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南普陀版)053A

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

南普陀版第五十三卷.A面

萬一另外一個,「從嚴啦,大家做不到啊!」是啊!就因為有嚴的做不到,所以引發你的慚愧,由於你的慚愧策發你自己努力向上,不是很好嗎?這一點是我們要了解的,這一點我們要了解。

所以前面為什麼在抉擇這個,總抉擇業果的時候,他下面告訴我們,說萬一你犯了尸羅、軌則、淨命、正見,不能圓滿哪,正見未破不怕;道理特別的,就是我們初機行持的人,的的確確要想圓滿不可能。而且《瑜伽菩薩戒本》上面特別說,什麼叫犯戒,什麼叫破戒。犯戒也就是說,就是我們一心想努力,然後呢真實去學,你了解了去學,但是因為你煩惱重啊,偏偏有很多做不到。那個時候,然後你慚愧說:「哎呀,我怎麼做不到啊!」然後你懺悔,努力去學,這種情況不叫犯戒。那麼什麼呢?就是你自己還做得不對,還覺得我對了,或者雖然犯了,你不曉得慚愧,這個就犯戒了。這個犯不犯,主要的是什麼呢?就是說你努力肯不斷地改善,正見未失,努力增上,時時向上,這個就是我們初機修學應該了解的,這個是我特別說明哪!

反過來說,你不要以為:「喔!既然這樣的話,犯戒不算,這樣地犯一點不算哪!」那就馬虎,這個心裡面本身,你已經把正見根本就破掉了。不要說龍中你絕對沒有份,地獄,只有地獄!這個概念我們要辨別得非常清楚。所以不要把這種小地方誤解了,為自己留下地獄之門來呀!那麼下面我們繼續下去。

煩惱者,三毒隨一。

這個煩惱,不管你貪瞋癡都是一樣。

等起者,謂樂欲行諸不淨行。

這個「等起」是指,就是同樣的道理,它不是說你有強盛的那個貪心、瞋心、癡心,但是你看見這個東西歡喜這樣來,就是這樣。實際上就是說,就是由於這個煩惱,雖然不是明顯的煩惱的行相,而是由跟煩惱而來的這種雜染心理,然後呢你要去做這件事情,這還是這種心理狀態。

加行者,〈攝分〉中說:教他邪行,教者亦生欲邪行罪。《俱舍釋》說:如此則無根本業道。前或意說非根本罪,然須觀察。究竟者,謂兩兩交會。

那麼這個「加行」,前面的加行,自作、教他都有;這個地方啊,說有的地方說教他的也有,有的地方說教他的自己不算,這個兩個那就看你自己而定了,就這樣。你雖然教他,教了別人你心裡面也跟著轉,對不起,那有的;教了他以後,你心裡沒有動的話,這個沒有根本罪,沒有根本罪。所以這一點,你自己看一下你的心理就了解了,看得很清楚。「究竟者是兩兩交會」,就是這樣,這個就究竟了。那麼這個就是身體上的殺、盜、淫。下面呢,語業。

妄語。事者,

同樣地,事、意樂、加行、究竟。事是:

謂見聞覺知四,及此相違四。

什麼「事」呢?你看見了說不看見,聽見了說不聽見,知道了說不知道,感覺到說不感覺到,就是這樣,跟它「見、聞、覺、知」,以及不見、不聞、不覺、不知。不知道說知道,不對;知道的說不知道,也不對。

能解之境,

這個裡邊的事有兩個,第一個你自己那方面,因為妄語你要騙別人嘛,對不對?所以「能解之境」是他──這個人,以及你要騙他的事情這兩樣東西。

謂他領義。

他領受。

意樂分三,想者,謂於所見變想不見,及於未見變想見等。

你看見了,哇!你說你不看見;不看見,你說看見了,這個都是。

煩惱者,謂三毒。等起者,謂覆藏想,樂說之欲。

「煩惱」是貪瞋癡。「等起」是什麼呢?「覆藏想、樂說之欲」兩樣東西,這個說一下。覆藏想的話,就是你心裡面掩蓋這個事實,這個掩蓋這個事實。譬如說見到了你說不見到,這個直接的;掩蓋的話,你想掩蓋起來,遮蓋起來,用種種方式。以及你心裡面想說,這個樂說之欲是最容易犯,最難改、最難改!因為我們常常心裡面就莫名其妙的,隨便碰見一點風吹草動,哎喲,這個嘴巴就忍不住啊!這個嘴巴,就心裡面想說,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原因耶!這是最難改的大毛病就是這個。

