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
南普陀版第一四三卷.B面
今天請翻到本論,《菩提道次第廣論》後面的附錄,第五百六十二頁,這是這個,這是簡略地說明,《略論》當中止觀二法當中。那麼關於為什麼要特別講止觀的道理,以及先講止,那麼要止就是學定,那個定一定要定的資糧,沒有定的資糧那不可能。換句話說,就是你必定要有這樣相應的因,那麼才能夠感得相應的果。這個講起來道理呀,好像兩句話就簡單地交代清楚,真正修起來非常不簡單,真正修起來非常不簡單。
我們現在通常有兩類人,說過猶不及;大部分人呢──不及,哎呀,說:「這個東西呀,我們怎麼可能哪!我們是不行啊!」對在家人來說,以現在的情勢,這個也倒是事實。以現在,現在一般的在家人,要想學止很難,那不是不可能,很難。但是對出家人來說,這個並不是不可能,你只要肯如理地去做的話,一定做得到。
那麼這個條件是什麼呢?就是前面那些,你必定要深深地照著個前面那個道前基礎,共下、共中這個兩部分。如果對這個兩樣東西你能夠善巧了,前面所說的少欲知足等等,你的的確確能夠做到了,那個學定不難!因為共下、共中的告訴你,現法固然很快地過去,使得你對它不但一無貪著,而且會:唉呀!感到恐怖、害怕。然後呢就算求後法,你也了解它不究竟,一樣的,那個時候自然而然你只有一條路,全部精神去修持。那個時候,你有了這個前面的推動的力量,按照著修持的次第──學戒。那個時候一方面嘛,你的行為慢慢、慢慢地調柔、相應,一方面由於學戒的正見的提持,這個實際上也是調練你的心,所以我們必定要了解它戒的真正的定義,調這個。那個時候你坐下來學定的話,很容易,很容易!這樣。
所以在這一點啊,我們不必害怕,但是也不要狂妄。狂妄的人,現在我們通常大部分念佛的人哪,是屬於前一類;學禪的人,往往是容易偏於後一類。不是說這兩類人都是這樣喔!比較起來,比較起來。所以念佛的人,覺得:「唉呀,我不行啊!」就這樣,那麼只有說念念哪!那因為這個心裡邊,所以他先已經擋住了自己了。不要說正規地念佛,實際上,他這個前面的準備什麼等等,一碰到真正要如理修學啊,他自己先把這種概念擋在那裡。結果呢就這麼簡單的修學的方法,他也摸不透,沒辦法進去。
而狂妄的人呢,是這樣──啊!看見那個禪是這個樣的,他總覺得一步登天,「這種東西只要一來的話,這樣弄的話,就不是簡單了嘛!」那個時候我們要了解,你真正看那個禪師,不管你學哪一個,他當初開始學的時候,那個精神哪,絕對不像我們現在這樣的。然後我們常常舉那個例子,譬如說,說牛頭法融,乃至於近代的虛雲老和尚,乃至於憨山大師遇見的那個人。他在山裡邊幾十年,沒有一個人講話,你不管你去了以後,他絕對不會跟你說一句話,除非看見你相應了。換句話說,他心裡上面這個遠離、少欲知足啊!
