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鳳山寺版)35

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

鳳山寺版 第三十五卷

上面是引那個經上面的,那麼這也是大師看見這個重要,不但引經、而且引論,然後還要祖師,換句話說經、論是法,是人,沒有一個例外,只要正確的它都是這樣。那這個論「破四倒」,就是我們真正最嚴重的根本顛倒。

《破四倒論》亦云:「此諸人壽極久僅百歲,此復初頑後老徒銷耗,睡病等摧令無可修時,住樂人中眾生壽餘幾。」

文字很清楚,就像前面講的,最重要的我們要多思惟啊!平常好端端的,就像我們現在的時候正是盛壯之年,睡覺、吃飯這些,這個安樂的時候、它唯一的拿來修行的時候,不幸我們拿這安樂的時候在造惡。身體要去忙,心裡還要更忙,這是我們何等可憐哪!所以,

伽喀巴亦云:「六十年中,除去身腹睡眠疾病,餘能修法,尚無五載。」

這樣。這個頭尾除去了以後,還有平常睡覺、吃飯這些,還要生病,真正能修的算起來一生不到五年。那我們現在想想看:不要努力嗎?這是我們要好好策勵的。那前面就是第一個根本──決定要死。為什麼呢?就告訴我們那三個,很清楚的原因在這地方。諸位,了解了這一點,我們願意為這種世間欺誑我們的事情忙嗎?不願意﹗所以我們要發誓願,要決心怎麼做。下面告訴我們:

如是現法一切圓滿,於臨死時唯成念境,如醒覺後,念一夢中所受安樂。

這樣。就算眼前世間的樣樣圓滿,沒有一樣不好,到死的時候剩下什麼?剩下什麼?「念境」。就像我們現在回憶,說以前「啊!很好。」除了很好以外,還有呢?沒有了!這個好的對我們有什麼價值?除了這個以外,又舉一個比喻:像夢當中,醒來了呢?你覺得夢得很好,但是沒有了!這個是很實際的,不是一個例子啊!是我們人人切身感受到的。同樣的,

若死怨敵定當到來,無能遮止,何故愛著現法欺誑。

像夢,睡覺的時候夢一定會醒來,過去的事情一定這個樣;那我們死一定到來,死的時候,請問你還有什麼?而且這東西是絕對擋不住的。所以在沒有死的時間,就等於像夢當中,這些東西是不是在騙我們?想想看!夢當中你醒過來的時候,哪一樣東西真實的?為什麼我們還要為這個東西所騙!

如是思已,多起誓願,決斷必須修行正法。

三決斷就出現了。單單了解不夠啊!還要告訴我們還要思。如果我們這樣去思惟的話,那一定會真正地發誓願,這不是騙自己的事情,決定要一定要修,除了修沒有其他的方法。所以下面馬上又引:

如《本生論》所說而思,「嗟呼世間惑,匪堅不可喜,此姑姆達會,亦當成念境。

說:唉!頭上兩個字是嘆,嘆息的意思,平常我們對很遺憾的一種錯誤都會嘆一下。啊!世間的人都是迷惑啊!都是顛倒啊!世間明明是不堅實的啊!不究竟的啊!是不可喜的啊!就算是一個最盛大的宴會,「姑姆達會」就是最盛大的宴會,請問:過去了以後什麼?只是腦筋裡想有這麼一回事情,像做夢一樣。這個是我們所有三有眾生當中的特性就是如此。所以說,

眾生住於如是性,眾生無畏極希有,死主自斷一切道,全無怖懼歡樂行。現有老病死作害,大勢怨敵無能遮,定赴他世苦惱處,誰有心知思愛此。」

我們一切眾生就在這種狀態當中,而居然不怕,這實在是不曉得怎麼一回事情。所以他下面說「死主」,那這個我們自己作不了主的,只有被死作主,它會把我們所有的東西都弄得乾乾淨淨,這個時候沒有一點點好處的。說我們居然對這一件事情不怕,還要貪著那歡樂,這是多麼地顛倒!進一步來說,告訴我們實際狀態:眼前有這樣的老病死來傷害我們,這是我們的怨家,這個怨家的力量非常地強大,而且我們絕對沒辦法擋得住,我們必定要到下一世去。如果真正有心了解的任何一個人,了解了這一點,會對這種欺誑的事情我們會貪愛嗎?這是我們應該知道的。所以,

《迦尼迦書》中亦云:「無悲愍死主,無義殺士夫,現前來殺害,智誰放逸行。故此極勇暴,猛箭無錯謬,乃至未射放,當勤修自利。」

這個「死」這一件事情,我們都被這個死控制住的,它是一點點的憐憫悲心都沒有的,它會來殺害我們,都會來殺害我們,這樣。真正有智慧的人對於這種狀態,誰還願意放逸呢!換句話說我們一定要精進,了解了停在那裡還不算。所以說這個非常厲害的、強大的這個箭,這個箭就是死的箭,它絕對不會射錯,一定會來射中我們的,只是還沒有放出來。趁它沒有發射,也就是說趁我們沒有死的之前,我們應該好好地努力啊!應該做我們真正有利的事情。

