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1991年版)51B

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 一九九一年版

第五十一卷.B面

假定說你一天到晚去上班的話,你沒有辦法回來吃飯、沒有辦法回來睡覺的話,你那個班上得動、上不動啊?那個店開得了、開不了?而且你真正說起來,正因為你要吃飯、正因為你要睡覺,所以你去賺這個錢,對是不對?假定你不要睡覺、不要吃飯的話,誰願意賺錢哪?你們想想看對不對?這我們必定要了解這個事實的特徵哪,就這樣啊!

所以說你為了要去討這個生活,這個生活當中包括怎麼享受、怎麼睡覺、怎麼吃飯這些,所以你必須賺錢,或者自己可以做老闆最好,否則只給人家做夥計,這推動的力量在這裡呀!這第一個推動的力量。推動這個力量有了以後,然後呢這個是心力,然後去睡、去吃的話這個體力,有了這個,然後你再去跑得去賺這個錢,是不是這樣啊?那個世間法如此,佛法呢?佛法難道不是這樣嗎?所以它前面告訴我們,修的種種的方便,是,這些都是重要的,所以一定要了解這──哦!苦諦是什麼,這個推動。然後正賺錢的時候,你是不是還要一套本事啊,還要一套本事啊?這樣。那套本事的話,就要另外去學,那現在我們修行也是如此,這樣!

所以說,在這個裡邊,我也特別回過頭來說,我說我跟大家講《廣論》,開始的時候,我說我以前因為錯在什麼?學我!我想很多人都跟我有共同的經驗,就這樣:啊!總覺得修行了,把自己看見那幾分就要去修行。修了半天,對不起,總覺得我早晨每天這麼早起來,然後呢,一天還要磕幾個頭、拜幾拜佛,弄了半天,為什麼煩惱照舊在那裡一動都不動呢?原因就是沒有正確地找到那個對治。這個對治現在正確地告訴我們「方便何在」,我們整個的佛法的內涵就是在這裡,就這樣!所以它這個真正的內容啊!所以這個方便、智──看看那三個字,「方便」或者「對治智」,看看很簡單的幾個字,有它這樣的一個深厚的內容。

剛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叫師承、師承,我現在才了解,這個師承的真正重要的話,師承真正重要,就是這個老師,他有這個經驗,這樣,然後他把那個經驗能夠告訴你。你沒有師承的話,他文字唸一遍,啊!然後跟你講的時候,哎喲,天花亂墜,你聽得非常來勁,然後你覺得:「啊,法喜充滿!」我常常說笑話:假定我今天跑到高雄,高雄到底有什麼地方我不知道噢,我是幾十年以前,現在這種唱歌、跳舞我沒興趣,幾十年以前有一個叫說書的,不曉得你們知道不知道?說書的,那一下說《水滸》、一下說什麼東西,啊!在那兒彈幾下,然後唸一下,說的時候中間還要穿插很多東西,所有下面聽的人都如癡如醉,聽完了也是歡喜無比。如果大家同樣的歡喜無比,他也不是豈不是法喜充滿啊?所以要了解真正的法喜的法的特徵,它有對治煩惱的功效,這個才行啊!所以並不是說今天把那文字說得很美、文章寫得很美;如果寫的文章的話,這個戒是最枯燥的,啊!這一個字、一個字,咬文嚼字不曉得什麼,但是它對對治來說是最最精采的,精練得不能再精練,這是我們要了解的。

那麼,不過這個後面有一個補充,本來這個不在正題之內,剛才我是說,啊!如果這樣的這個法喜充滿,那好像聽那個說書一樣;不過究竟來說,這個說書就是說書,聽佛法就是聽佛法。這個佛法的影子落下去了,眼前雖然用不上,究後必定還是因為有這個因緣啟發的。我在這裡不是說這個,我在這裡說這個師承真正重要。

