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
鳳山寺版 第四十一卷
我們繼續下去。上面呢,講念那個三寶功德當中佛功德,佛的身、語、意這個種種功德,業以及。那麼由於這感覺到苦,要逃脫,那麼要求真正可以依止的,那只有三寶。那麼下面呢,要了解佛的功德要多多思惟、多多觀察、多多憶念。那如果能夠這樣的話,那個這個信心就會增長,然後這個心哪,不但增長而且強盛地猛利啊!那現在我們繼續下去,所以了解了這一點,所有的經論上面都是指出這個特點。看一百零三頁:
念觀察修皆是分別,於修行時而棄捨者,是遮此等集聚資糧,淨治罪障非一門徑,故於暇身,攝取無量堅實心藏,應當了知為大障礙。
在正式地講修行,然後這個是從歸依開始,那所以歸依,因為了解佛能救我們,為什麼?他因為有種種的功德。這一種必須要透過聽聞,然後如理觀察思惟,不斷地思惟,那麼這不斷地思惟繫念才會產生。有一類對佛法產生誤解,覺得這個不要,不要這樣去思惟的。前面在這個道前基礎裡邊曾經破除邪執當中,有一類錯誤的執著,以為說這個去思惟分別這個不對。那麼因此有這種錯誤的這種念頭,透過這種錯誤的念頭,當然不要我們去多去思惟觀察、多去憶念。那所以大師特別針對著這一點,告訴我們這個是一種大障礙,我們修行的非常嚴重的這個障礙,所以特別指出這一段來。
說假定有人持這種念、持這種想法,以為說我們觀察思惟那個都是分別,說正式修行的時候不要這個的,那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有犯一個非常嚴重的毛病。因為在前面,我們集聚資糧等等,必須要去思惟,現在你不思惟的話,那麼我們集聚資糧、淨除罪障的種種的這一種前面必須要修的方便法門,都被它擋住了。那麼雖然也得到了這個暇滿的人身,我們也想趁這個機會來修各式各樣的、如法如理的、實在的,但是因為正確的這個修法擋住了,那這樣的話白得人身,這樣。所以前面這種見解是一個大障礙。那麼所以這個錯誤的地方應該拿掉,那拿掉了以後,然後下面我們就會如理地努力去做。緊跟著下面看文:
此等若作常時修持,心隨修轉,故於初時修心稍難,後時於彼能任運轉。
所以我們這個障礙拿掉了,那了解這個理路,那然後要怎麼辦呢?要常時地、恆常地去努力。如果我們恆常地努力的話,因為這個修行,前面我們罪障在,所以不想做,資糧不夠,做了也做不好。但是破除了這個見解上的障礙,會推動我們努力去做,經過了一段努力習慣了以後,那我們這個心就會改變過來了,以前不習慣的變成習慣。
那麼特別是在座的諸位當中,我想那個諸位小沙彌都有這個經驗,當你剛來的時候,一樣、一樣改,覺得很辛苦,特別是念書、背書。啊,大家覺得這件事情好辛苦!那當然前面有一個正確的理論告訴大家,大家會感覺得:是,這是我要的!夠不夠?不夠。並不是說這個概念轉過來了以後,我拿起書本來,也就可以背得出來。那我不斷地背,背、背、背久了以後,那也覺得習慣了,而且很容易就背得出來﹔也感覺得這個,一點不會感覺到這個背書是一個困難。大家是不是有這個感覺?所以必定要這個見解上面拿掉,拿掉了以後,不斷地去學習的話,那這個時候新的、如理的、我們需要的這個習慣養成功。那麼現在這地方也是如此,其實我們一路上面走上去,都是這個樣的形式。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好像滿困難,然後你只要這樣子去做的話,以後自自然然就行!
所以說太賢法師有一個很有名的偈:「初入恆難永無易,由難若退何劫成。」剛剛進去的時候總歸難的,後面一步一步走上去,都有這種類似的問題,一層一層地上去,這樣。如果說你不能克服而退,退下來的話「何劫成」,你什麼時候成功呢?那麼不成功怎麼辦呢?永遠淪流這苦海,受這個極端可怕的地獄苦!
昨天我聽見有一個居士敘說他自己的經驗,這個我覺得都是三寶的給我們不可思議的加持。他就敘述著他自己的生死當中,很有意思,我們也給它個名字,叫前世今生。他當然這個人是現世的人,然後他遭遇到種種痛苦,那因為祈求三寶,三寶的加持,他居然像那個《前世今生》那個作者一樣,看見他為什麼受這樣的苦。然後他一看見造了這個惡業,受了這個苦,掉到地獄裡這種痛苦的行相,因為他親身感受到過,啊!那個時候那個歸依的心就非常地強猛。正如我們書本上面告訴我們的這個,所以這個經論上面的書,我們稱為它「定量」,這個說「量」──是正確的、沒有一點錯誤的、絲毫不能變動的真實相。佛、菩薩都是,所以叫「量士夫」,這個「量」的意思就是說一點都不錯的,這樣的一個聖者來告訴我們這個內涵。所以我們沒有退路的,了解了這一點,那怎麼辦呢?我們自然而然向前去克服,那這個地方也就是簡單說這個。那這個克服了以後,那我們能產生什麼呢?