那麼這個就是三決斷當中第一個。第一個根本──一定要死,有三個原因,了解了,我們就生起這樣的一個誓願決斷。簡單地來說,決斷要修行!為什麼稱「誓願決斷」呢?不是浮浮泛泛的,發願,堅固我的願力,使得我的願望一定能夠達成。那現在我們看第二個,第二個根本。是一定要死了,那什麼時候死呢?這樣,我們再看一下:

第二思惟死無定期者。

這死是一定要死,什麼時候死呢?不一定。

謂今日已後,百年以前,其死已定。然此中間,何日而來,亦無定期,即如今日,謂死不死,俱不決定。

說,這個意思是說從今天向後,乃至於百年以前,這個死是一定的。不過什麼時候來?不知道。說今天到底死不死?不一定。那在這種狀態當中,我們應該採取什麼態度呢?下面告訴我們:

然心應執死亡方面,須發今日定死之心。

這就是我們真正的要把握住的,我們一定要心裡面執著──今天死的!一定要發今天一定死,這樣。為什麼要發一定死呢?下面告訴我們:

以念今日決定不死,或多分不死,其心則執不死方面,便專籌備久住現法,不能籌備後世之事。

來了!告訴我們原因。說假定我們覺得今天不會死,或者多半不會死──就算想到死多半不會死,那這個時候啊,以前的老習氣全來了,全來了!那怎麼辦呢?全部忙世間的,我們不會想到真正對我們真正有價值的,這個前面一再說、一再說都是這個道理。所以我們一定要想:今天一定死!說不死,對我們是──假定想不死,對我們有這樣的害處:

於此中間為死所執,須帶憂悔而沒亡故。

萬一今天死了,那這時候我們就後悔就來不及了,這是很現實的問題。所以下面說:

若日日中籌備死事,則多成辦他世義利。縱不即死,造作此事亦為善哉。

假定我們每天這樣想的話,我們一天到晚想死的,所以我們絕對不會依現世而忙碌,那我們這樣的是不是造那個將來的好的因哪?我們一定這樣。就算不死,不死怎麼辦呢?不死,你造的這種好事情,豈不是我們要的?因此了解了這一點,豈不我們應該想:今天一定要死!說,今天不死,我們可以做很多好事,萬一死了呢?

若即死者,則此尤其是所必須。

萬一今天死了,那更是絕對重要!在這裡我講一個小故事,其實後面也說,我們造的業哪一個先感果,它有一個次第,所謂重、近、串習。重業一定先感果,萬一沒有造的重業,那是哪一個呢?最靠近死的這個先感果。所以假定我們天天想死,因為想到死,所以修善法,因為想死修了善法,是不是靠近死,我們造的都是好事情?那下一世感果,你就會這個先感果,除你造了非常可怕的重業。那我們現在算算,假定以前造了重業,我們不會做人,這一生有沒有重業?沒有重業,那因此下一世去的是不是最最靠近死的?我們如果這樣努力的話,下一世一定能夠得好處。了解了這一點,就算以前造很多惡業,沒關係,我現在努力!這一點清楚不清楚?只要我努力,一直好的話,我就有機會把以前的這個造的惡業都改善,然後都把這個好的增上。這一點對我們是非常重要!所以下面又說這個比喻,總之,他反覆證,從各方面來策勵我們。

譬如自有能作猛利損害大敵,從此時期至彼時期,知其必至,然未了知何日到來,須日日中作其防慎。

譬如說我們曉得有一個敵人,這個敵人非常厲害,來了以後一定要傷害我們的,這樣。那麼這個敵人一定來,什麼時候來?不知道。如果有這樣的狀態當中,我們豈不是一天到晚很謹慎地努力。世間尚且如此,現在這麼可怕的,我們居然不管!也就是說,了解了這一點,我們該做的,應該做些什麼就確定了,第二個根本,這樣。所以下面呢,好,念死那有什麼好處?

若日日中,能起是念,今日必死,下至能念多分是死,則能修作,所當趣赴後世義利,不更籌備住現世間。

那這個效果就產生了。假定我們每天能夠想今天一定要死,就是不是一定要死,多半要死,那怎麼辦哪?因為要死啊,我們所有忙後面。就好像我們到一個地方,我們明曉得這個地方不是久住的,要到前面的,我們一定會「欸!趕快、趕快不要停哪!」這個道理是就是這樣。假定我們曉得停在這地方,那個炸藥馬上要爆炸的話,那我們恨不得一刻都不停地這樣地走啊!現在對我們實際上就是這個狀態,我們絕對不會忙現在的這種事情。

若未生起如此意樂,於現世間見能久住,便籌備此,而不修作後世義利。

假定說這種心裡面沒有生起的話,那我們就以為──這個習慣性的,習慣性地以為:啊!現在這個時候我們這很好。一天到晚忙這個,就不會忙對我們真正有價值的後世的好處了。

譬如若念久住一處,則計設備住彼所須,若念不住當他往者,則當備作所趣之事。故日日中,定須發起必死之心。

所以譬如說,假定我們「計」:欸,這裡要長久住在這裡,那我們就要計畫,這裡要這個、要這個、要這個,我們就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了解了這個特點,我們要做的什麼?發起今日必死的那個念頭,這個道理很清楚。所以我們可以生活當中也去想,不要說我們死或者什麼,譬如說我們現在住房間,說這次搬定了;實際上搬定的話大概有半年、幾個月,我們馬上又──喔唷!這個地方安排得好好的,是不是這樣?實際上好短。也就是說我們習慣性地做任何一件事情,我們會執著這種眼前虛假的、騙我們的,因此我們的習慣都在顛倒當中。所以我們要努力策勵,發「今天一定死!」由於這個心,會策勵我們步步提升。那這個就是第二個根本,第二個根本,那麼死無定期。在這個裡邊我們現在看,這裡分三部分來講:

