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南普陀版)147B

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

南普陀版第一四七卷.B面

《七十空性論》云:「因緣所生法,若分別真實,佛說為無明,彼生十二支。」

說前面所說的一切一切都是什麼啊?因緣所生的。像剛才那個弓杯蛇影當中,這個都是因緣所生的,因為我們的虛妄分別,不了解,以為它是真實的。因為這一個不了解,以為真實的,這個叫作無明。由於這樣的無明啊,對不起,那就輾轉地引生了無窮無盡的這個生死的輪迴。而這個輪迴生死總括起來的話,由頭到尾啊不出這樣的幾個,叫作「十二支」,這樣。所以我們前面為什麼說對這個十二因緣一定要了解,怎麼樣由於你的無明,無明所以有行,行而識,識然後呢怎麼樣在生死當中輾轉地流轉。現在我們真正要認識的,還從這個地方破起,換句話說,這裡現在抓到根本何在。

好!現在我們了解了說:喔!原來我們了解,真正修學佛法的所對治的根本在哪裡,就是在這個無明薩迦耶見。不過有人在這兒問:「欸,那麼為什麼佛一開頭的時候,不說無明薩迦耶見?乃至於比如說,平常我們修行的第一步,進去的時候,小乘、大乘都不從這個地方講起,小乘先講五停心觀,那大乘也不先從這個地方講起,為什麼原因呢?」這個要說一下。就像我們現在這樣上來,那一步一步上來,這個是什麼?已經進入到這個中心問題上去了。所以一開頭的時候,假定直接講到那中心問題的話,對我們來說啊也可以說了無影響。

我舉個比喻說,一下就懂了。那現在我們要想在世間謀生、做任何事情,真正了解,比如說現在說電腦,絕對不是說,啊,你要學電腦,一下跑到那電腦公司,跑得去,你簡直不曉得是什麼一回事情。那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這個經驗,比如說南普陀,第一次帶你來,人家說南普陀如何如何。我第一次來了以後,回去的時候一點印象都沒有,不曉得哪一個路到哪一個路,這個裡邊像個迷宮一樣,你一點都沒辦法。對不對?我們人人都是如此的,世間這麼簡單東西,你眼睛瞪得明明白白還有人帶著你,看完了你一點不知道,所以你一定要有前面的準備。那麼念書也是如此,所以絕對不是一口氣說,啊,跑到那個電腦當中,又是什麼硬體、什麼軟體。那什麼?欸,慢慢地來,先在幼稚園,大家排排坐、吃果果開始,然後小學、中學這麼上來,就這樣。

所以在我們非常粗猛的煩惱當中的話,那一天到晚跟著世間在轉,你絕不可能,絕無可能進入佛法!所以那個時候就告訴我們哪,教那一個地方啊才是你五停心觀,對治你粗猛的煩惱,漸漸地調柔,一步一步深入,每一個地方都有它必然的次第。所以告訴我們哪,我們修學佛法一定要了解這個次第,那麼然後你進入,哪一門進來,從這個地方進來了以後啊,首先要了解它的特質。

如果我們不了解這個,麻煩來了!什麼麻煩啊?你碰到什麼就執著什麼,碰到什麼執著什麼。我們現在不必談佛法,而我們談進入學校的這個,每一個包括我們自己在裡邊。我們現在自己忘記掉了,可是我們可以看得見,喔!那些或者是自己的這個幼小一輩弟妹,乃至於鄰居,那個小孩子剛開始進入學校裡面。他回來:「欸,老師講的!」那講的「老師講的」是天經地義。說明什麼?這人就是這樣,他開始碰到了又執著得不得了。我們現在學佛法也是這樣,第一個碰到了覺得:哎喲!這個佛講的,就是這個樣!那別的都錯了。實際上呢,他所以講的一再說明,破你的執著,結果偏偏我們學了這個東西啊,執著更多!這個概念,就是隨便現在這個地方提一下。所以我們這樣地一步一步地來,所以他一開頭的時候,的的確確不先說這個,不先說這個,原因在此。那麼了解了這一點情況之下,由於前面這個次第慢慢地深入。