我昨天說過了,真正的師承,好的一定能夠推到從佛開始,其次一類呢?祖師,祖師。那麼現在通常人家把這個傳承分為兩類,有一類叫長傳,有一類叫短傳。這麼這個內涵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簡單的,什麼叫長傳呢?從佛以來沒斷過。什麼叫短傳呢?就是他是祖師特別的自己的悟得的,他的的確確能夠把佛對治煩惱的特徵,每一部分說得很正確、沒有錯誤。譬如說我們天台智者大師,他的傳承是根據他的老師,他的老師是北齊的慧文律師。慧文律師怎麼開悟的?讀這個龍樹菩薩的《中觀》,欸,念這個偈子,這樣,「因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就是這個偈子,悟了!然後呢,以後這種傳,他的的確確能夠把佛的真正的精要內涵真正地用得上,那個用得上叫作正見。換句話說,正見的特徵是什麼?破煩惱,而煩惱的中心──我!所以大澈大悟的人見了空性就是這個,然後他把那個經驗告訴我們,我們能夠用得上,這個時候才叫作真的傳承。說這個道理,我們聽懂了以後,內心上面就:「噢!了解了、了解了!」這個是。

今天有一個人問,說:「我們既然修行的話要聞思修,那麼請問聞思修這個聞所成慧、思所成慧、修所成慧有什麼差別?」這個我在《廣論》當中也簡單地說明,這樣:「聞」,那個時候就是一定要有老師來教,不是書本上去看的。然後你聽見的時候,是一些可以說資料、一些文章、一些概念,聽了以後,你了解這概念告訴你的內涵是什麼,「啊,原來這個!」那麼佛法裡邊所要聽的是專門對治這個煩惱,煩惱另外一個名字叫作無明,現在呢,智慧就是明,喔!你聽懂了,原來指這一個!當然「聞所成慧」在《瑜伽師地論》上,有它相當嚴密的這個定義在。世間的很多工巧也叫,這樣。那麼世間的很多工巧呢,這個慧是指什麼;佛法當中的只有兩樣,說一個叫根本,一個叫後得,這個我們這裡不細說。所以說聞所成慧,就是他要告訴你這個道理的中心、訣竅在何處。如果世間法,那麼你得到了這個訣竅;出世間法的智慧是特別地了解:「噢,原來這個!那我現在了解了這個煩惱生死根本,這個如何去對治它。」那個時候還是別人的。

聽完了以後回過頭來,你還是模裡模糊,然後經過思惟、觀察。這個思惟沒有觀察不行噢,這樣!你必定去觀察,也許是眼前對境,也許你閉上眼睛回思以前對境的落謝影子,所以一定在境上面去講的。那個時候你了解:「啊!以前我不懂得,一天到晚緣著這個煩惱在轉,現在了解了!」於是你內心當中起心動念,你能很認識地了解。在你沒有正確了解,這個是「思」,所以這思一定要有一個根據,把聞所得到的,那麼這個時候我們叫聞所成慧,那個聞所成慧就是思所憑藉的因。然後根據了思惟、觀察以後,自己能夠也如理如量把握得準老師告訴你的內涵,起心動念你認識了,這個時候正知見真正建立的時候,這個是「思所成慧」。你有了這個,就能對治煩惱了。煩惱現起,你看得很清楚,「就是它!」就是這樣。所以這個戒必定要從這個時候開始,那就持得好了。

「修所成慧」的那個時候要經過定慧,那個是親自驗證這個特別的內涵。所以那個時候,修所成慧得到的時候,不叫正知見,叫正見或者叫見道。然後有了這個東西以後,然後就能夠真正地所謂轉煩惱。然後呢,平常我們說轉過患為功德,都在這個上面。