又若能念,願我當得,如所隨念,如是佛者,是發菩提心,一切晝夜恆得見佛,於臨終時任生何苦,然隨念佛終不退失。
我因為憶念三寶的功德,然後這樣地不斷地努力地去修習,啊!覺得這個三寶有這麼大的功德,不但解決我們,如果我們去做的話我們會不會羨慕?我們會!說:「啊,但願我也是如此!」乃至於說:「我就要學!」所以說「願我當得」,也希望我就像我所念的佛一樣。這個心是什麼?這個就是菩提心。菩提心的重要的特點,是為利有情願成佛。它有兩個條件:要解決一切痛苦,一切眾生的痛苦;那我們沒有這個力量,只有成了佛才能夠,也就是說我要像佛那樣。
因此,儘管在我們理論上面感覺到,說:啊!發菩提心是很難的。其實這個因就在我們歸依的時候,假定說歸依的時候一開頭你走對了,這個並不難。你在不知不覺當中你積的都是這個,當正當那樣子走上去,走到那個時候你要去發起來,就容易了。這也就是像這個道次第的無比的珍貴的地方。所以前面一開頭就要告訴我們在道次第的安立,修下下,那自然而然就很容易就跑到向上去走。因為這個下,本來就是前面的前行,也就是它的基礎、它的準備工作,這個做好了,那自然做上去會一步一步向上。所以從進入佛門開始,那只有走、不斷地走上去,那個菩提心的因種已經完全放在這裡。
那在這種情況之下,因為你恆常地憶念,所以「一切晝夜恆得見佛」,任何時候你能夠見。這個見有兩種,並不是我們眼睛看見一個人一樣,這樣。佛是以法為身的,這個法身在沒有我們證得那個空性之前並不了解。那麼這個見是什麼見呢?就是我們的心眼,當我們念念去憶念的時候就是。佛無時無刻不在加持我們,但是我們的心不趣向他﹔既然我們心趣向他,那就等於是見到他,這樣。這種心情乃至於臨命終時「任生何苦」,平常我們想做一件事情,外面境界特別是痛苦來的時候,那我們就會被那個境把它奪掉了。可是現在我們的歸依如果這樣強盛的話,再怎麼痛苦,最痛苦的是臨命終的時候,這麼嚴重的痛苦來,那我們念佛的心,那個還是不退,還會很清楚!
這個有一個原因,我們念佛,為什麼要念佛?本來就是怕死了以後掉到地獄裡去的。我們可以想一想看:當我們生了病,是不是要去找醫生?所以生了病痛苦的時候,你什麼東西都可以忘記掉的,會不會忘記醫生啊?不但不會忘記醫生,正那個時候,你把那醫生記得特別牢。原因是什麼?因為我們了解這個醫生是正確地解決我們病苦的唯一的救護者。所以這個理路如果正確,如果你能夠平常養成功這習慣,在潛意識裡就是這樣的話,那當然不會退失。我們之所以平常不能產生這樣的效應,因為這個因──根本沒有找到那正確的因,理論上容或找到了正確的因,可是沒有去努力地修習、去串習。是啊!所以見解上面對正確的因找到了,然後實際上去努力,習慣串習了,那死的時候當然不會忘記佛嘛!平常我們人死的時候,我們呼爹叫娘、找醫生!對呀,就這個道理。所以我們想像當中,好像這件事情很難,難在我們顛倒、不知道、不如法行。這一點大家清楚不清楚?所以這個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基本觀念。
所以這一段前面一開始就告訴我們,如果我們以錯誤的認識,以為觀察修、分別就不要的話,那害了!我們整個的修行佛道,前面要從頭次第一步一步走上來集聚的資糧,總共被它擋死。那前面那個進去的口擋死了,摸錯了,後面,後面還有什麼可談!這個是我們現在末法的時候的最可惜、最可憐的一個景象。那特別的是我們現在說:啊,這個不要去思惟分別!其實這個一種這是學禪學錯的人。並不是禪錯誤喔,並不是禪宗的錯誤,也並不是現在淨土宗念佛的錯誤,學淨土、學禪「學錯」的錯誤,這兩個要分開清楚喔!
