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1991年版)70A

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 一九九一年版

第七十卷.A面

第三門 造像塔寺

下面告訴我們造像塔寺,這個造像塔寺現在不細說。看一下二百一十五頁,第二支「此方制度漸失」這一段,看那個文。

第二支 此方制度漸失

《事鈔》云:「所以中國傳像在嶺東者。並皆風骨勁壯,儀肅隆重,每發神瑞,光世生善。 逮於漢世髣髴入真,流之晉宋頗皆近實。並由敬心殷重,意存景仰,準聖模樣。故所造靈異。」

啊,我看了這個話真是不勝悲感!那麼說一說。說「所以」,那是祖師講的,這個「中國」就是印度,那個印度把那個像──那個就是經像──傳到「嶺東」。這個嶺東,這個「嶺」字是葱嶺,這個嶺東才是指我們,現在我們所謂的中國是指嶺東。那個傳得來那些,凡是從印度傳到這裡來的,「並皆風骨勁壯」,風是風貌、外面,骨是內在,勁而壯。啊!這個內涵實在是!「儀肅隆重」,不管是內在的、不管是外表的,任何一個地方。說「每發神瑞」,每每會發現發生威神不可思議的這個祥瑞。「光世生善」,都使得世間光輝,光耀在這個世間,那個聖像就有這種感應,生起種種的善法來。

譬如三國的時候,三國的時候吳那個時候,那個僧康會祖師來,然後就憑空地感得那個舍利,諸如此類的各式各樣的這種很多不可思議的。乃至於一直到至於說「逮於漢世」,最早來的時候,那個時候已經來了,「逮於漢」,到漢朝的時候「髣髴入真」。那麼說秦那個時候已經有,在漢朝那個時候還「髣髴入真」,還像真的。「流之晉宋」,下面照著這個次第來說,這個漢──兩漢,三國就是魏,晉、南北朝,南北朝最第一個朝代就是宋,所謂宋、齊、梁、陳,「頗皆近實」,都還能跟實在相近。為什麼它會這樣地「每發神瑞」,有這樣的威神、有這樣的祥瑞呢?「並由敬心殷重」,能夠恭敬心的這個殷切莊重啊!「意存景仰」,那心裡面恭敬仰望。「準聖模樣」所以「故所造靈異」,完全是照著這個佛的模樣、格式,所以他造得靈異。

實際上那個佛造的這個像,就是個典型的公案。這個栴檀佛像,佛一夏到忉利天為母親說法,大家就繫念他。所以目犍連尊者,那個優填王一心要繫念他,然後這目犍連尊者就是把那個造佛像那個工人,他把他帶到天上。去了三次,看了佛,下來造;不行,再看!不行,就這樣,最後造得非常地像。那世尊下來的時候,那個像起來迎接他,他就摩那個佛像的頂:「好好地你住在世間,將來為世間人生福。」就這樣。

所以這個印度當年造那個佛像的時候,非常嚴密。然後這個造像,我只曉得《大藏經》當中,有一個造像什麼度量什麼經,量度經(編者按:《造像量度經》)。然後我一次在達蘭薩拉就看見,這麼厚的一本書,然後上面畫的這個表格。那個,我以前看見我們中國古代,現在我們造像,中國以前這個法華那個真容,不是,他畫那種東西一個一個格子,然後,不曉得你們看見過沒有,這樣。欸!我那時候居然看見了,然後他不但畫那個方格子,還看見斜的。雖然這個沒有像當年這個西歐那個基弗一樣,他也這樣地第一個斜上來、第二個斜上來、第三個斜上來,然後這個地方一定說這個眼睛嘛一定在哪裡,這個鼻子的交叉一定在哪裡,這個什麼地方在哪裡,就這樣。整個地畫好了以後,然後把這張佛像,就照著這個樣子尺寸去做,這樣。

然後去做的人,在事前的話,那一定要自己至誠地、恭敬地清齋、沐浴,然後去祈禱、誦經。臨造了,我們現在不是看見那個什麼?那個黃的叫什麼?那個 SAFFRON,那叫什麼?黃的那個,一盒一盒那個黃顏色的那個──紅花、紅花,藏紅花!那個藏紅花。他用那個藏紅花泡,然後大家去祝願,祝願了以後跑得去,那麼最好的還要──他們西藏人那沒洗澡的啦,不然至少洗手、洗臉,洗得乾乾淨淨,就這樣去摸。

