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1991年版)68A

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 一九九一年版

第六十八卷.A面

「動必起行」,一動,一舉一動都在造種種的這個行,這個行,就是十二因緣當中的「行、有」兩支,輪迴生死之業,所以這個纏附在「三有」當中。在這種情況之下,告訴他那個「真觀」,「心昏智迷」,他弄不清楚。那怎麼辦呢?

止得嚴淨道場,稱歎虔仰,或因禮拜,或假誦持,旋繞竭誠,心緣勝境。

就是這些!他嚴淨道場,然後稱頌、讚歎、禮拜、誦經等等,一心一意地「心緣勝境」。

則業有輕重,定不定別。或有轉報,或有輕受。 並如《佛名》方等諸經所明。

那在這種情況之下,由於業的輕重的不定,還有這個造的業的定不定的別,或者轉、或者輕受──輕受是最好,就是這樣。這是我們了解,這個在《佛名經》、方等經當中都說明。那個是在這裡祖師告訴我們的。

假定我們依《廣論》這個去看,實際上《瑜伽師地論》等等也是這種。《廣論》上面告訴我們,這個懺──第一個追悔。這個追悔,都是依在事、理兩者都是,以前這麼隨著迷妄的,現在不隨。然後呢,對治。實際上那個對治本身就是什麼?實際上那個對治本身,這地方主要的好像偏重於在事懺,那我們看看那個對治的內涵呢?對治的內涵是《集學論》上面所說的,這個《集學論》上面:第一個,讀誦大乘方等經典;第二個,了解空性,實際上那個了解空性,就是這地方的理懺,是吧?這樣。第三個,說這個用種種的咒,這是一種特別的懺悔的儀軌,這個密教當中比較盛行;下面供養三寶;然後這個依靠形象,造立塔廟;然後依靠名字,念佛菩薩的名字等等。這個裡邊總含事、理,事中有理,理中有事,如果你深細去看的話。那麼下面我們再看一下《資持》的解釋:

《資持》釋云:「次事懺中,初標機宜。

說明這個是根機的不同,所以對於不同的根機,相宜所使用的方法也別。

由下二示懺法又二,初敘不堪理觀。

那前面這些。

止下二正明事懺二,初明事行。 則下明成益,

事懺當中也分二,一個「事行」,然後下面說所成就的好處。

上二句示先業。言輕重者就過為言,五逆謗法用僧物等為重,餘則為輕。又凡造罪,具足三時俱起猛心為重,或二時一時為輕。定不定者復簡重業,定業極重縱懺不亡,不定猶輕或容轉易。

這個都下面告訴我們,從這地方去來看的話,說極重的縱懺也不亡;這個根據《廣論》上的說法的話,最重的罪也懺得乾淨。這個就看個人了解的深淺程度的不同,以及根據著這個了解的懺悔的行持利不利,這個都有關係噢!乃至於懺悔所使用的方法的善巧與否,這對我們都是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這是我們必須應該認得的一點。至於說這個地方的業的輕重什麼等等的話,這是大要的這麼說,《廣論》上面都已經說得很清楚,哪一些重業,哪一些是輕的;哪一些增長,哪一些不增長;哪一些定受,哪一些不定受。那麼這裡不深細談它,這個都在《廣論》的共下士部分,共下士部分,皈依了以後講業的那一部分。自己如果不了解再去找,了解了,現在這裡運用它。

下二句彰益。

再下二句,就說明它的好處。

轉報謂易奪不受,對上輕及不定業也。輕受謂轉重為輕,

轉報的話,那根本就是拿掉了。

即上重中定業也。

這個重當中的定業,它可以重罪轉輕。

並下指廣。《虛空藏經》《占察經》等並明悔法。

廣指,那麼就是說《虛空藏經》、《占察經》,《占察》就是《占察善惡業報經》,並明懺法。

若準《業疏》須具五緣:

懺悔的時候照著這個《業疏》告訴我們要五緣:

一請佛菩薩為證即奉請眾聖也 二誦經咒即誦經諷咒 三說己罪名即說懺悔 四立誓言即今發願 五如教明證即今求相簡擇邪正。」

就是這樣。那個「如教明證」就是說要抉擇邪正。還有呢,這個很重要噢!那個《占察善惡業報經》上面就說得很清楚的,然後到那時候自然而然的話,那懺悔了清淨、清淨相,就這樣,這是我們應該知道的。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一個,現在對通俗來說,在家人來說,《了凡四訓》很好,《了凡四訓》它下面這個「改過之法」當中,那對初機是一個很好的一個指導,把這個對著來看,對我們很有幫助。

