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1991年版)48A

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 一九九一年版

第四十八卷.A面

換句話說,這件事情當中具有這四個內涵。可是這四個內涵,你仔細地觀察確實是不同,四個不同的角度,所以你必須從每一個角度弄清楚了以後,然後每一個地方不錯了,產生的結果才正確。所以這是為什麼他每一個地方要加以抉擇,說明它的齊限,分析它的成分,要示它的內涵,到哪裡為止,這是第一個說明。繼續問,繼續下去:

  •  
  • 一問
  • 二答
    • 初約隨行明不防現在
      • 初直定無非
      • 二釋無非所以
        • 初顯成過非
        • 二明即屬未非
    • 二望受體說防過未
      • 初明防未起非
      • 二明防過去非

《事鈔》云:「問:戒從三世發,唯防二世非者?

這裡又說:嗯?戒是三世發,發是三世發,怎麼只防二世非呢?前面我已經簡單地說一下,這裡又特別告訴我們這件事情。

答:若論受體,獨不能防,但是防具。

假定我們來觀察、討論一下受戒的這個戒體,它單獨、它不能防非止惡,它只是一個什麼?防非止惡的工具。要怎麼辦才行呢?

要須行者秉持,以隨資受,方成防非。不防現在,以無非也。

一定要「行者」──行者就是我們如法如理照著去做的這個人──去秉持,拿來領受在心地當中,去執持著原來所受的,然後這個以後面的隨行來助成、資助這個所受的願體,那樣才能夠成就防止這個過非的功效,這個前面已經說過了。所以這個能夠提起的話,對不起,現在就沒有非好防了,所以「無非也」,這樣。所以你從這個文字上面去解釋的話,的確這個裡邊實在想不通;從內心的心行上面去觀察的話,必然如此,必然你正念現起的時候,眼前就沒有非好防!現在清楚不清楚?所以這個道理的話,我們必定要了解。

關於這個地方,我摸了很久就是想不通。後來我停下來了,欸!我不再想那個戒,我在想什麼?還是照著這個論,我觀察我自己內心。啊!不禁哈哈大笑,覺得事情就這麼簡單嘛!天下事情就這麼簡單!所以他後面告訴我們:你有智慧,那個時候人家看起來矛盾的事情,你沒矛盾,這樣;你沒有智慧,反過來說,明明矛盾的時候,欸!你就看不出它的矛盾,就是這個!所以這個天下的事情,真正最重要的──愚癡跟正確的智慧知見。所以佛者叫覺也,什麼叫覺啊?他認識真實的真相。我們現在人覺得好聰明,對不起!我們這個聰明,都誤用聰明、都被聰明所誤啊!所以它那個智慧本身是一個特點,就是真正地、如理地能夠認識了真相,這個真相只有佛一個人真正才能夠了解。現在我們世間那個都是邪慧、惡慧,把我們送下地獄有餘。

那麼在這裡,不要說這個閒話,重新回過頭來剛才想一想:當你眼前一念正知正念現起的時候,是不是沒有非好防?所謂正知正念,真正知的,知些什麼?知一切法緣起空!這個才是真正,整個的道理就是這個,都是由緣而起,這樣。所以當你心裡面一念隨順著無明,對不起,整個的是非都來了,這個時候儘管你念擺在上頭,沒有用!當那正知現起的時候,你看得很清楚:這個是緣起空。有沒有是非呀?這個裡邊是沒有是非嘛,你還有什麼!所以當你真正地提起這一念的時候,就是沒是非,就沒有是非有什麼好防的!現在清楚不清楚?所以這個不是個道理、不是個文章,就是你內心所執的心念,這個叫作標月之指。

現在這裡說到這地方,我可以給大家說一下,現在這個是我的,你真正地善巧地聽,你會聽懂,但是你如果不思惟的,等一下你一片模糊。你必須要拿這個對你境界上面去好好地、好好地去用,這個時候這個論就不能少,少掉這個論你摸不透,這樣。然後單單這個論,不在戒上、不在境界上面去的話,這個論也白論,所以這個彼此間有這樣的這個關係,現在清楚不清楚?是不是?所以它下面文上面「不防現在,以無非也」,現在根本沒有非嘛!

