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1991年版)24A

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 一九九一年版

第二十四卷.A面

《芝苑》云:「問:此與菩薩戒體為同為異?答:體同緣異。言緣異者,大則三歸四弘請師問遮三番羯磨諸餘法式,與今小宗兩途迥別。言體同者,以緣為旁助,心是正因,緣疏因親,體從因發,前既心發上品,故知今體即大乘。

這個一段一段地來解釋、來說明。他又問一下,前面儘管已經說過了,但是對這個問題我們還是要善巧明白,弄得非常清楚。所以說那麼義通,既然義通的話,這個戒體本來,戒體本身應該是內涵來說,所以說,那麼這個現在我們發的戒跟菩薩戒的戒體是同異呢?他這個回答很有意思──體是同,緣是異。說明了這個文,我來再來解釋一下為什麼。「體同」,不必解釋了;「緣異」的話,看看啊,大乘那個作法,大乘的作法跟小乘的作法很不一樣,不要說到了發大菩提心差別,三歸依的時候已經不一樣了。所以「大則」,這大乘的作法,「三歸」,三歸依的時候就跟小乘的這個三歸依不太一樣,那麼所以「三歸、四弘、請師、問遮、三番羯磨、諸餘法式」,與現在的小宗完全不一樣。它那個三歸當中講一個四弘,這個有它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則在。

那我想這個是我們平常極大部分的在座的,大家都歸依過,歸依過。第一個請師,然後所謂迎聖這樣,那麼完了以後懺悔,懺悔了以後的歸依,三歸、三結,三歸三結了下面有一個發願,發願的發什麼願呢?四弘誓願,「眾生無邊誓願度」等等,就是這樣。那麼實際上那個四弘誓願也就是四諦,苦、集、滅、道這個四諦,就這樣。欸,但是它不一樣,這是現在我們用的儀軌,究實如果說你真正地去檢查當年印度用的儀軌的話,那個儀軌本身就很不一樣、很不一樣。不僅僅是如此,一開頭的時候那個三歸的儀軌,大小乘就有絕大的差別。不過這個大乘的儀軌在這裡因為平常我們並沒有用,所以我這裡不介紹。如果將來有因緣,我很樂意地跟大家介紹一下,喏,這個大乘的這個三歸依,是有它的很大的差別在。尤其是我們前面說,得到這個三歸體的功效,如果真的從這一方面去看的話,那這個大乘的三歸不僅僅是說,說一說那個四弘誓願就罷了。

不過至少這個地方我們明白,為什麼上次說的,三歸了以後有這樣的這個殊勝的功德在。因為從三歸開始,發了這個無作以後,這個無作不僅僅是個種子,而且這個種子必然現行,這個才叫無作喔!這個才叫體呀!那麼這個體的必然的行相是什麼呢?就是隨便對境的時候,它在現行作用當中。所以任何一個境對,然後呢這個內心當中一看:哎!我是歸依了三寶的人。既然歸依了三寶,你的行為應該怎麼辦哪?一切行為一定依法而行。依法而行,好的境界現起的時候,你貪不貪哪?不會貪!就算現在這個緣非常強,又引動了,你馬上感覺到;馬上雖然不感覺到,回來覺得了,啊!馬上去懺悔,懺悔了又得清淨。好的境界不貪,壞的境界不瞋,而能夠一切時處這麼明白,正知見現起──不癡。哪!歸依了以後就有這樣的大的力量在,所以自然你得到了歸依以後,保證不失人天的根本原因。

那麼為什麼只是不失人天,而不能超出輪迴呢?這個裡邊就是剛才講過的,這個三品──下、中、上,因為下品他只見到因果的這個業果愚,所以他只看見這個業果方面,而並不了解。而佛的真正的原意不在這個上頭,佛的真正的原意什麼?哪,要看到另外的更深遠的地方去,更深遠的地方去。那麼這個是就要談到什麼?就要談到智慧,說業果愚,還有第一義愚。

