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梭尊者和和巴梭法王是同一人,只不過在稱呼上用尊者還是法王有所不同,指的都是同一個轉世系統的仁波切。
目前《四家合註》的《巴註》尊者是這個轉世系統的其中一世,名諱「天王法幢」。《菩提道次第師師相承傳》裡,第六任甘丹赤仁波切「法幢」(卻季絳稱)大師,是克主傑大師的弟弟,也是這個轉世系統的第一世。由於曾住錫巴梭倫珠德清寺而被後人在歷代轉世的名稱上加了巴梭。
從《菩薩地》這段引文的內容提到「令心內住、安住,廣說乃至一趣、等持,是名奢摩他」來看,這裡的「是名奢摩他」是指奢摩他的品類。
「離言說唯事唯義」這句話的「離言說」是指空性。「唯事」是「純粹的事物」。「唯義」是「純粹的內涵」。
「離言說」是「唯事」、「唯義」二者的差別法,換句話說説,「離言說唯事唯義」,可以變成兩句話,「離言說唯事」和「離言說唯義」,以白話來講就是「以空性為差別的事物」和「以空性為差別的內涵」。
「離諸戲論」的「戲論」在此處是指對於所要修習的所緣,做延伸觀察,或說對其中個別特色的觀察。例如:觀修一整尊完整的佛像時,不專注在本來已經決定的範圍,還特別去想佛陀的眼睛有多大?比例如何等等。這時內心是在分別觀察佛像的個別特色,不安住在原本的所緣——「完整佛像」。那佛身各處的比例、樣貌,應該是在止住修開始以前透過聞思確定,並且就目前能力所及,內心可以明現的部分先開始做止住修。
「離心擾亂」的「擾亂」在此處是指沉、掉導致的散亂,這種散亂是廣義的,不是單指一種心所。例如:對所緣不明晰、執持力不足、思慮家屬親眷等,都是這裡的擾亂或散亂。
老師特別善巧,希望我們在聞思的階段,就能夠練習對於修習奢摩他的歡喜心和欲求心。這樣在正式進入修習奢摩他時,已經對於修奢摩他的法類有足夠的精進力了。一個善法是否能達到究竟,必須要有足夠的精進力才能完成。
「唯事」、「唯義」的「唯」字解釋為「純粹」,要表達所緣境只有純粹的差別事或是內涵。要遮除的應該是修習寂止時隨意的轉換所緣,或者在所緣的差別事上的種種差別法。不是單純遮除「不存在的東西」。
此處的「唯事」和「唯義」不等於性相、名相。「唯事」指的是純粹的差別事,可以有「性相」的差別事,例如:「刹那性的能裝水的大腹器皿」。也可以有「名相」的差別事,例如:「無常的瓶子」。「唯義」指的是純粹的內涵,也可以有「性相」和「名相」。例如:「能裝水的大腹器皿」就同時是「唯義」和「性相」。「所作性」同時可以作為解釋無常的內涵,因此可以作為寂止的所緣「唯義」,也同時是「已生」的「名相」。
「存在的事物」或是「不存在的事物」都是無我與無自性,所以妙音笑大師會説:「縱非無我亦無我,非無我者亦無我」。
為何「不存在的事物」不具有空性的特點?可以從兩個點來理解。因為雖然都是無我或是無自性,但是如果是空性、無我、無自性的「差別事」就必須要是「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事物」不能成為任何事物的「差別事」,因此空性、無我、無自性就不會是「不存在的事物」的「差別法」。
老師此處指的「空性」指的能破除俱生我執的空性智慧的執取相境。這種的無自性和「不存在的事物」之上的無自性有粗細的差別。「不存在的事物」例如:兔子角。「沒有兔角的自性」、「沒有兔角的我」這些和「沒有兔角」是沒有差別的,證得這些並不能證得「空性」。因此「不存在的事物」之上的無自性是比較粗淺的,並非「空性」,也不是能破除俱生我執的空性智慧的執取相境。因此從這兩個角度都說明「不存在的法」不具有「空性」的特點。
實際上《菩薩地》這段文字是在描述以空性為所緣的寂止。不同的經論在闡述寂止時會以不同的所緣來做說明,所以宗大師在這段科判廣引不同的經論,目的是從中了解寂止的狀態和修行方式。因此雖然不同的經論以不同的所緣在闡述,但是所要說明的寂止的狀態和修行方式是不相違的。宗大師引用《解深密經》、《寶雲經》、《經莊嚴論》同樣都是讓我們從不同的經論描述中理解止觀的體性。
以空性為差別的法的範圍等於存在。因為只要是存在的任何一法都具有空性,空性都可以作為任何一法的差別,而且任何可以將空性作為特色的法都一定存在。
止的所緣一定具有空性的體性,因為一切法都具有空性的體性,但不需要證得空性之後才能緣這樣的所緣。例如:佛像具有空性的體性,但以佛像作為所緣來修習寂止時,並不需要證得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