此中分三。思贍部洲壽無定者。總之俱盧壽量決定,諸餘處者,各各於自能住壽量雖無決定,然亦多數能得定限。贍部洲壽極無定準,劫初壽數,經無量年,今後須以滿十歲為壽長際,

這是第一個,總的。說我們住的地方叫南贍部洲,那個南贍部洲的壽沒有決定的。佛告訴我們的,這一個須彌山有四個洲──東勝神洲、南贍部洲、西牛賀洲、北俱盧洲。這北俱盧洲的壽都是決定的,一千歲,這樣。其他三個洲呢?不一定,不一定,各各他相應的來決定,但是這個期限大概也差不多,只有南贍部洲的壽,那就是相差很大。「劫初」就是這個世間剛剛成就的時候,壽命很長很長,相傳八萬四千歲,哇!那是我們無法想像,活了幾十年才只有好短,這樣。那慢慢將來呢?縮短人壽只有十歲。所以我們現在這個時候漸漸地已經在不斷地在改變當中,這就是我們南贍部洲的。那麼下面呢?

即於現在老幼中年,於何時死,皆無定故。

就是我們現在看,到底什麼時候死也不一定,有的是老的時候死,有的是小的時候就死,有的是中年死。

如是亦如《俱舍論》云:「此中壽無定,末十初無量。」

這句說前面這個。

《集法句》云:「上日見多人,下日有不見,下日多見者,上日有不見。」

《集法句》當中說,上半天看見有很多人,到了下半天這些人不見了;下半天看見很多人,到第二天早晨看看,又有不見的,這是我們眼前到處看得見的。像前天我們的法會就有一個同學,好端端的跌下來。那只是跌下來,也很可能一跌腦震盪,或者跌死掉了,這樣的狀態。我最近我去美國去也是這樣,到美國去,我就聽見有一個老法師說最近走了,突然之間說走就走,這種事情太多了。那是老了,那同樣的我想起,到那邊去有一次也是一樣。我去,然後就看一個居士來,他就講起來了,他講家裡怎麼怎麼很好,他有兩個兒子,非常高興,喔!講告訴我這兩個兒子怎麼怎麼好。沒多久,我回來的時候他也回來了,結果告訴他,他的兒子死掉了,十幾歲。老了也死,小的也死,而且我們眼前周圍隨時都有這種事情發生。說下面:

又云:「若眾多男女,強壯亦歿亡,何能保此人,尚幼能定活。

這是很實在的,不管是男的、女的,很多強壯的,看看很好,說死就死,怎麼能夠保證說,啊!那年紀還小。所以下面說:

一類胎中死,如是有產地,又有始能爬,亦有能行走。有老有幼稚,亦有中年人,漸次當趣沒,猶如墮熟果。」

說我們現在年紀還小,不要說你年紀小,胎裡面還沒出胎就死掉了,剛剛生出來死掉的,有很多人剛剛會爬,有很能走,各式各樣的人都會死。所以從老到幼、中年人,沒有一個例外,就像果熟了以後,你根本不曉得它什麼時候掉下來。

應當作意所見所聞,若諸尊重或友伴等,壽未究竟,忽由內外死緣,未滿心願而死。念我亦定是如是法,應數思惟,應令發生必死之心。

我們「應當」──這個才是我們應當作意的地方。我們平常腦筋當中作意的,作意錯了!不管我們所見到的、所聽到的,或者是我們的尊長、或者是同輩,很多人都你想像當中他滿好,對不起!不管是內外死緣死了,死的人都沒滿心,總是想:欸,我怎麼怎麼才可以啦!到死的時候,沒有一個滿願的。所以我們想到了這樣,我一定這樣,那豈不是我們要照著它發:「今天一定死!」不但一定要死,而且今天一定死!所以這個壽既然無定的話,我們應該這樣。第二呢,

思惟死緣極多,活緣少者。

在我們生活當中,有很多人會死,有很多因緣引到我們死,但有很多會幫助我們不死的,現在看看,幫助我們不死的非常少,使得我們死的是非常多。

謂於此命有多違害。謂諸有心及諸無心,若諸魔屬,人非人等眾多違害,及旁生類損此身命,亦有多種。

說這個我們現在的命,外面有很多東西會妨害我們、會傷害我們,不管是有心的、無心的。有心的就是有生命的;無心的,沒有生命東西。沒有生命,房子沒有生命,它會塌下來,對吧!然後呢,大風、樹木、石頭,哪一樣東西不會?這是無心的。還有魔、人、非人,周圍太多這種東西;還有畜生,都會來損害我們。怎麼損害法呢?