那這裡我們不用這個來解釋,用另外一個方式。我們不妨說:小乘,我們大小二乘的判別,小乘是什麼?三法印,大家聽說過嗎?大乘一實相。你究實說來的話,三法印的深遠的內涵就是一實相,這個我們暫時先不談。那麼三法印是什麼?第一個說「諸行無常」,第二個「諸法無我」,第三個「涅槃寂靜」。有的這個裡邊再加一個「有為皆苦」,變成四法印。這個三、四就是部派的不同,究實說來這個內涵是一樣,就是分得深細一點,如此而已。對我們來說,好像那個三法印只是些名詞,實際上不然,我們真正地能不能認識佛法,真正地能不能發出離心都在這個上頭。這個今天晚上簡單地也跟大家介紹一下,了解了這個,那個戒的真正的內涵才能夠顯出來。

涅槃寂靜──這是求的結果,求的結果。換句話說,四諦當中不是苦、集、滅、道嗎?就是前面呢,一個是世俗的因果,後面這是出世的因果;世俗的因果是苦,出世的因果才是究竟圓滿的樂。所以那涅槃寂靜就表示你只有前面的,對不起,你注定非苦!你不是要把苦都徹底地去掉,要樂究竟圓滿嗎?哪!那麼這後面的──滅、道二諦。這個滅、道二諦的真實的內涵是涅槃寂靜,達到了這個,那一切問題都解決了。那麼所以這個當你了解了前面這個苦、集,你必然會走到後面的,所以這是引發我們這兩個的對比。

那麼前面這個裡邊就說兩樣東西──諸行無常、諸法無我。平常我們真正的問題根本在哪裡?都不了解這「我」的特徵,所以都把它看成功「我」,有個執,實際上說沒有你這個東西耶!這是這樣。那麼但是對一般人來說,他要忙這個,你不大可能,所以特別地告訴我們一個特點,什麼呢?就是無常,無常所以是苦,既然無常的話,眼前你不能保任它呀!萬一不夠怎麼辦呢?更深地告訴我們「有為皆苦」,你凡是有作為都苦。這一點哪,我們到這裡為止,還是不一定很清楚,那麼再下面我更比較仔細一點地解釋。

在我們修學了佛法以後,漸漸地了解,所有的一切事情不離因果,不離因果。說這個苦樂,凡夫只看見已現起的果報現象上面,所以凡夫為凡夫也。他雖然想解決痛苦得到快樂,因為不認識苦樂的真相,永遠沒辦法解決。這個是可憐哪!無明。實際上真正的問題,你了解了以後,從因地上解決,那就對!

那麼,於是這個時候告訴我們什麼?凡是有為的這個是苦因,所以有的地方我們真正要去觀察這個,不是從有為觀察,叫作什麼?「有漏皆苦」。這個因是一個漏之因,你怎麼可能得到這個樂的果呢?那麼什麼是「漏」呢?這個漏的另外一個叫作煩惱。所以假定說,我們能夠很正確地了解了這個苦樂之因,那麼在這種狀態當中,你不想解決這個苦樂問題罷了,你要想解決那個苦樂問題,你必然找到苦樂之因何在。而苦樂之因在哪裡呢?在「漏」,這個漏的另外一個名字叫作煩惱,那麼這個以前在業裡邊說得很清楚。所以上個禮拜六、禮拜天兩天的解釋這個,清楚不清楚,大家記得不記得?如果不太清楚,回過頭去再去觀察一下。

當你真正地把這個概念,在這地方能夠了解了以後,欸,那這個就很清楚了,自然而然到那時候,你會策發厭離心。修行真正重要的──厭離心,等到一有這個厭離心的話,那個就佛法的真正的意趣就出來了。平常我們說只求人天果報,到那時候從厭離心開始的話,那個得出的一定是聲、緣果報;換句話是個究竟勝,不一定是圓滿,但是一定是究竟勝;圓滿的是佛果。那麼從這個地方啊,我們再進一步,進一步說,嗯,既然要這樣的話,然後再進一步去觀察,然後呢把那個四諦就推廣到極限,這個就是它四弘。所以這個三歸的四弘,就是從三歸開始。看看喔!這個並不是要說得很高深,到了菩薩戒才談那個問題喔!這個在哪裡呀?在三歸開始的時候就談這個問題。所以換句話說,這是我們因地當中,下腳第一步就應該了解這個特徵。