我所以在這個地方講,它有一個特別的原因在,特別的原因在。因為本來像本論,當年宗喀巴大師造完了以後啊,剛開始對在家人根本不講,而講的人他都是有相當條件的人,因為這個是修行的次第。然後呢已經學了,然後呢你所以上不去的關鍵在什麼地方,你學到了以後,慢慢地就步步上去了。就相當於我們念書一樣,他不是對一個幼稚園小孩子講的,而是對那個中學、大學這麼告訴你,你學會了能夠派上用場的,絕對不會是學到哪裡執到哪裡,學到哪裡執到哪裡。

但是實際上呢,對我們現在來說的的確確,因為我們啊,已經極大部分人,有了這種錯誤的前面那個,破除我們,所以拿這個完整的教理如理破除,給我們一個正確的引導,先有一個正確的認識。為了這樣,所以並不是照著次第步步修行而來,而是先在知見上面,讓我們有這樣的一個正確的知見。是這個整個的構架,基於這個條件而這麼上來的,這我們要了解。所以說如果條件不夠的話,那這個時候我們不必著急,就是一開始的時候我們認識,我們學的這個方式是這樣來;反過來說,你如果懂了,也不要去執著,那正好去運用它。現在我們進一步說,

問曰:若二我執俱是生死根本,生死則有異類二種根本,不應道理。

前面告訴我們說,人我執、法我執都是生死的根本,那麼既然生死的根本有兩類的話,那麼它這個根本不是有兩個呀?兩個的話,那怎麼辦呢?那怎麼辦呢?不是錯了嗎?

答曰:二種我執所緣雖異,行相無別,故無過失。

這個兩種我執,一個是人我執,一個法我執,這個所執的對象是不同的,但是呢,「行相無別,故無過失。」現在實際上什麼?就是我啊去看一樣東西,比如說我看這個東西,看這個東西叫作人我執,看這個東西叫作法我執。是沒有錯,我看的東西是兩樣,但是我本身這個行相,就是執的行相本身卻是一個。就是我去看,我用眼睛看,看這個叫作窗子,看這個叫作茶杯,這沒關係啊!然後呢我看別的,看這個又看另外一個東西,那沒關係。他現在真正的,如果說你了解了你所看的這個內容是去掉的,你對這東西不執著;不執著的真正重要的,就是我自己的這個執著的行相拿掉,對不對?這個行相卻是一個,現在我真正目的就是去掉這個行相,所以這沒關係。而生死的根本,就在這我對前面這個實執不認識,產生的這個,所以關於所執的對象,這個對我們現在這個地方所講破除生死,並不影響,所以並沒有過失。

欲斷如是生死根本,須達無我慧。

你要想斷生死的根本,一定要通達什麼啊?無我,原來你所執的這個東西啊沒有,那麼你這個執著就沒有了。所以那是我們執的這個行相,不是所執的對象。那麼你怎麼樣才把執的這個行相拿掉呢?你必須要發現你所執的對象沒有,你才發現:原來啊!以前我執的這個的心裡面錯的。那麼以前這個錯的叫無明,現在對的、正確的認識叫智慧,所以通達無我的這個智慧。

此達無我慧,要與無明我執同一所緣,行相相違,方能斷除。

那麼這一個達無我智慧呀,跟無明我執同一個所緣,這個前面講過了。他所看的對象是一樣,然後呢行相相反,才能夠斷除。這以前講過,這裡再講一次。譬如說現在有一個人,一個人跑得來這樣地推你,推你;那麼現在呢你要擋住他,或者不要讓他推過來。推、不要讓他推過來啊,他推的是推這個,你不讓他推過來話,你要抵擋還要抵擋這個,同樣的,對不對?是一定同樣的東西。他來推是推這個,然後你抵擋,擋那個地方去,這個跟他了不相干哪!