彼等如何違害之理,如是內中所有諸病,及外大種違損之理,皆應詳思。

說我們裡邊、外面,各式各樣的病,還有內外的四大,所謂四大──地、水、火、風,我們仔細想一想,隨時隨地都會來傷害我們,這我們應該好好地思惟。

復次自身由四大種成,彼等亦復互相違害,諸大種界若不平等,有所增減能發諸病,而奪命根,

我們覺得身體,我們總覺得最寶貝的,這個身體怎麼?由地、水、火、風組成功的。照理說這是我們自己的,對不起!這個東西也是互相違害。這個東西一定要平衡的,如果不平衡它就生病,乃至於把我們的命都送掉。

此諸違害,是與自體,俱生而有,故於身命無可安保。

這個四大種豈不是我們天生帶來的,也就是我們老是執著是自己,這個自己的東西尚且時時違害,沒辦法保險,何況外在的。所以下面就引經:

如是亦如《大涅槃經》云:「言死想者,謂此命根,恆有眾多怨敵圍繞,剎那剎那漸令衰退,全無一事能使增長。」

我們真正要好好地思惟觀察、要去想念的,念這個──念死。也就是說我們的生命,有各式各樣的來傷害的怨敵繞在周邊,隨時隨地、剎那剎那使得我們衰弱、死亡,沒有一樣東西能夠使它增長的。經,經上這麼說,論呢?

《寶鬘論》亦云:「安住死緣中,如燈處風內。」

我們周圍引發我們的死的這種因緣,就像什麼?一盞燈吹在風裡面,我們大家都有這個經驗。我們這個圓根燈會法會,那個風一大,啊,那個燈就隨時有吹滅的可能,我們的生命也是如此。

《親友書》亦云:「若其壽命多損害,較風激泡尤無常,出息入息能從睡,有暇醒覺最希奇。」

這個上面怎麼說呢?我們的壽命有各式各樣的損害,這個無常的程度就像什麼?這個水泡,在風吹當中的水泡一樣,水泡本身就不安定,何況風吹!而我們實際上,我們氣吐出去了以後,吸不進來,不知道;吸進來了,呼得出去,不知道;睡了以後,能不能醒過來,不知道。所以睡了以後醒過來的話,真是很稀有啊!我們應該這樣了解。

《四百論》亦云:「無能諸大種,生起說名身,於諸違云樂,一切非應理。」

我們這個身體是什麼?四大種。這個四大種互相違害,我們根本沒辦法自主,它這個東西也沒辦法保護我們,我們這個身體這樣生起的,我們叫它「我」。就這個上面哪,明明是損害我們,而我們以為是快樂、安樂的,這豈不是顛倒,這豈不是不合理的。本來已經這樣了,何況現在呢?現在那個時代又是最糟糕的時候,所以說:

現是五濁極濃厚時,修集能感長壽久住大勢妙業,極其稀寡。

現在這個是五濁惡世最嚴重的時候,這我不必談,我想諸位這看得見。哪!這隨便你聽一聽,都發現這世間是,的確,不要說個人,這世間都無法保險到底能夠到什麼時候。不管是外面外在的、內在的,不管是有心的、無心的,人固然是、那客觀的環境之惡劣!最近你們看見那《瀕危的地球》,也是這樣告訴我們,那臭氧層的破裂,然後呢,這個洋流會轉變,這個都是無法想像的事情,這樣。地下水的枯竭,然後很多地方的毒的東西,你莫名其妙跑到這地方,也出了紕漏了。然後呢,這個人心的險惡,這麼惡劣的狀態當中。所以現在的人根本不可能想去──不要說修善法,壞事少做一點,都不可能!這是我們應該了解的。

最近我們這裡很注意農藥的事情。我聽見就是我們的總幹事,前天他一個因緣見到他周圍的家裡很多人,那家人都在跟那個農田有關的,他們明明都是種田,種田人更了解這個農藥對我們的害處,但是大家說: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大家已經很清楚明白這個是害人的、害己的,但是沒辦法,那五濁惡世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反過來看,要想修、改善的,那說修集能感長壽久住的這種有大勢力的妙善的業,那非常少,非常少!下面說:

飲食等藥,勢力微劣,

那現在這個時候更清楚,以前我們還不太了解,照理說這個飲食是幫忙我們增長的,實際上飲食豈不都是毒。我前天到台北去,聽見有一個人說洗腎,他就說:「哇!現在醫院裡這個洗腎的病人要排隊,幾百個人等哪!」我簡直無法想像,在我的概念當中,我當初,在沒有出家的時候,還從來沒聽見過這洗腎這件事情,短短的三十年增加這麼多!為什麼?你就算不做別的壞事,你要吃嘛!對不起,吃進去的東西,照理說這種東西都是增長的活緣,結果吃下東西變成功死緣。藥也是如此。所以最近我們種的無農藥的橘子皮,居然這個橘子皮變成功無價之寶,為什麼?它沒有農藥。所以藥本來是生了病治療的,對不起!藥也是害我們的。現在想想看:是不是這樣?都是死緣。本來這種都是活緣,飲食是增長的,生了病是藥,結果這些東西都是一樣。我講的台北的那一個洗腎的,為什麼要去洗腎?因為吃了藥了。現在很多的藥品,比如說中藥,對不起!加了化學藥品以後有毒藥在裡頭;西藥本身就是有毒的,這個是很實在、非常現實的問題,這樣。所以真正的,唉!這長養我們的勢力非常少啊!說:

故皆少有能治病力。諸所受用安然消後,能長身中諸大種分勢用虧減,故難消化,縱能消已亦無大益。資糧寡集,惡行尤重。

這個都是很實在的,這文字很容易懂。就是縱然能夠消化,現在我們吃下去,對不起!消化的也沒有好大好處。現在不但沒有大好處,還有很多毒。說我們應該集的資糧,在修行方面的很難集,但是壞事情容易做。

念誦等事,勢力微劣,故延壽等,極屬難事。

當我們修行,那念誦我們最清楚,要很至誠懇切的不容易。大家念的時候覺得:啊……。實際上這有很大的功德。所以我們現在看:

又諸活緣,亦無不能為死緣者。

前面已經說過了,明明這是增長的、幫助我們的,結果反過來都能夠傷害我們。

為不死故,求諸飲食房舍伴等,此復由其受用飲食,太多太少及不相宜,房舍倒塌,親友欺侮,是等門中而成死緣。故實不見有諸活緣,非死緣者。

照理說有很多事情都是幫助我們生活下去的,結果這種生活下去的因緣沒有一樣東西例外,都可能變成功促使我們死亡的因緣。即使我們為了不死求種種東西,現在我們的農藥,豈不是要為了生活忙這個?大家很清楚,化學藥品豈不是為了我們要活下去忙這個,結果這些東西,是不是變成功對我們最大的傷害?所以這個活緣都變成功死緣。那進一步,吃的東西太多、太少等等,沒有一樣例外。所以這個我們事實如此,但是我們並沒有思惟,所以講的時候有,講過了以後腦筋當中又隨著習氣走,因此我們要思惟,只有思惟,才能夠把習氣改得過來。下面再看:

復次存活即是趣向於死沒故,活緣雖多,然無可憑。

就算你有能夠生活下去的因緣,活在世界上,請問:活在世界上是不是念念向死呢?所以就算有活緣,對不起,這個活緣也不能拿它作為憑藉。所以他一步一步地推,這個理論是非常清楚。

《寶鬘論》云:「死緣極眾多,活緣唯少許,此等亦成死,故當常修法。」

結論就出來了!只有一件事情,我們恆常不斷地──修正法。這個是這個第二死期無定當中的死緣多、活緣少。那麼這裡第三個原因:

思惟其身極微弱,故死無定期者。

我們的身體,啊!非常地微弱、非常地微薄、不強壯,隨時碰到損害都會死,所以更讓我們了解,死隨時可能會來的,我們無法把握得準。下面文:

身如水沫,至極微劣,無須大損,即如名曰芒刺所傷,且能壞命。故由一切死緣違害,是極易事。

我們的身體像水的泡沫一樣,水的泡沫是非常微弱,輕輕一碰就破掉了;同樣,我們的身體也是一樣,不要太大的損害,就算小小的芒刺,我們都能夠損傷我們的性命。以前我們想:這芒刺何至於損傷我們?現在很清楚,小小刺一個芒刺,下面有很可怕的東西進來。那我們想會體會得到,很多很可怕的細菌,一沾上,對不起,要你命,這個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所以那死緣的違害是非常容易啊!而實際上呢?我們現在客觀環境的力量,看:

《親友書》云:「七日燃燒諸有身,大地須彌及大海,尚無灰塵得餘留,況諸至極微弱人。」

真正我們就那個世間的現象是什麼?當世間真正最產生違害的時候,所以像我們太陽是七日並出,有七個太陽出來,那個時候大地都燒起來。燒到什麼程度?我們這個大山王、大海,海燒乾,然後這個須彌山燒得微塵,這麼堅強的東西尚且統統消失掉了,我們現在這麼微弱的身體,你怎麼能保留?所以這個地方也就是說,在任何情況之下,我們的身體是非常地微弱的,了解了這一點,真正重要的,告訴我們那隨時會死。

如是思後,不見死主何時決定壞其身命,

我們這樣地思惟了以後,我們找不到任何一點說,說這個死什麼時候來壞,不能確定。因此我們,

莫謂有暇,應多立誓,決從現在而修正法。

了解了這一點,我們又立第二個決斷,要立誓。前面是要修,什麼時候修呢?不一定。現在看見了這一層道理以後,什麼時候修?現在、當下就修!這個是我們真正重要的。再下面:

如《迦尼迦書》云:「死主悉無親,忽爾而降臨,莫想明後行,應速修正法。此明後作此,是說非賢人,汝當何日無,其明日定有。」

說這個死這件事情,它那個主宰我們非死不可的,那個一定,「親」是好像一個親人,可以講交情的,這件事情鐵面無私地要來就來,他忽然之間就來了。所以千萬不要想:啊!明天、後天哪!不要想,我們應該最重要的──修。平常我們總是想:明天要這個、後天要這個。如果我們這樣想的,這個不是真實賢善之人,我們要想……。說明天,我們平常一般人每天都想明天、明天、明天,實際上這個對我們是絕對不正確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們應該當下去修行。