加行者,謂或言說或默忍受或現身相。

這是加行。或者有人問你:「你看見了沒有?」雖然你沒有說,可是你一個表示,讓他領會你的表示的意見,這個也是。譬如說有的人說:「你看見某人了沒有?」你沒有講,然後呢這麼來一下,欸!這個就是。你沒有說,對不對?就是這個意思。還有這種更巧妙的,不管怎麼巧妙,就是你內心當中你很清楚、很明白,你在這兒行,就對了。

此復所求或為自利或為利他,隨為何故說悉同犯。

那麼,這個你目的騙人的時候,或者為自利或者為利他,不管你說什麼,都是同犯。這個自利利他,現在在這地方有一點很有意思。我們現在常常看見世間所謂講俠義,俠義的人他是很有意思,俠義的人最容易犯這種毛病。他說起來是俠義,我跟你好,然後他跟你說,喔!世間上說起來這種還很好的,他為了你是不計一切。這個非常糟糕,不但是講妄語,乃至於其他的很多地方,很多地方。所以我們修學佛法的人,太多的人的的確確應該了解,這個地方的衡量的標準,不要說俠義,俠義的人不要說佛法乃至於世間的很多法,他都會犯法的。他總覺起來:「喔唷!這個人哪……。」他有他那個道理!所以那個宋朝,這個所以寫《水滸》那個一百零八將,他創出了一個牌子叫什麼?「替天行道」,這種叫俠義。實際上寫了以後絕子絕孫,這個惡報不得了地可怕,這我們要了解。

所以現在這裡我特別說一下,衡量這種事情,千萬不要拿我們世俗的概念去衡量,很重要、很重要的!因為不拿世俗的標準衡量,所以特別說明哪:我們不要說:「哎呀,不要得罪人哪!」記住哦!你不要得罪佛菩薩,這個是重要的,這個是重要的!反過來說,你要記得哦!你真正地要幫助別人的時候,不是拿世俗上溺愛去保護他,恰恰相反的,你要告訴他:「某人,你錯了,你要改過來啊!」這個才是真正地幫人忙啊!所以平常我們這個得罪不得罪人,說起來這個東西都是為什麼?還是為了自己,而且這是一副的偽君子面孔,這非常壞、非常壞!

當然說,是有一類,你要為了處理這件事情,的的確確要按部就班地來,絕對不是硬來,硬來完全錯了。所以那時候你委屈求全,不要去得罪,這個了不起,這個是大菩薩行的方便。所以我們剛才同樣的一句話,「不得罪人」這句話,單單不得罪人這句話不能判斷是非的。就是說你不得罪人這個的用心何在?你的的確確有一個遠大的目標在,然後是那時候委曲婉轉,不要去得罪他,那了不起,你有的這個的的確確是佩服無比!否則的話,為了你眼前這種自己的私人的利益的話,那我們修學佛法的人不採取,這地方我們也順便一說。所以關於這個煩惱以及等起等等,那麼下面是加行。

此中說於妄語,離間及粗惡語,雖教他說其三亦成。

說妄語這個口業,除了妄語還有的離間,離間就是我們通常兩舌,還有粗惡語,粗惡語就是罵人,教別人說,這個都成。綺語不算,綺語不是。

《俱舍本釋》於語四業,皆說教他亦成業道。

那麼《俱舍》上面呢,說這個綺語,你教他也是。

《毘奈耶》中,說起此等究竟犯時,要須自說。

《戒經》當中怎麼說呢?《戒經》當中說:這個犯究竟的時候,要自說才算,教他不算。

究竟者,謂他領解。《俱舍釋》說若他未解,僅成綺語。離間粗語,亦皆同此。

什麼是「究竟」?究竟的話就是你要說的妄語騙別人,他被騙了,他聽懂你所說的了,這樣。那麼假定說你要騙他,他沒聽懂,那時候情況怎麼辦呢?《俱舍》上面說,因為他沒了解,「僅成綺語」,綺語就是沒有意義的話。還有呢,離間語、粗惡語也是如此。離間就是說你要破壞他,還有呢你要罵他,他沒有聽懂,那個時候就是綺語,不是這個,這個兩個的差別。這是關於妄語,離間呢?那麼我們也看一看:

離間語。事者,謂諸有情,或和不和。

不管他和不和,你只要去離間,都是。

意樂分三,想及煩惱如前。

這不解釋了。

等起者,和順有情樂乖離欲,不和有情樂不合欲。

這個等起由煩惱而來的,他們慢慢地好的啊,你就希望他們兩個人不好;他們兩人本來不好啊,你就不希望他們好起來。反正你懷著這個心,這個都是跟煩惱相應的等起。

加行者,隨以實語若非實語,隨說所說,若美不美,隨其所求,為自為他而有陳說。

加行呢,就不管你說的實在的、不實在的,至於我們常常說:「哦,這個話是真的喲!」對不起!你真的也犯,假的也犯。如果假的啊,除了離間還加上妄語。所以不管你所說的好的話、不好的,不好的你故意破壞,好的呢,你有意地說甜言蜜語,說了它,讓他們兩個人受你的話的影響而分開,錯了,你還是離間。「隨其所求,為自為他」,為了自己、為了別人說,都是離間。

究竟者,〈攝分〉中云:「究竟者,謂所破領解。」謂他了解所說離言。

什麼是究竟呢?就是說,欸,他對方聽了你的話,如你所想的產生了離間功效了,這個就是。好,今天到此為止。

《菩提道次第廣論》一百二十六頁,上面離間語已經說過了,下面粗惡語。

粗惡語。事者,謂諸有情能引恚惱。意樂中想煩惱如前。等起者,謂樂粗言欲。加行者,謂以若實若非實語,或依種過,或依身過,或依業過,或依戒過,或依現行所有過失,說非愛語。究竟者,〈攝分〉中說:「究竟者,謂呵罵彼。」《俱舍釋》說,須所說境,解所說義。

「粗惡語」,我們另外一個名詞叫作惡口、惡口。那就是說的話很粗、很粗,很粗魯。那麼這個「惡」,是自己惡心還要傷害別人,還要傷害別人。所以這個是做這件事情的話,不但是你說出來的話啊,這個很粗魯,還要傷害了別人。所以這個是「諸有情能引恚惱」,所謂能引發別人心裡邊不舒服的,乃至於瞋惱的,讓他心裡面懊惱的,這樣。「意樂」呢,就是我們的心理狀態,跟前面一樣,想跟煩惱前面都說過了。「等起」者,等起者就是在這種狀態當中,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樂粗言欲」,就是說這種心裡面就歡喜這樣,就是歡喜這樣。有的時候啊有意的,有的時候無意的,這個無意更難避免,這個習性一旦養成功了非常糟糕,一開口啊就是這個樣。現在我們太多的人,一開口那個三字經就跟著來了,他往往有的時候說了三字經啊,他還不曉得自己說了什麼。所以這個習性的難改啊,這是非常糟糕、非常糟糕!

「加行」者,那麼你的行為呢,就是你罵的時候呢,罵別人不管是實在的、不實在的,譬如這個人的確不好啊,那麼你這個以惡心或者以粗鄙的言說來說他;或者是它不是實在的,而你說。那麼至於所說的內容呢,「或依種過」,種就是種姓,就是換句話說他的出身,他的出身。有很多人家庭比較高貴,有很多人比較差,你就說:「你這個下賤胚!」那個下賤種,的確。那麼在我們現在目前大家很平等的,這個古代它那個門閥高低不同,尤其是印度,四種種姓,有一種賤民,那個賤民,就是奴隸,這樣,婆羅門、剎帝利是高級的。那麼現在我們罵人家說:「你這個下賤胚!」就是他的出身。「或依身過」,那麼身上面,或者這個人肢節不全哪,眼睛瞎了什麼這些。「或依業過」,他造了什麼業。或者是戒,這個我們了解的。「或依現行所有過失」,總是說不可愛的。

什麼是「究竟」呢?究竟有兩派:這個《瑜伽師地論》的說法,說你只要罵了他就算;《俱舍論》的說呢,他不但要罵了他,他還要領解,他了解你罵了他,罵了他。那麼這一點,就是因為我們說的對象也可以有不同。一個呢,大乘以你自己的心來判斷,就是你心裡面有傷害別人的這種想法,然後你開口的時候就說出這個來,那就是這個粗惡語就算究竟了。所以這個《瑜伽師地論》是以這個,只要你說出口來。小乘他不僅僅是講你的心裡面,講那個事相。那事相的話,就是你罵出來了,他聽懂了以後,那個事相才圓滿,所以這是兩家判別的不同。那麼以我們現在來說的話呢,原則上面,就是我們應該了解,尤其是這個南山道宣律祖把這個戒體,經過《法華》、《涅槃》開權顯實以後,說明戒體的特質的話,通常我們都從嚴,通常我們從嚴。不過呢,就是我們要了解在這個師承當中是有這麼兩派。從嚴,換句話說,我們願意從那個《瑜伽師地論》上面,只要你心裡面這樣,開了口罵就算。

