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 一九九一年版
第三十六卷.B面
先引,前面兩宗都是小乘之教,那麼我們要了解,這個小乘之教,不是跟大相對的小乘,而是從小次第上升的這個叫作小乘。像我們學校,小學、中學、大學,這不是遙遙對立的,說你是你的小學,我是我的大學。我所以辦小學,是因為要經過中學到大學去,反過來說,我這個大學還必須經過這個小學、中學是步步上升,但是就它的程度來說,確實有它的差別,這我們要了解的。所以這個小,那從小乘來看好像對立,從大乘來看不對立。這個大乘教,尤其是《法華》、《涅槃》都說得很清楚,這是化城,一步一步引上來的。所以說,那麼前面那個都是引上來的,現在到這裡是究竟的、決了的大乘。因此「以大決小,不待受大」,用這個大的觀點來去看、來抉擇這個小乘,也不必說你還要受大的什麼,這個「小」本來就是為了這個大而作的事先準備。《法華》上面是說得非常清楚,所以說不待受大,這個就是它的「圓頓義」,而且十方三世諸佛莫不如此。那麼這個第一個什麼?是圓頓的意思。
二呢,「前二偏計空有不均」,前面這兩個,因為它是剛剛入門,作的不同程度的是基礎,所以或者剛開始計有,有完了以後又偏到空,各人所執計的各有所偏,沒有能夠真正地得到的中道。現在了悟了他前面所說的這個教法,這是世尊一期的權宜之計,那麼在這種情況之下,說的內涵雖然不一樣,重要的它的重心都是一個。所以說「今悟教」,這個教義由於權方便是不同,所以用種種名,但是它的內涵是一,「名殊體一」。所以不管它最前面論到戒體,那麼實法宗計算它是色法,那麼後來這個假名宗說第一個作戒是色心,無作戒是非色非心,這兩者到最後都是一樣的,匯歸,到最後匯歸這個圓滿的大乘都是一樣的,所以這個叫「圓融義」。
下面,「前既」,前面是從權宜之計,那個是我們世尊出世所謂「一期赴物」,他世尊出世整個地應化世間,自然有種種不同的方便。到了最後「克實」──完全就它的實際究竟來決了,那這個時候就是圓滿了。所以這個圓有三個,是圓頓、圓融跟圓滿,所以叫圓。這個第一部分,就是指出那個所謂圓教,是「圓」是什麼。
第二呢,下面看,這個第二部分,就是指出為什麼要立這個圓教的,所謂出示立圓教之意,所以這一科如果……這個黑板上沒有哦!如果說,另外的話,這個黑板上是要到下面這個五十四頁的第二行才有的。這我這個科判,我本來要想寫一份,後來看啦,那簡單一點。如果你們將來要的話,可以把我那個科判,列出來那個科判,重新好好地寫一份,寫了一份,請他們到外面做一個拷貝,這個就是正規地要好好地學的話,那都需要(編者按:請參照第三十六卷A卷末註2)。這個科判就是根據南山《羯磨疏》上面作出來的,其他再摻雜一些《行事鈔》等等。我們現在看第二個「出立意」,那就是五十四頁第二行。
問:二宗談體自足,何須別立圓教?
