東西南北什麼等,在我們想的東西南北,好像固定的有一個,啊!這個嘛(這裡哪一邊東啊?這邊東是吧?)這邊叫東,這邊叫南,這邊叫西,這邊叫北,在我們想起來,這東西南北是確定有一這樣東西的。你說東西南北有沒有真的確定這個東西啊?有沒有?這還不是你自己人來安立的!什麼叫東啊?什麼叫東啊?那是因為你自己在那兒想出來那一套,是不?對不對?是不是那個東這個東西本來就沒有開始,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啊!所以我從這個地方看,這個窗在我的東邊;這個窗外的人看,那個窗在他的西邊耶!是不是這樣啊?就這樣啊!然後你睡在這裡,什麼叫東西南北啊?跟你了不相干;那個窗子來說,它那個東西南北跟它了不相干,是不是這樣?
如果你仔細去看的話,欸!你別看這個「無始」兩個字好像說起來很玄奧噢!假定我們一步一步真正深入的話,很多深妙的事情,就是眼前我們就是這個樣,可是我們偏偏就會陷在這裡。所以這個都是「假名」,是名言,就是我們名言所計,我們一天到晚就困死在這個裡頭。對不起!既然有了以後,你不用東南西北還不可以,因為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名言種子,你要指示方向的話你一定說:「在你東邊。」那我曉得:喔!在這裡。這樣,這個現在先不去談它。
我們再回過頭來講那個「無始」,換句話說,自從跟那個妄一會以後,那永遠在這個地方!永遠在這個地方!實際上那個妄本身是虛假的,它本來就沒有,你真正認識了就本來就沒有,所以這個叫「無始」;可是在這個裡邊的話,永遠無窮無盡的。這個是如果說從這個地方去看那個時間,那個長得你永遠找不到頭的!就這樣。所以這個數學上面有一個名詞叫「無窮大」,我覺得這個字很美!到了佛法當中,你照樣地給它有一個很好的一個詮釋,哪!就是這個。你想得再大,想大到不能再大了,這個「無限大」比起你想得不能再大的,還是一樣的。在任何情況之下,你小得不能再小,它這個所代表的也是比你這個大上無限大倍;你能夠想到最大,它仍舊比你還是大得無限大倍。
現在我們這個無明就這個樣,它這個無始也就這個樣,這樣,所以這個時間永遠沒辦法真正去推測。一直到什麼時候呢?覺醒了!回過頭來看,哈哈一笑──啊!就這個樣。所以世尊最後成了佛以後,他說:「哎呀!一切眾生皆有什麼?如來智慧德性,跟我一模一樣,皆因妄想執著是不能證得。」那就這麼幾句話,我們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然後這個是什麼?「隨妄興業。」現在如果我們定一下心,想一下我們看以前學過的「業」,想一下我們學過的「十二因緣」,很清楚!是不是這樣?隨妄興業!然後這個妄有兩種:第一個,十二因緣當中說「無明」,這是第一個妄,無明的「行」,然後呢「識」這是又一個;由於這個識,然後呢慢慢地對境的時候「愛」、「取」,又繼續地更強的這個業,於是對不起,就「有」等等,是輾轉增上。平常我們說隨妄興業、隨妄興業一句話,大家都懂,現在我們很正確地了解,從自己的沒有一時一刻,每一個人身上起心動念當中,曉得隨妄興業是怎麼樣。而且「動與妄會」,對不起,你除了跟它走,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無思」,不是不想耶,想也沒有用啊!反過來說,不管你怎麼想,我們所有的行為都在這個裡頭,所以它叫無明,這是我們現在實際狀態。
那怎麼辦呢?欸,來了!所以說「佛法無人說,雖智不能了」,這個佛陀偉大的地方。所以啊「大聖」,這個大聖不是普通一般的聖人,這個只有佛。所以別的東西,通菩薩等等、化人等等可以說;戒,只有佛制!「大聖樹戒警心」,建立這個戒,來警策我們自己。有了這個,是「不得隨妄,還淪生死」,你不隨,就能夠從生死當中跳出來。這個文平舖直白地說一下,實際上還有它的內涵,我們看《濟緣》解釋:
《濟緣》釋云:「初敘立教本致中二,初句標示。
那麼這個就是立圓教的它根本意趣,分兩部分:先「標示」說明,下面是「正釋」。標示什麼?就是「警意緣」,就是標這個戒──欸,戒是什麼?
