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1991年版)46A

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 一九九一年版

第四十六卷.A面

第二節 辨同異

  • 辨同異中分為二項
    • 一解二作
    • 二解二無作

名字了解了,然後辨它的同異。辨同異當中分兩項:第一個說明二作,就是受作跟隨作;第二個解二無作,受無作,然後隨無作。

第一項 解二作

  • 解二作中分為二支
    • 一先釋二名
      • 初總徵
      • 二列釋
        • 初釋受作
        • 二釋隨作
    • 二正辨同異
      • 初五同(五同四異請看書上詳表)
      • 二四異(五同四異請看書上詳表)

現在先看解二作。解二作當中又分二支:先釋二名、正辨同異,我們翻過來看七十頁。

第一支 先釋二名

《業疏》云:「何名二作? 一者受中作戒。如初請師及三法未竟已前,運動方便,名之為作。即此作時,心防過境,名之為戒。 二者隨中作戒。既受戒已,依境起行,為護受故,名之為隨。於境起護,順本受願,名之為作,不作不有,要由作生。正對境持,故名戒也。」 《濟緣》釋云:「初總徵。 一下列釋二,初釋受作。運動名作,防過名戒。 次釋隨作。起護名作,對持名戒。」

那麼我們解釋一下。那麼哪兩個作呢?就是一個「受作」、一個「隨作」。下面先解釋那個受作。受中的作戒是什麼?就像從一開始「請師」等等,一直到「三法未竟已前」。三法一竟,那個作謝了,三法未竟已前的所有的都是作戒。這個三法也就是三番羯磨,那麼在這個以前的種種的運動、方便、造作等等,這個叫作「作」。「即此作時」,那作的時候,他心裡面一定是「防過境」,防有過失之境,這個叫作「作戒」。

然後「隨中作」,前面是受中作,隨中作呢?受了戒以後,受了戒以後就有一個無作願體,這個無作願體永遠在,除非你破。那麼這個只要你這個戒體還在,那麼以後一對著境的話,哦!它就開始有個保護作用;就是沒有保護作用的違犯,也是一個受了戒而來了,所謂依境所起的種種的行為。這個行為是保護所受的願體,這個叫隨戒;反過來,這犯還是隨。「於境起護,順本受願」,所以能夠對著這個所對的境起護持,內心不要隨無明而行,要矯正過來,這個都是什麼?隨順著本來所受的這個願心。那麼這種都是在運作當中,這個在運作當中。這個不作,不會有這種,「要由作生」,這個境界都是要由作,譬如說境界來了以後,覺得:「喔!不可以、不可以!」就是這樣,這個都是一種造作。這是「正對境持」,這個正對著境,然後造作,順本所受,這個叫作「持」。這是兩個名字,那麼下面「正辨同異」。看看:

第二支 正辨同異

《業疏》云:「就初二作,有五同四異。

這個受作跟隨作有五點相同,有四點不同。

一者名同。俱名作戒故。 二義同。俱防非境。 三體同。俱以色心故。 四短同。對別彰時故。 五狹同。唯約善性故。」

現在看《濟緣》的解釋:

《濟緣》釋云:「五同中。第四云對別彰時者唯局色心運動之頃,不通餘時故。」

那麼解釋一下。這個「五同」,這個就是二作當中有五點相同,四點不同。「名同」,都叫作戒,都叫作戒,一個叫受的作戒,跟隨的作戒,都叫作戒,同。第二呢,意義,它那個內涵都是能夠防非境,境界出現都能夠防止作錯。第三個,「體同」,都是以色心為體。「四短同」,這個無作是常時不絕,作只局限在對境造作的時候,所以說「對別彰時」,個別所對的境界這個時候都是短的。受戒的時候這個作,只局限在從請師到三法未竟,這個是受作。隨作呢?當遇見隨有境界的時候,造作不要去犯這個時候,這個時間都是短。「狹同」,這個作都是對境起護,所以都是「善性」。那麼這一點這是同,異呢?看:

《業疏》續云:「言四異者。

這個受作跟隨作有不同的,哪不同?