那個禪真正要見的是什麼?見空性,見到空性的時候在空當中沒什麼好分別的,所以自然得到的時候叫「無分別智」。這個是你必須前面有次第,一步一步地深入,到那時候自然得到那個果是這個樣的。到那時候沒什麼好分別,能、所統統消失掉了,在空性當中,這樣,所以這個叫無分別智。那我們現在把它顛倒了,倒因為果,說一開頭的時候,你不要分別就好了!那正為什麼?畜生大癡相,那畜生什麼都分不清楚的。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不要分別了,像畜生,那不是這個不會分別是非的這個畜生,反而是變得最好的,有這種事嗎?那這裡順便提一下。那下面呢,這個幾句話是大師告訴我們的,然後有根據,下面的《三摩地王經》上面就說:
《三摩地王經》云:「教汝應悟解,如人多觀察,由住彼觀察,心能如是趣。如是念能仁,佛身無量智,常能修隨念,心趣注於此。此行住坐時,欣樂善士智,欲我成無上,勝世願菩提。」
實際上呢,這一個《三摩地王經》上引的兩個偈就是前面講的。說透過了這個佛陀世尊、然後善知識的教誡,令我們了解,那就現在要怎麼樣呢?要這樣去修。就像平常我們如果多去思惟、多去觀察的話,那自然而然心就安住在所觀察的對象上面,心就跟著這個跑。現在我們要觀察的是什麼呢?是「念」思惟的什麼呢?就是佛的功德。所以當我們這樣地經過佛的思惟無量的這個功德,他那功德最主要的是有他的這個智慧,那然後我們就去不斷地修習的話,那心就專注在這個上面。那時候不管一切時處,因為極專注,所以自然而然覺得:啊!佛陀這麼偉大,解決我們,我也願意去學世尊一樣。那個這種心情就是什麼?這個最殊勝的、世間最殊勝的──願菩提心。那個菩提心分兩種:願菩提、行菩提心兩種,這個後面會講。
又云:「清淨身語意,常讚佛勝德,如是修心續,晝夜見世依。若時病不安,受其至死苦,不退失念佛,苦受莫能奪。」
那就是同樣的前面講那一段話,說清淨的身語意──這個佛,這個佛的讚歎真是無比的!也只有佛的身語意是清淨的,那我們現在就效學他,這樣。如果我們這樣地來修我們的心,那個「心續」的話,就是心念本身是一個心相續,那如果能夠這樣的話,晝夜心能夠念著佛,能夠念著佛就是見到佛。如果能夠這樣去做的話,病了,乃至於死了,你心心念念不會退失。不管任何情況之下,不會來拿掉我們去,所以「苦受莫能奪」。在平常別的時候情況之下,我們受苦或者受什麼的話,那種心情就會消失掉了﹔但是如果我們如理的話,那苦的、乃至於死,這個「念佛」的心也不會消失。那麼這個是經論上頭的,下面再引證:
博朶瓦云:「若數數思,漸能深信,漸淨相續,能得加持。
那麼這個尊者怎麼講呢?博朶瓦尊者怎麼講呢?就是假定我們能夠不斷、不斷地──那個「數數」的話,不停地、恆常地──能夠這樣地如理地思惟的話,就漸漸淨信心增長;淨信心增長的另外一方面哪,我們身心的相續就能夠漸漸地這個清淨、淨化,能夠這樣的話就得到加持。
由於此上獲得定解,故能由其誠心歸依,若於所學能正習學,則一切事悉成佛法。
由於這一件事情上頭,我們這樣地修習的話,就能夠產生殊勝的、決定的見解,就不再任何動搖。那麼這個是由什麼?由於這個才是真正誠心的歸依。如果我們能夠這樣去做的話,不管對於我們所學的這樣的正確的學習,所有的我們眼前所對都是佛法,這是非常重要的特點。下面實際上的狀態呢?這個上面是告訴我們,正走應該是這樣,但是現在實際上我們極大部分人什麼狀態?