他這個假立一個問答,實際上呢說明我為什麼要別立,再立一個圓教。所以說前面這個兩宗這麼經過的前後多番地討論、詳談戒體,已經夠了,你為什麼還需要另外立一個圓教呢?借重這個問答說明立圓教之意。
答:兩宗出體,教限各殊。若唯依彼則辨體不明,若復不依則宗途紊亂。故準二經別立一教,窮理盡性,究竟決了。使夫學者修持有託,發趣知歸。為諸有福田,紹眾聖因種。興隆佛法,超越生死。萬劫未聞,此生獲遇。除茲一道,更無餘途。若非究我祖乘,須信投心無地,一生虛度,豈不誤哉。嗚呼。
啊!這個話,那個內涵實在是可以說,這我們看見了要感到無比地慶幸,也無比地難得!喏,他這個祖師這個立教,有他無比的,以及無上的深遠內涵。他回答說:這個兩宗,沒錯,都詳細地說明戒體內涵,可是它那兩宗都限於它所見的這個範圍。這個小教當中有一個當分小乘教,一個過分是分通,各人的這個齊限不一樣,因此小教當中分出兩個來。假定你現在「若唯依彼」,你照了它,「辨體不明」,它那個體相本身,始終是若隱若現,就這樣。因為它是一個接引化城的,並沒有究竟決了,所以它那個辨體,那個戒體的體性辨別得不夠清楚、不夠圓滿,這是所以要別立的。
那麼反過來,「若復不依」呢?也許你說:那麼就是你把這個說明了就可以了。他說:不行!「若復不依」是「宗途紊亂」,你不依照著來的話那又亂掉了,說你這個是哪一碼子?所以我所說的很清楚,那從怎麼一步一步上來,《成實論》這是中間的,《薩婆多論》這是最前面的,現在我們是接中間一步一步地推上去。像學校一樣,我現在這個別立一個大學是正接中學,中學從哪裡來──小學,所以這個彼此間不會弄亂。所以說「故準二經」,所以準那個二經就是後面會講的《涅槃》、《法華》,開權顯實,究竟決了。那麼這個立出來有它的一個特別的原因──「窮理盡性,究竟決了」,把世尊說的教法的理趣是能夠究竟即圓,達到了最終窮之處,所以這個才是要別立的。
這有什麼好處呢?「使夫學者修持有託」,這樣一來,使後面修的人哪,喏,有了依託了。喔!說:「這個原來我們現在要學的是五分法身,是以戒為基。」了解了,千真萬確就是如此,這樣。所以雖然還沒有正式行持,但是一開始發心的時候,就了解了,這才是我們歸投、歸向,以及究竟要去之處。
有了這個照著去做,然後一步一步上去,所以變成功什麼?「諸有福田」,對下面來說,能夠接引眾生;對上面來說,「紹眾聖因種」。下弘、上學,因為去學,所以把佛的這個聖種繼續下來。由此佛法興隆,使得自他所有一切有情是「超越生死」,而究竟地超越,所以自他來說,否則自己一個人。這個都是「萬劫未聞」的究竟圓滿之處,現在我們這一生遇見啦,要了解啊,這是非常難遇、非常難遇啊!說「除茲一道,是更無餘途」,這個話都是在《法華》上面,《法華》上面,那麼到《涅槃》又究竟地來證成這件事情。
所以在這地方,大家再停一下,大家記得我前曾經不斷地跟大家說:「《法華》、《法華》!」而《法華》的意趣,你真正對《廣論》有的了解,回過頭去看那非常清楚;反之亦然,有了《法華》了解了看《廣論》,《廣論》就非常清楚;這兩個學好了,然後回過頭來你學戒的話,同樣無往不利!因此對我來說,我也是這樣,我這麼民國五十四年就遇見這本《南山在家備覽》,看了就歡喜!摸了十年就是一竅不通,儘管歡喜常常去摸摸它,摸摸就是莫可奈何!啊!我就是對那個弘一大師景仰無比。拿出來看看,這本書線裝書,印得很漂亮,只是如此而已。啊,就是很歡喜,就是不懂它!一直等到我自己,跟大家說過了,對於這個《廣論》乃至於《法華》有了一點認識了,回過頭來,那個內涵整個地都出來了。
所以這裡他告訴我們,「除茲一道」是「更無餘途」,要曉得這不但是我們釋迦世尊,十方三世一切諸佛都是這樣喔!它後面很多地方都有詳細的說明,都有詳細的說明。《法華.方便品》上面曾經說過這麼一個偈子,說「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乘法,無二亦無三,除佛方便說。」如果你們念過《法華經》的時候,我想大概還記得,這〈方便品〉當中,這十方三世所有的佛陀當中,都是說只有一乘法,沒有二、沒有三;但是如果有的話,有一個例外──除佛方便說,它是權開的方面。下面再加兩句,「但以假名字,引導於眾生」,那個都是一個假名來引導眾生,所以另外一個名字叫化城。這個原因就在這個地方,這是為什麼我們祖師別立一教的根本原因。清楚不清楚?
