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不久,漸漸增長智慧能力,於彼一切悉能修學。
最後,因為這樣做的話,然後呢?哈!好了!智慧也增長了,是能力也增長了,於是你所有的這些東西都能修學,所以──行,完全對;果,當然得,果當然得!所以真正說起修行不難,就難的是什麼?正確的引導,正確的知見最難得!所以《華嚴經疏》上面說:「發心究竟二不別,如是二心初心難。」發大菩提心,到證得究竟的佛果,兩樣東西內涵的實質上來說一樣的,因為這本質就這個東西。前面呢,就是說質是完全對了,可是這個沒有圓滿,差就是差這一點;譬如說同樣的水,那水絕對是完全是一個,只是後面那個水的話圓滿了,就這樣,或者需要的量是完全達到了,這個水的質沒有差別。
問大家一個問題。師父說:「最後,因為這樣做的話」,那是哪樣做呢?是不是要複習一下原文:「應作是思:願於何時於如是等,由趣遮門,現修學耶。」然後是「遂於其因,集積資糧,淨治罪障,廣發正願。」然後就是「以是不久,漸漸增長智慧能力,於彼一切悉能修學。」接著就到了,說:「智慧增長了、能力增強了」,注意下面那一句──「所有的這些東西都能修學」。對我們修行來說,我們最渴望的,就是所有自己不會的佛法都想要學,那麼怎麼樣才能夠所有這些東西都能學呢?就用前面那個思路。
接著師父提出了一個觀點:真正說修行難不難呢?不難。那麼最難的是什麼呢?最難的是:「正確的知見最難得!」那師父為什麼這樣說呢?就引用了哪部經啊?《華嚴經疏》,說:「發心究竟二不別,如是二心初心難。」用了一個什麼樣的譬喻來形容初心和究竟兩個沒有差別?用「水」。水的質量是沒有差別,但圓滿就是那個究竟。
那麼舉了《華嚴經疏》的那個例子要說明什麼呢?大家可以看下一段。
這個裡邊的兩樣東西當中,真正難的還不是究竟圓滿成佛,而是初心。那麼對我們現在來說,這個發菩提心還滿遙遠,所以對我們目前來說,最上的希望──佛,可是我們現在要走到的第一步,就是這個發大菩提心,所以對我們現在的「近」果,我們期望的是大菩提心。那麼請問你達到這個果的因是什麼?這個才是我們現在重要的!你假定在這個地方能夠把握得住,走進去行持的話,你就對了!現在真正難的就是這個──正知見。要想得到正知見,要找到善知識,要想找到善知識,主要的還要看自己,下面會很詳細地說明,所以這個概念我在這個地方說一下、說一下。所以說最後的話呢──「行果圓滿」,清楚不清楚?雖然兩三句話,你牢牢記住這個綱要,一生受用不盡。後面詳細說的那些內容,就是把這個綱要怎麼樣地如其次第,那個應該修學的內容一一放將進去。
師父在這裡邊提出了:真正難的是不是究竟圓滿成佛呢?可能我們平常思考會認為:成佛是一件最難的事情,初發心嘛好像比較容易!但是師父說:「真正難的還不是究竟圓滿成佛,而是初心。」那怎麼理解這個初心呢?就提到了菩提心。菩提心──「期望的是大菩提心」,請問:「這個果的因是什麼」呢?在這裡邊又提到了那幾個字:「現在真正難的就是這個──正知見。」怎樣才能得到正知見呢?說:「要想得到正知見」的話,要找誰呢?找善知識。那找善知識要怎麼找呢?「主要的還要看自己」──具不具足弟子相、有沒有希求心等等。
在這一小段提出的概念,如果我們以前對佛法熏習得不多的話,其實是很顛覆自我概念的。比如說:真的所有的一切都能學嗎?用什麼方法學呢?就是前面那個「應作是思」那一段,就可以學了。
那麼初心和究竟,誰更困難呢?佛果和初心來說,居然是初心更困難!修行難不難呢?真正說起來修行那當然是有點難,因為天天要調伏煩惱、要向內調伏,有一些東西要逆著自己,所以是很困難的。但是說:真正說起來修行是不難的,最難的是什麼呢?是正確的引導,就是正知見最難得!這個都很顛覆我們原來對修行的總體看法,正知見最難得!那麼正知見──這個最難的正知見,要從哪裡得到呢?一定要從善知識得到。這樣推過來會不會可以推成得到一個善知識攝受是最難的?那麼你如何才能夠得到一個善知識的攝受?就是要看你自己的條件。所以這樣推起來,就和整個道次第它的那個次第是吻合的,就是一樣的。
師父在一小段裡闡述了這個觀點,也就是這個正知見,如果沒有遇到善知識的話,會得到正知見嗎?不會!如果得不到正知見的話,怎麼可能所有的東西都能修學呢?那所有的東西都能修學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正遍知的因都能學,對不對?都能夠積聚。要想積聚成佛的因的話,那一定要發心。初發心和究竟的成佛,哪個更困難呢?又回到那個,就初心是難的!因為初心要靠正知見;正知見要靠善知識;善知識非常非常地難遇──這涉及到一個修行者如何能遇到一個清淨圓滿的善知識──那如果再具足信心,這條路就贏在起始點,就是那個初心你差不多就可以擁有了。
這一小段仔細閱讀的話,其實我們平常修行的一些問題在這裡邊都可以找到。比如說我們會在很多緣起點上會發現:奇怪!我想要超越的這個點怎麼就是超越不了呢?超越不了,我們會事先說:「是我的次第不對、能力不夠,是什麼、什麼、什麼……」或者說:「我就乾脆超越不了!」但實際上是前面那個正知見沒有,就「應作是思」那個地方要解決。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有沒有善知識攝受,善知識有沒有告訴我們轉心的那個教授。一旦得到轉心的教授之後,超越原來的起始點就是用飛躍的,這是不可思議的善知識對整個道次第、一個行者心中生起證量的稀有加持。這個稀有的加持,應該在《華嚴經》、在很多經典裡都有講。
然後師父在這一小段,有沒有發現?前面那個「應作是思」,到這裡邊師父把它總攝為:為什麼你會知道應作是思、不能學的都能學了?完全源於正知見!正知見是誰教我們的?善知識!那麼這個善知識怎麼會你會到他的面前,或者他會到你的面前?就是看你自己。所以師父說:「牢牢記住這個綱要」,後面那幾個字──「一生受用不盡」!