看一下那個小字。「今據上段《資持》釋業有輕重,定不定別,或有轉報,或有輕受。鈔文之義,併會通《業疏》四句,列表如下。其中依《業疏》增入者,上下用〔〕記號。」我們看一看,翻過來一百九十八頁。

1業有輕重2-1就過輕重言2-1-1五逆謗法用僧物等為重→重業有定不定別→定業極重縱懺不亡 ─ 或有輕受 謂轉重為輕2-1-2餘則為輕 ─ 〔具足三時俱起猛心〕2-2就初中後心輕重言2-2-1具足三時俱起猛心為重 不定猶輕或容轉易〔具足三時非俱起猛心亦為重業〕 〔具足三時非俱起猛心〕 或有轉報 謂易奪不受2-2-2或二時一時俱起猛心為輕〔二時一時非俱起猛心愈輕〕

業的輕重,這樣。那麼「就過輕重言,五逆謗法用僧物等為重,重業有定不定別。」現在這個地方,我想我們通常造五逆的是不大會,我們最可怕的,就是下面的「謗法、用僧物」。這兩樣東西實在是很難、很難,所以這地方要特別小心、特別小心,特別小心!不但是在家、出家,反過來,不但出家,在家也是一樣。尤其是末法的時候,我們很容易造謗法之罪。不學佛的人不會盜僧物、用僧物──不是去盜噢!這個盜,通常我們也不會,可是不小心地弄錯,這個是常常難免。所以這個前前後後,我們一定要了解它。對於謗法,時時存著這個心:啊!我現在是個愚癡、無知,所以這個存而不論,好好地努力,將來才了解;我現在只懂得這一點。

譬如以現在來說,一般在家人,說現在比較好的是念佛,那我誠誠懇懇地在念佛啦!那其他的什麼都不管,到了極樂世界自然解決。不要說:喔唷,這個如何、如何……!所以這個前面已經說過了,我常常說:「唉呀!現在末法了,你什麼都不要管啦,只要去念佛啦!」這要告訴自己,不要告訴別人,這樣才可以。你往往告訴別人什麼都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他本來可以好好地努力學佛,被你這一句話一說,他不管那佛法了,豈不是由你這句話而引發了這個損法罪過嗎?這是我們應該特別注意、特別注意之處!反過來說,也不要說:「啊,這個念佛有這麼大的損害!」這個念佛法門是末法的時候,由於救度這一些方便的,你怎麼能去批評它呀!所以說來說去,這種地方我們都應該特別注意。這個「謗法」兩個字,說起來好像我們不犯,另外一個角度去看的話,我們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在這個裡邊。

那下面這個容易懂,「重業有定不定別,定業極重縱懺不亡,或有輕受謂轉重為輕」,那麼還有一個叫〔具足三時俱起猛心〕。所以平常的時候,我們心裡面如果還老在那兒隨著煩惱轉,這是對我們最大的損失。事前已經莫可奈何,造的時候莫可奈何,事後平常的時候,要常常地去追悔它。所以剛才我們前面說的,說:「我偏不聽你!」這個東西對我們最可怕的。造當時已經跟他不相應,事後還要偏不聽你,要偏聽自己的,就是事後一直在這地方。我們不是以前說過嗎?那個隨喜心哪!造了一個善,隨喜的話,那個善業就不斷地增長,現在我們造了惡業以後,還偏不聽勸告我們的,還要偏保護自己的,這一直在這個保護啊,這個是非常絕端可怕的這種心情!

最近我漸漸越來越感受到,唉!這種實在是愚癡到絕頂的這種作法。可是我以前,也曾經有一段時候居然會犯,現在看見很多人這個心裡面就會在這個上頭。唉呀!一想起這個的,心驚肉跳!我是真是不曉得什麼方法去幫忙別人。所以看起來這個三時俱犯好像──嗯,不會!偏偏我們這地方不知不覺當中,就會墮在這個裡頭。下面繼續看,「不定猶輕或容轉易,〔具足三時非俱起猛心〕。或有轉報謂易奪不受。」