吾等對於諸佛妙智,尚不計為準洽占卜。」
這個「吾等」,並不是指不信佛的人,並不是指從來不曉得佛法的人,現在有太多人或者從來不曉得有佛,或者雖然聽見了不相信。現在這地方「吾等」就是很多信佛的人,可能也歸依過的人,自以為信佛的人。實際上呢,是不是真正地能夠做到一個誠信的佛弟子,像上面說呢?那有一些人是這樣的。實際上我自己看看,那我也屬於這一類,所以感覺到非常慚愧,但願在座的每一位同學自己衡量一下。佛有這麼了不起的智慧功德,所以我們只有依靠他、聽他的。實際上,我們對於佛的智慧功德,信仰、依賴的程度不是這樣高,往往把佛的智慧還不如一個算命先生,看得還不如一個算命先生,所以說「準洽占卜」那就是算命先生。他下面又解釋:
此復說云:「譬如有一準利卜士說云,我知汝於今年無諸災患,則心安泰。彼若說云,今歲有災,應行此事,彼事莫為,則勵力為。若未能辦,心則不安,起是念云,彼作是說,我未能辦。
我們可以舉一個實際上的例子,譬如說遇見一個算命先生,這個算命先生算得很準,然後這個算命先生就來說,說:「我曉得你呀!今年沒什麼,很好、你這個命今年很好,走運!」所以他心裡就很安然。假定這個算命先生說:「不對,不對!今年哪,你有剋星、有災難,應該怎麼樣去做,那麼然後那解掉這個,這些事情嘛不要做,那些事情應該做。」那個時候我們通常就會被那個算命先生說動,喔!努力地照著算命先生去做的;如果沒有去做的,心裡就會不安,說:「啊!這個算命先生告訴我要這樣、這樣,我還沒做呢!」世間人會這個。那現在呢,佛,下面說,我們對世間的準洽的算命先生尚且如此,但是對佛怎麼樣呢?看:
若佛制云,此此應斷,此此應行。豈置心耶?若未能辦豈憂慮耶?反作是言,諸教法中,雖如彼說,然由現在,若時若處,不能實行,須如是行。輕棄佛語,唯住自知。」
佛也制了,制定告訴我們說:這個不要做,這個應該斷除。那平常我們好歡喜習慣的這種,假定說跟佛制的不相應,我們應該斷除,也就是說佛制定的戒律,對我們將來真正不好的要斷除。反過來,「此此應行」,雖然我們不習慣,我們不想做,但是佛告訴我們這個要做,在這種狀態當中,我們心裡面會照著佛告訴我們的做嗎?這自己問。那麼假定我們做不到,我們心裡面會憂愁嗎?比一下:算命先生告訴我們,我們會聽他,做不到,我們會憂愁;佛告訴我們的,我們會在意嗎?如果做不到我們會憂愁嗎?不但不憂愁,反而還說:﹁啊,這個佛教的教法雖然這樣說,可是因為現在這個時代不同、地點不同啊,不能照著佛講的、告訴我們的道理去做,要應該我們這樣才對!」
那個時候博朶瓦時代,博朶瓦是什麼時代?相當於我們中國的宋朝的時代,離開現在正好一千年左右的時候。實際上現在宗大師引他這句話,宗大師時代也是如此,藏地的佛法那個時代遠比我們現在好,我們現在衡量、衡量也是如此。你們諸位很幸運,從小跑到這個團體當中來,我出家的時候已經中年,在碰到很多地方去,乃至於很簡單的,我們現在來說在這個地方的所謂「持午」,那事情一點都不難哪,我們還談不到簡單的持午。可是普通人家說:「啊!現在那個時代啦,不一樣啦!」說很多理由。然後又說佛世的怎麼、怎麼的,乃至於會說:「如果佛在現代也不會制這個。」我聽得實在是,我就想:那你就是佛啊?但是他言之成理喔!那仔細地看看,就會看見這種實際上的狀態。
當然我們不一定要死死地把佛制的這個條相死死地執著,要了解它的內在的精神,這是事實。因為佛制任何一件事情有它的內在的精神,這個精神是什麼?根據這個精神而制定出這個法則。當然我們最好的把兩點把握住,這也是事實。但是他到底什麼精神,我們凡夫能了解嗎?假定你了解了,那不錯!可是我們並不了解,這個才是它真正麻煩的地方,那所以這一段就是如此。
所以最後兩句話:「輕棄佛語,唯住自知。」我們就這麼很輕鬆,實際上很輕慢,這個才是最最嚴重的!佛告訴我們的最殊勝、唯一救我們的,捨棄掉了。那麼怎麼辦呢?拿我們自己的見解去,來處理這件事情。這就是我們的根本──我們無始以來的我、無明,明明是一個虛假的東西、明明是騙我們的東西,但是我們就拿這個東西。這東西是我們自己傷害我們的,佛來救我們,我們不接受。這個什麼原因?實際上我們簡單地來說,我們的障重、福輕。前面說的這些、後面說的這些,但願我們了解這個理路好好地努力地懺悔。
我剛才講那個故事,就是這個人還記得前生的事情,他也是一樣遇見很大的困難──絕大的痛苦,不應該說困難,這痛苦是無法想像的痛苦。他幸好也遇見了這樣的一本好的這個書,就是本論,所以他曉得去懺悔。他經過努力地懺悔以後,欸!這個淨相現起來了!這個是三寶的加持。所以我們現在真正重要的話,第一個要曉得錯誤,然後在佛前至誠懇切地懺悔,決心要改過,而且還希望能夠怎麼辦,那下面會一步步就告訴我們。我們這地方講「棄捨佛語,隨自知見」,我們現在應該照著佛語,棄捨我們自己的執著,然後照著佛語去做,這就對!這個就是歸依,真正歸依的應該有的內涵。那前面告訴我們這些道理以後怎麼辦呢?這個是一個衡準的標準哦,我們反過來看看自己。下面說:
若不觀察,隨心愛樂,唯亂於言。
接前面的道理,我們就要如實地去觀察的。假定聽完了、講完了不去觀察,然後前面從一開頭,本論一開頭,乃至於歸依一開頭,乃至於這一段,我們要很認真去觀察。如果不觀察,只是心裡面的想到哪裡,那只是嘴巴上面空講,那沒什麼意思的!現在如果我們能夠如理去做,不是「不觀察」,所以他反過來:
若非爾者,
說現在我們不是像上面說的亂來,說我們是如理去觀察,那怎麼辦呢?照著它,說:
內返其意,詳細觀察,極為諦實。
那我們自己回過頭來,這不是在外頭,只要反過頭來看看我們的自心,那仔細地去檢查的話,我相信會很實在地了解:哦!我們現在事實上面犯的毛病就是這些。因此應該怎麼辦呢?