有一次我在洛杉磯也是參加,那一次就跑得去──喔唷!趕快!然後我摸過的地方他就把那個擦了個半天,我心裡還想,好像不大對勁。後來曉得:啊,錯了、錯了!錯了!他說:「來、來、來、來、來!」連忙叫我跑得去用那個洗過,而且這個水一定要這個水才可以哦!後來我才曉得,凡是他們前面那個預備法,你要做些什麼?就是那個他們這個帶了頭啊,那個大法師帶了頭「嗡嗡嗡嗡」念咒,經上面都告訴我們,講經說法的都要這個;念過了,然後就是還要喝一口、漱漱口、吐掉。他們做的時候,有的時候把那個鼻子都矇起來,就這樣──欸,你這個透的氣弄髒啊!就這樣,然後這個時候弄乾淨了這時才做。做了以後,中間如果要你出來上洗手間──現在我們有一些寺院還是這樣啊!要換裳啊!剛開始的時候總覺得麻煩,看見了這個,啊!覺得我們差得天差地遠,這樣。所以的的確確就像我們,他把那外面的衣服脫掉,然後進去了,弄完了以後,出來先這麼洗,裡邊已經洗了半天,最後還跑到這個裡邊那麼重新弄過,再進來摸。這麼慎重、這麼恭敬哪!這個是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

所以以前的人為什麼值得得到這樣的福?我以前不曉得在哪裡我是講過那個公案,這個《高僧傳》上面這麼有一個故事。有兩個人最早碰在一起,然後大家說這一生一定要想辦法證果,然後大家一起出去了。二十年以後見面,啊,好高興!然後兩個人哪,一個人就是……因為二十年以前大家志同道合,最後各走各的,所以見了面才非常歡喜。那麼有一個人,那名字我都忘記掉了,說:「啊,那大家○○。」整整談了一夜。最後他是談了一夜發現,都在他講話,他見過什麼大法師、大上師、什麼什麼都學通了。最後他自己完了以後,他自己覺得:欸?我怎麼整整一夜不睡覺,都在我這兒講話。他就問:「某人哪!怎麼好像我昨天說了一夜,我都覺得很抱歉,都是我在講,你學了一些什麼?」對方怎麼說?「哎呀,對不起!我越聽越慚愧,你學了這麼多,我也沒學到什麼。」「你沒學到什麼?你多多少少學了一點哪!」「我學了一卷《觀音經》。」他很謙虛的。《觀音經》是什麼?觀世音菩薩的〈普門品〉。那個對方一聽,大為驚訝!不但大為驚訝,這個大慢心就生起來,「什麼!二十年!那個小孩子再差的話,怎麼只是學一卷那個觀世音的〈普門品〉?這個三歲的小孩子背背就背出來,你怎麼弄了二十年弄這麼一卷呢?算了、算了!你這種人!當初我們一起在那兒說這樣的,你這人真是一點志氣都沒有!」

他也在那兒讓他,說完了以後,他說:「不管怎麼樣,我們二十年的交情,你也不妨看看我這個學的效果呢!」「那個還用來看!」就這樣,他的意思就是這種味道。然後他自己就跑得去,要去念它一卷,就是他學的東西噢!然後這麼這樣去做。對方就在想:這個人哪,弄了這麼一點,還要跑得來賣什麼關子。根本就完全一副非常輕慢的態度讓他去。這個學一卷《觀音經》的,就跑得來,啊!一早起來,至誠恭敬地洗手、洗腳,安布那個壇場,慎重其事地,一花花了很長一段時候。他始終覺得,唉!心裡面實在不耐煩,可是既然他要弄,就讓他去吧!看他什麼、弄出什麼名堂來。最後,他慢慢地弄好了就登壇,一登壇哪,馬上天龍、天樂繚繞,天龍八部都來護持。哎!他那時候就感覺就不一樣啊!他一出聲,那個境況就完全不一樣了。然後他就前面那個態度完全收攝起來,至誠恭敬地在那地方。他念完了以後,他就懺悔:「啊!我自己現在才曉得,原來弄了個半天,得不到真正的好處的。」可是他沒有這個……。