這裡呀,說起來說對治智,內容有這個。那麼有了這個要什麼?還要「正念」,正念就是能夠攝妄念,不要讓那個錯誤的個念頭跟著來,因為那個正知見擺在這個地方。這個幹什麼呢?護我本受的願體,這樣才是。然後呢,由於這個正念,所以當對境的時候,對境的時候是辨別善惡、造作善惡的時候,說「流入行心」啊,那個時候你能夠把以前錯誤的轉過患為功德,所以這個持是「成業處」。現在的業淨業了,現在的業就是淨業。如果說你境界上面,不管任何境界,你認得是煩惱,能夠對治煩惱,沒有一點點樣子現起,你那個就是個淨業,很簡單!不要動手、不要動口;換句話說,身、口不動,你看得很清楚,內心當中轉過來,那個就是個淨業。如果說你動身、口那當然更好!這個善、淨之業這樣分。如果這一點你看不準,你做一點好事,這個善業,不是淨業,這個我們要清楚,這個善業通常我們叫福報,淨業叫作功德。所以真正說功德當中一定有智慧,智慧跟福報兩樣東西分不開的,這個是它的個特徵在此啊!那麼現在我們繼續下去。

這個「三善體」,那就是叫「明業性」。對了!造了這個業以後,欸,現在這個三善那就是無貪、無瞋、無癡,所以它一定是淨的,因為貪、瞋、癡是生死的根本,「漏」就主要的根本在這裡呀!所以他下面說「以知感果功在隨中」啊,所以曉得,哦!現在這曉得了,真正感果在隨當中。「則知徒受不持無益」,到了這個時候你內心正確了,那才了解了,單單受了個戒不去持的話,這沒什麼好處!

下面「若下」,那就第二個。上面呢就是告訴我們,「隨」,怎麼樣才能夠隨成功,換句話說,持戒怎麼樣持、持成功,這樣。然後下面呢,「無隨」,如果說這個隨,隨不好那有什麼損失。說:

若下明無隨之失。為戒欺者,功業深重,犯致大罪故。不如不受者,

這幾句話是激、勸,

激勵之切,非抑退也。

對了!不要我們聽見說:「哎唷!那這樣的話,那對不起,那我就還是不受好!」要曉得這個祖師的用意告訴我們,是激勵策發我們,並不是教我們到這個地方退。說起來退不退真正的問題還在你學不學。如果你真正學的話,這前面不曉得說過多少次了,你學好了,絕對沒有一個人願意退,沒有學好的話,很少人不退。「哎呀,這樣地苦啊!哎呀,那這樣地麻煩哪!弄了半天倒不如不受啊!」那你回去了。假定你真正學好了以後,你了解:回去一條路──死路!除了死路以外,再沒有第二條路好走了。現在你咬緊牙關,就是持不好,眼前也許下地獄,將來下了地獄以後的話,還是因為這個果報,所以就算下了地獄,我還是要持到底!這個還是學的功,所以講起來這個「學」太重要、太重要!這個都在方便當中,都在方便當中。

當然在這地方,我並不是說:啊!那好了,持過了以後,下了地獄以後我再來吧!欸!那個時候還要好好地去學,當你了解這個下地獄的可怕相,你就不願意下地獄。然後你了解這個學,學對了以後,持的時候還很省事耶,並不難哪!這是都是千真萬確,而這些道理都在真正的所謂好好地學。那麼這第二個,是告訴我們不隨有些什麼過失,換句話說這個就是祖師來勸勉我們。

最後呢,有一個所謂結攝,或者是說結囑,最後總結來叮囑我們、囑累我們。

是下結誥。行者之言

再下面的話呢,是個結論來教誡我們行者,這個祖師說的話。

通囑末代也。

就是來叮囑我們後面末代的人。那麼下面是什麼呢?「是故行者明須善識,業性灼然,非為濫述。」這就幾句話,所以我們真正的行者,要很明白、善巧認識我們要學的這個內涵,下面一個一個地說。