第二個,「就初中後心輕重言,具足三時俱起猛心為重,〔具足三時非俱起猛心亦為重業〕」,這個有不同的噢,看造的。「或二時一時俱起猛心為輕,〔二時一時非俱起猛心愈輕〕」,這個次第的差降。

那麼上面說一說。「初中後心三時者,謂方便時」,方便時就是沒造,「根本時」正造,「成已時」,就是成了以後。「猛重心相者,謂方便舉尤害心」,事先心裡面一心一意地要想去害;「根本起尤快心」,造的時候,啊!覺得自己真痛快;造完了以後自己覺得:嗯,自己還造得很得意!自己還造得很得意!所以這個就是後面,後面還覺得:我偏要這個樣!那這種都是隨喜自己,這個是我們真正重要的,這樣。

有很多人有瞋心,瞋心很容易,然後癡心最難發現;瞋心雖然很容易,非常猛利,可是少;癡心很難發現,可是非常多;而不知不覺當中有護惜自己的心,有一個貪心在。而啟發的原因,往往由於瞋心,啟發了以後,惜護自己是貪心,然後不知不覺是癡心。所以往往後者的時候,一個隨喜自己的時候,啊!不知不覺地要保護自己的──三毒具足,這樣。所以將來這個受完了這個罪報以後,這個等流心識下一世來,一對境,這個毛病又來了。所以前面說,犯的罪何時可窮啊,是千真萬確!一旦你掉下去了以後,你真是不曉得什麼時候弄得乾淨;弄乾淨了以後,那個等流心識對了境它又來了,還是這個老脾氣。所以除了眼前趕快弄清楚,把它弄乾淨以外,的確沒第二條路好走。

那麼「其中輕重有無」,繼續看文,「列示句數。如前〈持犯篇〉,持犯總義,辨犯優劣章,單心辨犯及有心無心辨犯二節廣明。」那前面都說得很清楚了。

《業疏.釋懺六聚法篇》,引他解中,分列四句,至為明晰。今準其義,附列表如下,以資參考。 文見《業疏記》卷二十二。

  •  
  • 時報俱定 三時俱有心並俱重心 ────── 不可不受,則轉重令輕。
  • 時定 三時俱有心 報不定 雖俱有心容有重輕 ─ 懺悔可轉,則有相除。
  • 時不定 非三時俱有心 報定 有心者俱重心 ── 此造業輕,易懺伏也。
  • 時報俱不定 非三時俱有心有心者非俱重心 ──── 此造業輕,易懺伏也。

那麼在這地方說「時報俱定」。什麼是時定、報定?報定是定,時定是將來;「三時俱有心」,這個都是「重心」而且,這個都是一定生報,生報就是時也定了,下一世一定報。而且這兩個叫時、報俱定。「不可不受」!這種情況之下「轉重令輕」,就是這樣,你懺悔了以後,它還好,重罪會輕。這個也是太好、太好了!

然後「時定三時俱有心報不定雖俱有心容有重輕」,這個就是「懺悔可轉,則有相除。」可以轉,可以轉過來,那麼這個時候有它的──能夠產生清淨相,可以除得掉。「時不定非三時俱有心報定有心者俱重心;時報俱不定非三時俱有心有心者非俱重心。此造業輕,易懺伏也。」那這個上面,就把那個輕重的這個內涵一條一條把它列出來。要仔細去找的話,那可以看那個《羯磨疏》卷二十二。現在關於這個地方的這個說明,這個是就是以制教來對明這個。

今天繼續看南山律在家備覽第三篇〈懺悔篇〉,翻到一百九十八頁。這個就是「別明化教」當中的二懺,那麼前面已經說過了,一百九十八頁上面倒數第二行,看:

《濟緣》云:「問:修理懺人須禮誦否?

那麼這是一個問答,這個問答,照理就是祖師自設問答。換句話說,這個地方這個理智比較深奧一點,對我們普通一般後來隨學的,不一定有能力能夠深細地觀察得到。所以祖師在這個地方了解我們根本提不出、看不見這個問題,因此他提出這個問題來。所以這個問題,實際上也就是把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用問答的形式來加以申辯說明。他的問是說:那麼這個懺悔不是有理懺、事懺嗎?那麼修理懺那個是智慧明利的人;事懺呢,中下之士,那麼說這個修理懺的人,是不是也還需要這一些形式上的、事情上的禮懺呢?回答:

答:愚智兩分,事理無二。

這是總噢!這個有的人智慧明利,有的人善根欠缺,善根欠缺就愚癡一點,否則的話智慧明利,這個是不同的。從迷的那一面去看,是不同,但是就法的那一方面去看,事理本身無二無別。「事」,是所以這個理上之事;「理」,亦復如是,這兩個當中分不開的,所以叫「無二」。凡是緣起之法,都是非一非異的,拆開來了就不行,也不能把它當作一樣事情看。那麼理、事亦復如是。

上智達理不礙修行,

那麼真正上智之人,他能夠整個地通達了這個理性、理體以後,他並不影響修行;而這個所謂通達,還一定從事上面去通達,離開了事根本沒有理,如果離開了事談理的話,那是空話、戲論。所以前面不是說理事無二嗎?所以理一定兼事,反過來事一定也兼理。但是的的確確中下之士,不一定能夠如實了知。那麼在這種情況之下,有一類執理廢事,說自己說高明,但是執理廢事,這個是一種;還有一種呢,執事廢理。所以並不一定說談理的就是一定高明哦!真正談理的,一定是理事無二,所以說「達理是不礙修行」。那麼中下人士呢?

中下昧空

空就是理。

故存漸誘。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依次第那麼一步一步引誘他,那個依次第一步一步引誘,那完全從事相上面講的。那麼在這種情況之下要分了,

應為四句,總攝群機。

這個四句就是分成四種類型,從上到下,把一切不同上中下根的這個統統含攝在裡頭。第一:

一得理失事,一心禪觀,外闕莊嚴,如有目無足不能前進。

他得到了理,但是這個事失去了,這個理也不圓。雖然不圓,他是努力哦,說「一心禪觀」,但是外面闕掉莊嚴,就像「有目」──眼睛有,腳沒有,就不能前進。那麼這種情況之下是說一般的,這個裡邊也要分兩類,譬如說我們現在說聲聞沈空,那個主要的還是從這一方面,不過這個至少是他已經解脫了,這個在後面再講。現在這地方的得理廢事的話,那是更等而下之,反正我們每一個層次當中都有這種情況。

二逐事迷理,計功分課,不了緣生,如有足無目不知所從。

第二類呢,執著的事相,而這個理性又弄不清楚。這個時候他怎麼辦呢?「計功分課」,在這個事相上面、課程上面剋定,然後呢計較說這個有多少功德、又怎麼樣,這個有功德、沒有功德等等,而不了解一切都是「緣生」無性。雖然這一類是努力在去做,有腳是沒有眼睛,不曉得從哪裡走,要走到哪裡去。這兩個都有所偏失,都有所偏失。前面我們曾經說「得理廢事」比較好的一類是聲聞,那麼「逐事迷理」比較好的一類是什麼呢?那就是世間所謂這一種造了善業,得到富貴,而仍舊在輪迴當中的這一種典型。至於說弄錯了,那大家不談,那個理錯了、事錯了是一樣的糟糕!

三事理雙運,目足相資,萬行圓修,必至彼岸。

那這個事、理兩個都同時並進,眼睛看清楚了讓腳去跑,腳跑的正是遵照眼睛看清的去做。那麼這種情況之下「萬行圓修」,沒有一個欠缺的,沒有一個欠缺的。在這種情況之下「必至彼岸」,這圓滿地至彼岸,那就是成佛果。第四:

四理事俱昧,盲而無足,愚癡惰慢,終無出期。

這個是最後一種,兩樣東西都迷糊弄不清楚,又瞎、又沒有腳。那個又愚癡還要什麼?懶惰,還有傲慢。懶惰已經夠可怕了,還自己執著,這樣。執著還自己覺得自己對,這樣,這個是最糟糕!那是「終無出期」,永無跳出的時候。

是知理事各立未免偏邪,空有一如是真修習。

所以曉得啊,理跟事分開來了以後,對不起,那一定走偏,一定走偏!說「未免偏邪」,或者根本走錯了,或者走偏了,就這樣。就算不錯,可是別偏,那是遠了;或者根本錯。要怎麼辦才行呢?理、事,理、事就是「空、有」啦!「一如」,這兩項東西那完全要配合得恰到好處,那才是真正修習。所以下面是引證:

故曰:實際理地不受一塵,佛事門中不捨一法。

這個大家曉得,這個禪門的祖師。他講理,那「實際理地」是不受,一塵都不受。儘管如此,欸,但是他事相上面,「佛事門中」是「不捨一法」。那是後代那些學的人,或者學理,結果他說:啊!這個講空、空,空了半天,斷滅空;或者反過來了以後說:「啊!這個佛事門中不捨一法。」又執著事相。這個祖師可不是這個樣,所以百丈大師一日不作一日不食,這典型的例子這樣都擺在這地方,不管是禪、淨、律、密,哪一宗、哪一派祖師們無不如此。看文噢:

諸佛菩薩歷劫熏修,華竺祖師終身苦行。此理深密,何可盡言。略示大途,粗分緇素耳。」

說像這樣的情況,上是十方一切諸佛、諸大菩薩,歷多生多劫以來都是這個樣。所以在這個論上面、在經上面,都處處地方說明,譬如說《廣論》上面也同樣地引這一段,說有很多人說只要修空就行了,對不對呢?實際上不!乃至於像這個印度當年的大祖師,《入中論》什麼等等都這麼說。是啊,這個要方便、智慧,像鵝王兩個翅膀,才能夠圓滿無上菩提,缺一不可,哪裡單單空可以。

後來再引證《攝研磨經》上的一段話,我們釋迦世尊親自跟彌勒菩薩兩個人,說菩薩修行,行六波羅蜜。這個經上面說得很清楚,在《廣論》上面引這一段,或者你們可以看、你們可以不看。《廣論》上面在二百五十頁卷十上面,他就特別說。也就是因為有很多學禪或者是學什麼,反正不一定噢!不過呢因為禪是講那空法,這樣,所以一個不小心,學空法就學錯掉了,學錯掉了。實際上學空譬如《金剛經》,他絕對不會講斷滅的,那麼學空的人往往容易錯誤。那麼這個《廣論》引那個《攝研磨經》就是說,那個釋迦世尊說:「彌勒,若諸菩薩為欲成辦正等菩提,修行六種波羅蜜多。然諸愚人作如是說:」說這個很多愚人作如是說,什麼啊?「菩薩唯應修學般若波羅蜜多……」那般若波羅蜜多就是理趣,就是空,其他的不要了!說這個是「破壞諸餘波羅蜜多」,其他的波羅蜜多破壞了,這個般若波羅蜜多還有沒有?也就沒有了!

所以他下面又說,世尊親自說:我前面作迦希王的時候,「為救鴿故自肉施鷹」。這個大家曉得,佛身以身代鴿,就這樣啊!整個的身體趴在那個磅秤上面,割肉割盡了以後,那個還比不上那隻鴿子。他整個地爬到那個秤上去,大地為震動,一次一次地。然後這個彌勒菩薩說:喔,不是啊!所以他下面就說,他說:「六十劫中正修布施波羅蜜多,六十劫中正修尸羅波羅蜜多……六十劫中正修般若波羅蜜多」,一一都是多少劫、多少劫,他不但是小小的這樣啊!所以很多愚癡的人都說:唉呀!只要學一法就行了──這個空法。乃至於上一堂課我們還是講,那個《無量義經》上面也是講,講一個空法,他說空有無量義,可是我們把那個空就是一個空義呀!那個是我們的根本錯誤!

那麼這個是從佛、從十地像彌勒菩薩等等,乃至於等而下之;除了這個以外呢,還有不管是印度,不管是我們中國的祖師們,都是「終身苦行」啊!這種道理這是到處都是,這個是我們應該了解的。有了這個,欸!那問題就解決了。所以他從這個地方告訴我們,我們怎麼去會通這件事情。

《資持》云(《資持》的解釋):「今時愚者,錯解佛乘。皆謂理觀寂爾無思,空然無境。取捨不得,能所俱亡。

那麼很多現在學佛的人,條件不夠、善根不足,然後又欠缺這個教、證的指導,於是在這種情況「錯解佛乘」,弄錯了!以為「理觀」什麼呢?「寂爾無思」。這個很有意思,那什麼都不要去管它,「空然無境」,那完全是頑空呀!「取捨不得,能所俱亡」,理論上面這樣說,實際上都在這大癡、大無明當中。這個情況是

頑然寂住便是真如,放蕩任情即為妙用。

變成這樣的!這個「頑然」就是完全是啊,「頑」,通常我們說頑空、頑空。這個頑空還不錯喲!現在我們根本在大無明當中哦!他那個頑空的話,多多少少還有一個什麼啊?或者是學定,得到了一點點定相應他不認識,這種情況,這樣的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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