這個地方的名字我知道在亭林上寺,這個地方在南京,但是這個名字我忘記掉了──這兩位,那個《高僧傳》後面有這麼一段公案,叫梵唄裡邊。所以這個地方的這個敬、怠之間,兩個差這麼多。這另外那個也是很了不起噢,可是比起看,比起看喏!所以我從自己重新回過頭來去看這個的話,哎呀!我自己發現……。所以說我們好好地努力,要好好努力!至少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告訴你們的:現在你們真正重要的──去懺悔,這個要努力用心提噢!不是現在我們拜它一下,不是,要心力!好好地認真去提。像我現在這樣的,我還是覺得真正要懺悔的,一定要擺脫一切的事情。你們決定來得及,決定來得及!要須全部的心那時候提起來,養精蓄銳去做,一定見效!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到那時候你會曉得內涵。你沒有比較,根本不了解到底是什麼樣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是說:啊!我一天、我那麼一天拜它幾千拜,我已經拜了十萬拜了、我念了多少了;這個都是遠因,有它的效果。下面翻過來。

《事鈔》續云:「今隨世末,人務情巧。得在福敬,失在法式。

說現在末世,這個都是完全是在用這個「情」來尺度這件事情,講「巧」,就是這樣。雖然這樣去做的話,「得」,還有一點,還多多少少有一點「福敬」,但是「法式」,真正如法的這個軌度沒有了,這個是我們比較糟糕的!我們對於佛法還是滿恭敬,但是真正的這個尺度沒有了。實際上到了我們中國來以後,的確,尤其現在的佛像,啊!我們都是很多人畫了一個佛像,那以藝術的風格去畫。在印度沒有這樣的事情,西藏也沒有,他那個都是從小的,這樣,喔!一弄個幾十年,然後一心一意貫注在這個地方。

但問尺寸短長,不論耳目全具。或爭價利鈍,計供厚薄。酒肉餉遺,貪婬俗務,身無潔淨,心唯涉利。

就是說到這個地方的話,真正造像的時候,那就是宗喀巴大師那個傳記上面,他那個供的時候,他那個造的時候,大家在家人一面一面忙,一方面嘴巴裡面念,都是念「嗡嘛呢唄咪吽、嗡嘛呢唄咪吽、嗡嘛呢唄咪吽……」就這樣啊!心裡面至誠恭敬地這樣,一心、一心緣念,這個是我們真正重要的。

致使尊像雖樹,無復威靈。

雖然這個像還在,那──不靈驗了,原因就是這個,原因就是這個!跟前面一比,那就曉得。

乃至鈔寫經卷,唯務賤得。弱筆粗紙,惡匠鄙養。

那個是講佛,下面呢,經卷。那個時候主要抄寫,抄寫的都是希望便宜,啊!越便宜越好。劣筆粗紙,真正古人抄寫的時候,哇!那個筆、紙,都非常講究。我們現在也是一樣,當初我看見很多印經,啊!越便宜越好,乃至粗製濫造。啊!實在是啊,我看了心裡面真是很痛心。所以現在真正的,我們要嘛不印,印的時候不計工本,這個最好。當然過分地華貴也不要,譬如一般流通的,我們總是想辦法把它做得最好的,做得最好的,這個是我們很重要的!

致使前工無敬,自心有慢。

來做的工人也不恭敬,那自己也沒有恭敬心。

彼此通賤,法儀滅矣。」

好!就是這個,就是這個。下面我們不細說。所以真正如果自己恭敬,舉印度很多靈異的事情,你恭敬造了這個,再以後啊,欸!它就有不可思議的威力,就有不可思議的威力。乃至於下面說鳥跡,啊!牠這個不來染污。其實現在還是有這種很多典型的例子耶!很多的大祖師們造的這種很多不可思議的威儀。也換句話說,你有多少恭敬心,它就有感得多少回應,佛法本來就是緣起之法嘛!佛法本來就是個緣起之法,這樣。這是我們應該了解的一些。

那麼下面,時間也差不多,我也不一一細說,不一一細說,凡是一般我們大家去看一看。「無法致損」、「應法生善」……現在我們看。下面那個自己隨便地隨分隨力地去看一下:「造塔」──示名、顯報、敬護,再下面,造處、造毀二報。