記得不記得以前講的業,能不能對治,比如說你造的這個業,在這個上對治可以,我欠你十塊錢,然後呢我要還你十塊錢,沒債;然後我欠你十塊錢,我還他十塊錢,那沒用!對不起,雖然對你來說抵銷,可是你還是我的債主,他是我的債主,這個沒有問題解決,這第一個。不但所緣同一個,而且行相還要相反,對不對?現在呢他推是這樣推,然後呢你同樣是推的力量,所以他反過來抵抗的力量一定恰恰完全相反,「相違」是相對,正對治他,那個時候把他擋住了,這是確定我們應該認識的。所以,

《四百論》云:「若見境無我,能滅三有種。」

平常我們在這個境上不認識而執著有我,現在同樣在這個境界上面,你了解原來這個東西是沒有,恰恰跟你前面所執的有完全相反。所以一定是啊,前面說的行相相違,而且同一所緣。那個時候啊,欸,我既然沒有了,我就是什麼啊?薩迦耶見,那個東西是三有的根本,那好了!他從根本──種子,去除掉了。

《釋量論》云:「慈與愚無違,故非真除過。」

喏,《釋量論》前面曾經告訴我們,也是同樣的,你要對治,正對治是什麼?現在我們說修慈悲啊、修什麼啊,對不起,這個慈悲這個東西啊,跟那個愚癡無明,並不是兩個正相對的東西,所以不是真正能夠除過失。這個說明什麼啊?現在我們忙得去修行,你修是修了半天,但是呢對不起,你修的東西,它不是正對治。我是欠這個人的債,然後呢我把那個錢去還給別人去,那不行,那個不行!那個問題不能、還沒有解決。

此說慈悲雖是無明之對治品,

因為我們無明往往是瞋恨什麼等等,你有了慈悲,瞋恨是拿掉了,那拿掉是無明所生起的枝末,不是無明的根本,所以無明的根本不是慈悲所能夠正對治的。

然非同一所緣行相相違,故非真能對治。

這個道理。

法稱師云:「若不破彼境,非能破彼執。」

你一定要把這個我執所緣的對象,它所執著的這個東西破除掉才可以。你不能破除了這個,那不行!

此說須以達無我慧,破除無明我執所執之境,而斷我執。故知生死根本無明我執之真對治厥為達無我慧也。

這兩句話就說明前面這個道理。

請翻到《菩提道次第廣論》附錄,五百七十二頁。那麼昨天我們在毘鉢舍那就是學觀法當中,已經講了兩節。第一個是資糧要些什麼;然後呢資糧當中,有了資糧了,來說明怎麼去抉擇。在抉擇的過程當中,先說明現在我們要找的,要對治的什麼?就是根本這個無明,先認得它。那麼在五百七十二頁上面,有一個問題,它昨天已經講過了,就是這一頁的第八行。這一頁那個第二段就是說,他找到那個生死的根本是在我執,所以要把這個我執破掉了以後,那麼那生死的根本就對治掉了,就徹底地根除掉了,就這樣。生死的根本在我執,所以現在這個地方看看,這個我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然後呢,而且在這個地方,一定這個我,無我──跟了解我的這個智慧兩樣東西是同一所緣,行相恰恰相反,那個時候才能夠真能對治。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什麼呢?它這個上面說,說:「慈悲雖是無明之對治品,然非同一所緣行相相違,故非真能對治。」換句話說,你真正對治生死根本這個我執,是一定是什麼?要找到我是什麼;然後呢找到原來沒有這個真實的我,所以一定同樣在我上面,所以同一所緣是緣這個我。不過呢以前錯誤的,所以找到是「有」,現在看對了,發現是「無」,兩個恰恰相反,恰恰相反,那麼兩個抵銷掉了,就是這樣,所以這個時候這個無明根本就徹底解除。然後呢這個「說慈悲雖是無明之對治品」,這個話怎麼講呢?這個由於無明,所以我們貪、瞋、癡等等,種種無量無邊的煩惱,對不對?這個貪是不是煩惱?是。瞋是不是煩惱?是。癡乃至於慢、疑種種,這個都是屬於無明當中的一個煩惱。那麼現在呢對這個瞋心來說,是最佳的正對治是慈悲,所以屬於無明當中一部分的對治,而不是針對著無明的根本的這個對治,這個懂不懂?