令善識者誡精學也。

前面說叫廣學,廣學還不夠,還要精學。廣學是博,精學是要深,要把它的精義呀,要能夠把握得住,所以世間作學問尚且說「要能博大、要能高」。這個精學同樣重要,否則的話,你學了一大堆。哎呀!不但學了一大堆,還等一下其他的東西,是六十四明樣樣都學,中文、外文、日文、什麼印度文。說學了一大堆,如果不精學的話,自己還是戲論。反過來雖然你想精學,不廣學的話,不能觸類旁通,是這樣。不過呢,在這裡他還是將來還是有一個原則告訴我們,如果你把握得原則的話,絕對沒問題,這一部分這裡不先細說。我們看文,這個要「善識」要識四樣東西:

一須識教教有開制,

第一個,要了解這個「教」,那麼現在這個地方的教,特別是律。現在我們了解了,這個要真正明律的話,這個論不通不行;然後呢,要真正明這個律跟論的話,經又是不通不行。所以同樣地像上面這句話,論其親疏,這個律是親,但是對不起,沒有經──這是論其親,親啊,親疏的親,那是律藏是親;但是論其疏的話,經、論是疏,沒有經、論,這個律也持不好,這個我們這裡要清楚。所以這個地方呢,「教有開制」,什麼是開的、什麼是遮的。平常呢,我們這個從戒相上面都是講那開遮,可是真正開遮之相不簡單噢!下面將來我們講到持犯,那個時候就說了,那就說到,我詳細地說明。第二呢,

二須識行行有順違,

同樣的行為,怎麼是順理的、什麼是違理的?這個我們同樣要明白。第三呢,

三須識業業有善惡,四須識果果有苦樂,

這個幾樣東西一一都要了解。這個「教」,從表面上面來去看是教相,就是持犯的內涵;「識業」的話,最主要的就要論到這個業的心理的狀態,這是這樣,這個兩個東西有它的很大的差別。所以往往有很多東西呀,欸,這個從相上面去看這樣,從業上面去看那樣,可是真正的治罰的話,這兩樣東西同時都論,所以我們兩個弄不清楚的話,往往有很多紕漏百出之處。譬如我們現在持戒,往往這樣──持了戒覺得:「欸,告訴你,這個戒要這樣做、要那樣做!」大家為了這個戒而諍論。這個是從教相上面去看,好像談開遮;如果大家諍論的話,那完全不了解業。不談開遮還不一定出毛病,大家諍來諍去的,大家都倒楣,這個就是這個問題弄不清楚的根本原因。否則的話,你又談業,這個開遮的又不去管它,那個就是善心而造了惡業,就這樣。前者呢,以善行而造了這個惡業,說善行的話,這是說教相上面的善的行為;如果後面善心,那是業,雖然你了解了,可是教不相應的話,心是善的,你同樣的可能造的惡業。這個我們應該清楚。

那麼最後呢,感得的果,這個果啊,一定要「教」,開遮要弄得非常清楚,「業」認識得清清楚楚,那個時候你的「行持」本身大概就沒問題了,那麼這個「果報」也辨別得很清楚。反過來說,因為從這個果報的苦樂,所以我們要了解我們這個行持的違順;因為要了解這個行持的違順,所以你必須要認識開遮之教,以及成業這個之心,這四樣東西,我們都必須應該了解。

必明此四始可攝修。

必須把這四樣了解了,那才把這個「修」,所謂修行的修字,能夠統統地統括起來。下面:

業性等者

下面說「業性灼然」,是

如向所明順持違犯善惡因果,皆如業理,非妄抑揚,令生信故。灼,明也。」

就這樣。所以前面告訴我們說違順、持犯、善惡、因果啊,都無非是告訴我們業的道理,也並不是隨隨便便批判,妄加說這個好、這個不對;如果前面隨便說這個好、這個不對,那是戲論,佛法當中絕沒有這件事情!佛法當中真正主要的就是要滅那個戲論,因為這個根本是戲論之惡,現在我們學了佛法,還在那戲論當中,有什麼用場?這樣。所以說「非妄抑揚」,這一段文。現在清楚不清楚?下面繼續:

《資持》云:「圓修者。既知受體,當發心時,為成三聚。故於隨行,隨持一戒,禁惡不起,即攝律儀。用智觀察,即攝善法。無非將護,即攝眾生。因成三行,果獲三佛。由受起隨,從因至果。