一者總別異。受作總斷,發心徧境

這個「過」字錯了,發心「徧」,普徧的徧,不是過去或者過失的「過」。發的心徧一切境。

普願遮防。

普徧緣一切境都要遮止,要防非止惡,這個。

隨作別斷,以行約境生,境通色心不可緣盡,心所及處方有行生,即名此行號之隨作,以心不兩緣境無頓現故也。 二根條異。受為行本。隨後而生,目為末也。 三懸對異。受始壇場,可即非現,但懸遮約故也。隨作對境起治嚴防,由其觀能不為陵踐故也。 四一多異。受作心因一品定也。隨作多品者,以境有優劣心有濃淡,故隨境對起心輕重。」

這個是四個不同的地方,我們先看一下那個《濟緣》的解釋。

《濟緣》釋云:「四異,初中。受作總斷由心起願可徧發故。隨作別斷者由行隨境不容並為故。境通色心者色通情非情,心局有情。

這個比較難一點,所以一個一個來。我們先看《業疏》,有四個,這第一個,「總別」不同。什麼叫作總、什麼叫作別?總別當然不一樣了!受戒的時候,這個作戒是總發,總發。受戒的時候什麼?一定是徧緣一切,說我現在受戒了,不殺,徧緣法界一切要不殺心,這樣,所以發心徧法界之境;小乘不講法界,三千大千世界。總之,他所了解的所緣的境界普徧沒有一點遺漏,這個是戒的特徵。所以,普徧發願要遮止、要防護,這個是受中之作。

隨作呢?不是!「別斷」,個別的。為什麼?因為「以行」,這個後面的隨行是從「境生」。受了戒以後對境的時候,那時候譬如說以前沒有受戒,一個蒼蠅飛過來或者要趕走牠,一隻蚊子叮著你,你「啪!」一下把牠打死了,這樣。現在呢,受了戒以後,這個蚊子來叮了,「欸,蚊子!」你忘記掉了,那個心不在;如果你曉得的話,這蚊子來的時候,你最多把牠趕走;好一點的時候,你會覺得:「哎呀,好難得,今天來供養供養牠!」是吧?欸,你還會這樣想了!這個心一定是對境而生。所以說「境通色心,不可緣盡」,這個時候所緣的是個別的。然後能緣的境固然是曉得說這個蚊蟲嘛就是蚊蟲;能緣的心也是個別的,它不會緣到各方面去。「心所及處,方有行生」,一定有它的特定的處所,那麼那個時候這個戒行才會生起。「即名此行,號之隨作」,這個對境防非的行為叫作隨作。這個心一定不能一心兩用,所以「心不兩緣,境無頓現」,這個境界一定是個別個別的,個別現,絕對不會法界一切頓現。是這個兩者,一個是總緣一切,一個是別對單獨之境,第一個。

第二,「根條異」。什麼是「根條異」呢?「受為行本」,它是根本。「隨後而生,目為末也」,對!沒錯,業是根本,由於根本才長出這個枝條,所以它本末兩個不一樣。第三個「懸對」呢,那我們要看那個《濟緣》的解釋。《濟緣》的解釋:

三中。懸是受體,對即隨行。可即非現謂未有非也。觀能謂對治力也。陵踐即是毀犯。

這個一個一個我們現在看。這個「懸對異」,受是懸發,懸是事先,懸在那裡,這樣。所以「受始壇場,可即非現,但懸遮約故也」,這個受戒從壇場開始,那個時候我說,我要徧緣法界一切有情受五戒。實際上所要防的可以沒有現起,是吧?可以沒有現起,我只是徧緣這個法界。要所有的被殺的這個,說境界,然後婬、殺、盜、妄所有的境界,它可能,實際上大部分、實際上可以說根本沒有現起,所以「可即非現」。說所以「懸遮約故」,事先──懸是預先,準備在那裡要遮止。

那麼隨作呢,那就不是囉!隨作是對境,對著這個境界生起對治作用,非常嚴密、嚴厲地防非止惡。怎麼樣才能夠產生呢?「由其觀能」,由於是觀察的力量所以產生能對治的功效,因為這樣才不造作,不去作那個「陵踐」──犯戒的行為。這個兩個不一樣,所以一個是事先預懸,事先虛懸在這裡的;一個呢,真正對境產生的,所以這個懸對異。最後,「一多異」,這個我們先看一下《濟緣》當中那最後一行:

四中。受作一定更無改故,上中下品義不同時。」

這個看那個文「一多異」,就是說受戒啊,「受作心因一品定也」,受戒的時候這個心裡決定的;「隨作多品者」。這個受作的心因一品定,後面等一下有一個說明,受的時候當時你什麼心受,受了就這個樣,它不改變的。但那隨作不一定,換句話說,你後面對境的時候,就由於受作所以產生後面的隨行當中的隨作,這個隨作時間不同,所對的境界不同,所以「境有優劣,心有濃淡,故隨境對起心輕重。」那麼在隨的時候境有優劣,什麼叫境有優劣?隨便舉個例子,譬如說:我們講起殺心也好,這是壞的,起貪心也好,任何一方面。假定說今天來一條毒蛇,跟那一個蚊蟲,跟一個蒼蠅,跟一個隨便的一個小蟲,這個境是不是有優劣不同啊?如果一個隨便的小蟲,你看見了好像沒看見;如果去了這個蚊蟲的話,說不定你要想辦法趕走牠;去了個毒蛇的話,喔,那個心情一定完全不一樣!這是境的優劣。