警意緣者。此明一切諸戒皆我心業,世尊如業制法而警悟之,無別有戒。眾生業無量故戒亦無量,業無盡故戒亦無盡。當知二百五十,三千,八萬,無量律儀非他法也。
這段文解一下,說一說。戒就是前面說的「警意」,警策我們的這個緣。那麼這個說明什麼?所有的「諸戒」,實際上還是我們的心裡這種業,這個業有一種功能,這個功能返回來警策我們。那麼為什麼需要這個戒呢?是因為我們輪轉在生死當中,無始以來造無邊痛苦,世尊要救我們。單單世尊救我們,救得起來救不起來?救不起來!如果說我們自己不覺得苦,不求世尊,世尊沒辦法救我們,這一點我們一定要了解的啊!這個概念是絕端重要、絕端重要!這樣。這個時候我們才真正能修學佛法。如果世尊真的救得我們的話,那十方三世一切諸佛他們做了些什麼?我們還在那兒受苦啊!如果一個佛,他也許還忙不過來──當然我們說笑話,佛哪有忙不過來的事情,佛是法界相應的──那十方三世一切諸佛在那地方的,偏偏我們有眾生這麼多,那不是說不通嗎?
這個雖然是個笑話,我在這地方,所以要以很輕鬆的姿態,要不斷地策勵我們。我們要兩種概念:見解一定要靠佛;得到了這個見解,行持非靠自己不可!否則的話,你說完全要我,來自己,你又錯了;完全靠佛,是又錯了!佛法都是緣起之法,認識是靠佛,知見,行持在自己,兩個配合。行持呢,就照著佛世尊告訴我們;見解,就要告訴我們去照著去做,這兩個當中有這樣的個關係在。
那麼因此呀,我們自己感受到苦,要想脫苦找到佛法,那麼佛就告訴我們:「好!我一定有方法,你只要不違我教──這個前面說過了,不出我這個圈子──那一定能夠解決!」怎麼辦呢?就告訴我們哪,這個佛告訴我們的教,界限,以前說過了──四念處。為什麼要講四念處?就是這個業嘛!就是你現在不要念世間的念法,念世間的念法沒有用,所以現在照著這樣子,以前你造的是業,現在把這個業轉過來。還是這個業上面講的,所以世尊「如業制法」,就是這個業──以前你不了解,隨著無明造了這個業是輪轉生死;現在了解了正知見還是造這個業,這個業叫善淨之業,把以前的惡業是抵銷,然後從現在開始增長你,所以「如業制法」警悟我們,不是另外有什麼戒。所以這個戒本身哪,還是在我們以前這個面對的一切現象事情當中,不過以前無知相應、無明相應,現在正知見相應。
那麼請問:這個無明、無知跟正知見差別何在?我們不妨重新溫習一下論上面告訴我們的,論上告訴我們的:這個痛苦的根本是什麼?痛苦的根本是業,業的主要的原因是惑,就是迷惑。所以這個迷惑就是我們「識」有一個能力,對境自然有一種見解,然後妄加分別。所以這個妄是錯誤的,這個本身它有這個能力,前面是這樣說。後面這唯識怎麼講,一步一步深入,我們現在不去談它,回頭再說。所以這個時候就辨別,哦,然後這樣,隨著這個煩惱轉,這個見,或者正確的叫作正慧,否則的話叫惡慧、邪慧。這個慧本身就是我們一個觀照的能力,如果到唯識當中的話,它本來你的意識所現,就是你弄錯了!所以弄錯了嘛就產生這個,現在弄對了就反過來呀!所以世尊真正告訴我們就這個。
因此我們面對的現實這個問題的時候,有各式各樣的變化,由於各式各樣的變化,所以產生無量無邊的業,這樣。那麼既然是業是無量無邊,戒也是無量無邊。那麼這個內涵,所以說這個地方告訴我們,說業是無量無邊的,那麼現在你要轉過這個業來的話,戒也同樣是無量無邊,沒有別的就是前面這個。不同的呢?以前隨順著無明,現在是正知見。
從這個地方一而再、再而三了解了,離開了正知見還有沒有戒啦?沒有!這樣。所以根據以前自己的這個無明相應的這個愛、見什麼等等的話,啊,這個也要、這個也要、這個要、這個又歡喜;跟你不相應的,這個討厭、這個我要排斥、這個要怎麼樣;否則的話,癡癡呆呆,無非是貪、瞋、癡三個都生起來!還說得種種道理一大堆,人人都有他的道理噢!結果人家還莫奈何你咧!對不起!結果真正地講還是自己傷害了自己。現在有了正知見了,就從這個地方轉過來,不是別的就是這個。所以他說業是無量,是戒也無量,沒有別的就是這些!
所以從這個大的、主要的,以及世尊從緣所制的一步一步來說,不管是「二百五十條」,那個是大僧當中比丘的,或者是比丘尼的,這個包含在裡頭。說或者是──因為這個比丘是七眾之首,所以說那世間立的這個真正的戒,都是這個──再不然細說,「三千」威儀、「八萬」細行,乃至於無量無邊,沒有別的就是這個!這個是「標」,說出來戒就是這個。
下面「正釋」。「以下」,那麼戒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要立的呢?就是前面「以凡夫無始」等等,我們看文:
以下正釋。心為境轉故隨妄,心境相合故興業。習妄既久動便隨塵故與妄會,會即合也。淪歷長劫愈忘其本,本即自心,若非佛教何由思返。此敘眾生妄業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