說我們現在這種情況,這個也放不下,那個也放不下,唉呀,那像個那個大草包一樣,什麼東西都是這樣。然後因為這樣的,所以狂妄得不得了,自己覺得:欸,這個就行!那個是沒有真正了解,根本沒有衡量一下自己的內情,沒有衡量一下內情,這個我們決定應該了解的。
也許有人說:「欸,那個古德們不是三言兩句就開了,就通了嗎?」如果就這一點來看的話,我已經說過很多次那個比喻,不必再說了,不必再說了。說你真正地如法行持的人,他一定是什麼呢?一定有這個先決條件。我為什麼要講那個呢?就是說,那個就是做任何一樣事情,你必定要仔細地了解它的因果的必然關係。通常我們因為不善於學,一種不善學呢,畏怯,先擋住了;一種不善於學呢,龐雜,學了一大堆,根本不曉得它的重要的關鍵在什麼地方。然後呢,總是空想,啊!看見那個高,自己總覺得高,所以這兩者當中,是過猶不及,然後兩人一樣的,你不能把握住這個因果的必然性。
現在我們這個地方,前面三言兩句說的,本來在這個地方,是有了前面三個次第來,所以可以三言兩句而交代清楚就可以;而我們現在呢,實際上不是。實際上我們前面一路講上來,固然有的人已經有很清楚的認識,但是確實還有不少人,沒有很多認識。而偏偏大家又急著,啊,又想要學定,乃至於期望得到──念佛的話得到念佛三昧,學禪的得到馬上開悟。所以啊,不管那個前面那個修止的資糧,就說我只要學了,後面就夠了,那是一定出毛病,所以我這地方特別說一下,特別說一下。
那譬如說我們現在講,以現在來說吧!啊!說現在這個廣欽老和尚如何,虛雲老和尚如何,來果老和尚如何。他們幾位是了不起的,可是你不妨看看他當初在修學的時候狀態,沒有一個例外的,是非常清楚、非常明白!廣欽老和尚頭上個幾年,虛雲老和尚頭上個幾年,他有沒有跟人家說開過一聲口啊!幾年關在山裡邊,就這個樣,所以你這個這樣一看就曉得了。來果老和尚亦復如此,乃至於到了高旻,待了三個月,人家問他:「欸,某人啊,我們大殿上供的什麼佛啊?」「啊!我不知道。」
所以這個你必定要從這個上面去好好地檢查,這個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所以這一點我們必定要知道的。你有了這個衡量,所以不是說忙著,哎呀,我現在可以開始學定了,懂得了。那是耽誤了自己,那是耽誤了自己。你那個屋基沒有造,你就忙上上面去的話,忙了半天塌下來,都是白浪費。我們一生難得來,在末法的時候,還能夠聽到這個圓滿的教法,而不照這個次第慢慢地做上去的話,這個是一個最大的損失,最大的損失!
所以在我讀過的祖師的傳記當中,最動人的一本傳記,最感人的一本傳記,是《密勒日巴尊者傳》,他有三句名言:「要慢慢修時快快到,低處修時高處到,單人修時雙人到。」不要急,慢一點,絕對不怕,欲速不達。慢怎麼慢呢?不是停在那裡不動喔,從基礎啊!所以低處修時高處到,那個基礎是絕對不能忽視;你有了基礎,上面一定有,你只忙上面的話,一定沒有!
因為前面道理很簡單的,假定你真的念死的心提起來,你哪有不修行的。喔唷,現在我們一點事情碰在眼前,這個放不下、那個也放不下,知見一大堆。你一天到晚想,喔唷,這個人造衛星,乃至於太空旅行,都是在那裡空想、空夢啊!所以不必現在說:「啊呀,我要救一切人啊!」這個「兩人」是表示我以外其他的,你能夠自己如理地自己調伏自己,自然你能夠調伏別人。他之所以一生成就的原因,就是這個樣。所以他儘管行持的是最了不起的法門,可是他自己總說:「唉呀,我是兔子啊!那些大德們是獅子走的路,我怎麼可以敢他們比呀!」欸,結果他就是獅子當中的獅子。
所以前面一再告訴我們,這個自己曉得愚癡的人,這種是智者;現在我們呢自己覺得很聰明,對不起,這個有問題,這個有問題,這個我們值得我們一再反省的。當然我說的話是沒有什麼用,也不能作為憑證,我只是把佛、菩薩、祖師他們的經驗,一再重複地在這個地方教誡自己,也勉勵同學。現在呢,我們在這個前面那個加行,換句話說上面,再看看有了這個基礎以後,那時候就是怎麼樣去正式開始學定了。這個第二啊:
卯二正行分二:辰初明住心之所緣,辰二明如何修住心。
先呢,就是說當然我們要學定的時候,那個定的對象,譬如說你要念佛,那麼你所念的是佛,你數息,那麼你心所專注的就是息,乃至於五停心觀當中白骨觀等等,所以你所觀的、所緣的對象是什麼。那麼這個選好了以後,進一步根據我所緣的,怎麼樣使能緣之心,安住在所緣之境上面,產生那個心的奢摩他功效,就是得定。那麼這個「明住心所緣」分兩個。
初又分二:巳初總明所緣,巳二此處所緣。
第一個「總明所緣」,「此處所緣」。那麼先把我們應該觀的、緣的對象,整個地說明;其次,現在我們這個地方,要修些什麼。
今初 總有四種所緣,謂周徧所緣,淨行所緣,善巧所緣,淨惑所緣。
總共有四種,下面這四樣,這四樣因為下面會解釋,所以我們只要了解這個名詞。其實這個裡邊,第一個周徧所緣,就是整個的,他並沒有說,就是我們整個的,你所要……我們緣的對象,就是觀之境、所觀之境啊,周徧圓滿的不外乎這些。那個哪一些呢?就是下面這幾樣,下面這幾樣。那麼這個為什麼別立名詞呢?是的,他這個因為內涵分類的不同,我們只要看下去就知道了。「初中」,就周徧所緣分四:
初中有四,謂有分別影像,無分別影像,事邊際性,所作成辦。
那個四樣東西,我們也看看下面的解釋。
就能緣心安立二種影像。
就是我們能緣的心,去緣那個對象的時候,實際上啊,是譬如說我們看一個佛像,好像外面的;當你真正得定的時候,不是定在這個佛像上面,而是你能緣的心,把外面的形像取為你所緣之境,那個時候你內心當中現起來,所以這是你內心所顯的個影像。所以真正的定當中所觀的,是內心所現起的影像,所以叫「影像」這樣。而是這個影像在什麼地方呢?在我們能緣心上面現起來的。那麼那個時候啊有兩種:
初謂有觀察分別之毘鉢舍那所緣,次謂無觀察分別之奢摩他所緣。
「初謂有觀察分別之毘鉢舍那」,這個叫有分別影像,這個毘鉢舍那是觀,這個雖然是個影像,但是你去分別觀察的,這一種叫作毘鉢舍那,叫作觀。還有一種什麼是無分別呢?就是止。這個止是看了以後,使得它安住,內心產生這個影像不動,不去分別它,這叫無分別影像,那個是止所緣的,奢摩他所緣。譬如說我們現在修念佛三昧,剛開始的時候,你把外面的形像要看,看完了以後安住在上面,使得內心產生這個形像;內心產生了這個形像以後,那個時候,這個形像不動它,一直等到觀起來,觀得見,很穩固,那個時候不必去分別,就是你開眼閉眼,看見那個佛一直在你眼前,就是這樣,所以不必分別的。
那麼有分別毘缽舍那呢,那就是觀。現在平常好像我們不大這個理解到,實際上呢禪就是這個,它也是個觀,不過它不是觀一個顯境的,是一個名言的。這個我們所謂的表義啊,有顯境的、有名言的。什麼解釋顯境的?一個境相,一個樣子。那個另外一種呢?意義。就是啊,所以這個禪看「念佛的是誰」,是哪一個在念佛呀?那「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啊?」他要找啊!不斷地去尋、去伺,找那個東西在哪裡啊?這個是在分別觀察這個東西。實際上呢這個一定在定當中,所以那個禪哪,也就決定不會超過這個裡邊。所以我們如果真的懂得的話,教內、教外的話,真正的原則統統在這個裡頭。
不過呢,這有一點要說明喔!所謂稱為教外別傳的話,那是他這個根性有一種特別的,你不必跟他細講道理。現在我們是講完了道理照著去做,像個工程師一樣;有很多人你不必講道理,你告訴他:就這麼做!欸,他信得過你就這麼做,還是可以得到同樣的好處的。但是呢所用的方法、內容,卻是千真萬確,完全一模一樣,完全一模一樣,就是這樣。不過呢,就是所對根性的不同。所以佛說得很清楚,因為根性的不同,他用的方法是有差別,可是所對治的內容卻是一個──煩惱嘛,所謂煩惱障、所知障。解決了,最後的結果也是一個,佛的法身嘛!所以十方一切佛是共同一法身,這個我們應該了解的。那麼下面說:
言影像者,謂非所緣之自相實事,乃是心中所現之影像耳。