平常我們常常說的以一概全的錯誤,哲學上面說為「白馬非馬」,我們平常說的:「我是人,所以人必須是我。」那麼談到人的時候,就好像只有我來代表人,你們其他都不算,這個一個錯誤的,這個地方呢就說明了這個。慈悲是對治瞋,瞋是由無明而來,沒有錯,但是瞋不能整個的代表無明,這個是重要的觀念。所以他說這個慈悲也是對治無明當中的一部分,但是呢,因為它所緣的對象不一樣,行相也不一樣,所以也不是整個無明的正對治。所以在這個地方,真正要對治的不是慈悲,乃至於不淨,乃至於數息什麼等等,而一定是無我。

既然是這樣的話,現在問題來了:他前面為什麼不一開頭就告訴我們說無我,那不是從根本解決了,這問題就解決了,為什麼前面要說一大堆,然後呢又要修慈悲,又要修什麼啊,五停心觀雖然沒強調,可是非常強調一定要修慈悲,請問為什麼?這是個問題,大家好好地想想看。我這問題大家了解不了解?擺在這裡,這是很重要的關鍵,大家想想看對不對?

我們平常總歸說,如果你要淨除,比如拔草,你一定要找到那個根在哪裡。是的,現在對治這個無明的根本是無我,他在這一個狀態之下,像我們剛才說的,要從根本的話,一開頭就應該找到那個地方去拔除。他為什麼不從那個地方拔除,而把它最後才來談這個問題,前面說了一大堆?當然說一大堆有很多啦,從五停心觀開始,那麼這個他沒有詳細說;而在本論當中又列為非常重要的,必定要修慈悲,說為什麼那個時候不先告訴我們,先學那個無我的空慧?這個原因,這是個問題,那麼你們好好地想一下,好不好?好好想一下。在最後結束之前哪,那個時候如果說大家了解的,告訴我,然後呢我把我所了解的,以及你們不懂的地方,說出這個原因來,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所在!

今天我們繼續下去,那麼前面呢,先找到了這個染污的根本是什麼?說這個我執、我所執。那麼現在呢,看看這個「我」這個東西、「我所」這個東西有沒有呢?所以現在我們來「尋求無我見」。所以第一個要達到那個無我的正知見,那個正知見得到了以後,然後呢根據這個正知見去修持的話,就能夠證得這個空性,換句話說,沒有我們所執的。那個時候啊,就把那個人我執、法我執啊,是徹底地淨除,那就是圓滿的佛果。現在它分成兩部分:

卯二尋求無我見分二:辰初決擇人無我,辰二決擇法無我。

第一先抉擇人無我,第二抉擇法無我。

今初 二我執生起之次序謂從法我執生人我執。

這個兩種執生起來什麼?先有法我執。對這個法我上面,比如說五蘊,先執著那個蘊的實在。因為這個蘊有這個實在,所以這個蘊才能夠根據這個,而建立起這個蘊所假立這個「我」。然後呢在這個蘊所假立這個相上面,不了解它的真實,妄執才生起這個人我執,所以這個生起的次第是這樣的。那麼修的時候呢,就妙咧,這個次第把它倒過來。

修無我之次序,則應先修人無我,次修法無我。

修的時候就把它倒過來,它為什麼呢?說:

於人法上所知無我,雖無粗細之別,然所別事,於人則易了解,於法上則難知。

在修的時候,的確這個無我的原則,你不管用到哪裡都是一樣的,所以用到人上,用到法上面,這一個粗細沒有什麼差別。但是呢對於你所執的這件事情,在人上面容易了知。為什麼?因為我們一天到晚在人當中,是吧?一天到晚在人當中,所以要想了解很容易。而那個法呢,就比較難於了知,對我們又隔了一層,又隔了一層。所以我們真正修的時候啊,就是就眼前的。平常我們做事情也是一樣,跟你講一個道理,啊!就太空當中,你說了個半天,實在是弄不清楚。那好,不要說太空,說地球上,像美國的事情說不清楚;像台北的事情講不清楚;台中,知道;這南普陀,喔唷,你一目了然;然後講教室裡邊,好、好、好,不要講,你眼睛一瞪就曉得了。同樣的道理,現在這一個所講的無我的粗細雖然不同,但是呢對我們直接所執的這方面啊,這很容易了解。因為這樣,所以他既然所知以及所破粗細沒有什麼差別,而這個上面又容易了解,所以在容易了解那個上面先修,那這個就容易產生效果。