瑜伽自在吉祥勝逝友慶喜亦云:

下面另外一個祖師說:

「國主所借身,無病衰樂住,爾時取堅實,病死衰無畏,病老衰等時,雖念有何益。」

「國主所借身」,這個是以前,我們這個身體實際上以前來說,這個國王是一個他可以作主的,要你命就要你命。現在換句話說,我們是作不了主的,外面有這種,然後我們自己本身還有這些東西。所以當眼前外面還沒有被這種外力──就等於說我們這個身體從國王借來的,他隨時要把我們要回去,也就是說外面這些東西,隨時要我們命的,我們現在向他借來的;裡邊的也是一樣,老啊、病啊隨時要來的。現在還沒有,我們居然能夠安安樂樂了安住在這裡,那時候我們要做什麼?要「取堅實」,這個實在的、真正堅固的。那如果我們做到了這一點的話,那麼不管是病來也好、死來也好、衰也好,我們就不怕了。假定我們不做呢?到那時候病來了、老來了、衰了,那個時候就是你想,來不及了。

了解了這一點,我們真正憂心,必定要趁現在安樂的時候。所以現在通常情況之下,我們只是「啊!我們現在好好的,趁這個時候好好地賺一筆放在銀行裡,然後修行。」這是世間人最顛倒的地方!那我們也是一樣,「唉!我們準備好了什麼東西再修行。」不是!現在就修行,這些要準備的,就是修行才是我們要準備的,不是忙那些。那對常住的所有的準備,都是無非是為忙修行,所以即使我掃地,我為什麼?那我為了維持常住,我為了修行;我吃飯、我做任何事情,我是為了修行,這樣那勉強可以。因為我們現在曉得修行要集資糧,我們資糧不夠,那所以這個都是修行的資糧。這個是我們內心當中非常重要的,那這一點形式上面不一定,可是自己內心上面看得最清楚。所以說來說去,了解了理路以後,最重要的不要騙自己,要如實地照著次第步步地深入。

那麼這一個部分,就是第二根本當中的「四、五、六」三個因相,以及第二個決斷、決斷。再下面第三,第三個根本,以及下面三個原因,以及最後第三個決斷說些什麼,看一下。看下面:

第三思惟死時除法而外,餘皆無益之三者。

說,現在說一定要死,你今天就要死,那麼看:死了以後呢?這個時候所有東西都沒有用,只有一樣東西有用的──法!這是我們最後第三個應該有的根本的想法。

如是若見須往他世,爾時親友極大憐愛而相圍繞,然無一人是可隨去。

第一個。那我們看,我們必定要捨棄這一世到他世去,到下一世去。那我們現在通常講放不下的自己的親人,不管是父母也好,世間來說夫婦、兄弟一大堆,啊!那東西是非常地憐愛。平常的時候環繞著周圍,死的時候,對不起,沒有一個人可以跟著一起去。就算一起死,他死他的、你死你的,也不會一起,這第一個。第二呢,

盡其所有悅意寶聚,然無塵許可得持往。

除了人以外,我積了很多財富、地位,請問:死的時候,連它最小的一點點也帶不去,第二個。不要說外面這些東西,第三個呢,

俱生骨肉尚須棄捨,況諸餘法。

我們就最疼愛的這個身體吧,對不起,死的時候這個東西也一點都帶不走,何況其他的。所以這個第三個根本當中開出三個因相、原因,那我們看看,事實就是如此。所以說:

是故現法一切圓滿,皆棄捨我。我亦決定棄捨彼等而赴他世。

很明白,現在的所有的好東西,前面已經說過了,死的時候啊,對不起,它統統把我們捨掉了。那既然了解了這個道理,我們應該怎麼辦呢?我要決斷棄捨!而且前面一再說,不要等到死的時候棄捨,等到現在我可以作得了主的時候、安樂的時候,決斷棄捨它。這是第三個決定。

復應思惟,今日或死。又應思惟,爾時唯法是依是怙,是示究竟所有道理。

了解了這個,我們就想:啊!今日要死啊!那我們要思惟:要死的,只有一樣東西是我們可以真正依賴的──法!這個才是指我們究竟的,這個才是對的。所以,

《迦尼迦書》云:「能生諸異熟,先業棄汝已,與新業相係,死主引去時,當知除善惡,餘眾生皆返,無一隨汝去,故應修妙行。」

這個我們造了種種的業,只要凡夫,造了業那一定會感果,這個叫作「異熟」。就是以前我造了這個這種業,以前的業那麼感得這一生的身體,現在這個慢慢地這個業完結的時候,那怎麼辦呢?好了,死掉就死了。死了的時候那時候什麼?「新業」,我現在造的業會引到下一生去。這個時候有一樣東西──除了善跟惡以外這個業你會帶去,其他所有的東西,沒有一樣東西跟你去的,不管是人也好、不管是錢物也好、不管是你自身的身體也好。了解了這一點,我們只有一件事情該做的──應該修妙善之行。再下面又引一個祖師:

吉祥勝逝友亦云:「天王任何富,死赴他世時,如敵劫於野,獨無子無妃,無衣無知友,無國無王位,雖有無量軍,無見無所聞,下至無一人,顧戀而隨往,總爾時尚無,名諱況餘事。」

天王是最富有的,不管你怎麼好法,死的時候呢,就像被敵人在曠野被人家抓到一樣,既沒有兒子也沒有太太,也沒有朋友,連它衣服都沒有,你的國家、王位。做一個國王,你有無量的最強盛的軍隊,對不起,他們都不知道,沒有一個人還像以前一樣的,啊!大家親親愛愛的,沒有一個人會跟著你。不要說這些,連它你自己的身體、連它你自己的名字……。總之,這就是第三根本當中的「七、八、九」三個因相總結起來。那最後的結果呢,

如是思惟有暇義大而實難得。及雖難得,然極易壞,念其死亡。若不勤修後世以往畢竟安樂,僅於命存引樂除苦者,則諸旁生有大勢力,尤過於人,故須超勝彼等之行。

這是最後的總結。我們照著上面這個三根本、九因相、三決斷,這樣一樣一樣來思惟,啊!得到這個暇滿的人身,有何等大的利益啊!而這個大的有利益的暇滿,又這麼難得啊、又這麼容易失去啊!想到了這樣的最好的是什麼?是念死,如果想到了,那當然我們會努力。假定說不努力修後世,而我們只是為了生前,為了這個生前忙這些我們要的離苦得樂這問題的話,豈不等於畜生一樣!做了人一點意思都沒有,真正算起來還不如畜生,因為謀生前這種好處,這是畜生力量比我們強大,所以他說「有大勢力,尤過於人」,這我們都看得見。

我們常常談這個問題,小的一個蒼蠅,蒼蠅比我們強。如果人家要來抓我們,我們逃也逃不走,抓個蒼蠅牠就飛出去了,那是我們看見的,你能飛嗎?不能。牠眼睛這麼利,那我們大家看得見的,我們背後有一個人來,我們一點都看不見,你去抓蒼蠅,背後牠也看得見哪!牠要謀東西,拿一個小洞牠也可以鑽得過去啊!我們看見狗、看見貓。假定我們只是為現世的話,豈不是像畜生一樣!人家說我們像畜生,我們不服氣,實際上我們看看,我們的確是啊!如果只為這些事情的話,腦筋糊塗像畜生一樣,得到了這個好的不會利用,能力是遠不如畜生。實際上我們真的是畜生嗎?不是!畜生絕對做不到,只有我們人能做得到,這是什麼?暇滿,因此我們要好好地利用它。所以他下面最後告訴我們:應該做「超勝彼等之行」哪!假定我不這樣做,

若不爾者,雖得善趣,仍同未得。

假定我們不這樣做,得到了,等於沒有一樣,那何等可惜啊!所以說:

如《入行論》云:「畜亦不難辦,為是小利故,業逼者壞此,難得妙暇滿。」

為眼前的小利這個畜生也可以啊,那何必呢?何必為得到這個人身,這樣。等到一旦真的死亡,這個異熟來的時候,壞掉了,就為了這些小利,忙這個無關緊要的事情,到最後,把那個難得的暇滿身消失掉了,那這是何等不幸哪!何等地愚癡啊!因此,

以是此心縱覺難生,然是道基,故應勵力。

是的,反過來說,這個心是不容易生起,但是這個是修道的基礎。所以在正引導我們的時候,第一步,要共下士最前面的,就是這個,這個叫「共下士」,這樣。所以共下士的特點,一直要告訴我們,我們努力是往下一世的,絕對不忙這一世的,真正的原因這裡,這個叫共下士。走法跟下士一樣,但是我們跟它的共道,我們的目標是要走上士的。那下面引一個祖師的語錄裡邊出的:

博朵瓦云:「除我光榮者,即是修習無常。由已了知,定當除去親屬資具等,現世一切光榮,獨自無伴而往他世,除法而外皆無所為,不住現法始得生起,乃至心中未能生此,是乃遮阻一切法道。」

博朵瓦對我們是非常重要的一位祖師,因為我們這個大師的這個法統傳承當中,這阿底峽尊者最完整的傳的種敦巴,敦巴尊者的最主要的三個心子,敦巴尊者有三個最重要的,博朵瓦就是一個最主要的心子。這個祖師告訴我們,我們現在總認為世間的光榮放不下,因為放不下,所以浪費生命,現在要想拿掉它,最好的是什麼?「修習無常」。因為我們已經了解了,眼前所有這個的親屬啊、資具啊,那一定要拿去掉的。所以這個拿掉了以後,不管你有多少的光榮,到那時候一個人走,到下一世去。到下一世去,除了修法以外,再沒有東西能夠真的幫忙我們。了解了這個,你就不會忙現世,這個心就生起來了,這是我們真正重要的!如果說這種心還沒有生起,那我們要想修法是修不上去的,會阻止我們真正的其他的道理,不管你講多深、多好,沒有用!因此說來說去告訴我們第一步,正式引導的時候──念死。

鐸巴亦云:「若能兼修積集資糧,淨治罪障,啟禱本尊及諸尊長,並發刻勤殷重思惟,雖覺百年亦不能生,然諸無常不安住故,略覺艱難即得生起。」

這個是修行,譬如說我們要修很多,除了念無常以外還要修其他,總之,我們修行過程當中最重要的──淨除罪障、積聚資糧、啟禱本尊,這樣種種,這是修行的最重要的重心。那乃至於我們很殷重地去思惟,覺得:啊!這個修好難哪,哪怕好像修一百年生不起來。的確有很多事情比較難,但是對無常這件事情,是,也不大容易,可是因為無常是一個現實的問題,如果你真正稍微地努力一下的話,它就會生得起來。這個都是祖師實際上的,他了解的道理,他的經驗告訴我們。最後,最後有一點,這個很有意思!

