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地一無是處,在你自己看來就是四面楚歌,能做對什麼呢?實在是沒有什麼你能做對的,你什麼也做不到。但是你如果保持著對善知識的感念、感恩或者信心的話,忍過一開始這個階段,一點點、一點點地堅持下來,注意喔!「世俗的習氣就改過來了」。注意!注意師父這句話,「佛法的的確確如此」,如此什麼?轉變習氣成功,是有這樣的作用的,絕對有這樣的作用的!
為什麼要轉變那習氣?因為我們原來只知道增長世俗的財富,卻不知道多少次地又進入生死輪迴的網孔之中。現在我們找的路是要脫離生死的,佛法是可以把我們趣向於更深輪迴的習氣直接改過來,是有這樣的力量的。但是這也要依靠善知識,沒有善知識,獨力是完不成的。
說:如果不是一個具量的善知識和一個善學的弟子,他們要這麼來的話,就會成為冤家對頭。只有什麼人跟什麼人搭檔能夠成功?具相善知識和善學的弟子,就是雙方都要具足這樣的條件,才能一起熬過一無是處的時候。因為你做得不對,老師不能說你做得對呀!你始終沒有到達那個量,他說你到達那個量,那會很麻煩,你就會錯認了解脫的方向;質是不對的就要一直調,不然它是無法通到空性那個方向。
老師堅持質、量絕對地清淨和準確,在這點是不含糊的,不對就是不對,就是一無是處!那幾年看起來是什麼成績都沒有、一塌糊塗,從弟子這個角度來說,看起來全是失敗的──我就沒做對一件事,有一件事只要開口我都是錯的。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樣維持自己的信心和感恩心,「一心感念不盡」?無論怎麼說你,對於上師具足慈悲的功德是沒有動搖的,知道上師為什麼說我,這個是明明白白的,不會糊塗這一點,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所以在這個階段,最需要的就是這種具相的善知識和弟子的兩個條件,注意!它是兩個條件的完美搭檔,才能夠走過這一程。
注意!師父在這兒說:「這個我們要分別得清清楚楚」──如果是不具相的弟子,到最後可能會生怨恨或者都成仇了,不但沒有感恩心還會成另一端了。所以跟世間人是不一樣的,善知識引導你的時候,說你不對是對你好的,為什麼?因為他要指示解脫的方向、指示因果的方向,合乎於戒定慧。
師父說:「這個我們要分別得很清楚」,後面又說:「我們要認識」。他區別於世間的那種對立,完全是從悲智的角度來引導出生死的一個方向,所以要具相的善知識和弟子。有沒有發現?身體也不舒服、心裡也不舒服,那個痛苦的階段到底怎麼熬過呢?具相的善知識和弟子在一起可以熬過的,對不對?
那麼下面就是錯誤的,如果沒有真正地進行「進止」的,平常的選擇就是「不管它」,甚至是「不要它」,師父給出了結論就是最糟糕的,說:「這就是最糟糕的事情。」接下來師父會舉現行。
現在可以觀察一下自己,我們如果學到這一段,舉現行的話,可能我們會舉我們自己,對不對?有人就說:「啊!我可以拜佛的、我可以懺悔的,但是我就是懶,我就是不拜。我是可以花點心思在我的菩薩戒上好好檢查的,我就是不檢查。」我們會想到這些事情。但是師父想到的是什麼?佛教、法門之爭,有沒有發現?這個問題怎麼會和「諸現未能實進止者」合在一起呢?這個病是這個病嗎?得了這個病的人,他的表現方式居然是說:「念佛的都是老人家!」所以不念。學教的又說:「修行人盲修瞎鍊!」如果這個人持這種觀點,佛教徒沒有一個是做對的,除了他之外全是錯的。
師父他不會基於個人的修行,他是看整體教法,參禪的、學教的、那種特別強調實修的,這中間的矛盾居然是因為──注意喔!重點來了──這麼多人的毛病難道是因為我沒有進入那樣的修行,我把它棄捨了嗎?我學教的,就說人家盲修瞎鍊。你們覺得是這樣嗎?
現在沒有能做到的,應該發願什麼時候做到。比如說我現在還沒有像那個念佛的同學那樣精進,「我發願以後念!我晝夜怎樣怎樣念,一心不亂……。」都可以相互的。比如像參念佛是誰,念佛是誰?我是誰?如果我有自性的話,那麼我和五蘊是一還是異?那我和五蘊是一有什麼問題?我和五蘊是異有什麼問題?其實走著走著,大家在某一處一定會相逢,一定會大會師;從哪個進,進到那個地方都一定是三主要道。「現能修」這件事一定要站在總體的大風景中看到你腳下的位置,有全局概念的走腳下和沒有全局概念走腳下,走出來完全是不一樣的!
這個地方善知識出現了──拉著你的人出現了,光明出現了,引路者出現了,陪伴者出現了!其實你不用焦慮、你不用害怕,因為有人帶著你穿越,突然心裡特別安心,就是兩個要有條件。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師父在這個地方還是關心著整體的佛教。整體的佛教為什麼大家會有法門之爭?就是沒有得到圓融的見地。得到圓融的見地之後,你會非常隨喜他人的修行,因為「他修了,欸,正是我沒修到的」,一切清淨的法門我們都會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