如法我執於眼耳上不易了解,於影像上則易了解,

同樣的道理,要你直接從眼睛、耳朵上面去看的話,你這個,嗯,這個比較不大容易說得明白。但是呢如果說你在這個所現的那個行相上面,比如說在鏡子裡面照,一照,你覺得:喏、喏、喏,這個沒錯啊!這個鏡子裡面所照的不是實在的東西,是假安立的,這樣。那麼這一個是說明了,眼前擺明了這個事實擺在這裡,讓你看得清清楚楚。這個所以呀,

故成立無我之因時,以影像等為同喻也。

那麼說明這個道理的時候呢,也用這個比喻。這個比喻是特別一個用場是什麼啊?就是對深細的道理,拿一個簡單、容易而相似的來作為說明的方法,讓你從這個比喻上面了解。那麼這個在人、法上面兩樣東西是什麼呢?比如說法,那個耳朵,這個心裡面前面叫眼、耳。現在我們呢,人、法兩我上面這個行相怎麼樣呢?說一下。平常我們所執的這個人我是什麼,就在五蘊上面假立的,對不對?比如說我們說色受想行識,我們把它看成功我。

那麼這個時候啊,就我們用另外一個比喻來說吧,這個更容易了解。比如我們眼前講的那本書,或者那張桌子,那個就在你眼前,然後你就曉得:啊!這個嘛叫紙,然後呢這個白紙,然後呢上面寫的黑字,然後呢,那麼人工把它印、把它釘,那些東西累積起來,是沒有錯,於是變成功這本東西。這個東西你給它個名字叫書,你給它一個名字叫book,那英國人叫book,法國人叫什麼我不知道,那都沒關係啊!這個名字是什麼?我們安立的,對不對?所以假安立的,這樣。這個很清楚、很明白地了解了。就像我們一個實體在鏡子前面一照那個形相,你曉得:喔!原來啊,這個實體在鏡子上面所現的,假現的。那麼同樣地,在這個五蘊上面,這個色、受,心理的、生理的,這一些東西,然後呢假立上面有一個我,不但眼前,而且這麼容易了解,對不對?這個很明白、很清楚。

所以譬如說我們隨便看,假定說這個上面不是假安立的話,譬如說這個東西是我,那麼照理說這個頭髮剃掉了,你不就完了嗎?這個手切掉了,你就完了嗎?欸,不是。喔!說明啊原來不是。你曉得不曉得我,有沒有這個我──那小孩子生下來的時候,他也不一定曉得我不我啊!欸,但是呢他也一樣地動,一樣的這個東西執著。乃至於動物,喔唷,你要拿了個石頭打牠,牠馬上逃走啊!他每一個人啊,每一種有情,都有這種執著的力量在,所以這個是很容易了解,前面這個道理。

《三摩地王經》云:「如汝知我想,如是觀諸法。」

就像你曉得「我」這個東西,你根據這個,再去拿這個去觀察諸法。

故當先決擇人無我而修。

那麼所以在這個地方啊,先看那個人無我。把我了解了,進一步啊,拿我這個道理要看到其他的比較難知的上頭,觀一切法,所以這個地方先從這個上面下手。

此雖有多理,但初修業者,觀察四事最為切要。

修的時候有很多辦法喔,很多辦法,但是剛剛開始的時候,這個四樣事情,照這四個辦法去做,那最切要!前面這一句話注意喔,「雖有多理」,所以你真正通達無我,是有很多辦法、很多辦法,不一定單單限於這個的喔!這個只是這一個下面所告訴我們的方法是最切要。所以實際上呢,禪宗又是一個方法;除了禪宗還有其他的方法,那都是千真萬確的。所以我們了解了這個道理以後才不會執著,否則各說,啊,你說你的好,我說我的好,這個時候就害了,這個就害了!差一點的話,你執你的好,只學你的法門,停滯在那裡,你可以成功小者聲聞,好者緣覺。差一點的,你不是停滯,然後呢執著的話,毀謗別的話,自己執著也上不去,毀謗別的反而受害,這樣。所以我們在這個地方了解了這個以後,你自然而然容易貫通:噢!每一個法門有它特別殊勝的地方,那麼看看我現在適應用哪一種方法,到那個時候你用這個方法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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