綺語。事者,謂能引發無利之義。

這個一樣一樣來解釋。那麼最後是「綺語」,綺語就是說,你說的這話呀沒有真實利益的,沒有真實利益的。這個我們普通造這個業呀,這個語業最難防,而語業當中這綺語是尤其不容易、不容易。這個綺語是容易犯極了!要防是難極了!只要說的話沒有意義的話,都是綺語。那麼這個意樂分成三部分。

意樂中三,想者,雖僅說為於彼彼想,然於此中,是即於其所欲說義,彼想而說,此中不須能解境故。

那麼平常的想,講話,比如說你要講那個對象,你說給別人聽,妄語你騙哪一個人,罵人你罵哪一個人,那麼這離間的話,你準備挑撥離間哪兩個人。現在的這綺語不是,不是,只要你想說這個話,你說了,不管他對方領不領解,因為本來就是毫無意義的話,你自己要說出來,就是。這個意思。

煩惱者,謂三毒隨一。等起者,謂樂宣說無屬亂語。

「煩惱者,謂三毒隨一」,貪、瞋、癡隨一。「等起者」,就是心裡面這種,由於這個心裡面煩惱相應的欲樂,你說你心裡面就好歡喜說那種無意義的,無意義的。所以平常這一點我們不仔細檢查不知道,你仔細一檢查的話,我們一天到晚就在這個上面。這個心裡面浮浮泛泛,一點風吹草動,欸!你就會:「哎呀!這個幹什麼?」這樣。說「幹什麼」,幹什麼就是你心裡面的散亂,非常簡單,就這麼一件事情。啊,你老遠聽見一個東西你就跑得去,瞪大了眼睛,「啊,這個熱鬧得很!」幹什麼?就是你心裡的散亂。所以平常我們真正要想努力的,真正用功的,就必須要從這個地方去。

所以以前古人辦道的時候,啊,那的確是,他全部精神,一定是全部精神貫注在這個裡頭。比如或者剛開始持戒,現在我們心裡面就是悠悠散散,大家還覺得:「啊,好像還滿好啊!」其實你已經不曉得錯到哪裡去了,這一點我們要正確地認識。這個地方先開始提一個頭,以後正式開始講的時候,真正的修行的關鍵就在這裡。平常我們一開口,總覺得自己對的,你不曉得錯到哪裡去了。你只要一念,這個精進的心,這個提持的心失掉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失念的時候,那就是放逸的根本,你已經錯了,這樣!所以自然而然,這個無始以來的習氣,一碰見一點東西就來了,這個綺語的範圍很廣很廣啊,這我們特別注意!

加行者,謂發勤勇宣說綺語。

「加行」就是你開始開口說,這個「勤勇」不是說你勤勤懇懇努力,就是你一動身口,只要一開口,那個時候就是,那個時候就是。

究竟者,謂纔說綺語。

什麼時候你一開口說,那時候這個話就究竟了,所以它非常容易犯。平常我們沒有什麼事情,看見了人哪,總覺得:「哎呀,看見了!」世間哪,碰見了當然應酬話啦,不管它有意義沒有意義,總歸要應酬幾句的。所以人家說:「今天天氣……哈、哈、哈!」這個天氣跟你有什麼關係呀?欸!他就要這樣說幾句,就世間相,所以這我們要了解。所以這個為什麼我們出家人啊說出世、出世,就是一定不能被這個世俗所雜染。世俗相就是如此,你看見一個人,當面看見了以後,瞪大了眼睛,你走你的,人家覺得:「你這個人怎麼不通人情啊!」欸,他要講人情的!因為你要講人情啊,所以註定你就在三界輪迴當中,你現在要跳出,這個時候另外一回事情,另外一回事情。

所以現在了解了這一個,你們懂得為什麼我告訴你們早晨大家見了面以後,你合一個掌,然後呢點一個頭,或者說一聲阿彌陀佛,夠了,或者說一聲早,最多這樣。如果看見師長的話呢,你跑到那裡,站在那裡,行一個禮,就是,就是如此夠了。不要說早晨一看見哪,大家也就開始了,哎呀,說什麼啊!一句話已經多餘了,往往站在那裡一說,說得嘀嘀咕咕說了個半天,這個都是不相應的,十惡業。注意哦!所以這裡所有立的規矩,真正說起來都是對我們最佳幫助。