這一段話,在前面講這個戒體的時候已經講過了,大家回過頭來再仔細地這個觀察、聽一下,就了解了。「隨成一行」,這個三樣東西都具足的。所以這個圓修、圓修,絕對不是句空話!但是呢雖然不是空話,如果你不善巧地善學的話,對我們就是一句空話,看看圓修很好,怎麼修法不知道。因為下面我們再講的,講到下面的持犯的時候,還要談這個問題,所以這裡不重提它。

故《業疏》云:是故行人常思此行即三聚等。

那就是前面戒體當中的。

又云:終歸大乘故須域心於處。又云:既知此意當護如命如浮囊。

那都是前面說過的。

略提大綱,餘廣如彼。咨爾後學,微細研詳。

這裡啊,再略略地這個綱要再提出來,這樣,那麼其他地方前面都已經說過了,今天也不細說。這個地方所以再提的話呢,就提醒我們,說「咨爾後學」啊,那個祖師們一番的苦心,就告訴我們後來學的人,這個地方行相都非常地細微,要好好認真地去研究、學習!

且五濁深纏,四蛇未脫。與鬼畜而同處,為苦惱之交煎。豈得不念清昇,坐守塗炭。縱有修奉,不得其門,徒務勤劬,終無所詣。

又叮囑我們,現在這個時候「五濁深纏」,這個五濁是纏得非常厲害。那「四蛇」就是生、老、病、死。這個佛經上面就告訴我們,就是這樣:說一個人被一個野獸是追,啊!看見一個井,下去。下去有一個藤,啊,那吊在那個藤上面,就這樣。偏偏那個藤上面,上面有四條蛇在那兒咬那個藤,這樣,大家還記得不記得?那個時候就是有個蜜蜂在那裡掉一滴蜜,他把什麼都忘記掉了,舔那個蜜,現在我們就是這種狀態,就是這樣。那個生老病死,噢,不是!那個四條蛇在下面,我們被一個狂象追,這個印度來說,被狂象追到是非死不可。然後呢,逃到那個枯井裡面去,看見枯井裡面有根藤垂下去,就吊在那個藤上面。然後又下去一看,哎喲!下面有四條毒蛇,就這樣。四條毒蛇就是告訴我們什麼?說生、老、病、死,就這樣。然後上面一個老鼠正在咬那個藤哪!對不起,你下去也死,不下去那個咬斷了還是死。正在那時候,非常危急、著急的時候,忽然有一個蜜蜂跑得來。這個蜜蜂剛剛採了個蜜,啊!這個,然後他什麼都忘記掉了,喔!舔那個蜜,很甜!我們現在就這個樣。所以這個四蛇的故事就是告訴我們,我們實在是啊,誰都不知道!

所以昨天有人問我說:「哎呀!看見那很多小蟲,怎麼辦?」我以前也不曉得怎麼辦,現在看見一個小蟲,我第一件事情我就說:「哎呀!你真是我的善知識,簡直像佛菩薩差不多。」為什麼講呢?譬如我現在隨便講,這個螞蟻,你看那個螞蟻實在是厲害啊!牠二十四小時不停的,任何一點小東西牠看見了,然後呢,跑到那兒去搬,就這樣。牠平常的時候,那個螞蟻還有一個特徵,從這地方你去看得見這個業,牠別的東西都很差,可是這個牙齒、嘴很強啊!換句話,牠生前就是這個樣子。而平常那是一天到晚咚咚咚咚咚到處跑,一碰到,就是這個兩個牙齒對到了你。我們在人當中你很容易看得見,這個人將來投什麼,如果你業相很清楚的話。這種典型的有很多現在這種人哪,是一天到晚他也停不住,忙、忙什麼?就是這個事情,忙就是忙這個事情。如果一旦覺得有什麼障礙他了,他馬上跟你鬥;再不然恰巧有了他馬上去咬、然後就搬,就這個樣!

