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
南普陀版第一四六卷.B面
此起無間,心粗重性即得除滅,能對治彼,心輕安性即先生起。
當這一個輕安的前相,就是剛才說的這個八觸動相一來的,緊跟著那個心的粗重性,慢慢、慢慢地就消失掉了,慢慢地消失掉了。對於這個身心粗重的對治的這個輕安,那個時候就生起來了。
依此輕安生起之力,次有隨順身輕安諸風大種來入身中,
前面是心輕安,因為這一個的話,於是緊跟著身輕安。那個所以「身輕安」是什麼?風大種。我們說地、水、火、風,我們平均一般人,人哪,那個四樣東西,這個是欲界,欲界的這一種四大。得了根本定以後啊,他轉化了,就是把那四大跟我們身心相應的四大也轉化了,那風大這個是特別地柔細,這樣。所以那個時候,就是色界相應的那個四大,那個時候特別那個風大的力量來得強,那個地大慢慢、慢慢、慢慢地退,地大比較凝重,風大是輕安。那麼,那個時候它會進入到我們身。
由此風大遍身轉故,身粗重性皆得除滅,能對治彼,身輕安性即得生起。
因為這個心輕安為先,那麼然後呢這個風大而來,「風大遍身」。所以平常我們說:氣、氣、氣,什麼,那個地方就是這個,所謂風大。那氣息是非常調柔,在這種情況之下,那個身粗重也消除掉了。什麼消除的呢?就是身輕安,身輕安是對治這個身粗重性。
由此力故,身極快樂。
那時候得到無比的快樂。
由身樂故心輕安性轉復增長。
那個身心是互相相待增上的,由於心輕安所以身輕安起,由於身輕安也就心輕安,也這樣地輾轉地增上。
其後輕安初勢漸漸舒緩。然非輕安永盡,是由初勢觸動內心,彼勢退減,有妙輕安如影隨形無諸散動與三摩地隨順而起。
那麼當這個起來了以後啊,那是最快樂的時候,以後慢慢、慢慢地這個輕安的這個力量慢慢地減緩了,也更舒暢了。那個時候感覺到好像慢慢地減退,實際上呢不是消失,而是說剛一碰到的時候啊,那種特別的這種感觸、強烈的感觸,慢慢地也跟著凝細下來了。當這種剛剛開始的這種凝細下來的時候,那個輕安實際上更深細、更妙,所以叫「妙輕安如影隨形」,就跟著你來。只要你有多久的三摩地,它那個妙輕安一直跟著你,那個輕安一直跟這個三摩地隨順而起,這個兩樣東西相互來的。
心踴躍性亦漸退減,
剛開始碰到的時候,哎呀,歡喜啊!那時候那個喜還是會動的,還是會動我們的心的,所以那個喜心慢慢地也退。
心於所緣堅固而住,遠離喜動不寂靜性。
那時候心是越來越堅固,那個歡喜的這個心態,對心裡面還是會影響的,它慢慢地也減少了。到這個時候,
乃是獲得正奢摩他,
那是的的確確得到了根本定了。
亦是已得第一靜慮近分所攝少分定地作意。
那個是真正得到初禪,初禪。這個初禪是什麼呢?這個才是定地所攝的少分哦,少分哦!這個初禪是這樣的,所以從這個時候才一步一步上去。說:
外道諸仙修世間道於無所有以下離欲,及修五種神通等,皆須依止此奢摩他。
這個是共世間的,所以外道那些仙、諸仙,修世間道,乃至於無所有以下──這個就是這個無色界的,所謂識無邊處、空無邊處,無所有處以下的──這離掉那個下面粗重欲界之欲,乃至於修神通等啊,都要依這個,這個是根本定。
內佛弟子,以出離心及菩提心之所任持,修無我義,證得解脫,一切種智,亦要依止此奢摩他。故是內外所共之道。略說奢摩他建立竟。
那麼,對於我們修學佛法的人來說的話,佛法的人也要這個,不過修學佛法的人跟外道不同的一點,佛法的人主要的是什麼?以出離心跟菩提心,這樣。佛法的差別在什麼地方呢?就在這個上頭,就是說你有出離心那個就是佛法,沒有出離心,那個就不是佛法。至於說出離心的內涵:只管自己,這個就是普通的二乘行者;如果說你能夠把這個出離心推己及人,然後呢策發大菩提心,那就是大乘。