若無持心,便成罪業。

如果說你沒有這個後面的「隨」來真正執持它,這個、現在這個心不跟這個相應的話,對不起,你不要說造罪,就是你不造罪,你好像我沒有貪,好像我沒有瞋,你犯了什麼?止犯!大家還記得不記得?這止犯、作犯──該做的不做是止犯,該做的不做就是止,就是什麼啊?該做的不做(編者按:即止犯),不做的去做(編者按:即作犯),這個名字一下弄不清楚,到後面再來去說它。尤其是這個地方,我們要很清楚、很明白地,這個就是什麼?所以這個止犯之所以犯,都是由於「癡心怠慢」,這四個字大家記住!怠──懈怠,慢──輕慢,然後這個都是癡心,自己並不了解還以為對。所以當我們自己覺得,欸,我好好的時候,實際上那個時候已經在「非」當中──無記,這個癡相,這我們要了解。

若有正念,過則不生故也。

現在對。

然又以隨資受,令未非應起不起,故防未非。

所以你這樣去做的話,這未來之非它就生不起來了。所以它真正防的防未來非,你只要這個念頭在,這個未來的非永遠生不起來,所以它永遠把未來的非就事前就擋住了。在這裡,大家想一想:為什麼我們平常想盡辦法擋不住的原因在哪裡呢?就在這裡,道理就在這上頭!就是眼前你不曉得怎麼善巧,就是你拼命努力,你只能做到一件事情──我拼命念佛,就這樣。然後這個念佛,只有是關在佛堂裡念,如跑到外面去念的話,念佛也不行。我想大家都有這個經驗哪!你念佛,那個境界很強的強緣就叫你、就叫你壓不住,原因都在這個上頭。

除非你像參禪的這種禪師們,實際上念佛也有啊!你真正的心力非常強,到後來的話,這個一念心提起來的話,你會產生在任何境界當中,你什麼都看不見。念佛的,除了一句佛號沒有別的了;參禪也是一樣,看你參的什麼,如果你參的個「念佛的是誰」,或者參一個「無」,整個地就在這個裡邊。所以近代一個祖師──來果老和尚,他那個時候就參了個「念佛是誰」,他參得正起勁。結果跑到高旻,去了三個月,人家問他:「欸,大殿上面我們的這個供的三尊佛是什麼?」「啊,我們大殿上還有供的佛啊?」他不但不了解這三尊,他心目當中除了這個沒有別的了。這個是念力,全部精神停持在這裡的話,這時心情現起。我們現在把它看成好像很羨慕這個樣,實際上不必去羨慕,有最好的寶貝東西在這地方,遠比這個來得善巧。所以這個戒啊!這個戒的功德是無量無邊哪!在這地方我們繼續下去。下面:

若無其受,隨無所生。

可是這個情況怎麼來的呢?要靠前面的「受」,是受了以後那個「隨」才能生起。

既起惡業名曰過非,

一旦起來了,那就是錯。

為護受體不令塵染,懺除往業,名防過非。」

為了使得這個惡業不要起來,那麼我們要保護這個所受的體,不要讓它有一點絲的塵染,那麼以往的把它懺除,就是說「防過非」。所以它真正的,這個防過去的非跟防未來的非,現在沒有非好防,這個別簡在這裡。從別簡當中正告訴我們,我們持戒應該如何持法。所以這個裡邊一定包含兩樣東西:正念、正知;正知、正念!正知是正確如理了解,這個正知見;正念,這個念力維持這個,就這樣。平常雖然有了正知,可是因為我們的心力比較弱,它的心永遠是生滅,下一個生滅起來的時候,由無始的業力,說不定跑走掉了。所以那個時候前面那個正知就不見,那個時候念、知兩樣俱失,又犯。

再不然呢,雖然你這個正念現起,可是這個念它並沒有抉擇這個境界的能力,這樣,所以這個時候儘管在念當中也沒有用!這一部分在精進當中,在《廣論》的精進當中他會告訴我們,說念哪,它並沒有抉擇是非的能力,就這樣。抉擇是非的能力是靠知,知雖然能抉擇,但是它沒有辦法維持,它這個心念維持下去,這個要靠念,這個念、知兩樣東西也這樣地互相為用。那麼將來呢,這個兩樣東西努力到最後得到的結果,就定、慧雙運。說平常我們這個無漏慧一定是有定在當中,真正的無漏的定,一定是有慧在當中的,這樣,這是我們要了解的。翻過來,七十六頁:

《資持》釋云:「問中。緣防相並。欲顯防非不通現在之義。

那就是,那麼這個《資持》來解釋前面,說這個「緣、防」一起是要說明哪,要說明這個防非不通現在的道理,現在我們前面說過了,這個就很容易了。

答中二,先約隨行明不防現在二,

然後這個裡邊又分兩部分:

初直定無非。

直截了當先告訴他。

若無等釋無非所以。

下面再解釋為什麼沒有非。

上二句顯成過非,下二句明即屬未非。

上兩句說,如果成功錯了,那已經過去了;下兩句說明哪,說明是未來之非,所以現在沒有。

然下次望受體說防過未二,初明防未起非。既下次明防過去非。」

這個是隨行。再下面講受體,受體也是只防兩個:眼前也是,那沒有什麼過錯好說的,說它本來就是望未來的;過去的呢,已經造的惡業要去懺悔它。所以不管是受的願體也好,以及受了以後隨行也好,正現起的時候沒有非好防。也就是說,正持戒在戒定慧三個無漏學的過程當中,只要這個現起,沒有非。這個完全是從你用功的心念當中,你才能夠體會得到,這不是個道理;也可以是道理,你說給別人聽是個道理;用功──你的心法。

說到這地方,這個部分就是戒的全部的精華,宗要!其實前面說來說去都是這個,不過要後面一步一步說上來,越是把前面那個道理說得越清楚、越明白。這一點以後自己對著境,要不斷地去觀察。然後你真正觀察的時候,你到那個時候覺得原來都是「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就在你心裡面去想。

所以剛來的時候,我曾經跟大家說過,我剛出家那個時候在同淨蘭若,仁法師跟我說:「嗯!你們……」下面說:「這個煩惱都是自己盤出來的,沒有什麼事情一天到晚盤煩惱,別人沒辦法害你的呀!」我當時不懂,我心裡還想:「法師這麼說,那明明別人錯了,還說我煩惱盤出來的!」我現在想想,越想越對!別人沒有錯耶,都是我自己在那兒盤這個煩惱,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狀態。

然後我們還說大乘、大乘!釋迦世尊碰見這個提婆達多,他把提婆達多看成善知識,天下像提婆達多的人都是善知識,你天下還找到惡人嗎?因此他成了佛,這樣。所以佛看一切眾生是佛,我們看哪,看一切眾生、看佛也是眾生,這個道理很清楚。所以當你把這句話真正「眼前無非可防」了解了,從你內心上了解的話,那你剛才這句話也了解了。

眼前了解了以後,你雖然做不到,可是你的希望無窮!到那時候,你發現天下最容易的事情──修行,再沒有比修行容易的了。這個話怎麼講?在我們的感覺當中:啊!這個最難的是修行!了解了這個道理你會發現,做任何事情你要假借外緣,譬如說開車、譬如說做任何事情,你是不是要併很多東西?開車的話要有車、要有公路、要有人教、要有汽油、要有一大堆,沒有一個例外的。可是修行呢,只要有你在、只要有心在。而且這個心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這樣,睡、醒無非在,只要這個在,你觀察它,這個就是修改它嘛!是不是這樣?不要任何外緣,外緣來了以後只是幫助你,否則的話,這個你自己閉上眼睛想想以前也就夠了,觀察現在也就夠了;境來不來都可以,來境只有幫助你,這樣。所以這種情況之下你會發現:啊!美不可言,修行之美呀!

所以自然而然地產生一個感覺,人家常常說,啊!往往說:「唉呀……」這個以前看見那個蕅益大師,蕅益大師在這個《靈峰宗論》上面記了一段話,說有一個,他有一次在不曉得哪裡看見一個出家人說,那個出家人說,看了個《寶積經》,那個《寶積經》是一百二十卷,那個內容很豐富哦!「哎!《寶積經》上說這出家這麼難哪!」說:「如果我早看那個《寶積經》的話,我的家就出不成了!」意思說,假定我們早看見了佛的經論這麼內涵的話,我就不敢出家了。蕅益大師聽了以後,他說:「唉!這個如果我不早看的話,這個家就出不成!」跟他恰恰相反。

為什麼呢?就這樣,普通的人不了解,覺得:喔唷!這個只是聽見這個出家好,啊!這個有功德,馬上去!真正跨進門來,哎呀,發現這個裡面這麼個難做法,發覺就退心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呀!那只好「好了、好了!」只好說:「我早看啦,那這個不行,幸好現在看,還在裡頭。」現在你真的了解了以後你會發現:這個不看,這個出家就出不成,形雖然出了,這個心根本不相應,就這樣。你了解了,才那時候發現:啊!這個出家真美!所以不管現在人家怎麼說,我這個答案,人家問我說:做什麼最好?和尚最好!理由就在這裡。到時候你們人人會發現,就是這樣。有選擇,和尚最好;沒有選擇,還是他最好!因為天下沒有第二條路好走啊,這個是事實!不管你怎麼弄,你弄來弄去,總永遠逃不開要下地獄這個結果,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這條路。現在大家了解了,這個都從我們內心上面。繼續下去:

  •  
  • 一轉難
  • 二答
    • 初正示
    • 二喻顯

《事鈔》續云:

他又有個問答,這些問答美不可言!一步一步地深入。我但願我們所有的這個同道之間,彼此也能夠用這種方式。看文:

「若爾,戒必防非,非何故起?

說前面說的,戒既然能夠防非,為什麼還有非起來呢?對呀!

答:要須行者隨中方便,秉持制抗,方名防非。如城池弓刀,擬捍擊賊之譬。」

有個譬喻,說回答當中說:這個戒要什麼?要行者受,受完了以後隨。「隨中方便」,方便兩個字大學問噢!你弄得不善巧,是方便出下流;弄得善巧,方便成佛道。可是方便我們千萬不要誤解,這個方便就是《妙法蓮華經》當中〈方便〉當中種種方便。前面也說、後面也說,我們到處都說,這個正說的,到後面我們不斷地要提,所以這不細解說。

那麼用種種的方便──這個方便雖然不細說,這裡簡單地告訴我們一下,需要幾個條件:第一個要依靠善知識,這個善知識兩種:一個是人,一個是法,法就是無垢經論,這個人是能夠跟經論相應,得教、證二量的行者,這個;然後去聽聞,去思惟,去觀察、抉擇,這個都在方便當中。然後拿這個「秉持制抗」,秉之於心,牢牢地執持,拿來對抗自己的煩惱,這樣。這個「方名防非」,這個才是防非。所以《廣論》上面告訴我們,現在我們真正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跟煩惱鬥!而且它說鬥裡邊的煩惱,對了!我們現在真正的怨家就是這個,沒有人能害你,真正害的還是我們每一個人自己。反過來,你了解了,救的也沒有人能救你,只有自己。

下面就像,舉個譬喻,像什麼?「城池」,這是防護的,「弓刀」,這是制敵的,這個兩樣東西要互相並用。那麼「擬捍擊賊之譬」,拿來了抵抗這個賊的侵害,以及進一步要去擊敗,要把這個賊統統地消滅,這個比喻。

《資持》釋云:「轉難中。上明受體能防過未。欲推能防功歸隨行,故此徵之。

這個特別地說明,這個受體的防,這個真正的防還在隨行當中說明,所以它真正的問答就告訴我們受隨之間應該怎麼做。那麼回答呢?正答我們這個問題。

答中二,初正示。如下喻顯。城池弓刀喻受體,擬捍擊賊喻隨行。

前面「要須行者隨中方便,秉持制抗,方名防非」,這個是正式地告訴我們。「如下」,如「城池弓刀」等等是個比喻,比喻受體,「擬捍擊賊」是喻隨行。

《業疏》云:戒實能防,遮斷不起。常須隨行策持臨抗,方遊塵境不為陵侵。

他引這個《業疏》上面,戒的實在的功能就是防非止惡,這個所以能夠遮斷要靠什麼呢?靠隨行。這個隨行要策勵、要執持,然後臨的這個煩惱境去對抗。能夠這樣的話,你在塵境當中不被塵境所侵。「如世弓刀」,就像世間的刀弓,能夠「深能御敵,終須執持乃陷前陣」,你一定要認真地拿好了,才能夠衝鋒陷陣。這個是「緣境寬狹」。

這個在這裡重新回頭再去溫習一下,這個前面的戒上面的,以及戒上面相關的論上面的,到這個地方真正的隨行需要一個東西──方便。方便當中前面的聞、思都是,可是裡邊最重要的有一樣──精進。如果說精進的內涵把握住了,前面這個都有;前面這個道理懂了不去行持,這個還不行。那麼這個地方請你們翻開《廣論》三百一十八頁,這個三百一十八頁特別是說那個精進的,就是正行持的時候該怎麼辦。在後頭叫作精進,在這裡叫作持戒,所以這個「常爾一心」,那主要的就是這個樣!