當年我記得我看那個來果老和尚的語錄,他就說跑到那個揚州高旻寺,哎呀!看見那地方大規矩小法則,不曉得多多少少。那個高旻寺規矩非常嚴的,他剛去第一天,一天之中被打那個香板,那個楊柳條,一下打了幾百趟,你無法想像欸!一天,白天除了晚上睡覺以外,就算吃飯也打的話,一共就十幾個鐘頭。十幾個鐘頭,一天打……一個鐘頭要打十趟才可以打個一百多趟,打幾百趟,要兩百多趟,豈不是一個小時當中要被打二十幾趟嗎?這一動就打,一動就打!那個時候我也好玩哪,原則上面因為我也是一個學工的人,學理工的人往往死腦筋,樣樣東西看那個數字總要追根究底,仔細算一算:他那個幾百趟,那豈不是一個鐘頭要打幾十趟嗎?有這個可能嗎?那時候我不大懂,現在我越來越說千真萬確。

如果你們仔細檢查的話,你們硬是,不要說上、下課,上課的時候都在這兒一直犯規。下了課你隨時隨地這樣,欸,這個走路有走路相,然後呢吃飯有吃飯相,你走路這麼隨便一來,那表示你鬆懈了,到那個下面那個香板馬上就跟上來。這表示你、你自己感覺得很清楚的,譬如你坐在這地方,你振起精神來的話,自然坐在那地方;一坐在那裡……那一定是那個心裡面哪,就是放逸懈怠的時候,用功一定不相應的。真正這個辦道的道場啊,它有這麼嚴格,看見你一來,「叭!」香板就上來了,你也自己莫名其妙它為什麼上來了。要我們平常的話,覺得:「喔唷,我還自己個很用功的人!」跑到那裡一天到晚打他,你早就跑掉了。

所以這個祖師真為祖師的話,他有這個,完了以後,他就仔細揣摩:「欸,我為什麼被打?總有道理!」現在要我們被打了,或者呵斥了你一下,你還總覺得有道理咧,還要振振有詞跟人家辯咧!那註定你一定不得成功。所以我自己現在也漸漸體驗到,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喔唷!有的時候這師長說了幾句話,心裡總不服氣,找了機會總歸要去辯,慢慢、慢慢才體會到。現在反過來了,不管師長說什麼話,有時明明我有道理的,說完了,我總歸想:「這個話總歸有什麼問題!」找了半天找不到,還要去磕頭,然後呢請求師長:「哎呀!我這個,我的確什麼地方一定有錯的,但是我找不到,乞求老師慈悲。」因為通常這種情況啊,他往往還不告訴你,讓你想了半天,最後終於能夠想得出來,這是千真萬確的。所以這地方我隨便想到,因為我們無始以來,一直在那個散漫的這個習性當中,自己還不知道,你們真正要想講修行的話,這個地方就要好好地努力地提起。

其實我們不是改不過來,我們真正要改的話,的的確確你還是很容易啊!我隨便說一個小事情嘛,隨便說一個小事情嘛!在座我們這裡的一個同修,平常啊,我總歸是嫌他什麼懶懶癱癱的那個樣。有一天說早晨他做維那,他跑得滿快,我就拉了他一下,我覺得:「你走得慢一點!」就說過一次。第二天再來,就是前天,欸!我發現他就慢了。啊,那時候很出我意外的啊!平常我總覺得這個人邋邋遢遢,說不定說他十趟八趟他不一定改過來,說了一趟他馬上很快地改過來,就是反正真的要有心,他很快就改過來。還有拿那個引磬,他敲起來一直乒乒乓乓一直敲,敲得非常快。因為在我這兒沒有仔細講,結果那一天我又注意到了,這個事情我沒有講,他就敲得很穩,我只是說說別人:「你們敲得慢一點。」所以我了解,你只要肯啊,你只要肯,你只要注意!

所以這個真正的關鍵在什麼地方呢?你聽法的時候啊,你聽了法有時候聽得心裡不對勁,心裡就排斥它,為你自己辯護,那就完了!所以他前面在正式聽法之前告訴我們,我們有三個過,自己心裡上面總覺得自己對的,你有這個擺在這裡的話,你再學一百年都學不上,因為講到你的時候,你總歸為你辯護,完了!如果你一開頭的時候,認得說我自己在無明大病當中,現在這個佛菩薩的教誡是幫助我的,你至心去聽他的話,你只要肯聽,很快就轉得過來,這千真萬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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