故當數數思佛功德,勵力引發至心定解。
這個了解了以後,為什麼我們做不到?因為我們並不了解佛的真正的功德。為什麼我們相信一個算命先生?因為我們覺得這個算命先生他有這個能力,假定你現在不斷地去思惟觀察佛的功德,這一比,那算命先生簡直是,唉!這個怎麼在任何情況之下根本找不到的,那算命先生你尚且要相信的,那佛有這麼偉大的功德你怎麼會不相信呢?你自然而然很容易轉變過來。所以這地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我們:最重要的──思惟佛的功德,那我們要努力地對這件事情發起定解。那這個如果心起來了,
此若生者,則於佛所從生之法及修法眾,亦能發起如是定解,是則歸依至於扼要。此若無者,即能轉變心意歸依,且無生處,況諸餘道。
如果這個生起來了,那麼,哦!說佛有這麼大的功德,那佛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功德?佛是如法修行的。既然佛是如法修行的,那你對的法是不是也一樣的?會覺得:哦!這個法的無比的功德。那麼現在僧呢?就是已經照著法修行的,你是不是也是一樣地跟著他?這個就是三寶。自然而然對佛、法、僧都能發起這樣的定解,於是你就至心、一心一意地相信他,然後真正地歸投依靠他。不但是理論上曉得他唯一的能夠救我們,而且一心一意要歸投依靠他、求他的救護,這個心裡面就馬上整個地就跟以前就不一樣,完全轉變過來了。這樣的歸依,那對了!真正把握住歸依的中心了。如果這個沒有的話,那對不起,因為你的心沒有轉變,所謂歸依的話,你了解了以後你一定要轉變,這個才對。如果連他這個歸依都沒有,那其他的就不談了。在我們講的那個比喻當中,你生了病去找醫生,你生了病根本不想找醫生,那請問:醫生給你開的藥,要叫你吃了治你的病,這下面還從何談起呢?
注意!現在這個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基本概念。那因此我們了解了為什麼這個地方要觀察、要思惟、要念佛的功德,乃至於為什麼要分別的身、語、意、業。講完了,還要一層一層地抽絲剝繭地,把我們前面的錯誤指出來;然後要策勵我們正確的方法,步步深入,利、害兩方面,凡這些那都是本論最殊勝的地方。那麼佛的功德有了,下面緊跟著說法、僧。我們看「法功德」:
法功德者。謂由敬佛而為因緣,應作是念,佛具無邊功德者,是由證修滅道二諦,除過引德,以為自性,教證二法,而得生起。
那個下面這法的功德,怎麼來的呢?因為我們敬佛,那就想:佛怎麼會有這樣的功德的?哦!原來他是由於修道、證滅,然後所有的過失統統地淨除、所有的功德統統生起,這樣來的。是依據著教量跟證量,教量是從聽聞思惟而得的──所謂比量,這個是相似的,就像地圖一樣;然後得到了這個相似的地圖的比量以後,如法地去修行,現證的真實的功德,那生起的。那當然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對法也是尊敬。那下面就引那個《正攝法》,引經上面的:
如《正攝法經》云:「諸佛世尊,所有無邊無際功德,從法生起,受行法分,法所化現,法為其主,從法出生,正法行境,依於正法,法所成辦。」
這個理路就是這樣,佛這世尊從哪裡?主要的就是從法生起。因為他「受」,接受了法,照著法,然後去「行」,法所化現的,主要的是法,從法出生。這個就是從不同的面說明這件事情。下面「僧功德」:
僧功德中。正謂諸聖補特伽羅,
所謂「聖」,他有兩種:聖賢僧跟世俗僧;或者我們用很多啦,勝義僧、世俗僧。當然真正僧還有叫啞羊、無慚愧,那麼這個也順便談一下。在我們凡夫依照著教理、如法去慢慢地依戒定慧這樣做上去的時候,依據教量、持戒漸漸地做,這個叫作世俗僧,就是我們。那現在真正的指的是什麼?照著這樣地上去,親自證得的「聖」、見到勝義諦的聖賢,正確的是指這個而言。那麼但他也兼攝,因為這個是得到了果位的僧,因在哪裡呢?就是如理如量的,那叫世俗僧。