下面又說,「若非究我祖乘,須信投心無地」,除非你真正地能夠深深地研習,而能夠了解祖師所開的那一乘法門,否則的話,你根本無門可入,就是無門可入!這樣的話「一生虛度」啊,一生就白過了;一生白過了,「豈不誤哉」!這個在這地方特別說。那麼本來這幾句話以詳細講的話,還有很深厚的內容在,可是後面整個的這個圓教宗的戒體當中,到時候會一一說明。
那麼我順便說一說,為什麼說這個除了這個圓教以外,其他的一生虛度呢?那難道其他的不是嗎?這個從兩個角度去看,下面馬上就會告訴我們。所以我們再看繼續下去,下面這個問,這個下面也借重這個問答,特別說明前面立圓教的根據。我們看那個文,
問:依何教義,立此教耶?
你根據什麼?什麼教說來立這個圓教呢?
答:下引《法華》《涅槃》二經為證。《法華》開聲聞而作佛,《涅槃》扶小律以談常。舍此二經,餘無此義。《華嚴》隔出,方等彈訶。是以《梵網》斥二乘為邪見學則有違,《善戒》指小法為方便不學成犯。二部之異,於此自明。」
我們看,那麼這個第三個就是指出根據。說別立圓教這個內涵了解了,你的根據呢?嗯,現在在這裡!這個是「引《法華》、《涅槃》二經為證」,這個都是開權顯實、究竟這個決談。所以《法華》上面,佛自己說:這是經中之王,這是經中之王,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那麼《法華經》上什麼?就是剛才說的,這十方三世一切諸佛,沒有一個例外,為了引導眾生不同根性,因此說種種乘,究竟目標無非是一佛乘,這樣。不但是聲聞等等固然成佛,乃至於一合掌、小低頭,到最後都成佛。所以我們通常談這個問題都從兩個角度,有的時候我說上下限,祖師通常說「一折一攝」,折,就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從嚴的這個角度去看;攝,就是從寬的角度去看。你自己很放縱,他就折,就是這樣,從嚴的地方;然後你自己被從嚴了以後很害怕,他就寬的角度吸引你上來。說來說去只有一個目標,怎麼樣使得你能夠一步一步地不要停,走上去,而剛開始的時候只對你相應的那一部分引你進來,如此!
所以他下面,看哦!那麼《法華》說開聲聞究竟要作佛,《涅槃》呢?平常我們總說這個律本身的好像小乘教,小乘教的是說苦、空、無常,後來到《涅槃》說這個四個也是個顛倒,那要怎麼辦呢?講得恰恰相反──常、樂、我、淨,這個是佛的最後究竟圓滿;儘管講這樣的常、樂、我、淨,可是行持方面還是從律的基本的地方說起,所以他特別說叫「扶律談常」,換句話說,目標是要達到究竟的佛乘,行持卻是要腳踏實地地最基本做起。因此有了這個,我們才了解了前面祖師說的,「以大決小」是「不待受大」,用大的這個眼光抉擇這個小乘的話,欸,不必另外,那就是你這一步一步上去就對了嘛!這個根據是非常明白,也很清楚!