那麼現在我不是說這個螞蟻的業,我為什麼看見這個螞蟻是個善知識呢?就是意思現在我們學了佛了,啊!說會可憐牠,或者乃至有其他的。沒有學佛的,之後你怎麼辦哪?一腳!是不是這樣啊?就這樣啊!或者我以前還看過用那個開水一下去,那簡直是慘不堪言!可是牠曉得不曉得呀?牠一點都不知道,牠還忙得個起勁耶!就這樣。其實反過頭來我們呢?如果是你不了解佛法,不真正努力,念念在對治,我們跟螞蟻差不了多少耶!所以我現在每到城裡面去的時候,以前總覺得這個城裡面越來越進步,我現在越來越感覺不一樣,現在我一進到那個城裡我就感覺得進了螞蟻窩。你仔細看看噢!如果說現在這個時候忽然地震,或者原子彈,然後弄完了以後你打開來──就我們像扳開那個螞蟻窩一模一樣的──高樓大廈一看,啊!裡面多少螞蟻,就是這些螞蟻!所以我說我現在看見這個:「哎呀,善知識!這些!」

那所以說到這個地方,的的確確啊,「四蛇未脫」。所以說得好聽一點,「與鬼畜同處」,如果是不了解的話,我們是得到的人身之畜哦!這樣哦!所以這個人身真正的價值是要想修行,所以經論上面告訴我們啊,「但念水草,餘無所知」是跟畜生毫無差別,就這樣啊!我們笑畜生說但念水草,其實我們人當中忙些什麼?豈不是也忙水草?還不是忙這個,這是我們應該了解的啊!所以祖師再策勵,說以「為苦惱之交煎,豈得不念清昇,坐守塗炭。」

然後呢,要修了,來了!「縱有修奉」是「不得其門」,如果說你不了解的話,是「徒務勤劬,終無所詣」啊!這個門很難得、很難得!最早我曾經看那個尊法師──法尊法師,凡是你們學《廣論》的這個同道們都了解,啊!我對這個人推崇備至,不是尊法師,我今天絕不可能有今天這一天。我跟大家是一樣,種點善根,說不定拼命念佛,可以到極樂世界,有這個可能,只是有這個可能而已,別的都談不上。

我最早看見那個尊法師這個寫的這個什麼?《阿底峽尊者傳》,他就說了兩句話,他說:「我現在學了這個、這個佛法以後,藏系的佛法以後,再回過來看,沒有師承的這一個佛法的話,味同嚼蠟!」當初我不懂這句話的什麼意思,我現在慢慢地體會到了,我但願你們早早地體會到。其實這個師承不一定是一定藏系,天台,天台有的是它的師承。前兩次我告訴大家圓修,這是天台的概念。可是這個天台的概念,我等到了學了《廣論》以後才懂;回過頭來看賢首,喔!也慢慢地了解了。所以那時候我才了解:這個沒有老師告訴你,你看那個文就是不懂!這樣。所以這個地方,「不得其門」哪,「徒務勤劬,終無所詣」,得不到!下面:

若乃盡無窮之生死,截無邊之業非,破無始之昏惑,證無上之法身者,唯戒一門最為要術。

喏!這個一連四個。無始以來的生死,為什麼有這個生死呢?因為無邊的這個惑業,這個無邊的這個集業。這個集業呢,由於無始的這個迷惑,這樣。現在要想把它推翻,那麼證得無上的法身,只有、只有這個──戒!這樣。祖師這麼說,菩薩這麼說,十方諸佛這麼說。所以三無漏學並不是分開的戒、定、慧,而是戒進去,當定、慧圓滿的時候戒也圓滿,次第是這樣的!

諸佛稱歎徧在群經,

佛是這樣的,那經裡面說得明白。

諸祖弘持盛於前代。

祖師也是這樣的,一代一代的著述都是這個。

當須深信,勿自遲疑。固當以受體為雙眸,以隨行為兩足。受隨相副雖萬行而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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