第二章 造寺法

  • 造寺法中分為二節
    • 一應法生善
    • 二無法致損

就這個。如果很認真依法去做,那麼就有好處,否則的話就損害。

第二節 無法致損

最後二百二十二頁上面有一段,我們可以唸一下。

《事鈔》續云:「又還自騰踐,如己莊宅。眾僧房堂,諸俗受用。毀壞損辱,情無所愧。屈道承俗,如奴事主。是名寺法滅也。」

現在是說「騰踐」,這個「如」,真正的佛門的弟子,那自己也不如法,這樣,不管在家、出家,把寺院本來是供養三寶的地方,像自己的家一樣。這兩種都可以──出家人,沒有把它看成住持道法的地方,而說這是我的;在家人,跑得來說:「啊!那個寺院嘛!是大家可以公眾的地方。」或者是來遊樂的,或者供了幾個錢,總覺得我出了錢。這個根本是個錯誤!「眾僧房堂,諸俗受用」,不要說這個僧堂,出家人不如法都不可以,何況是在家人。說「毀壞損辱,情無所愧」,不小心,還不了解慚愧。「屈道承俗」,我們枉法、順世俗,這是我們最糟糕的事情,這樣。「如奴事主」,反過來了,這完全顛倒了,完全顛倒了!「是名寺法滅」,那這個寺院、寺院之法,寺院是住持靈像的存在的,這個寺法一滅的話,三寶也就完了!那這一段話是很重要!最後有幾句話,最後我們數過去,第六行:

斯由道眾之非才,豈獨俗儒之無識。

這個原因為什麼?出家眾,出家眾「非才」!出家沒有真正的人才,然後影響;豈單單是,說世間的人固然是「無識」,出家眾相應。如果你出家眾做得好的話,他自然能夠扭轉過來,這有兩方面的。

每恨法門之覆滅孰為扶持,

這個是祖師的嘆息!這是元照靈芝律師的:「啊,總覺得深深地感到遺憾的啊!法門這麼地難得,現在呢,每況愈下,誰來扶持啊?」

更嗟獄報之艱辛誰當救療。

我們這樣去做的話,一定要下地獄,誰來救呀?

必懷深識,豈不再思。

真正地能夠認識的話,豈不應該一再努力的!

第四門 瞻視病人

今天請翻到《南山在家備覽》兩百二十三頁,第四門「瞻視病人」。〈別行篇〉的這個第四門瞻視病人,那麼這個分四部分:

  • 瞻視病人中分為四章
    • 一制意
    • 二簡人
    • 三安置處所
    • 四說法歛念

我們看一下那個「制意」,那麼這個有什麼特別的內涵呢?就看:

第一章 制意

《事鈔》云:「制意者。夫有待之形,多諸嬰累。四大互反,六府成病。

說我們現在要想修行,還都要憑藉這個人身,所以雖然這個是暇滿難得的人身,可是對不起,這個人身那隨時有病的,還有種種的累贅啊!那麼下面這個「四大互反」、「六府成病」,那個都是病它的狀態跟原因。在這種狀態怎麼辦呢?

若不假相提接,薄命則無所託。

在這種情況之下,必須互相來提佑幫助,那麼在這種情況之下才可以;否則的話,福德厚的人固然可以,一般人的話,那這個命沒辦法保全,所以你沒辦法修行哪!

然則世情流變,始終難一。健壯則親昵,病弱則捐捨。鄙俗恆情,未能忘此。

不過世間一般這個情俗、這個情見隨時在變化,很難有一個定則;所謂修行又始勤終怠。那麼人情之間,好的時候大家很好,一旦等到自己有病的、老弱了以後,大家都好、好──「捐捨」,這樣,他就把那離棄你了。這個是世俗上面非常俗鄙下的,確實一般經常的見到的狀態,這樣。大家都是這個樣做啊!所以在這種狀態,

故如來深鑒人物,知善未崇,惡必相遵,故親看病。」

那麼我們的世尊,深深地了解到那麼人世間的這種狀態。這個修行都是剛剛開始,這種人有好的,未必遵從努力去做,就是這樣,那壞的事情,欸!那是很容易照這個老辦法,所以他親自來倡導。

按《西域記》,祇桓東北有塔,即如來洗病比丘處。

下面有一個公案,如來看病的一個公案。那麼下面說引《西域記》上面,這個祇桓的東北有一個塔,我們玄奘大師去看的還看見,這個就是如來親自為一個病比丘洗刷的地方。下面說:

如來在日,有病比丘含苦獨處。

啊!這個苦得不得了,病在那裡沒人去管他。佛就問啊:

佛問:汝何所苦,汝何獨居?

