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家跟我一起打開195頁,有準備好了吧?我們開始看:圓滿修持所有一切顯密之道,就如善知識敦巴仁波切勝者生源所說:「能知以四方道攝持一切聖教者,謂我師長。」宗喀巴大師就說:「此語即是極大可觀察處。」
「一切聖教」,就是指一切顯密圓滿之道。如果圓具了這一切,譬如四方形,不管從哪一個方面看,不管怎樣擺都是四方,是圓具四方的;如果有一邊不具足,有一角缺了,四方就不圓滿。所以知道用四方道圓滿攝持一切聖教、一切顯密之道,就是我的上師。這是對大覺窩的盛讚。
看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讚美?就是英雄所見略同。他為什麼會知道他的上師有這樣的功德?大家可以想一想:「此語即是極大可觀察處」,無等宗喀巴大師作如是讚歎。
說到了「四方」,有多種解釋──現在說到「四方」。有一些論典說:「出離心、菩提心、清淨見及密法」,這叫「四方」,也有說是「三乘及密咒聖教」。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說一切聖教、圓滿經咒之道。
它是一個整體,你不能讓它分割或者缺一塊。
談到「聖教」,注意!它是一個整體,並不像我們感覺到的那樣局部,好像摸到一個一點然後就是那一點。這一點只是一個入處,其實從凡夫到成佛的路上,所有的見解、證量等等,是從顯入密這樣的連貫性的,哪兒都不能缺的。比如說你跟上師說:「給我一粒米。」然後他其實給了你整個的大地,給了你所有的種子;有的人卻只能心量容下一粒米,那一粒米他也沒看清楚,然後說所有的東西都是不對的,就那一粒米是對的。
接著,這裡有語王尊者的箋註:「將不將貪欲轉為道用。」將貪欲轉為道用的是密教,不將貪欲轉為道用的就是顯教。「不同之開遮」,比如有時說不應飲酒,有時說可以;有時說不應食肉,有時說可以。這些「不同開遮」是為什麼而說呢?有四個對吧?「依身」,一個是配合所化機的心量這樣說的;第二是「時節」,就是所化是怎樣產生證德,在這些時節緣分,觀待這些時機而有所開遮。「應遮、所需增上力故」,就是有人得遮、有人得開,開遮不同。開遮不同有的人就覺得:「欸,為什麼開遮不同?」就會覺得不公平了。「分別了知」,這些全都要各別地去了解以後,「而能知以互不相違」,是互不相違的,「一一互為助伴之四方道攝持一切顯密聖教者,謂我師長」,知道經咒二者互為助伴的,就是我的上師。說:「此語即是極大可觀察處」,宗喀巴大師說這句話有極大可觀察處,是很扼要的,通達一切聖教無違的方式就是這樣。
比如說這裡邊談到所化機的心量,時節就是因緣,什麼時候他應該做的、什麼時候應該止的,而且換了人還不一樣,就要分別了知。而且要知道、分別了知它是都不互相違的、是相互為助伴的,四方道攝持一切顯密聖教。能得到這樣的善知識的教授,不是三生有幸,是以前你做什麼善業了,能碰到這樣的師長!
不知道讀到這裡你們會不會心生喜悅呀?有一點點喜悅的漣漪嗎?不會麻木吧?就是說你得認識到這是寶貝吧、這是寶物啊!它可以給我們的現在、來生和無量的未來創造多麼大的價值!因為他給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寶物。這個寶物就是一個正確的見解,因為有了一個正確的見解,比如說空性的正知見,你沿著這個見解就可以截斷生老病死。生老病死多麼地強大,哪一個人敢立在它面前說:「我把生老病死打退!」只有佛陀是可以打敗生老病死這樣的一個勇士。
那麼這個勇士是怎麼打敗的?他就把他的思路、把他怎麼看待這一切告訴我們,所以我們就要朝他的思路去轉,轉成像他那樣──不是一下子會轉,它有個次第在轉,一點點地學。它是一個完整的、相互搭配的,而且會配我們的意樂啊、發心啊、根基啊,甚至因緣啊,不會錯的。你把你的心好好地放在佛陀的教言上,認真地學習,好好地辨析、好好地想一想:「這樣說有沒有這樣的道理?」不是盲從,它是一遍一遍地想了之後,你覺得是不是會這樣?