把上面這些話,重新再簡單扼要地說一說。說你要解決苦嗎?對!要找到苦的因。你要得到樂嗎?你要找到樂的因。那麼苦的因是什麼呢?有漏之因必然感苦果。也許你覺得,哎呀,這個道理是懂,可是你忙不過來。告訴你,你所以忙不過來的原因是什麼?因為你要解決苦樂問題,結果你忙了半天,問題不但不能解決,是越纏越死、越纏越緊。想了,最後必然會產生──正因為現在要找這個問題,你會走到只有修行一途。所以現在我常常說,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教法不行,教法不行的根本原因,並不是因為我們忙,並不是因為我們事情多。假定我們正確地了解了這個事實真相的話,我們現在真正要忙的就這麼一件事情,除了修行沒有第二件事情好忙了。說起來這是很有趣的事情,大家想想對是不對?所以在這地方呢,我簡單地再重新說一下。不過這個地方現在這最主要的就是講大小的差別。那麼所以說,這個「緣」哪,換句話說外面的這兩個是完全不一樣。

那麼「言體同」呢,下面說緣是旁邊的旁助,心才是正因,緣是疏,因是親,這個體是從因發,所以前面心既然發上品了,說體是大乘。這個,像關於這個發體什麼等等,大家容或不太清楚,等到我說完了以後,我想多舉幾個比喻,讓大家更正確定地了解一下,現在我們先看文。

問:體若同者,持犯立懺諸餘行相如何分別?答:體雖約圓,行必依受。既受從當教,故行相無差。

那又問了:既然你那個體同了,那麼對不起,後面的持啊、犯呢?持犯就是說,得到了這個戒體以後,下面真正的隨行,隨行本身主要的就是持戒,萬一做得不對就是犯,那麼犯了以後要懺悔,那麼下面有一大堆的事情,那到底怎麼辦?他之所以問這個的話,因為大小二乘,持犯講的戒相,以及懺悔的方式等等也不一樣。所以他的回答,說:體雖然是圓,這個行還是根據你所受的。既然你受的時候從當分,當分就是小乘教,所以這個行相還是根據那個當分的小乘。那麼他又問:

若爾,持犯既依教限,出體何必約圓?

既然你現在行持的時候依著當分的小乘,那你講那個體的時候,你又何必講那個圓教呢?

答:體既多途故須圓會,律儀不異故得就宗。

說:要曉得這個體可以從不同的立場、不同的角度去看,所以原則上面,你一定要把這最究竟圓滿的給你。可是呢,在儀軌的行持當中那就不能錯,所以還是用當宗所限。

又依教奉持則受隨相應,約圓開解使域心於處。既開顯大解,依小律儀即成大行。豈須棄捨方曰大乎。故疏云:常思此行即攝律儀等。」

把文先消一下。說這個如果是依著教,慢慢地下面去認真去持,說「受隨相應」,「受」就是受戒的時候,前面是作,發的無作戒體,這個受就是指得到戒體而言;「隨」呢,就是得到了戒體以後,依體起行的隨行,這個隨行一定根據我們所受的體,所以依體起行啊,這個兩個一定相應的。所以說,在這個時候你的行持約圓教,為什麼呢?欸,「使域心於處」,那個時候我們曉得這個心情應該怎麼,意樂如何。在前面呢,曾經說過一切苦樂的原因決定於什麼?決定於業,而業最重要的關鍵在哪裡?意樂。這個前面已經交代得很清楚,就這樣。所以在這個體上面,他為什麼要這樣說明的原因是這樣。

同樣地,在我們看那個大乘的經論上面,說行六波羅蜜,做任何一件事情,緣──所緣的對象,實際上就你所緣的境來說,也許在這個地方看見個螞蟻,一腳踩下去了,馬上「哎喲,小心!不要踩死牠。」就對境來說,小得像一個螞蟻一樣;可是就你能緣的心來說,學大乘行者是怎麼樣的心情啊?他不管對任何境,他覺得所對的是法界眾生,以跟法界眾生相應之量,來處理任何一件微小的事情。因此這個意樂這麼廣大,所以不管這境的大小如何,產生的功效都是無邊地廣大。

在《廣論》上面大家還記得不記得?說我們求增上生的時候,這個增上生有八個殊勝的條件。那麼要達到這個八個殊勝的條件,因地當中要八種因,這個八因後面還有一個三緣。關於這個「三緣」,今天這裡要大家重新溫習一下,八因不細講,八因不細講。那個在哪裡呢?在業果的最後那一部分,在一四一,一百四十一頁。這個三緣對我們非常有價值,非常重要、非常重要!那看一百四十一頁倒數第五行,「如是八因」,這個八因就是得到這個增上生,換句話說我們現在人身當中最好的,最好的、修行最好的這個異熟體,需要這樣的八個因。那麼這個八個因,說「若具三緣,能感最勝諸異熟果」,你具足這個三個條件以後,將來我們一切時處可以得到最好的異熟。

