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鳳山寺版)23

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

鳳山寺版 第二十三卷

甲四,甲四當中講「略說」,前面的已經講過了,那這個地方現在是略說修習軌理。這個略說修習軌理,兩部分:一個是「正明修法」,是正式地說明,簡單扼要地說「修」是怎麼一回事;第二個,「破除邪妄分別」。前──正明修法,說顯正。平常我們要成立一個理論的時候,兩方面:破邪、顯正。錯誤的,要把它淨除、要把它斥破;正確的要把它建立。那現在前面的,就是把正確的道理正確地說明,說明了以後,緊跟著就是破除這個錯誤。那這個破邪顯正先後的次第不一定,看需要。現在在這裡,就是先把正確的理論說明,說明了以後呢,下面就是有一些錯誤的概念。因為在修行過程當中,很多不了解,先接觸了一個錯誤的概念以後,往往不但自己走錯,會影響很多正確的這個理論,所以這地方緊跟著把錯誤的這個概念說一下,這樣。

現在在末法的時候,這個錯誤的概念是占極大部分、極大部分。固然最近很多外道,像我們看得見盧勝彥、清海,乃至於假借著這個來都專門做騙人的,最近宋七力等等,那簡直是一團黑、漆黑,偏有很多人就跟著他。那就是比較好的、不屬於這一類的,真正的信佛,實際上對整個的佛法的內涵,也同樣的有許多似是而非的錯誤存在。這個在我們正式地修行之前,都應該辨別得很清楚,那這樣走下去才不會走出岔路來。現在我們隨分隨力地看那個文,那麼將來真正遇見的時候,就要拿我們所學的聖教來衡準,想辦法漸漸、漸漸把它校正過來。現在在《廣論》五十二頁:

第二破除於此修軌邪執分別者。心未趣向聖言及釋諸大教典,現教授者,作如是言:

那麼在什麼情況之下,他會產生這種錯誤的論調呢?就是說,如果說在修,這雖然是個修行人,但是他對於真正修行的內容沒有了解。那麼真正修行的內容要從哪裡去找呢?佛告訴我們的──經,這地方叫「聖言」。那麼這個經論本身,理路深、廣,內容非常豐富、非常深奧,那我們剛剛初機,一般不太容易了解。那麼所以這個聖言,佛講的,雖然是最究竟圓滿的,既然是初機不了解,所以那個菩薩、祖師們就把它解釋。所以──釋,那個「釋」通常都是菩薩,通常我們說祖師,這些祖師有菩薩、有佛,為了應我們機,把世尊講的深廣的經──這上面說「聖言」,解釋。那這些呢,前面所說的就是真正的大車軌,傳承下來這個大祖師們的這種教典,凡是初學的人,對於這些沒有善巧學習過,而不了解這個經、論是能夠呈現在我們面前,是眼前最重要的教授的那些人,他會這樣想、這樣說。下面怎麼說呢?

正修道時,不應於境數數觀察,唯應止修,若以觀慧數觀擇者,是聞思時故。

他們怎麼講?說:「你真的修道的時候,不應該對這個境去觀察。應該怎麼辦呢?應該止修。」那麼「觀察修」跟「止修」是兩個不一樣的內涵,下面會講。所以他們講,說我們正修的時候應該,簡單地來說:心不要動,不要去觀察。因為觀察,那是什麼?修行過程當中分幾個次第,說:親近善知識、聽聞正法、如理思惟,最後叫法隨法行,法隨法行就是專門地貫注在一個地方,叫作修,也就是說──聞、思、修。說:去觀察是聽聞、思惟的時候,現在呢,我們透過了前面的聽聞、思惟以後,要去修行了,那這不要再去觀察。要觀察是前面聞、思的時候,就像我們現在講、聽、討論,然後討論完了以後,自己漸漸地、細細地思惟這個裡邊的法理,這個時候是要觀察、要思惟;那麼真正修的時候,那這些東西統統不要的。這是第一種,下面又說:

又諸分別,是有相執,於正等覺,為障碍故。

那麼進一步來說,說:你現在是去思惟、觀察,這是「分別」,這種分別是一種執著,這是有相的執著;那個佛法,要真正地說修學佛法,「正等覺」就是佛,那是要去掉這種分別。所以既然現在你去修行的時候去分別,豈不是一個障礙嗎?是沒用的。那麼這一種說法是什麼呢?