其實在跟師父學習的時候,師父也常常用這個,尤其是跟善知識學習之後向內調伏的那個點,他就說他老師教的東西讓他一生受用不盡。這一生受用不盡意味著什麼呢?意味這個善知識教給他的東西之後,然後這個弟子他要怎麼樣?他要一直憶念,憶念它令增長,然後再精進、再增長!他一生受用不盡,就是這一個綱要性的正知見得到之後,他一直沿著它去修行,他沒有停止,所以才會受用不盡。
為什麼有的人講了一段話,然後過了兩天就又不靈了,他又覺得又沒辦法了?就好像他從這一個法語或者一個教誡上,他得到修持的力量的時間非常短、攝心的力量非常短。那麼你們會看到在《廣論》裡,師父常常會講說:「啊!我的老師給我講的哪兩句、哪兩句,我這一生受用無窮!」師父常常有這樣的話,就是他一生都在用功。
這一小段講的,就是值得我們一生用功,或者說生生世世用功。記住什麼?初心是很難,而這個這麼難得的初心,一定要善知識手把手地教我們,才會得到正知見;得到了正知見,我們就贏在了起始點,一定會獲得那個難得的初心!難得的初心獲得了之後,究竟圓滿的佛果就能獲得,因為善知識還會教我們。
所以在這一段中,有沒有發現師父幫我們收攝為什麼?就是:一個修學者最難的是值遇善知識,值遇了善知識一定會有正知見。是這樣吧!要看自己嘛!所以最難的,你說最難的是值遇善知識,那麼最難的是不是自己要具備的那個條件,它是最難的!就是弟子相,能夠得到善知識攝受的那個因變得是最難的!
而這個攝受的因,我們可以去圓滿它,透過學習教典去了解,把這個因越種越圓滿,最後我們就會生生都會不離大善知識的攝受。如果生生不離大善知識的攝受的話,那怎麼可能遠離正知見呢?如果有正知見的話,怎麼可能不發心呢?如果發心令增長等等不間斷地修學,生生受用不盡這樣去修學的話,比如生生世世都不會離開宗大師教法這個三主要道顯密的道次第,那為什麼我們不能一路成佛呢?所以這所有的光明、所有的清淨之道,都是善知識幫我們開啟的。
那為什麼我有這樣的福報,能夠值遇這樣的善知識,給我這樣的正知見呢?就是要集聚資糧!就是前面說的「遂於其因,廣發正願」,然後「集聚資糧」就這些。你們認為呢?
其實在這一小段裡,師父把依止法提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就是沒有依止法這樣的一個條件,你是很難去得到初心的,沒有初心就不可能有佛果,你也不可能有正知見,所以依止法是整個清淨道的起始點;就是一個行者他能夠啟發信心,啟發他對整個佛道的所有的精進力,必須靠上師相應;給予上師相應崇高的位置!就跟宗大師講的一樣,沒有這樣,一個行者是沒辦法的。你有沒有發現?
這個「初心」,你覺得是理解為菩提心,還是理解為親近善知識的初心?一般都指菩提心是吧?講菩提心會比較合理的,因為《菩提道次第》的師長的要求就是要導入佛乘的,他的師長一定是大乘的善知識,才能夠教你道次第。教你道次第的時候,一定是以發菩提心為核心,因為發菩提心才是能夠究竟成佛的一個必要條件,所以這個老師從一開始教你的時候,就教你發心。
師父這特色是非常明顯的,每一篇、每一篇他都要講發心,所以你就這樣跟著他聽、聽、聽、聽,發心就已經種下了種子。修信念恩它就是一切道次第的養料,修信念恩如果修不起來,後面全都沒有!其實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就是為什麼一定要有一個上師的加持力?為什麼我們行者一定要作師所喜,然後證德才會在內心中生起來,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但是就是法爾如是的道理。你自己不能生起來嗎?就是不行!一定要他加持。
所以第一個叫「鐵門檻」,鐵門檻的意思就是:最難的還是正知見嘛!有一些行者可能還是不會認識到依止法對我們修行這麼重要,還把功夫撒到別處去。可是這個起不來的話,其實是很難深進,入處就沒有見解,就很難、一塌糊塗!
可能也是突顯了一種緣起法,應該是合乎於空性的。斷一分過失、增長一分功德,沒有一個不是上師的加持,它是周遍喔!周遍!所以依止法周遍於所有的道次第,哪個力都是由它深沉有力的那個腳步、上師歡喜力的加持。所以如果能夠在第一個道次第善巧的話、善巧事師法的話,那趣入成佛如探囊取物,這是很多大成就者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