那另外的,什麼叫啞羊僧、無慚愧僧呢?就是雖然剃了頭,然後也形式上面受了戒,披了這件衣服,可是對於佛說的教法,根本一切都不知道,問他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像個啞巴一樣,所以「啞」,為什麼叫「羊」呢?畜生,愚癡。那麼這種情況之下,還不知慚愧。後面這兩種,都是地獄種子。然後這個世俗僧,那就是我們現在凡夫一步一步修上去次第因,那麼得到那個果就是聖賢僧。那現在真正僧的功德,主要的就是指那個聖賢──這個果。當然這個果,如果「果」一定從因當中來的,所以我們也可以從這個上面來反推那因。下面說:
此亦由念正法功德,由其如理修行門中,而為憶念。
那當我們前面由於佛的功德,而法的功德,那法的功德怎麼辦呢?這個法要人去如理去修習的,那這樣子修的。哦!這個由於僧如法去,那麼然後證得佛的果。所以由法而再反推回來,到僧的功德。下面也同樣引這個經:
《正攝法經》云:「於諸僧伽,應如是念,謂說正法,受行正法,思惟正法,是正法田,受持正法,依止於法,供養於法,作法事業,法為行境,法行圓滿,自性正直,自性清淨,法性哀愍,成就悲愍,常以遠離為所行境,恆趣向法,常白淨行。」
那個前面那一部分,這個說「僧伽」應該這樣去念頭,說:他僧伽是「說正法」,平常我們現在的時候法都是那些,佛已經離開了,實際上就佛世的時候有很多都是僧在說法,所以這個法他是講。然後他自己「受」、他自己「行」、他「思惟正法」,那個正法它是從這個地方出生的,這樣。然後他「受持」,這個「依止於法、供養於法」,那個就是這個僧所行的這個境界,他的「法行圓滿」。下面這個僧的特徵是什麼?由於他如法地去行,所以「自性正直、清淨」,不但如故──哀愍、成就悲愍。然後他所做的,總括一句:「遠離」。我們現在都是貪著、染污,他是遠離這個染污。那經常、經常不斷地趣向於法,我們是趣向於非法;我們是雜染、黑的,他是白淨的。那所以我們稱僧叫「清淨幢相」,他是一個行相,然後這個行相是清淨的,讓我們瞻仰的。
那前面所說的,總說佛、法、僧。在歸依過程當中第一個叫「知功德」,那前面已經講過了;第二呢?「知差別」。這個是總說三寶,那麼這個三寶當中,還要進一步各別各別的特徵,那這個地方說一下。
由知差別而歸依者。
三寶當中各別的──佛、法、僧。那麼仍舊是,
如〈攝分〉說,
〈攝決擇分〉,也就是《瑜伽師地論》上的〈攝決擇分〉說:
由知三寶內互差別而正歸依。此中分六,
那進一步我們還了解:哦!三寶總的行相這樣,那麼這個三寶還有各別的、特別的。分成功六部分來說:
相差別者,現正等菩提是佛寶相。即彼證果,是法寶相。由他教授,而正修行是僧寶相。業差別者,如其次第,善轉教業,斷煩惱苦所緣為業,勇猛增長業。
那這個一個是相,一個是業的差別,實際上相就是他的本,所以我們說體、相、用。那佛的本體,他的行相是什麼?三寶的行相。那麼第二呢,他有什麼作用。說佛本身就是現在親自證得無上菩提的,這個就是「佛」;他所證的果就是「法」;然後由於他的教授,照著他的教授而正確地修行的是「僧」。這個行相這是我們眼前看得見的,眼前看得見的。
那麼這個有什麼作用呢?對這個境我們能夠起什麼樣的業呢?平常對世間的境界,這個相就是我們所對的境,我們所對的境所觀察的,哦!這樣,說這個牆是這樣的,磚頭做的、白顏色的等等;那麼三寶,就是佛是這個樣的、法是這樣的、僧是這樣。那麼他有什麼功效呢?我們緣了這樣的有什麼好處呢?就是說「業差別」,還是照著次第──佛、法、僧。
「佛」,善巧於轉法輪、教化,這個是他的功德,是他的業用。那麼「法」,「斷煩惱苦所緣」。不是說我們現在苦嗎?苦的原因是造了黑業、染污業。為什麼造黑、染污呢?因為煩惱,這樣。為什麼我們起煩惱呢?因為緣的境,這種境都是非法的。現在「法」,如果你真正地能夠緣到法,它會斷煩惱的,斷煩惱就斷雜染業,斷雜染業就斷苦,這就是法的功效。「僧」,「勇猛增長業」。前面說,僧是如法地正修行──僧寶,他是個清淨幢相,這以身作則的讓我們。那他做些什麼呢?他是很勇猛地、精勤地能夠斷惡修善,不斷地使這個白淨之法增長。那我們也緣著他,我們也能夠如法地去這樣去做。
那這個是看見他──說他的行相,呈現在我們面前;然後他有這樣的作用。看見了這個,對我們下面應該產生什麼樣效應呢?信解,第一個。找,哦!這個才是。我們了解了、我們信得過,然後我們願意照著去做,所以下面第三、第四說「信解差別」跟「修行差別」。我們看:
信解差別者,如其次第,應樹親近承事信解,應樹希求證得信解,應樹和合同一法性共住信解。修行差別者,如其次第,應修供養承事正行,應修瑜伽方便正行,應修共受財法正行。
那麼一樣地照著次第來。對「佛」,必須要親近、去承事他。我們親近了誰,就不知不覺當中會受這個影響,你親近他、你跟他,你就受他的教誡,現在我們真正要親近的──佛。歸依本來就是這樣,他加持我們,從苦難當中救出來;他教誡我們,讓我們去學。所以真正地我們信得過、了解了,應該怎麼辦呢?這個才是我們真正心目當中啟發的信仰、了解,應該去做的。那後面說,親近善知識後面說為什麼親近善知識呢?就是佛的隨順,照著這個漸漸會靠近佛。然後「法」,哦!原來他是這樣的,佛是照著法修行而得的,我們現在要解決也是如此,所以我們也希望、希求證得,就照著去能夠像他一樣地證得,這樣的信解。
「僧」,是「和合同一法性共住」。真正修行的時候,必須要有一個修行的同伴,像同學,在哪裡都是一樣。所以我們應該怎麼辦呢?跟他在一起──和合,所以僧團稱為和合僧團。和合有兩種,叫理合、事合。理論,這個是我們現在共同目標要達到的這個──同證無為擇滅之理。換句話說,現在有為的,一定淪落在生死當中,所以我們要透過了這個事相修行,那將來會達到這樣,叫理合。事合呢?那就是我們修行過程當中的身、口、意、見、戒、利,這個所謂六和。那個同一個法性,那大家一起住,所以同一法性是理合,然後共住、和合共住那是事合。那個到後面我們會詳細講戒的時候再來談這個。
那麼有這樣的信解以後,那照著去「修行」了,所以「如其次第」,對「佛」,應該承事供養,這個是我們正確應該做的事情;對「法」,應該「瑜伽方便」,有種種的方法要照著去做,跟這個法相應,這個是我們正確應該做的;於「僧」,共受財、共受法──財是滋養我們的身體,我們的身體還需要這東西;法是我們修行然後最後證得的,這個正確的修行,這樣。那麼這個是信解跟修行差別。
那下面「隨念差別」跟「生福差別」。那為什麼要這樣呢?因為我們修行需要集資糧,要集資糧那非要很大的福,最好的要資糧田。要這資糧田的話,這下面所以我們說隨念,我們念三寶的功德,因為曉得功德對我們有這麼大的功德、有這麼大的恩惠,所以我們才能夠去供養,供養了才有福,有了福以後才增長我們的能力,我們才能夠如其次第地一步一步修行。所以那個〈攝決擇分〉上面那個次第本身,有它的這樣的一個條件。那下面看:
隨念差別者,謂應別念三寶功德,如云:「謂是世尊等。」
那個容易,就是像上面照著它去,就是前面已經說的。那了解了這個,我們現在要「生福差別」,
生福差別者,
那麼在培植我們的,這個真正重要的是功德田,怎麼增長我們的福德,我們才有本錢可以去修行。說:
謂依補特伽羅及法增上,生最勝福,
我們現在要想生福必須要所緣的,緣有兩種:一個緣人,一個緣法。
佛及僧二是依初義。
佛跟僧是緣的人。那麼這個當中,
此復依一補特伽羅,及依眾多補特伽羅生長福德,以於僧伽定有四故。
說這個佛只有一個,他三千大千世界獨一而出,一定是這樣。僧呢?依著僧團,所以一定是眾多,在依照著這樣我們能夠生;那下面的解釋。
所以歸依當中第二個,我們要來知功德、知差別。那麼曉得了這個佛法僧三寶這樣的功德,而且曉得三個佛法僧當中有這樣的不同差別,那這樣,這個時候我們自己心裡說:哦!這個才是我真正要歸投依靠的。那這種依靠不是人家說:「啊!某人這個很好,來、來、來!」那是面子情,這個人情難卻,大家覺得做了有什麼好處;這個就完全不一樣。所以真正的歸依是內心當中確實了解了,說:啊!這才是我要的。那麼就怕心念不堅固,誓願一定要!所以有了前面這兩個原因,一定會產生後面的結果。所以後面叫「自誓受」,哦!自己願意,一定要去發願、一定要去受,所以第三個叫「自誓受而歸依者」。
由自誓受而歸依者。謂由誓受依佛為師,依般涅槃為正修法,歸依僧伽為修助伴,由如是門而正歸依,如《毘奈耶廣釋》中說。
這個就了解了,這文字就很容易了解了。由於知功德、由於知差別,那個曉得了。知了功德要去歸依,知了差別那曉得:要歸依的佛是這樣的為師,法是依照著修行,僧伽為助伴,那個是正確的歸依。那為什麼還要後面第四條呢?這個很重要!