於迦瑪巴

這是一個祖師。有人向他請法,

請求另易所緣境時,

有人向他請法,然後他就告訴人家念死,告訴念死了以後,才告訴他其他的方法。他,

重述前法。

仍舊跟你講念死。所以人家就說:欸!念死以後呢?說:

請其後者,則云後者全未能至。

說向他請法,他跟你講念死;再請他,再講念死。他說:「念完了死,下面呢?」「你不要去問,這個法是修道的基礎,這個基礎如果沒有做到的話,後面你根本沒有用!」那個祖師就這樣告訴我們。因此我們現在那也許你會問:「既然祖師這樣的話,那我們學它幹什麼?」這個要懂得哦!先從我們理論上面對道的總建立要建立起來。對這個理路發生定解了以後,下面正式修行,關於念死,的確如果條件夠的話,那個三根本、九因相、三決定就行,否則的話,他還要一些修法,修《略論》上面所謂「馬車」,怎麼觀想法、什麼等等。所以正式要修的時候,我們已經發了定解正式要修的時候,不要深入地談理路,當你這個心情強烈地生起來了,那後面自然慢慢慢一步步就跟著下去了。這個地方我們再看,最後一段:

如是自心若能堪任,應如前說而正修習。

假定我們的條件夠了,這樣,那麼要怎麼辦呢?就是要照前面告訴我們的。從這裡看,真正要修前面這個還不簡單喔!的確我們要集得相當資糧喔!假定條件不夠怎麼辦呢?下面看:

若不堪者,則隨其所稱,取三根本九種因相,觀現法中所有諸事,猶如臨殺飾以莊嚴,應當乃至意未厭離,數數修習。

說假定說我們像現在這個前面這些道理,能修、條件夠,我們就修。假定說不能,那我們退下來,說就照著前面這個一步一步地告訴我們的,所謂三根本──三根本是什麼?一定要死,然後死期沒有定,然後死的時候,所有的人、物乃至於自己身體統統要捨掉。由於這樣地修,我們就會生起決斷,這個決斷就是會推動我們去修行。然後這個三個根本當中又分開來九種因相,為什麼要講這三樣東西?這裡有它很實在的原因,而且有各式各樣的事實。除了他講的以外,我們可以看眼前我們說所有的這些事情就像什麼?就像快要殺了,然後我們還要修飾修飾,這是最荒唐的!譬如說我們現在世間的來說,要參加一個盛會,我們去修飾修飾;現在假定說你要去被殺、殺頭去了,還說:「不要,等一下,讓我們來修飾修飾。」你說我們人有這種事情嗎?你仔細想,我們現在忙這些事,就這個。這個我們要了解了這個真實狀態,我們就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那應該怎麼辦呢?「應當乃至意未厭離,數數修習。」自己去修行,它修行了有一個特點:等到你真正地修行起來了以後,你對於眼前忙的放不下事情,就產生厭離,啊!厭惡這個東西之害我們,就像個大騙子一樣,我生生世世被它騙了。當你看見這個人一直騙你、傷害你的時候,你還會不會像以前這樣歡喜他?你就不會了,要到這種程度。這種程度還不能放手,還要修﹗換句話說,一對這種境,你就對它絕端地排斥,這個時候你才不會被它吸引,你才能夠真正修行。除了這個道理以外,

若經論中何處有說,親近知識暇滿無常諸法品類,皆應了知,是彼彼時所有行持,取而修習,乃能速得諸佛密意。餘處亦當如是了知。

除了上面說的以外,我們平常讀的很多經、論,只要哪裡有告訴我們修行的次第,這個次第一定是先是親近善知識,然後思惟暇滿、思惟無常,關於這一類都應該了解。了解了以後,按照著我們該修的,「彼彼時」,就是說那個時候、不斷的時候,我們應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拿這個來修行。如果我們真正能夠這樣做的話,那佛告訴我們的真實的內涵才能夠真的了解。眼前我們以為了解了,對不起!佛的真正的密意完全不了解。因為這並不是我們的思惟,並不是我們的想像想像得出來的,你必須真實地修行了以後,親自體驗才得到,這個時候才了解佛的真正的本意。所以平常我們不能說:你告訴我道理。不是!前面你了解了這個,認真去做,做到了,那佛的真正的密意你就會得到了。那也就是我們能夠像佛菩薩一樣,真正的現生能夠進入,證實他告訴我們要得到的好處。除了這裡以外,其他的地方應該學的,我們都應該像這樣照前面告訴我們這個次第,而去修學、而去了知。那麼今天就到這地方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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