這個三緣這裡看一下喔,很有意思!一個叫心清淨,這個三緣的名字我先說一下,第二呢加行清淨,第三個呢境清淨。實際上這個三個清淨,就是《金剛經》說三輪體空,就這樣。那麼這個三輪呢,通常第一個是能對的──我,現在不是講我,講意樂、講心;然後呢,所對的境是任何一個境,這個無限的;然後當我對這個境的時候,採取種種行為叫加行。這個三樣東西,他現在談的這個問題。

那麼看:第一個呢,是自己的心要清淨,這個清淨當中,說要分出兩個來,「待自有二,待他有二」。這裡我不想細講,換句話說你做任何一件事情,最主要的是你自己內在的意樂,非常重要,非常重要!這樣做的話,心就清淨,心就清淨。那麼其次呢,加行,就是由於這種心裡面,你採取行為的時候,同樣地要跟它相應清淨。

最後一個──境,妙極了!這個最後一行叫田清淨,這個田清淨就是三輪當中所謂境。「田清淨者」,今天主要的解釋這幾句話,「謂由彼二意樂加行,能與眾多微妙果故,等同妙田。」這個田哪,不談了!這個田清淨是要外境清淨,如果要田清淨的話,我們所有一切一定要菩薩都不找,找佛,唯一佛才是清淨的。但是實際上呢?不!我們要布施、要持戒的話,偏偏要對眾生而不是對佛。對了佛還要你布施啊、還要你去持戒啊、還要你忍辱啊?那不是糟糕嗎?欸,他這裡講不談。為什麼不談哪?說由於前面這兩樣東西──意樂清淨了、加行清淨了,這個清淨的話,能夠給你各式各樣的最圓滿、微妙的果,就等於遇見了清淨的妙田一樣。所以真正說來,真正重要的,這個三輪當中,它對方面,這個說境清淨,不談。實際上呢,的的確確也無從談起,你如果心清淨了自然清淨,加行清淨了自然清淨。否則的話,你就是對了佛,我說:「哎呀!這個佛有功德我去拜拜他、供養他。」對不起!你這個佛雖然是佛,你得到的功德就是個有限的。清楚不清楚?這個概念就很清楚、很明白地告訴我們。

因此儘管他現在的行持的方式,所當教奉持的形式,這個儀軌、境界、什麼等等,是,看起來是小的,可是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個圓體?後面有一句話,如果開了個圓解的話,「使域心於處」,換句話說,我們的用心該如何用法,曉得怎麼用。哪!這個祖師的這用意是良深哪,我們要了解啊!這真正的重點在這個地方,重點在這地方。

所以他下面告訴我們,這個體是因,這個因是親,緣是疏;那麼在這個三緣當中告訴我們,最重要的就是心。由於這個心相應的這個行,這個心是什麼?就是戒體;隨行呢?又因為有了這個心,所以自然而然身口相應,這個叫作加行。否則我說:欸,我心可是好的呀!但是呢對不起,一有了這個好東西的話往自己袋裡面揣,你說這個心好不好啊?真正要心好的話,伸出手去幫別人哪!這樣。所以真正地如果心相應的話,心跟加行一定是相應的,田就不管它了。這個所謂「域心於處」,真正的重要的內涵,我們要從這個地方去理解。

而更進一步來說,十方三世一切諸佛,沒有一個例外的,都是這樣的,因為他的心清淨、加行清淨,是等同妙田。所以這個《藏經》裡面有這麼一段公案,我現在忘記掉了這個在哪一個經典,可是確定這樣。有一次佛去布施,那個是佛在菩薩因地當中,他已經非常高了,所以他非常清淨。然後呢去布施的對象是婆羅門,那個婆羅門現出來的形相是非常清淨,可是內在實際上是非常地染污。所以這個護法諸天覺得:「嗯!你佛陀這麼清淨,那些婆羅門不夠條件,不應該來受你這個供養。」

