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的東西產生了這種堅定的「似勝解」,如果到這兒,他只是得不到他想得到的,關鍵是後面還會什麼?他會由於他的似勝解,當成一個尺子,開始去衡量真正的佛法、真正的修行人。他會把法看成是非法、非法看成是法,會把引導有情的這個正確的教法認為是沒有用的,或者是不殊勝的。
所以問題就不是說沒有了解清楚這麼簡單了,因為已經開始產生破壞性了,對不對?在這裡邊會有一個疑問:沒有把握住這個修學的整個大綱、次第和步驟,注意!他在自己所走的那一條路上,我想問:他會認為自己沒有把握到嗎?他自己擁有的那個相似的見解,或者相似的修行的經驗,他就會以為就是大綱、就是重點,甚至就是全部!一個知道自己沒有大綱的人,他就會去尋覓大綱,他不可能滿足於自己的這點見解或者修行。所以這裡一定是一個能夠把握住修學的大綱、次第和步驟的整體這樣的一雙眼睛,能夠看到這種是沒有把握到的。
那現在就是那個問題:這反推的話,沒有把握到整體的大綱,就一定會出現這種事情嗎?為什麼一定會?他看不到全部就會執局部可能為全部,執局部為全部的時候,當別人修行了跟他不一樣的部分的時候,他就說:「你那部分是不該有的,我這個就是全的了。」就怕出這個問題。他不認識太多顏色──世界上只有白色,其他顏色都是不對的!你說有藍色嗎?不對!都只有白色。所以你會看到師父透過這一小段,然後會發現有一種層層遞進、層層遞進,好像這個人掉進一個深坑裡一樣是很可怕的。
其實這裡邊還有一個問題要注意到的,就是:「譬如外面的種種的不正確的佐證」。其實我們看到這個修行人進入這種狀況,他有點悲慘,奇怪!為什麼沒有一個有正知見的道友跟你討論一下,或者你的善知識跟你討論一下?為什麼種種不正確的佐證會包圍自己呢?當自己陷入了這個似勝解的時候,其實應該要依據教典,或者去依靠那種真正有經驗的善知識或善友,這個時候就會能夠看出來自己的偏差。可是他自己得到了這些,偏偏又碰上了種種不正確的佐證。
這個種種不正確的佐證,其實應該有特別特別多的可能性,你們大家去考慮考慮。比如說兩個犯一模一樣錯誤的人碰在一起,哇!這太棒了,兩個都犯一樣錯誤,根本看不出來。「你說是顏色都是白色啊?」「對、對、對!我也是這樣看的。」「那絕對沒問題!」還有的人就覺得:「哇,你看到的東西太美了!」就覺得神奇得不得了,這也是很可怕的!就等於說這個人是回不了頭的,這怎麼回頭?全部都在推波助瀾,一步一步把他向更深的那個陷阱推進去,所以這是很可怕的!
你們看到「似」產生恐懼,如果看到「似」不害怕是比較麻煩的──相似。相似的離正確的很近嗎?有的時候是完全反的!就是真錢和假鈔的意思,你說很近嗎?一無所有和百萬富翁是很近嗎?反的,完全是反的!就像生和死、很多對立的東西,因為它和你的目標是反的,它不是說差不多──欸,這個也可以──它不是這種。你說吃一個退燒藥,這一種退燒也可以、那種退燒……它不是這種,它是吃了之後你會發燒或者會中毒的那種。它是反的。因為我們對於「似」這個問題的理解就是「差不多」;這裡不是差不多,是完全地相反!
如果產生了一個跟正確的理解差不多的看法,可能也不至於去做那麼大的謗法罪,對不對?產生跟正確性完全相反,對於所有的佛弟子都應該頂戴奉行,或者特別特別珍惜的教法,沒有做恭敬這些行為之外還誹謗,那你說是不是完全反的?這個「似勝解」引出來的行為是非常可怕的,造成的結果也是不能承受的。他對佛法的態度,也由恭敬變成了誹謗!
佛陀說完法了,很多很多有情發菩提心啊、證果啊,大家皆大歡喜、信受奉行。他這個高興嗎?他不高興!他不高興其他的次第。頂戴奉行嗎?No!他否定、他誹謗!所以你看這個「相似」,「似」可不是差不多的意思,是反的意思,反過來的!
那這個人為什麼會陷入這樣的困境?大家考慮考慮,為什麼他會陷入這樣的困境?就是:欸,我是不是這個人?我如果覺得我有可能陷入了,那我要怎麼樣跳出來?或者說用一個什麼樣的繩子把自己救出來?
「是故應當依善依怙,於其一切正言,皆是一數取趣成佛支緣,所有道理,令起定解。」你看那個「定」(不是「似」),對什麼東西應該起定解呢?「一切正言」,佛陀所說的一切法,都是一個有情成佛的支緣,都是讓一個有情成佛的,佛是因為這個緣起下說法的,我們對所有的這個道理要產生定解。這個定解就是絕對不是似勝解,它是真正地要產生這樣的定解。所以你看!還是要對於整體的次第、步驟產生定解。
再問大家一句:那麼這個定解是怎麼產生的?「是故應當依善依怙」,就是要依止善知識,才能夠對這個佛法的大綱產生正確的看法。所以也可以回過頭來說:為什麼他沒有把握住修學的整個大綱、整體次第、步驟呢?因為沒有依善依怙,所以走到了這樣的險處,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