由不言餘而歸依者。
當你正確地了解你歸依的對象,什麼?因為他如法、非法來決定的。所以,
謂由了知內外大師及其教法,諸學法者,所有勝劣,唯於三寶執為歸處,不執與此相違師等,是所應歸。
說這個三寶除了這個,沒別的了,為什麼呢?因為正確的了解內外差別。外面的很多,就是外道,除了佛以外,他也稱為大師,他也講很多教法,他也有很多跟他學的人。那這個時候由於我們如理地了解,所以分別得很清楚,佛是真正的、殊勝的,其他的根本不對,這樣;所講的法也是如此;那麼照著法去修行,當然如此。所以那個時候內心當中覺得:啊!這個是唯一的歸依。就絕對不會再執其他相違的,所以「不言有餘」,除了這個再沒別的啦!這個才是我們所應歸依的。
平常那我們去歸依的時候,不再歸依別的,人家說:「你這個,譬如說我們現在其他的很多外道的宗教他也是一樣,歸依了他不能歸依別的,你現在佛法也是一樣,這有什麼差別呢?」行相上面看沒有差別,內涵上面是完全不一樣。所以現在這個內涵從哪裡呢?他就是拿法來衡準,這個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特點。那下面這一段當中有一個公案,我們可以來證成這件事情。
此二所有差別之中,師差別者。謂佛圓滿無邊功德,所餘大師與此相違。
那個「此二」指什麼?內、外──內道、外道,這樣。內就是我們佛、法、僧的三寶;外就是跟它是不相應的。那麼我們的師是佛,佛是什麼樣的?「圓滿無邊功德」,所有一切的垢染徹底地清淨、所有一切的功德究竟圓滿。除了佛以外,所有的人家外道當中,他也稱為大師的就是教主的,他們所宗的,對不起,跟他完全相反;既然相反,你當然不要去歸依。那麼下面有一個叫
《殊勝讚》云:
那個《殊勝讚》怎麼來的呢?有一個佛世的一個弟子,那個弟子先是歸依外道的,後來轉到佛。兩個比較以後,啊!他覺得,所以他說:
「我捨諸餘師,我歸依世尊,此何故為尊,無過具功德。」
他親自很正確地比較,說我本來在其他的,那現在捨掉了,我跑到這裡來歸依世尊。為什麼我歸依他呢?因為只有他沒有過失,所有的過失徹底地淨除了,而且具究竟圓滿的功德。另外呢,
又云:「於餘外道教,如如善思惟,如是如是我,心信於依怙。如是非徧智,宗過壞其心,心壞者不見,無過大師尊。」
說所有其他外道所教的這些道理,你如果這樣地能夠很善巧地去思惟的話,照著這樣的,「如是如是」,這樣地去觀察的話,我心裡面真正比較之下,我只有真正信仰、可以依靠的,那就是佛。那其他的呢?「非徧智」,並沒有正確地全面知道。因此他本身這個宗旨,他的宗旨既然有錯了,那整個的心裡面就錯了。所以外道根本看不見,「心壞者不見」,因為他自己錯了,所以根本看不見正確、無過的大師,這個就是佛,所以我捨棄他。這是佛的差別。
教差別者。謂佛聖教,由安穩道得安樂果,息生死流,淨諸煩惱,終不欺罔樂解脫者,唯一善妙,清淨罪惡,外道教法與此相違。
那教呢,就是佛所教的教法,它是一個安樂道,因為它因正,所以照著這個正確的因去修的道,得到安樂的果,能夠把我們整個的總的痛苦的生死無窮的流,能夠息滅、斷除。這個生死流當中根本的因是煩惱,淨除,絕對不會欺罔,所以真正「樂」,真正好樂希望解脫的,唯一的這個善的、妙的、清淨罪惡的,這是佛告訴我們的教。外道呢?不一樣,跟它恰恰相違,這個是教差別。所以他下面同樣的這個人說,
如《殊勝讚》云:「何故由尊教,安樂得安樂,故於說法獅,尊教此眾生。」
為什麼呢?因為「尊」就是世尊的教法,由安樂的因、行安樂的道、得安樂的果。所以這說法當中的獅子,那個獅子有個特點,獅子一叫──那個獅子相當於正法、佛──百獸腦裂,他這個邪見統統就破掉了。所以拿這個正確的方法,來教一切眾生。
《讚應讚》亦云:「謂應趣應遮,清淨及雜染,此是雄尊語,與餘言差別。此純顯真如,彼唯欺罔法,尊語與餘言,除此須何殊。此專一妙善,彼唯障礙法,尊語與餘言,除此有何別。由彼染極染,由此能清淨,此即依怙語,與餘言差別。」僧伽差別由此能知。
那麼這一段,我想就留在下一堂再來解釋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