此乃未達修行扼要,極大亂說。

這一種論調,是對這個修行的精要並不了解的錯誤的說法。像這種講法,在外頭,到現在為止外頭還是到很多地方普遍我們聽得見。那我們很幸運,經常都在這個地方認真照著次第一步、一步地去學習,所以不大容易聽得見。在我當年接觸佛法,這幾十年的過程當中,遇見太多這種道理。譬如說我們現在民間一般佛法當中,這個佛法流通的有幾部經典──《彌陀經》啊、《金剛經》啊,就這樣。那麼《彌陀經》重要的就是求往生淨土的,所以你只要一句「阿彌陀佛」,什麼都不要去管了,那固然不談。還有一種,說比較好一點的學禪,講《金剛經》。那《金剛經》上面要去除分別,所以動不動「啊,你這個都是分別啦!你不要去管它啦!」這是非常荒唐的一件事情。所以他以為分別是什麼?你糊裡糊塗什麼都不要管,這樣,這個叫分別。那是一個絕大的錯誤,而且這種論調非常普遍。

那我就講一個小小的故事給你們聽,這個事情發生在現在已經幾十年了,那時候我還沒有出家,將準備出家,那三十多年。有一次我在也有一個念佛的一個道場,那麼有幾個老修行,年紀都很大了那種老居士們,接觸了佛法幾十年。早晨呢,他們在這個大殿堂裡邊,這個是個念佛堂啦,那就是我們通常說的那個大殿,在整理。那在整理過程當中,好像是墊……,不記得了,是木魚墊,木魚還是那個大磬,下面不是有一個軟墊子嗎?那麼有一點破了、有一點舊了,有一個居士就把它:「扔了好,唉呀!這個好像破了很久了,去換一下,好好地弄一下。」那另外的一個人馬上插口了:「那你這是管它幹什麼嘛!你就不要分別啦!」就這樣。當時我聽了以後,因為平常的我們的習慣,都是就好像「你不要妄分別啦,你這個都是妄分別的,沒什麼意思的啦!」當時也不大懂啊,那麼就事情就聽過就算了。

所以實際上弄到後來的,如果我們這不歡喜的話,就告訴人家:你不要分別啦!就是這樣,那好簡單的一句話,什麼地方都是這樣。那麼請問: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是法」、「非法」是不是也是分別?那都是一個分別。那一個「是法」、「非法」都分不清楚,你這個豈不是很荒唐嗎?

所以我後來,曾經看見一個禪門的祖師說,談這個不分別是談何容易,這是真正的功夫。說,他一個祖師說:假定說真的人家把最髒的東西、最好的東西給你,或者叫你去吃,你也覺得甘之如飴,不要說已經大家覺得毫不在乎的話,那時候你夠條件談這個話了。現在你倒試試看哪!打你一巴掌,然後好好的時候稱讚你幾句,你也覺得兩個一樣,那你可以談,那不分別了。實際上都是內心當中自己的非常強盛的執著,然後不歡喜別人做這種行為,他用這個口吻,叫作「不要分別」。那本來不分別,那的確那是要經過了很嚴密的聞思的次第,修行所證得一個境界。我們弄到後來就變成這個樣,那這是一種絕端的錯誤!

那麼當然現在他這地方講的不分別,也有他的原因喔!所以我們現在一步一步地,正規的次第了解了以後,一方面了解了以後,能夠善巧地成立我們自己修行的理路,照著它走;一方面能夠幫助別人,免除人家走上錯誤。所以不管你自行、化他、建立聖教,這個對我們是非常重要的基本概念。那下面他馬上引那個經論的說明。

《莊嚴經論》云:「此依先聞,如理作意,起修正作意,真義境智生。」

那個經論上面很明白地告訴我們,修行有幾個次第,先怎麼辦呢?從善知識那裡聽聞;聽聞了到以後呢,去如理思惟所聽聞的道理;那麼等到思惟、抉擇好了以後,根據自己抉擇,能夠分別清楚是非以後,照著這個去修,那樣子情況之下,「真義境智生」,才能夠真正地如理通達。下面解釋:

此說從其思所成慧,如理作意,所聞諸義,修所成慧,真義現觀,乃得起故。

前面的解釋。先要根據思所成慧,那思所成慧是怎麼來的呢?就是去作意,必須是去要如理地去思惟所聽到的道理。反過來說,先聽聞;聽完了以後辨別它的是非去思惟;然後思惟了以後,自己能夠確定要修的方法,照著這個去修行。那個時候──真義現觀,我們真正要能夠修的那個境界才能現起。下面,

故所應修者,須先從他聞,由他力故而發定解。

這是第一。說在我們修行當中所應該修的,有幾個次第。注意!這個非常重要的這幾句話。第一個:一定要「先從他聞」。這個從他聞,靠什麼?靠「他力」,靠這個善知識的力量。那由於靠著善知識,那麼經過了如理的解釋。那當然前面為什麼要依師,師要什麼條件,然後這個裡邊還有弟子需要什麼條件,如何去依止,這個都是必須要的。我們才能夠真正地能夠找得到善知識,也能夠判別是非,找到了以後也能夠真正地依止,然後從他那地方怎麼一步、一步的次第。那麼這是第一個。