那個《廣論》的三百一十八頁,它是這裡,由前面說要精進,精進還要精進的資糧,這個精進資糧──四種順緣。那個四種順緣呢,第一個呢,這個要修習對治,這個。這個真正的對治……。這個真正的順緣是什麼?第一個「勝解力」。的確的,你沒有正確的知識,而這個知識沒有生起勝解之前的話,沒有力量,沒有力量!不要說大家還不懂,就是懂得像我那樣,如果說並不是真正地經常思惟、觀察、抉擇、憶念的話,它那個勝解的力量還是不夠;說、想的時候有,等一下過去了,妄念來了,還是不行。所以這個勝解,就是一切時處你去觀察的時候,這個念力現起,那麼勝解。那麼生了以後,能夠不退是「堅固」;然後呢,「修彼業時」讓它不斷叫「歡喜」。

下面我們看,說「第三發勤精進斷所斷時」,看看這個道理噢!就是我們要斷的就是那些所有的過惡,無始以來的給我們的種種的煩惱以及惡業,這是就是我們要所要斷除的,現在這地方就是戒,用戒來斷除它。先說個比喻:「如與慣戰敵,鬥劍於陣前,當避煩惱劍,返擊煩惱敵。」就是這幾句話。就是跟一個敵人,這個敵人是「慣戰」,換句話說這個敵人是個高手,究竟擅長的一個老手,跟他兩個人互相這個對陣。然後這個對陣的時候怎麼辦呢?第一個要避這個敵人。這個敵是什麼?煩惱敵。要避開這個煩惱劍,不但是要避得開它,還要返過來「擊」,擊敗這個煩惱的敵人。所以前面不是說「城池弓刀」嗎?這個城池就是能夠擋得住、能夠避得開這個煩惱敵人傷害你的工具。夠不夠?不夠!還要進一步要去拿刀弓進擊,還要回過頭來去返擊它。

所以下面這個解釋,「如慣戰智者與諸怨敵鬥劍等時,不應專謀害他」,就像一個真正地懂得,真正的這個對敵的一個智者,跟那個怨家兩個人鬥劍的時候,應該注意,不是專門要去殺他。「當善二事」,專門對他不夠,要善巧兩件事情。哪兩件呢?第一個,「善避他來擊刺」,第一個要躲得過他來傷你;「及返害他」,第二個呢,能夠反擊於他。所以我們持戒的時候第一個一定是什麼?攝律儀戒──止惡,不要被這個惡所傷。有了這個然後進一步的話,你才能夠行種種善,進一步。實際上擊煩惱,將來這個力量也是才必須從止惡上面,這是一件事情的兩面。那麼「與煩惱鬥時,一須善防避煩惱來傷」,這個所謂「自心」,那時這個心被煩惱所使。「二須依止對治更進害他」,這個很清楚。

若不爾者」,現在這裡來了!我們平常很多時候就是害這個,就是害了這個病。「雖以對治滅除一分煩惱作用」,雖然我們有我們的方法,去對治了一分,其餘的煩惱,「又劫奪一分善法」,其他的煩惱就跟著來了,於是令心當中起另外一個大罪。結果怎麼?「損利平均,則諸善行極難生故。」你好像賺了一點,可是你又那地方虧了一點,以虧補賺,很難說。有的時候少賺一點,有的時候少虧一點,有的時候是大虧,就是這樣!現在我們通常都是這樣情況。

譬如說一般大家來說,「哎呀!我在那兒拜佛拜得很起勁,然後對著那兒拜得好!」這個也可以說用功,拜完了以後一站起來,等一下煩惱就來了。等一下,不看見人有的時候都煩惱,看見人更糟糕。「哎呀!我在那兒念佛念得很好。」念完了不要說,當時的胡思亂想根本不談,就是念得非常好,念完了以後,一離開佛堂,煩惱來了!然後參禪坐在那地方,哇!覺得這個心裡面很寧靜,下了腿又不靈光了,是不是大家有沒有這個經驗哪?不用功的還不算。然後去學教理的,書本上面去念,現在有很多人乃至於在文字上面轉,啊!覺得充滿了法喜,實際上這個都是欣賞這個文學,不是真正地體會這個佛法,就這樣。本來真正最重要的一定要是教上下手,現在不幸我們會弄錯。然後正對的時候是念佛、念法種種──念佛就是念佛,參禪是念法,不幸我們又是這個!說講教,教又不靈;講行,行又不正。那麼問題在哪裡?就是這個!我們主要的就在這地方。千萬不要說你對治了一分,對不起,其他的煩惱也都被它侵蝕了,而且往往還不知不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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