然後心的濃淡,就在這裡了。也許是你這個心隨境轉;有的時候你的心情本身,牠本身無關緊要,同樣一個小蟲,同樣一條毒蛇。毒蛇有的時候你看見了以後,喔!心裡面雖然不想殺牠,你想個辦法趕牠;有的時候你不但不想殺牠,你會說:「哎呀!阿彌陀佛,毒蛇啊,你宿生造了什麼惡業?你心裡一定太毒了。我現在雖然不能救你,我要帶你三皈,將來我成了佛以後要幫你解除。」同樣所對的境,心裡面就是會不一樣。因此那個隨作,那個時候心情──「多品」,隨時境界不同、心情不同就會有改變,所以說「一多異」。那麼再下面看七十頁最後一行下面一段,那就是解釋這個「一多」當中的有一部分不太清楚:

《資持》云:「第四云受一品者。

受,什麼是一品呢?那麼:

問:多宗可爾,成宗戒得重受那云一品定耶?答:雖開重受,三品不俱故。

這個就說,它這個薩婆多宗跟成實宗兩宗不一樣,薩婆多宗說受了戒以後,那當初你受的什麼就是什麼,定了不能改的,因為它不通重受。《成實論》通重受,剛開始的時候心比較差一點,也許只得下品,以後再來增上,或者一口氣增到上品,或者增得上品再去增上,就這樣。那麼所以說薩婆多宗可以,只有一品;《成實論》不是可以重受嗎?你怎麼說一品定的呢?欸!它的回答還是一品定。為什麼?它雖然開重受是沒有錯,但是對你的受的來說的話,當時你受的哪一品就是哪一品,不可能三品同時在,不可能!得了上品就不會是下品,只得下品不會是上、中品,那個時候三品當中也一定只得一品,後面的增是後面增,當時受的時候你還是一品定的,是這個意思。

若爾,無作何以受分三品?答:無作非色心故,雖有三品,增為一體。作是色心,縱增三品,初後各異,故無多品。」

那麼無作為什麼分三品?他就說明了,「無作非色心故,雖有三品」,那真正來說,這個後面的增,這樣的,這個來說;就是色心當中,當時一定是固定的,後面的增──增加,慢慢地心不斷地再增上,這樣,這個情況來說。說「作是色心,縱增三品」,就作也可以增,但是前面是下,中間可能是中、上──或者中間就是上,或者到後面才是上,這個「初後各異」,它一定沒有多品。這就是容或有人有這個問難。

那麼下面就列一個表,這個表自己看一下,這個容易懂,這個容易懂。那麼這個就是「解二作」,再下面呢:

第二項 解二無作

  • 解二無作中分為二支
    • 一先釋二名
    • 二正辨同異

解二無作中分為兩支,同樣的釋名、辨體。我們現在翻過去七十二頁,在正式解釋之前,我再重新提醒大家一下。在這地方有很多地方的辨別,容或在座的諸位,有的時候覺得:啊!這個看起來,說好像這個很繁雜。對我們初學的人有的時候難免會,可是如果要真正要細學的話,這個絕對不能少!如果說我們修行沒有把所修的內涵正確摸清楚,請問:修出來什麼結果?這個話一再說。我做的事情不了解,你匆匆忙忙去做,萬一做錯了是白費工夫,這個絕對不是我們所希望的。何況白費工夫留下來這習慣,現在我們了解這個業習氣永遠存在。我們現在真正最可怕的就是我們的習性,這個習性無始以來的積累,這個惡的習性還有善法來改善,現在你修善法一下弄錯了以後,自以為對,偏偏錯,這第一個致命傷。

再說這個錯誤的重重地影響你,似是而非,更可怕!所以說我們寧願不要走,尤其是禪宗特別說:「寧願千日不悟,不要一日錯路。」實際上豈但是禪宗,因為禪宗的祖師們他完全是講真修實證,所以這句話變得非常重要,其實所有我們修行人沒有一個例外。如果說從我們獲得我們的目標而作種種行為來說,豈但是修行人,世間哪有一個例外!你作生意目標什麼?賺錢!既然要賺錢,你必須把你作的內涵怎麼才能賺錢、怎麼不賺錢,要弄清楚。否則你茫茫然然去做,做了半天血本無歸,是不是會這樣呢?天下沒有一個事情例外的,這樣。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們前面聽過了以後才發現,啊!原來戒是什麼內涵,對我們何等重要!幾乎極大部分都是這樣,像我一樣,在沒有學的之前自以為懂,學了以後才發現自己是一無所知,這是第一個。