次乃自以聖教正理,如理思惟所聞諸義,由自力故而得決定。

第二步:對於從善知識那裡聽到了道理,這個要聽懂、要聽正確,那麼根據聽懂的正確的理解,那麼其次還「以聖教的正理」──那是不是有錯呢?或者自己聽錯,或者善知識引導過程當中有所問題,那個都是應該以聖教來證成,這兩樣東西互相相印證的,如理去思惟。這個時候自己能夠把從善知識那裡聽來的這個道理生決定,自己能夠決定不移。所以前面這個主要的是他力──善知識的,那麼到這個地方經過了思惟的話,是自己對所聽得的道理,那根據著聖教的抉擇以後,能夠產生決定的勝解──不但自己認識,認識得正確,而且確定不移。

如是若由聞思決定,遠離疑惑,數數串習,是名為修。

根據著前面這兩個──聞跟思,能夠產生決定的認識,確定不移,再沒有一點的疑惑了。然後在這個情況之下,「數數串習」,不斷地去照著這個道理去如理地修,那這個地方叫作「修」。

那目前呢,我們現在這個地方的聞、思、修的第三種「修」,一時還談不到,或者我們說戒、定、慧,那個地方第三種主要的是指定、慧上面的特點。但是我們現在的真正下腳的第一步,那個「戒」卻是我們正要做的。那這個戒,你也可以把它放在聞、思當中,這個戒也可以放在修當中。我舉一個非常簡單,那對我們人人用得上的道理來說。譬如說我們平常的時候,因為無始以來的習氣,這個習氣總比較容易放逸、容易閒散,這樣。那麼這個時候要策勵自己,要策勵自己。譬如說我們有的時候沒什麼事情,就歡喜看閒書,或者隨便聊天,這個不一定,總個人有個人自己的喜好。也許教你看正確的一本書,你看了半天,嘖!看看沒有味道,可是隨便看一個閒書,那些東西看得很起勁;或者聊天,這樣。坐在這地方正規談道理的時候,談不出什麼道理來,說東說西的話,那半天、一天不嫌。

這個時候,我們先要透過了前面正確的了解:這樣做對我們不好。然後呢,我們雖然的確內心上頭確定認識這件事情不應該做,可一旦對境的時候,這個習氣就來了,那這個時候怎麼辦呢?也是數數、不斷地努力要改正過來。這我想我們可以體會得到的,就這件事情是我們下腳第一步就用得上,而且必須要經過這個努力。如果自己不用功根本體會不到,你如果用功的話,很明白!這個絕對不是說,你一天就能改得過來,所以我們急是完全急不來的。這個修行就必須要有很正確的認識,要堅忍,這樣,然後照著這樣去做。所以我們可以從這地方體會得到,在我們雖然剛剛開始,隨分隨力根據我們的聞、思相應,那麼戒定慧,所謂聞思修、戒定慧,與我們現在相應的地方,我們就應該照著這樣的一個次第,不斷地數數串習我們該做的這種事情。下面繼續:

故以數數觀察而修,及不觀察住止而修,二俱須要。

所以真正講修行的話,兩者都需要。一個,要不斷地觀察去修;一個,不觀察,那個學定,這個時候特別是定,然後由定而慧,這一部分是不要觀察,一個境,安住在一個上面。譬如說現在我們皈依,然後皈依的時候有兩種,一種我們就說,現在普通時下的我們稱它為──不是皈依啦──念佛。說在我們平常的中國人流行的念佛就四種:實相念佛、觀想念佛、觀像念佛、持名念佛。假如說念佛的話,你就觀想;哦,看阿彌陀佛的聖像,這樣去觀;還有一種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種。那麼像這種狀態當中,譬如說假如我觀想,那我就想那個佛相,然後定在那個上頭,或者是你數息、或者是什麼,那這個心就安住在這一個上頭,不要動,這個就是止,這樣,這個止。實際上真的修行過程當中,那個止修跟觀察兩個都需要的。那麼怎麼配合兩個的細緻的原因那以後再說,現在剛開始的時候這樣,我們對於這個整個的原則這地方先加以說明。下面說:

以於聞思所決擇義,現見俱有不觀止住,及以觀慧思擇修故。

說,對於這個真正的修行,就聞、思、修喔,對於聞、思所已經決定的這個道理,實際上修行的時候需要兩種,現見這個兩個都要。一個是止修,止修不要觀察的,安住在這個上頭;一個觀修,要對這個境不斷地思惟、觀察的。實際上既然需要兩個,怎麼能說只要止而不要觀呢?所以說:

是故若許一切修習皆止修者,如持一麥說一切穀,皆唯是此,等同無異。

因為前面這種錯誤的人的概念,以為不要思惟、觀察,那麼實際上修行過程當中,思惟、觀察跟止修兩個都要。現在既然偏了,所以他把錯誤的,說這個不對。所以說,是故假定以為一切的修習只是「止修」而不要「觀修」,這種概念就等於什麼呢?說拿一個麥子說等於說一切的穀,這個是同樣的錯誤。那麼這個話怎麼講呢?譬如說我們現在吃的東西──食物,有五穀對吧?有五穀。那五穀當中米是不是?是。麥是不是?是。那還有其他的很多東西。那我們現在說拿了一粒麥子說:這是不是五穀?麥子當然是五穀。反過來說,那麼既然是五穀,除了這個是五穀以外,其他都不是囉!這個對不對呀?當然不對!也是這樣同樣的錯誤。又好像我們現在坐在這地方說:我是不是人?是。所以人就是我,除了我以外,那你們呢?你們都不是人。是不是等於說這個話一樣?是呀!我們有很多地方就犯這樣的一個錯誤。下面我們繼續看:

復如聞所成慧,以聞為先,思所成慧以思為先,如是修所成慧,亦應以修為先,以其修慧從修成故。若如是者,則修所成慧前行之修,即是修習思所成慧所決定義,故說修慧從思慧生。

再進一步來說,說「聞所成慧,以聞為先」。那個我們在這裡,平常我們講「聞、思、修」──修行的次第,那麼這個聞、思、修真正需要,為什麼要講聞、思、修呢?它有一個道理:「聞」並不等於「聞慧」,「思」並不等於「思慧」。這話怎麼講?我現在舉一個現實上非常簡單的一個例子:別人告訴你一句話,或者你告訴別人一句話,你是講完了,你講給對方聽,對方不一定聽懂。你們有沒有這個經驗?或者你聽別人講,別人告訴你了,他已經講完了,你聽懂沒有?很多情況之下沒聽懂。有沒有這個經驗?那麼現在呢,我們從善知識那地方要去聽他告訴我們的道理,他也講了,我也聽見了,但是聽懂了沒有?不一定!聽是聽了,但是沒聽懂。那怎麼辦呢?我還要繼續地問,然後這個反覆地多去切磋琢磨討論,乃至於同學當中。大家有沒有這個經驗?所以要去聽,或者你要去講給他聽,總是一個講、一個聽,那個叫聽的話,這個講、聽是一定在這地方。它有一個重要的概念,勢必要傳遞一個概念,那個要傳遞的概念,這個才是要講話真正的重要的原因。

那我們現在修行也是,從善知識那裡把他的經驗來告訴我們,透過了這樣的講說,我們才了解他要告訴我們的一些什麼內涵。了解了內涵,如果是以佛法來講,那這個叫「慧」。所以這個慧是從哪裡啊?從聽聞開始的,所以說:「聞所成慧,由聞為先」,對吧?一定是這樣。

那麼「思所成慧」呢?聽是聽懂了,對,想:「嗯!老師怎麼講,我聽懂了。」那我懂是懂了,我能不能做得好?是問題,這樣。現在我隨便舉一個非常簡單的一個比喻,你們諸位稍微注意一下,這個比喻當中說兩件事情:譬如說我們現在大家這裡念書、學習寫字。老師告訴你這個字怎麼寫,要寫怎麼寫嘛寫得漂亮,這樣。隨便寫一個字,老師告訴你:「你看見沒有?」對,寫了幾次,那簡單一點的,那乃至於一次你就看會了,你看會了。看是看會了,可是我寫的時候,寫出來的字能不能像老師一樣啊?不一樣,這我們了解。我們這個練字花好大的時間哪,這麼一點、一畫、一橫、一豎我們會。那老師寫得很漂亮,等到我寫的時候,我們常常給它一個很有趣的名字叫「狗爬」,那寫出來的字像狗爬一樣的,很亂。換句話說,你會了、知道怎麼弄,可是你沒辦法把握得住。大家想想有沒有這個經驗?有!這是第一個。

還有呢,在我們這裡,你們稍微注意喔!我們每天,我們從起床開始到晚上這個養息打板,這一天要打很多次,好簡單!但是往往今天這個原來打板的人不在,或者換一個新手,結果你看凡是新手去打,那個好簡單的那個板,那個新手上去,那個板打起來那個腔調是怪怪的,你們有沒有注意?我想大家都聽見了。在這地方很多人聽了很多年了,每天要打好多次,聽了幾千次、聽了幾萬次,他拿起來打起來就不靈光。

這是說明什麼?說明不管是聞、是思,說「聽」並不等於「聽懂」。那這裡如果說要傳遞的這個內涵──佛法叫智慧的話,「聽」並不等於得到「聞慧」;「思」並不等於得到「思慧」。現在清楚不清楚?所以你先聞,那才能夠慢慢、慢慢地把對方的話聽懂,叫聞慧;根據你聽懂的東西,自己不斷地去思惟、去練習,那你才能夠把握住這個訣竅,叫思慧;那麼等到你真正地聽懂了,自己能夠決定照著去修,這個叫修,修才能夠得到修慧。它這個關鍵的次第的必然性。

在這個地方就是說:所謂「聞所成慧,以聞為先」;同樣地,「思所成慧,以思為先」;「修所成慧,以修為先」,這樣。所以「修慧從修成故」,這個是沒問題。再向前推,「修所成慧」的前面的準備「前行」是什麼?是「修習思所成慧所決定」的,所以說「修慧從思慧生」。這個道理了解了,那下面這個次第就出現了:

以是若有幾許多聞,亦有爾多從此成慧,此慧幾多其思亦多,思惟多故從思成慧,亦當不尠。如思慧多,則多修行,修行多故,則有眾多滅除過失,引德道理。

在這上面就說明了。我們了解了前面諸內涵以後,那麼所以在這裡上,你有多少聽聞,那你從聽聞而得到的、成的聞慧也多。那麼因為這個聽聞了以後,你才有聞慧。那麼有了聞慧以後,要根據這個聞慧去思,所以「此慧幾多」,這個聞慧多的話,你就思惟也多;那思惟多的話,思所成的思慧也多。那麼思慧多的話,修行的修又多;如果修多的話,修慧也多。那麼這個修慧有什麼用場呢?根據這個修行的慧,才能夠去掉我們無始以來集積的錯誤,那個就是除過;同樣呢,過失改掉的話,功德就增長。

所以我們修行的成就與否,必須要經過前面的──像多聞,多聞得到聞慧;然後根據這個聞慧,然後去思惟,得到思慧;思惟了以後,根據去修,得到修慧。那這個時候才能夠除掉我們的錯誤、過失,增長我們的功德。因此在這個地方,正確的聞、思是絕端重要!所以他下面說:

故諸經論,皆說於修,聞思最要。

因此,所有的經跟論──這個經跟論就是我們修行根據的重要的憑藉,也可以說唯一的憑藉;進一步來說,經是佛講的,論當然佛也有講論,主要的論是菩薩、祖師講的。也就是說佛、菩薩,現在在這地方就我們所根據的、依據的,或者是經跟論、或者佛菩薩,就說所有的佛、菩薩、經、論,統統都是這樣講:在修行過程當中,前面聞、思是最最重要!

若謂聞思所決擇者,非為修故,唯是廣闢諸外知解,若正修時,另修一種無關餘事,如示跑處另向餘跑,則前所說悉無係屬,亦是善破諸聖言中,諸總建立三慧次第生起之理,則其亂說「趣無錯道,不須多聞」亦成善說。

那麼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所必須的聞思的次第,建立了以後;那反過來,我們就說駁斥。哦!有一個人說:「聽聞、思惟這個跟修行沒關係。這個聽聞、思惟都是什麼?講講道理,這個真正的修行要淨除自己的煩惱,對於這個裡邊開發心性這件事情沒關係的!要真正要修行的時候另外找一個,跟前面聞、思沒有關係的。」這種講法就等於是什麼?以前是跑馬,現在不妨我們開車,說給你一張地圖,叫你怎麼、怎麼走,怎麼走。等到地圖看清楚了,正式去上車那個地圖丟掉了。地圖告訴你出了門向左轉,然後要走,結果等到你一上車的時候,出了門向右轉,那個地圖都不要了。那我們就等於這麼荒唐法!所以他前面就正面的、反面的兩個一再地說明,這樣。

這一種狀態當中產生什麼樣的效應呢?這破壞了聖教。所以叫「善破」,而且破得非常厲害,這個是一個絕對嚴重的錯誤!那麼關於這一點,在前面甲三當中,乃至於甲二當中,已經指出來。所以我們在這裡再講,下面後面又層層地會告訴我們,也就是破除現在很多錯誤的這種認識。

那麼這個,因此在整個的修行當中,整個的修行過程當中,必須是什麼樣?「總建立三慧次第生起之理」,我們修行過程當中一定是親近知識,然後聽聞、思惟,然後根據這個道理,一步一步上來。因為我們正規的需要修行的,有一個重點──我們有一個錯誤的認知,根據我們錯誤的認知,造種種的惡業,所以輪迴生死,我們總稱為叫作無明、煩惱,跟無明、煩惱造的種種的雜染之業。這個無明、煩惱的正破除,也就是正規的破除,什麼?智慧。要獲得那個智慧,必須是聞、思、修這樣的次第。因此呢,對於這個修行的次第要一個完整的、整體的建立,所以說「總建立」。那假定照著前面這樣說法的話,他把那個整體的,我們要修行層層深入的這個內涵,徹底破壞掉了。所以這一種錯誤的說法,那是非常糟糕的,那這種說法完全是亂講!所以說前面說:「則其亂說『趣無錯道,不須多聞』亦成善說」,反而是他那種講法是正確的,說我們現在真是非常遺憾的這個道理。

因此在我們現在末法的時候,眼前有一種現象,剛才已經講過了,那種外道所以能夠產生這麼大的效應的話,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們對這個佛法的根本的道理,大家都不認識。外道嘛當然不懂,現在我們自己修行人也不懂。那這個修行人都不懂的話,外道來假借的話,你拿什麼去判別它是非、邪正?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根本錯誤!所以但願我們在這裡好好地學,能夠弄清楚了,那在這種情況之下,即使我們一時沒有辦法照著它漸次深入,產生應有的效果,但至少外面這些亂來、騙人,那我們認得很清楚。一方面我們自己也不跟他走,一方面我們可以很嚴正地拿正確的道理來告訴大家,這種狀態當中,這種騙人的這種人他就沒有立足之地。