下面說「舍此二經」,除了這個兩經,其他地方沒有這個意義。儘管《華嚴》也是最究竟大乘經典,通常我們還說王中之王,這樣,好像比《法華》還要好,那是因為它把那個究竟決談的真實內涵,徹底地說明。《法華》只是說大家皆要成佛,怎麼樣地成,內涵它卻沒有一一地詳細說明。那麼《華嚴》就是從這個下腳,到究竟圓滿都說到──所謂信、解、行、證,乃至於最後,善財童子登場,他親自在這個地方說明:哪!說這個道理不是個空話喲!現在你看某人,他自己就從十信滿心,一直到究竟圓滿,所以這個內涵表示千真萬確。
雖然這《華嚴》上面說了這樣的究竟道理,可是叫「隔出」,很有意思!這個華嚴會上,佛與十方諸大菩薩作這個究竟決談的時候,那個時候會上面,同樣有很多的各式各樣的人在,龍天八部、聲聞、緣覺、菩薩樣樣都在,可是大智如舍利弗,下面不談了,雖然同樣坐在這個會上,佛的境界完全看不見,就是如聾如啞。那麼這一段話在什麼?在《華嚴.入法界品》最開頭一起頭,這個有因緣你們可以看一看。有因緣──這當然我的意思是說,大家時間並不忙,否則的話大家會感覺得忙得透不過氣來,那就不必,以後你們真的有因緣慢慢地看上去,這個要看一下。
它也下面說明,那為什麼同樣地在那兒看不見呢?也就是說,我們因地當中,本來並沒有發這個心,本來沒有種這個善根,本來沒有修這個行。通常這一點,剛剛開始的人對這種話不容易了解,我剛開始也是這樣。我剛開始並不是看經,聽人家說,聽人家說了以後,我想:真的是這樣嗎?我自己要想去看看那個經。最後自己花了好大的勁,就翻開來看,果然沒有錯!《華嚴》上面就是這樣說的,就這麼說的。
以後我還不但翻《八十華嚴》,還翻《四十華嚴》,《六十華嚴》我倒沒有認真地印證,它上面說得清清楚楚。當時翻了以後我就不大懂:欸,這個佛不是有無比的神力嗎?那既然佛有無比的神力,那些人坐在這上面為什麼看不見?這個又好像說它不通啊!你們說想得通、想不通啊?我想很可能在座的很多人跟我有同樣的概念。又何況然後佛現的這個境界是究竟的境界,他為什麼看不見?我告訴你,就是看不見!將來你慢慢地深入,從哪裡開始呢?就是還是從我們現在的業上看起。
所以你這個道理不了解的話,你佛法沒辦法真正地深入,就是沒辦法真正深入。其實這個道理啊,雖然我們並沒有達到像舍利弗尊者,更談不到佛的境界,可是眼前我們也可以體會得到。所以這個佛法就是這麼妙,「心、佛、眾生三無差別」,我們這個心本身跟佛的心敵體相同,只是我們是緣的無明的那一面,佛就反過來把它弄乾淨而已。它本身的功能確有這種功能,只是因為無明,完全看不見就罷了!
那麼我們現在說說看,比如說我們大家坐在這個地方,是!大家我們感覺得共同看見一樣,在這個教室裡邊。可是你不妨問問不同的人,他的感受呢?不太一樣!我們不必說小孩子坐在這地方不太一樣,比如說大家在那兒好歡喜學戒的人,或者是學這個法相應的人,啊!是越聽越有勁、越聽越美。然後那個小朋友在這裡,哈,是越坐越苦!是不是這樣啊?他實在是坐立不安之感,如果是有的話,他這坐立不安之感,這樣。別人在那兒聽了一堂課的時候:啊!我是聞所未聞,聽見那個講戒體高興得不得了!你問那個小朋友回去的時候,他看見什麼?啊!說有一個老頭子坐在上面,教他弄攤在那兒,簡直是苦不堪言!是不是這樣?你們說呢,是不是這樣呢?對不對?所以大智舍利弗、那些大聲聞坐在那裡,就看見個丈六老比丘相,他不曉得他們在那兒做些什麼。
你們如果深細地認真去看的話,在我們周圍所有的情況都是如此,你只有一個跟你相應的,就是你有興趣的你會相應,除了你沒有興趣的。在任何情況之下,小孩子、大人固然如此;同樣兩個大人,說一個陪的,陪著一個人另外跑到地方去,這個陪的人坐在那裡,總是心裡面覺得:反正我今天陪客,不管怎麼樣,想盡辦法打扮起一個笑的面孔來。可是心裡面實在是啊,不一定說忍無可忍,實在是覺得很難受。是不是這個樣呢?是不是人人都有這個感覺的?但是你陪他去的另外一個人,說不定在那地方越是,越是另外那個人在這地方就說得非常高興的時候,陪的人越是苦不堪言。為什麼?你了解了業──好清楚!好清楚!所以我們一開頭的時候,如果是你不了解這個業的話,這個佛法怎麼講起呢?你了解了業以後,然後不管是念佛也好、人天也好,整個的內涵就清楚了。
現在我在那兒講的時候,我就講很多,告訴人家:不要以為到了極樂世界樣樣都解決了,還是要靠你的發心。大家總覺得不接受,其實我當時也是不接受啊!喏,現在這地方的最好的證明。請問:極樂世界的阿彌陀佛,跟這個《華嚴》、《法華》會上的這個我們的釋迦世尊也好,然後毗盧遮那佛也好,是一、是二?從化身來說是二,從法身來說是一,對不對?從報身來說,說的究竟的意義來說,也是一。假定說在這個地方,佛沒有辦法使得那些聲聞看見的話,到了極樂世界,阿彌陀佛就能使聲聞看得見嗎?你們說呢?如果看得見,佛佛不道同;如果看得見,佛打了妄語,你們還信不信?你們怎麼講?是不是?這個理論是不是很清楚?我說的,是我講的還是經上講的?