剛才說過了。
第三是就所緣境安立,
那個兩樣東西剛才說,不是說我們所緣的實體,而是說我們能緣的心上面,在心上面現起的影像。第三呢,是看我們所看的對象,叫「事邊際」,那所緣的事。
如思維於五蘊中總攝一切有為法,於四諦中總攝一切取捨所知,即於彼中數量決定,是謂盡所有邊際性。
什麼叫「事邊際性」呢?那這樣,就是說這一個所緣的事情,從所緣的事情方面來說的,邊際就是那到周界,把你要看的這件事情,從它的著眼點最細的地方,到它的整個的範圍這個裡邊。我譬如說,我們現在思惟五蘊,說一切有為法,哪些有為法呢?從眼前的開始,包含了所有一切,那個叫有為法。我們可以拿五樣東西,五個大類,分成五個項目含攝無餘。哪五樣呢?五蘊。色蘊就是我們眼睛看得見的外色、內色等等,色法就是;然後呢色、心二法,心又細分成功受、想、行、識等等,這樣。
那麼「於四諦中總攝一切取捨所知」,對於這個外面一切的法,不管是有為、無為,哪一個是對、如理,哪一個是不對、非理,應該取如理的、捨非理的。那麼這個道理,在四諦當中含攝無遺。小的、狹的是小乘,究竟圓滿的是大乘,還是不外乎這個四樣東西,那麼就在這個當中能夠「數量決定」。數跟量,換句話說,它整個的內涵,能夠究竟圓滿、一無所遺,而如理如量地去觀察,那麼這個叫什麼?「盡所有邊際性」,這個叫作盡所有邊際性。實際上我們通常說的叫什麼?叫盡所有性,盡所有性。那麼性宗,尤其天台,另外一個叫俗諦,俗諦,緣起而所現的現象。另外呢,
如思維諸法本性如是,更無他性,是謂如所有邊際性。
這個萬事萬物,不管是以五蘊所攝的有為來說,一切我們所知的取捨來說,乃至於總括有為、無為的,就是十二處、十八界來說,它所有的一切的那些法,它那個法的法性,根本的本質怎麼樣的呢?喔,原來這個根本的本質是這個樣的!那這絕對沒有例外的,就這個樣,它那個本質就是這樣,「更無他性」。實際上呢,這個一切法的這個本性如是,這個本性什麼?就是空性,這個叫作「如所有邊際性」。所以天台所立的就是真諦,真的、勝義,這樣,那麼這一個叫作事邊際性,這個是法相上頭所用的。
談起那個法相啊,這個我們要了解喔!唯識跟法相通常都是好像唯識家說唯識法相,實際上這個我們要了解喔:你真正要學唯識宗的話,那麼固然唯識法相一定要了解;說凡是修學佛法、學教的,法相非懂不可,你唯識可以不必很精,這法相不能不精。然後呢,如果你講自己修持,可以不要。尤其是教外別傳,這個宗下,他你當下能見到了本性,因為他第一步所要見到就是如所有性,那其他的慢慢地來,就他自行來說。要化他的話,對不起,那個法相還是非通不可,因為你了解了行相,知道了所用的世間的名字,然後可以告訴別人。否則你自己懂了,你說不上來,你又如何利益他去呢?所以這個法相跟唯識啊,這實際上細說的是兩件事情哦!
那麼通常呢,因為唯識的話,他的的確確從細部上,所以這個法相不透,唯識絕對不可能精。但是實際上,另外一方面來說,學教的如果你不了法相的話,一樣地這個教義根本學不通的。不過我們學教的人廣泛地來說,學教的人不應該用唯識的法相,因為唯識一家的法相,他把那法相用唯識的眼光來去解釋它的,這個時候有一點的問題。
我隨便舉一個例子來說,譬如說我們講一個尺,那個尺,當然我們曉得這是衡量長度的一個標準。這個標準你在我們這裡說,我們是──有的說我們用的我們的尺,以前的老法裡面叫老尺;那麼在這個地方後來因為日本人來了以後,叫它台尺,實際上那個台尺就是中國的老法,我們以前小的時候叫老尺。後來剛來的時候,聽見說台尺,這個台尺怎麼一回事情?噢!後來才曉得原來這樣。那麼後來呢叫市尺,現在叫作公尺,這是我們中國人用的尺。然後呢,英國人用的另外一個英尺,法國人用的另外一種尺,那沒關係,我們了解。可是如果用唯識的觀點來說的話,那他不是,他是以他這一個立場來看的,譬如說,我們說我們現在這裡英國人,他就是講的尺就是英尺。這個廣義一定能夠含攝所有的狹義,但是呢如果用狹義,所謂以偏概全,這是一個錯誤的,懂不懂?