假定我們沒有這個能力,那世間大家是非不分,弄到最後,這種狀態是騙人的「人」這種錯誤,可是因為我們沒有能力去辨別是非,他騙人的人說:「我是佛。」我們現在佛弟子的人沒有能力說他不對。所以一般人並不了解什麼是佛法,只看見那個騙人的人那種錯誤的行為,所以透過他們這種錯誤的行為,留給人家的印象,大家覺得:「喔,佛法就這樣的!」那請問在這種情況之下,不但人家不會尊重歡喜佛法,人家總覺得佛法專門這一套東西,佛法在世間還能不能傳播開來了?那一定只有一條路──毀滅!人家一看見這個,說這些都是等於說像流氓一樣,乃至於有的時候比流氓都不如。人家說流氓他多多少少還是說很正直哦,不會變這個欺詐,那一套人專門是這樣。實際上,佛法怎麼可能是這樣?我是說一個絕端的例子。所以從這個地方的不管是正面、不管是負面,我們真正作一個佛弟子,這對我們是絕端重要!

我剛才說的照著次第步步上升,那是我們正在所謂顯正,自己修行;然後呢,像這種地方也可以說是破邪,對外面來說。那這個是關於這方面順便說一下。那我們繼續下去,繼續下去說:

未達此等扼要之相,即是多習經典續部,與一從來未習教者,於正修時,二人所修,全無多寡。

對於上面這個道理,這個是很重要的一個概念!那麼上面這個道理是講什麼呢?就是說:我們修行必定要依照這個聞、思、修,這樣的次第,步步地建立。對於這個道理不正確了解的人,在這種狀態當中,豈不等於是說產生這樣的效應──一個人呢,了解了很多道理;一個人呢,一點道理都不懂,照理說,這兩個人有很大的差別的。或者我們來說,一個呢,他從幼稚園開始,念小學、念中學、念大學、念研究所,很認真念,念最好的學校;一個呢,從來沒念過書。現在最後要去修行,這兩個人一樣的,有沒有這個道理啊?那如果說照他這樣說的,是不是等於這樣?他說:「是!現在你修行的時候,那這個前面這個聞、思那是講講的,修行沒用的。所以你真正地去修行的時候,這兩樣東西不要的。」

這等於說,我現在這個地方,就是要做一個很偉大的計畫,要正式去做了,譬如要造房子,那麼要造房子了。那造房子當然前面要很多思惟,要去設計、要弄。那我現在就思惟、設計、去弄的時候,要請一個什麼?要一個最好的建築師,那個最好的建築師說不定是要研究所、要留學或者要大學畢業。為了要大學畢業而念中學,然後要念小學。那麼弄好了以後,他設計好了去造房子去了,這是一種。那現在前面這種講法的話,就等於說兩個人──一個是最好的學校念過來的;一個是大字都不認識的,兩個去造,造出來的結果是一樣的。那如果我們這樣去衡量的話,處處地方會用得上。這個比喻是不是大家比較清楚一點?

那這種道理,說我們一方面了解這個道理,一方面後面有一點我們非常重要的:我們不要這個懂得了個道理以後,變成什麼呢?嘴巴上面都講,不去真正地修行。為什麼到後來在佛法當中產生了這種誤解呢?這個原因是這樣:很多人懂得了道理以後,他就不修了,專門嘴巴上面講。他最後使得人的感覺──你們這些人專門嘴巴講講的,真正的內涵一點都沒有的,倒不如你看老老實實,他什麼都不要。所以我們不能一個勁地責怪他們的錯誤,實際上所以產生這個錯誤,有它這樣的一個流弊。因此今天我們重新再來檢討這個的時候,所以自己要很清楚明白,改正以前所有的錯誤。

所以本論一開頭的時候,大師提出兩句非常有名的名言:「今勤瑜伽多寡聞,廣聞不善於修要。」但願我們一路上面過來的時候,就避免這個錯誤。所以《廣論》一開頭,那個大師就告訴我們:我們聽聞多少,隨分隨力照著去做。如果我們一開頭能夠養成功了習慣,漸漸、漸次地增上的話,那到後來這種前面所犯的錯誤,我們都可以漸漸、漸漸地把它校正過來。好,我們現在繼續下去:

又彼行者,是執聞法及觀擇等以為過失,諸惡軌派令成堅固。

這上面這種錯誤執著的這種人,他們有一個錯誤的執著,執著什麼呢?執著以為聽聞跟思惟這是錯誤的,這一種執著是一個「惡軌」。假定說這種錯誤形成功讓人家遵循的一種方法、一個軌則的話,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一個錯誤,所以叫作「惡軌」。那如果大家都是這樣去做的話,那豈不是會破壞佛法嗎?所以說這個惡軌派──它不僅是一個人,而且有很多人,變成功這樣的一個派──如果我們大家都堅固這樣的話,那反而善法不能堅固,惡法反而是堅固,這是我們應該注意的。所以下面再一層,層層地正面、反面、理論、比喻,乃至於我們現在實際上所遭遇到的這種情況,一再地來剖析,讓我們層層地深入。下面我們繼續看:

是故串習聞思二慧所決定義,雖非修成,然許是修,有何相違。

那麼這個就是正規地我們成立一個道理。所以說我們現在在前面,「是故串習聞思二慧所決定義」,對於聽聞、對於思惟,由於聽聞而得聞慧,由於思惟而得思慧,這個要想得到也要不斷地去練習,所以稱為它「串習」。那這兩樣東西,從聞、思、修這個次第來算,一個是聞、一個是思,不是修,但是對於修的整個的內涵來說,它還是修。所以我們應該說這個是修,這個是不相違背的。

那麼在這裡我舉一個,說一個簡單的比喻來說明一下,回過頭來大家再看這個文就很容易懂了。譬如我們現在,講我們佛法裡邊的話,說我們一切的有情,或者我們觀察整個的世界。現在我們說,比如說五蘊,或者是把那個我們的人來說,這人有各種分別,人、或者是有情,說他是什麼啊?色跟心兩樣東西互相組成的,色、心。那麼色就是這個物質、肉體方面的,心就是精神、認知方面的,這兩樣東西。簡單地來說叫色跟心,如果我們把它詳細一點分開來講的話,那個「色法」,那個色法當中我們又分成功外色跟內色。什麼是外色?色、聲、香、味、觸。色是眼睛所看見的;聲是耳朵聽見的;香是鼻子所聞到的……,所謂色、聲、香、味、觸,外色。內色呢?眼、耳、鼻、舌、身,是吧!我們用眼睛去看見看得見的色,用耳朵去聽聽得見的聲。所以這個色法再細細地分的話,變成功色、聲、香、味、觸。那麼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我們分類分開來的時候,聲、香、味、觸跟色是不一樣的,這個大家了解不了解?總合起來的話,聲、香、味、觸是不是都列入色法當中?對吧?這是一種。

然後進一步我們開「心法」。這心法簡單地說總共的心,仔細地看呢,說受、想、行、識,受、想、行是叫作心所法,最後那個識那就是這個心體。如果分開來講,受、想、行跟那個識不一樣,但是併起來都是心法,這個道理是一樣。

那麼同樣地現在的話,我們簡單地來說,整個都叫修行,聞也是修、思也是修、修也是修;但是分開來講的話,那聞、思、修就有次第的。這個清楚不清楚?所以如果我們簡單地來說,聽聞,聽聞了以後要把它聽懂,聽懂了以後要去思惟,思惟了以後要把思惟的道理自己抉擇,是不是都是修行啊?是修行!你不能說不是。現在懂不懂它這個聞,它這個文字上面的「聞」字?所以說這個上面,「許是修,有何相違?」這不相違的。可是有人就說他不對,所以他反過來就反駁,這下面的話就是反駁。

若相違者,則諸異生未得初禪未到定時,應全無修。

以這個話怎麼講呢?這個我們首先要了解的──這個因為現在大師要反駁,反駁前面這個說錯誤的那種認知──那麼在修行過程當中,首先要說明:在修行過程當中,那我們凡夫叫作「欲地」,欲地的心是散亂的。那麼所以這個修行過程當中,第一個要達到「定地」,那定地的最簡單的是什麼?要進入初禪,初禪。所以在平常我們凡夫,凡夫這個地方叫「異生」,看見沒有?五十三頁的最後,叫異生──我們凡夫。在我們凡夫,要到了初禪那時候才真正地進入定,在這個初禪之前那都是散亂的。那麼現在這種情況之下,要得到初禪,要不要一些修行哪?要修行!怎麼修呢?所以說到初禪之前先要聽聞,聽聞了思惟,然後你把聽聞的道理聽懂叫聞慧,聽懂了去思惟叫思慧,思惟不斷去觀察、去修行才能夠產生了修慧。同樣地我們世間的這種也是一樣,現在我要透過戒、定,然後慢慢地把散亂的心把它慢慢地降伏下來,所以在這種狀態當中能夠一步一步進入,從欲地的散亂進入初禪的定位,這個是必然的次第。

現在反對的那些人說,反對的那些人說:「那個聞、思不要的,那修行只有這個時候才是修。」請問如果你這樣說的話,你以什麼方式能夠達到這個初禪的定地?假定你說前面這個都不是修的話,那麼這永遠不可能有人真正能夠進入那個初禪的定地,因為他前面不是修,既然不是修,你什麼方法能夠進到那個呢,豈不是一個矛盾嗎?那這段文字主要的是說這個。

那麼為什麼這個地方特別是說異生呢?說聖人,因為到了聖人他不受這個限制,聖人可以示現各式各樣的。不要說佛在一切時處,就是普通的聖人,他可以任意地在任何情況之下,那前後,前後可以很自由地控制,所以這個地方叫「諸異生」。現在我們下面說:

以欲地中,除說已得入大地時,由彼因緣,可生修所成慧之外,餘於欲地無修所成,對法論中數宣說故。

那這個一段,了解了我前面講的,這個文字就很容易懂了。說在欲地當中除了聖人,聖人這個地方就是「入大地」,真正登地的菩薩叫非是異生,聖者以外普通我們都是凡夫。那個除了他們以外,其他的在欲地當中豈不是沒有修所成的嗎?這個是不可能的。「對法論」,就是論當中一再地強調、說明。

故言修者,應當了知,如《波羅蜜多釋論.明顯文句》中云:

所以在這地方,下面就正式地──駁斥了這個錯誤的這種言論以外──再正面地又說:所以所謂「修」,到底怎麼一回事情呢?應該了解就像下面的兩個,兩個一個是《波羅蜜多論》,還有《明顯文句論》當中都說:

「所言修者,謂令其意,成彼體分,或成彼事。」

這個就是修。什麼叫「修」呢?就是讓我們的意、心意,就成功它的一部分,或者就成功這樣。這個話怎麼講?我們現在,譬如說現在我們剛開始修行的時候,有幾種不同的修法,我隨便舉個修行喔!剛開始的修行人我們修不淨觀、數息觀。那麼我舉一個簡單的比喻,凡是修不淨觀的人,在什麼情況之下修不淨觀?不淨觀有兩種,貪心強的人要修不淨觀,貪有兩種:有一個,貪男女的欲;對於身體的執著,這個就是貪。那麼為了破除這種貪心,他修那個不淨觀。不淨觀怎麼觀法呢?有幾種觀法。說有一種呢,看得很髒;還有一種──白骨,譬如說我們對那個身體很放不下,那麼我們就觀,去觀察把那個身體看成功為白骨。當你真正地觀成了以後,你去看別人,看看都是骨頭。你看見一個人,看看都是骨頭,那都是個白骨一具,你還有什麼執著啊?你不會執著了。

那麼另外一種大不淨觀,我們看見了說:「啊,非常好!」你就觀那個東西又臭、又髒、又爛,你平常最好的東西,你一看見這東西就其臭無比、其髒無比地就現起來了。所以這個意思也就是說,腦筋當中我們現在看見這種東西是不是很好啊,很執著,他現在心裡面的這個意就轉變成功這樣,這個是修。

像我們現在很少人去修這個,但是這個真正要去修,如果真正去修的話,的確你能夠如理地得到教授,當然前面你得沒障礙,有障礙根本修不起來,好好地去修,不難!我這一生當中曾經遇見幾個人,那同樣地還有啊,有的人有宿生帶來的。我曾經遇見過這麼一個人,這個人實際上也是宿生帶來的。那她很不幸宿生是個修行人,但是這一生走岔了,信佛但是沒有機會修行。然後她已經結了婚、成了家,但是她修過了不淨觀,前生修過那個不淨觀,這樣。所以內心當中對這個東西不歡喜,可是沒有接觸過佛法,她這宿生的這個感受並不強,後來接觸了佛法聽見了以後,她就非常強烈地生起來、現起來。有一次我碰見她,就談起來了以後,啊!她眼淚直流。我覺得她為什麼流?有什麼傷心?她就告訴我,她對世間這種也是男女之情感到絕端地恐怖、絕端地害怕,她就敘述。那我仔細地觀察,就是宿生修過這些。

譬如說我們現在來談飲食吧!我們看見那個飲食是不是覺得很好吃啊?假定你修不淨觀,一拿到的話你覺得拿到大糞一樣,叫你吃下去,你難受不難受啊?你會非常難受,就是這樣。如果逼著你吃的話,你會不會覺得吃下去,吃得嘔出來?就是這樣,她就是這麼一個人。所以這種都告訴我們:的確,那「修」就是這個樣!除了這個道理以外,我順便地告訴大家,那的確有它的一定的次第。然後這個次第你能夠遵照走,走上去的話,我們有正確的認識,所以前面這個理論上面的認識,對我們很重要,否則我們偏差。那我們把這段文把它簡單地說完:

譬如說云修信修悲,是須令意生為彼彼。

那麼什麼是「修信」、什麼是「修悲」呢?同樣地現在我們要相信別人,可是我們腦筋當中偏偏不相信,那怎麼辦呢?也是一樣。你真的肯去修,一定做得成功。悲呢,我們一定要照顧別人,可是現在只管自己、傷害別人,那怎麼辦呢?要去修,修到這某一個程度,你的意思轉過來。

以是諸大譯師,有譯修道,有譯串習。如《現觀莊嚴論》云:「見習諸道中。」蓋修習二,同一義故。

所以前面說我們要修行是修成這樣。那麼現在那個經典是從印度翻過來的,那麼這個翻譯的這種大師們,有很多把它翻成「修道」,有很多翻成功「串習」。那就像《現觀莊嚴論》說「見習諸道」,這個「修、習」兩個是同一個道理,我們不要對這個誤解。好,今天到這地方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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