所以我跟大家說,這不是我講的,只是我所體會到的。我但願諸位大家討論,我就怕我自己了解得不清楚。尤其一說說出去,那害人不淺,否則的話,我自己也白跑一趟,還要下地獄,你們說對不對?這個是個問題,就在這個地方啊!所以我們往往都是閉上了眼睛自己:「啊,就這個樣!」你弄對了,那對不起,你就走得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就到那個地方慢慢地來吧!這是我說這個話是有它的道理,是不是這樣呢!所以寧願事先先把它弄清楚了,然後你走下去絕對好!因為你一開始時,你的心所期的是什麼,這是有它絕對有它的道理在。我說的這個概念。
所以最早一開始,說到這個地方,我也想起、想起一個很小的小事情來,譬如現在在這個地方的某居士,大家覺得:喔唷,很讚歎他,啊,他在那裡這樣。他自己現在也感覺得很受用。說起來這個很有意思,這最早的時候,最早的時候,他就是高雄這個研討班鼻祖的一個很得力份子,他跟後面的好幾個人。高雄那個鼻祖最早的是那個什麼,一個某居士、某居士、某居士他們幾個人。然後他剛去了沒多久,他覺得,欸,討論這個問題好像不配他的胃口,他自己覺得不去了。我就告訴他:要去、要去!先我只能說,後來去了幾堂,對我有了信心,我就告訴他:「如果你現在要配你的胃口去走的話,第一個你佛法就走不上去;更深一層說,大乘的佛法絕對無分!」那麼當時我就告訴他一些道理。
就這個道理在這裡以前跟大家說過的,大家還記得不記得?「你從業的觀點去看,你要討論,討論的題目都是配你胃口的,天下有沒有這樣的事情啊?對不起!別人的上出來的問題就是不配你胃口,你提出來的問題就是不配別人胃口!我們沒有一個人例外的,都曉得這個執著我、我,佛法就要破掉這個我,可是我們很不幸的,我們往往透過我的觀點去看。然後哪怕學了佛法了,還是以我的觀點去看那個佛經,把那個佛經就看扁掉了;看到一點最好的是,還看到一點喔,說不定你還看錯。所以經上面叫『未會先會』,我在這裡一直告訴大家我痛苦的經驗,我是學了我!所以你要想真正脫開來的話,要靠著經,還要靠著這個人跟法,然後在互相增上當中,你慢慢地了解。」
欸,他想想有道理!我在這裡跟大家說的,你能夠在這個團體當中,不配你胃口,可是因為你坐下來了以後,那些人成就的話,這你的功德在這裡。然後如果你能夠仔細地觀察的話,實際上到這個時候你才發現,原來是「我」這個東西多可怕!現在我們說是:啊!大乘、大乘,我是要學大乘。結果實際上起心動念處處除了我以外,兩個人都容不了,你這個大在哪裡呀?到底是學我、還是學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