所以出離心跟菩提心,東西雖然是兩樣東西,它的特質還是──一定地,對於世間的真相了解了以後,曉得它的過患,不再貪著;不管是見上面,不管是情上面,然後呢一心厭患求出離,這一個。因為你要求出離,所以找到不出離的原因,綁住你的根本,那時候你找到原來綁住你的根本什麼?在執著。所以由於這一個出離心、菩提心,然後呢找到了綁住我們的原因,「修無我義」,那個時候才能夠「證得解脫」或者「一切種智」。是什麼呢?就是單單求自己出離來說,通常我們是叫解脫;由於菩提心任持,那能徹底圓滿解決,這一切種智。不管是外道也好,現在佛弟子也好,你要修這個,那個也是依止這個奢摩他,換句話,我們上面所說的,所以這個是內外的共道。所以我們說定本身是共世間的,主要的原因在這個上頭。
所以不是說得定就算,而是說你學定之前的動機,你的認識是什麼?這個是它最重要的,推動我們的原因。換句話說,大乘佛法的不共之處是在哪裡?小乘的不共之處在哪裡?佛法跟外道的不共之處在哪裡?你先把握住這個,那個時候才一步一步地進去,學那個定;那麼這個地方當然主要的是特別地講定。
所以現在到這地方呢,關於定那一部分把它說清楚。可是這裡現在說的只是屬於《略論》,《略論》上面把那個綱領;你正規要學的時候啊,那個必定要把《廣論》上的內容要有正確的認識。當然一再說過的,如果說你有一個善知識作攝持,他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以他的經驗來告訴我們,這個沒問題。不過這個經驗的話,要看哦!他有多少經驗他就能夠給你多少,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所以我們這一點哪,必須要了解。諸位,如果說自己覺得力量不夠,那麼就在這個上頭啊,有一個大概的認識。有了這個大概認識,有一個很大好處,我們不會要誤解。現在是太多的人,哎喲,碰到一點影子,然後呢就以為這個叫作定,乃至於學錯了還不知道。如果力量夠,真的想深入的話,那麼關於這一部分的話,還一定要在《廣論》上面。同時你以現在這個基礎,再去看那個《廣論》上面的話,條件夠的人,他就也容易了解,可以深入。
到這裡為止,把止啊,別學當中的止有一個大概的概念,有一個大概的概念。那麼對我們來說,固然我們這個大概的概念哪,一開始的時候雖然我們還沒到這個時候,但那個大概的概念,一定要有很明確的認識。而這個裡邊我特別要提醒大家一件事情──修止的資糧,換句話說,要了解在你學定之前,應該有什麼準備。他前面是三兩句話就說完了,實際上那個本論的次第啊,前面這麼長、這麼多的東西都是修止的資糧。所以如果你前面沒有這東西,學定的話,那這個定啊,那都是鴉鴉烏──戲論、玩玩,只是如此而已,這個我們必定應該清楚明白的。
或者我們簡單地來說──戒。不過我們一定要了解這個戒的特質是什麼,前面已經說過很多次、很多次很多次了。絕對不是了解這個戒相,乃至於了解了這個名詞,大家說我的對,你的對;要這種狀態之後啊,你的這個戒是越多,這個定是越學不成功。所以必定是了解了這個道理,來淨化自己的內心的煩惱。這是見上面哪,是不要讓那個現行繼續地增長,破這個現行,這個是戒學的特質。然後呢,到那個時候才由定來降伏它。所以習性特強,或者是知見特強的這種情況當中,剛開始的是一定要以戒的力量來對治它。
那麼在前面有辨,後面又有辨,所以我們辯論什麼,就是一定要說明它每一個煩惱,每一種身心的病態的不共對治是什麼,換句話對症下藥是什麼。因為這一次講的是《略論》,在《廣論》上面這個就說得很清楚、很清楚。譬如我們前面說,欸,儘管你現在五停心觀哪,貪心,的的確確你對治貪,如果修不淨觀的話,一方面貪心對治,一方面可以得到絕對寧靜的身心相,乃至於得定。但定雖然定了,你坐在這個地方可以,出來了以後這個煩惱的根本沒有動,沒有用!一定還在這個上面,要把握住這個不共的對治。這個關於不共的對治那一點,我們要有正確的認識,前面已經說過很多,現在再繼續學觀,那麼特別地就講這一點。那麼下面呢?