接下來仁波切說昨天有個問題:為什麼在經典中有些說我、有些說無我?這是由於什麼原因呀?由於所化機的關係。就是佛陀薄伽梵非常善巧如何調伏所化的緣故,不是佛經矛盾,而是這個老師非常地有經驗,知道對什麼同學應該先上什麼菜、再上什麼菜,解脫慧命能夠長得很好。所以說他調伏所化機的緣故,會符順於有情的心量。
這裡邊剛才講看其因緣,還有看他的隨眠。因緣是什麼?就這個時候他現在這個狀態下。隨眠是什麼?就是他的習氣。我們到了善知識面前,善知識要觀察我們的習氣,比如說你哪個煩惱比較猛啊,就先調伏那個猛的,對吧?因為那個猛的煩惱會帶我們造惡業。我這是隨舉一例了。隨眠,那善知識對我們觀察的還特別多呢!這裡邊是佛陀要看因緣的。然後還要看我們的意樂,意樂是什麼?你的發心啊、你想要學什麼?
所以佛陀說法是為了饒益所化的心續,假如不能幫助到所化的心續,縱使說了很多法,比如說對初業行者──舉個例子,對初業行者開始講什麼?宣說圓滿次第,這是沒有利益的。
但是我們求法的時候不知道啊,我們上去求法求一個最高的,那個最高的一定是最好的,然後想去修。就像給小孩講微積分一樣,剛上幼兒園,講微積分能聽懂嗎?所以是沒有利益的。
應該宣說從道的起步慢慢依次向上的方法。所以應該明了一切了義、不了義經的差別而去研閱,不應該認為:「啊!佛有時候說有、有時候說無,這是相違的,佛語都是相違的。」這是不對的。如果這樣,就如佛所說的,謗法之業易造,謗法之業很容易造集的,所以要非常地小心!下面仁波切又說一句:要很小心!
我們可以觀察一下自己:當我們心中特別大膽地判明這一段怎樣、那一段怎樣的時候,尤其是涉及到辨了義、不了義,大家都要花上一番心思徹底地去研閱教典,那我們有沒有小心呢?比如說你在跟別人討論的時候有小心嗎?你在辯論的時候有小心嗎?也會覺得自己拿到最清淨的見地了嗎?還是一個在漸進學習的過程?
還有這一點可以想想:當我們做事情,對這個事情慢慢地熟練了之後,我們就有一種慢心好像我已經掌握它了,掌握它了之後就有點散漫和不敬的狀態出現。是否是這樣我不知道。但是在這件事上用這件事的調心,等起能覺察到嗎?怎麼樣用心?怎麼樣當下調伏?怎麼樣護戒?怎麼樣在每一個緣起下符合自己次第這樣去增上?
心裡的這種狀況還要根據教典,仔細地去學習教典,跟老師學習,然後對境的時候要耐心地去觀察;不要很粗暴地、很急促地一下想學會,然後一下又崩潰。你要慢慢地讓你的這個心有一點韌度,慢慢地練習它。一定會練成的,為什麼?有為法不安住故,對吧?還有這些煩惱都是無自性的,為什麼練不成呢?為什麼你自己不堪為更美的生活?就是你會生起更好的證量,為什麼不能超越自己呢?為什麼我不能超越呢?它是常法嗎?我心續裡這些煩惱是常法嗎?不是啊!剎那、剎那都在變化著的,而且它也是沒有諦實的,它是無自性的。緣起在改變那就在改變,一切作用就在改變。
以後我們研討到空性理路的時候,再去看前面這些理路,就會對前面的這些產生更加堅定的一些想法,覺得:大師說的對!善知識說的對!「他們說的對」是什麼意思?就是透過修行、透過精進,我能夠超越現在我不能超越的東西,我能改變現在一直阻擋我的東西。我一直希望生起善心、生起菩提心、生起出離心,我生不出來,那天天地努力一定能生出來!不然怎麼成佛,都是從凡夫修的。為什麼有人修成了?那我現在努力不就修成了嗎?
在整部的《廣論》中,無論是《四家合註入門》,還是師父講的《廣論》,其實每一篇、每一篇都在鼓勵我們;在每一天的生命中都有數不清的疑惑,善知識就用這種說法給我們講,在經典讓我們解惑。就是趕快起來,好好地努力!不要躺那哭、不要埋怨自己,現在得到了暇滿,就是讓暇滿要產生義大,讓這個如意寶的人身一定要給我們拿到最上等的利益,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