然後你繼續下去,越到後面你越會發現,前面這些東西對我們是何等重要!祖師怕我們不懂,還多設問難。這個「問難」在印度當年他不是,他是用論辯,用論辯的方式把它這個抉擇得非常深細,把我們平常想不到的地方,他一一抉擇出來,抉擇出來辨別是非,絲毫無差。照著這樣的絲毫無差的認識去行持,還要勤加觀察──去做的時候跟自己所了解有無差池,隨時去修改,這個都是修行哪!所以現在我們這地方一層一層地深入,目的在此。儘管我在講的時候,一下一口氣像行雲流水說下去,諸位慢慢地去消化的時候,這一本這個《在家備覽》,即足夠我們消化幾年;去行持的話,那的的確確是盡未來際,慢慢地越來越深細、越來越深細,這個受用你們到時自然自己知道。現在我們看文,七十二頁:

第一支 先釋二名

  •  
    • 初受無作
      • 初徵
      • 二釋
        • 初敘開悟
        • 二明納法
      • 三結名體
    • 二明隨無作

《業疏》云:「何名受無作耶?即是行者願於惑業斷相續意。無始妄習,隨念難隔。故對強緣,希求業援,自發言誠,是其因也。三法之期,動發戒業,業成志意,是其緣也。即此緣業,是行願本,名受無作。 隨無作者。剎那已後,隨境對防,名作戒。作息業成,即名此業為隨無作。」

這是兩個名字,我們先看一下解釋。

《濟緣》釋云:「初受無作三,

那麼受無作分三部分。

初徵。即下次釋又二,初敘開悟。故下次明納法。仍分因緣,二法和合乃成受體。三法期者即法就也。即下三結名體。 次明隨無作中。剎那後者示分齊也。隨業依作,故重舉作以明無作。」

現在我們看,這個先說「受無作」,這個受無作分三部分。先「徵」的就是徵問:什麼叫作受無作呢?那麼現在來回答他。回答的時候分兩部分,第一個就是「即是行者願於惑業斷相續意」,由於這樣的願,由於這樣的願。然後說為什麼要這樣呢?由「無始妄習」,這個是我們前面都說過了,由於無始以來的妄業,這個妄業這是種習氣,所以叫妄習。這個妄習隨著而來感得苦果,現在我們感到無比地痛苦,要想脫除這個痛苦,所以追尋這個根源,找到惑業。因此我們對於我們這個惑業要想斷除,這是我們發心。但是雖然發了這個心,叫「隨念難隔」,雖然我們曉得不要貪、不要瞋、不要癡,但是偏偏要貪、瞋、癡;說這個要修戒定慧,是偏偏修不起來,這是我們人人感覺得到。

那怎麼辦呢?欸,它有一個方法,叫「對強緣希求業援」,現在我們自己主力辦不到,憑藉一個外面很強盛的幫助我們的力量叫強緣,希望來幫助我們,幫助我們的助成我們這個抵抗惡勢力的這個善業,所以叫希求業援。希望這個外面的三個強盛的,三寶的強盛的力量作為外援,作為我們善業的支援,這樣,這個意思。所以現在自己從內心發自至誠的,說:「我弟子某某,從今日盡形壽皈依佛」等等。這個是因。

然後對著這個三寶發這個願,「三法之期,動發戒業」。這個三法就是初番、二番、三番羯磨。那麼然後呢,這個三番羯磨的怎麼動法,以前說過了。大家想一想:為什麼是初番羯磨說法界戒法動了?為什麼這個法界的戒法雲集在頂上?如何凝聚到身心?它都有它的非常深厚的內涵,乃至於三聚淨戒怎麼一念圓成,這個前面都說過了,所以這個叫「三法之期,動發戒業」。這個業成了,成了又成變什麼?領納在心當中變成功我們的一種「志意」,就是說非常堅強意志力量,這個是一種助成之緣。那麼由於自己的因,跟外面助成的緣,所以造成功這個業。這個業啊是行願的根本,現在我們後面這個行為這個根本或者說願本,這個根本叫作「無作」,通常我們所說的得到的戒體就是指這個。

那麼下面呢,「隨無作」,什麼是隨無作呢?「剎那已後」,換句話說,得到了無作戒體以後。「隨境對防」,這個無作戒體雖然得到了,可是這個是總懸在那裡在懸防的。由於這個無作戒體的存在,所以對境的時候,自然而然會策勵我們內心有防治的力量。那麼那個時候對著境界它就開始產生這個功效,這個功效警策自己的內心,使身口造作都跟所受願體相應,這個作戒,那麼這個時候作戒就是隨作。隨作作完了以後,那個時候有一個善業,這個跟戒相應的這個業留下來,說「作息業成」,那麼「即名此業為隨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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