你一個人在苦苦惱惱的,是苦些什麼呀?為什麼一個人哪?

答曰(他回答說):我性疏懶不耐看病,故今嬰疾無人瞻視。

他說:「我以前生性疏懶,我不歡喜看別人,不耐看這些,現在生了病了,也沒人來招呼我。」那這個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實在是都是大菩薩。這因果就是這個樣,你如果不好好地種善因,對不起!到必要的時候的話,出現的不可能有善果。

佛愍而告曰:善男子,我今看汝。」

所以如來愍念,說:「那我來看,我來看你。」這個是當初的一個因,說這些都是。

《事鈔》續云:「故律中。佛言:汝曹不相看視,誰當應為?

說現在你們修行的人不互相來照顧,誰來照顧呀?所以

乃至世尊為病人洗除大小便已,

世尊親自為他去做,乃至於大小便哦!

掃治臥處極令清淨,敷衣臥之。

那世尊親自做這種事情。我們現在自己覺得作了一個大比丘了,好像說我不應該去做了,這個要去沙彌做、這個要在家人做。這個實在是一個基本錯誤的概念,非常錯誤!世尊都在這個地方做。只是說,平常狀態我們有個次第,那個是真實的,可是在真正做事情的時候,世尊親自跟我們說。所以他「立制」:

便立制云:自今已去,應看病比丘,應作瞻病人。

「瞻病人」就是看病人的人。

若有欲供養我者,應供養病人。

世尊親口說:「你供養我,供養病人更好!」

佛為極地之人,猶勵諸比丘,親自下接。況同法義重,如何相棄。」

佛是證了極果的人,還是這個樣,何況是我們大家一起共同地一起修行的,怎麼可以棄捨不顧?

說到這地方,我覺得這個《隨念三寶經》真好!《隨念三寶經》第一句話:「諸如來者,是福等流,善根無盡。」不曉得你們念不念?我們每天早晨總歸要把它念上一遍。為什麼如來是這樣,為什麼我們是那個樣呢?他是福德大河的等流,他的善根是永遠無盡,為什麼用不盡呢?他集那個因,永遠比用的要來得多,這個是他所以用不盡的。如果我們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話,我們現在開始用不盡了;你集下去的,永遠比用掉來得多。那我們現在用掉的,永遠比集下的來得多,這個是它真正的問題。所以他這個等流的因果,他的果也是如此,因也是如此。正因為他是成了佛,因地當中都是注意這個的,所以證了佛了,一直看見隨時有這個給他善根的這一種種善根因緣,他隨時就很歡喜地馬上去做。

這我們現在怎麼辦呢?看見我自己的,很歡喜要去做的,這樣。這是我深深自己就體會到,一直有這個毛病,儘管今天道理講了很多,做的時候就是不容易做到,所以我才舉這例子跟諸位大家共同互相策勵。雖然我經常這麼說,我自己也自己覺得我做起來還是很難,但是我努力去做。我怎麼說呢?我們應該做該做的,不是做想做的!

我以前也常常這樣想的話:這個它要我配我胃口的話,我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它不配我胃口,我就是不做!後來想想:我真糟糕!我就是為什麼呢?就是為聽「我」來招呼!這個我,就是害我的怨家。世尊真正好的,他就不聽「我」招呼耶!所以我們現在常常就是說,自己覺得高興的,做起來非常起勁,不高興的話,啊!實在是……就是這樣。這個是我們的情見,我們做我們的煩惱的奴隸,自己做得很高興;但是我們要作理智、這個依聽理智招呼,或者真正要做自己的主人哪,就是做不到!所以我才一直策勵自己說:該做,做該做的,不要做想做的!這個想是一種。還一種呢?情,不知不覺當中就是這個,這是我們要修行真正應該努力的地方!翻過來,兩百二十四頁,那麼有一個問答:

《事鈔》續云:「問:供養病者等佛何耶?

說供養病人,像供養佛一樣這麼好,為什麼原因?

答:謂悲心看病,拔苦與樂,慈行同佛故也。

是第一個。喏!這個看病的時候,要以這個心情去看。第二呢,

又論云:隨順我語,名供養佛。」

這是佛告訴我們的。你想,現在尤其是以一個學佛的人,瞻視病人同時可以得到兩個好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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