所以以佛這樣的這個清淨的心去的話,去供養。結果這個印度人的習慣,第一件事情一定要拿著這個淨水瓶,叫軍持瓶,給他洗洗乾淨,然後下面再供養他東西。結果他倒水的時候,那個諸天的護法覺得:「嗯!這個菩薩行布施那些人,布施那些人的外面裝的,裡面像穢螺一樣。」所以不讓他,倒了半天倒不出來!倒了半天就倒不出來!佛自己曉得,所以說:「現在這個並不是因為他們清淨不清淨,是我目標要供養一切!」然後呢,他心裡面這麼一個祝願,諸天說,喔,既然佛陀這主要的是你那一邊,它那個水就馬上出來了。喏!就是這個樣。

所以對好的人,反過來呢,不管是上至諸佛下至提婆達多。我們要了解喔!佛之所以成佛,佛只告訴他方法,真正滿他願的不是佛,佛沒辦法滿他願的,是提婆達多。否則的話,一個道理就是一個道理,行持非要靠這個,這是我們應該了解的。

所以這個地方讓我們這個開圓解,曉得怎麼用功,真正的內涵在這裡。所以講理論的話一定要「開顯大解」,你了解了,「依小律儀即成大行」,一點都沒錯!不管你做最細微的事情,哪怕一隻螞蟻,你所緣的是遍法界,這樣。不管對方的垢、淨如何,你內心當中的心、加行一定是如此。所以他說「豈須棄捨方曰大乎」,絕對不在那個行相上面。但是行相有沒有關係?有!那後面再講。所以這個疏啊,《羯磨疏》上面說「常思此行」,你呀,經常思惟這個行的話,那就是同樣的大小都包含在裡頭。

所以這個「常思此行」,注意喔!就是上一次說的,這個戒律上面告訴我們的,叫要「常勤觀察」。真正受了戒以後,一方面固然它自己任運能夠酬果,一方面我們還要常勤觀察。這任運酬果是指說你受戒的時候,經過前面這個如理如量的作法以後,生的這個無作,這個無作之體本身它是一個現行。但是呢,雖然是現行,所對的境本身,以及我們無始以來的習性,這個習性非常地強烈,不小心的話又被境牽去了。所以儘管這個無作是任運能酬果,可是被境牽去的時候你會破戒,所以我們內在還是要常勤觀察,這樣的話,裡應外合才能夠得到這個戒的圓滿的功德。繼續下去:

《事鈔》云:「如是發戒緣境及心有增上。此之二途,必受前時,智者提授。使心心相續,見境明淨。不得臨時方言發心。 若約臨時師授,法相尚自虛浮,豈能令受者得上品耶。或全不發,豈非大事。」

這個是我們應該很仔細、仔細來檢查的,來仔細檢查的。下面看那解釋:

《資持》釋云:「牒上二科誡令早示。使下二句即上心境。心須念念無間,境必法法無昧。毫差即失,可不慎乎。今時昧教,但知學語。豈非宿業所追,致使此生虛喪。深須責己,期遂將來。 虛浮者以臨事倉卒,多容舛謬故。」

解釋,說先看那個《資持》的解釋,看完了以後再解釋這個文的內涵,因為這個內涵對我們很重要。「牒上」就是緊跟著,上面的緊跟著是來。上面的這兩段要警誡我們,警誡我們,這樣,所以使得我們早一點先了解。上面「使下二句」是,就是在這個前面「使心心相續,見境明淨」這一段話。這個就是說,這個兩句當中,上面的話,說「二句即上心境」,心是怎麼辦呢?「心心相續」,境呢?要「見境明白」。所以「心須念念無間,境必法法無昧」,這樣才行,稍微錯一點點的話,那就不行。所以,啊!要好好地謹慎啊!

而現在的一般是什麼?「昧教」,對於所講的道理,我們根本不了解。「但知學語」,哦,反正人家怎麼說,也跟著他唸一遍,到臨時受歸依,乃至於受戒,老師下面說一遍就跟著他唸一遍。「豈非宿業」啊!這兩句話很有意思喔,不要指責怪人家。通常我們聽見了以後往往不自己反省,我們說:「是嘛!現在你看,那些師父們不給我好好地開導。」錯了!錯了!碰到這種地方自己要反省──為什麼我感得這個?這個祖師的用意啊,真深遠哪!這是我們宿生沒有造善淨之業,所以今天被宿業所追,現在感那個果報。所以啊「此生虛喪」,固然不信佛法,沒有進入佛門的,固然是空空地浪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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