平常我們常常說的,拿了一粒麥,說一切的穀;麥是不是穀子?對的。乃至於我們說:我是不是人?我是人,所以人必須是我。人如果必須是我,那你們是什麼?你們都不是了。這個概念我們要知道喔!所以我剛才說的,這個當我們正式學的時候啊,以後學的時候,這個我們應該了解。我倒不是一定說這個地方,說不要唯識,是因為佛法這個東西,畢竟它說了八萬四千法門,各有它所對治的根性。就是說,你學唯識來說的話,假定你開始對這個法相的了解,你先了解它的總相,然後呢,你說用在唯識上面怎麼解釋,那個時候,你比較更容易客觀,更容易把握得住佛法的完整性。
要不然哪,就像近代有一類人──有一類哦,不是全部喔!往往是拿他學的排斥別人,這個是必然會產生的,必然會產生的。平常我們這樣的話,就是說像我們小孩子一樣這樣,小孩子啊就是一個人,就說我們覺得是這個,那天經地義的,別人不是。我們常常有這個諍論,就是這樣。他以他的概念當中的這個名詞,譬如我們剛才說的一尺,我們大人當然曉得,喔!原來這個尺,英國嘛有英尺,中國嘛有中國的中尺,日本有日尺。那小孩子的話,只曉得:「我們的尺嘛就這樣,這麼長,他那個尺這麼長,喔唷,不對、不對!」就兩個人吵得天翻地覆,其實那完全多餘的嘛!所以我特別要說明這一點,這個是我們常犯的毛病。佛法本來拿這個東西來幫助我們解決的,我們不得善巧啊,把這個東西,把我們越學越綑死,這個地方也順便一提,因為講到那個名詞的時候。那麼第四,
第四是就所修果安立,
第四「所作成辦」,那個是就所修的果安立的。啊!你要做的事情啊,都成就了!
謂由多修止觀之力,便能引生輕安等,成辦所作之果。此四名周徧所緣者,
這個四個,名叫周徧所緣。那麼實際上呢,下面看哪:
謂此四種,非離下諸所緣別有異體,復能徧彼一切所緣也。
這四樣東西原來啊,那並不是離開下面,下面就是前面剛才說的,這四個名詞當中「淨行所緣、淨惑所緣、善巧所緣」,並不離開那些,這樣。只是說,就他那個觀察的時候的內涵,就他的學的時候的內容來說明,至於說真正學的時候,還是就下面這幾樣東西。而實際上呢,這也包含了一切我們所修學的時候能緣之心,換句話說,我們的心所緣的境。「第二」,那麼其次解釋下面三個。
第二淨行所緣有五,(哪個呢?就是叫:)謂多貪者緣不淨,多瞋者緣慈悲,多癡者緣十二因緣,多慢者緣界差別,多尋伺者緣出入息。
這個我們平常都是很聽得習慣的,實際上真正修的時候,它每一樣東西有它很重要的特質在,非常重要的特質在!所以現在這個地方呢,我們只是一個簡單的概念。同樣我也說明,現在這裡只是一個簡單的概念,別以為學了以後,你就根據這個可以學得得定。很多人有善根的,乃至於這個都不要他都可以,再不然的話呢,他有善根雖然夠,可是啊還差一點,那麼學了這個,的確也很快相應。可是一般人來說,基礎沒有的話,就算這個聽懂了,不行!他非要照《廣論》上面所說的內容。而《廣論》上面的內容懂了,夠嗎?你還要看你有沒有基礎喔,你有了這個基礎,然後把《廣論》上面所說的那個,這樣做上去,那是一定成功的!那麼這個是「淨行所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