丑三學觀法分二:寅初總明觀資糧,寅二別明決擇見。
最後呢就是講觀。同樣地先要了解學觀之前,要有一些什麼準備工作,所謂資糧;有了這個資糧,下面就談怎麼去學這個。先:
今初 《修次中篇》說,親近善士,聽聞正法,如理思維,三種資糧。
所謂資糧,這三樣東西。那麼這個我想我們前面一而再地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解了。所以第一個一定是親近,善──所謂善巧方便的、一點不錯的,絕對不是在文字上面轉的,而是由文字所指的內涵,不但這個內涵有所了解認識,而且應該有所修證。結果他親身驗證了以後,然後把他驗證的經驗告訴我們,最完整的──佛,其次是菩薩、祖師等等。那麼,我們跟他的真正的原因是幹什麼,也要知道。所以前面告訴我們哪,說我們依止善知識的時候,不是說,哎呀,那個地方啊,住得好、吃得好、不是,他有法。然後呢,跟著他去聽聞正法,聽懂了以後你還如理思惟,這個「如理」兩個字是貫徹全部的,這個就是我們的前面的基礎。
意謂依止彼資糧,決擇了解真實義之正見,引生通達如所有性之毘鉢舍那也。
那是說,依這個前面的準備的資糧,那麼那個時候啊,就能夠分別觀擇,去了解真實正義的正見。一定要通過這個得到了正見,然後呢,由這個正見如理正確地認識,如理去修行的話,才能夠真正通達如所有性,換句話這個一切法的共相──空性。這個要靠什麼?靠觀。
如斯正見,要依堪為定量論師所造之論而求。
關於這一個正知見哪,一定要依靠什麼?足以,「堪」是足以,能夠依靠的,這個「定量」啊,是正確無誤、確定不疑的這個量。在這個印度這個論師,換句話,佛菩薩說明的一個特質,這個量是正確無誤的。平常我們世間講的這個量啊,它不一定;所以在法相上面告訴我們:非量、比量跟現量。眼前我們腦筋裡邊所思惟觀察、所看的都是非量,相似的量,而實際上是虛假的不是真實的量,這個不是。所謂定量的話,是確確實實的。那麼這個呢,對我們現在來說我們了解的是比量;由於這樣的正確的引導,然後照著去做,才能夠親證那個正確的。所以凡是可以作為我們依靠的,他一定也照著這個正確的親身驗證,然後呢如理地告訴我們,引發我們正確的認識,說這個不對的,那麼這樣走才能夠對的。那麼這一種對我們的指授、教授就是論。
論跟經的差別同樣的還是佛、菩薩,佛講的叫作經。那麼經呢,因為我們眼前不一定能夠直截了當地認識它,這個一開頭的時候講過,他一定針對著這個機,說這個人這樣的病,然後呢看這樣的。那麼既然我們現在不是正對著佛,所以他說的大綱雖然是對,可是裡邊深細的內容不知道,所以還要經過菩薩,將它解說抉擇,一點不錯,那個時候才對我們用得上,這個就是論。
其能遠離二邊,解釋佛經甚深心要義之論師,顯密經中多授記龍猛菩薩。
那麼這個經真正的目的,就是把佛的最重要的中心的要義告訴我們。那麼佛跟世間不同的是什麼呢?他指出那個中道正見,普通世間都犯的是常、斷二邊。那麼對於這個佛經上面所說的離開了斷、常二邊,真正能夠把他最重要的精要的要義,能夠給我們說明的,誰是我們可以依靠的呢?這個上面特別說,「經中授記」,還是佛親口講的。說將來慢慢地、慢慢地,我走了以後,佛法衰頹的時候啊,那個時候有這麼一個人,說龍樹菩薩,他會出來把佛所說的真正的深奧難懂的──所謂這個密意啊──如理地說明,不管顯教、密教,所以這個也等於是佛親口講的。所以,
故當依彼論而求正見。
所以啊,喏,現在我們信佛的人,是必定的依靠就是他。
印度諸大中觀師,皆推崇提婆菩薩,與龍猛菩薩相等,咸依為量。
那麼出了龍猛菩薩以後,龍猛菩薩的下面一個弟子就是提婆菩薩。說當年在印度的那一種大中觀師,通常在那一個他們說中觀是最究竟的。現在本論也是依止阿底峽尊者等等,這個傳承都是說,換句話說,喏!那最究竟圓滿的這些論師,他們修行共同得到的結果。說:是的,龍猛菩薩固然是佛授記的,而能夠把龍猛菩薩真正的內涵,能夠完完全全傳承下來的,誰啊?是提婆菩薩,提婆菩薩。所以大家覺得,他提婆菩薩所說的,也是能夠作為我們正確依止的。
其能無倒解釋,聖父子意趣,為隨應破中觀者,則係佛護月稱二大論師。今當隨彼而決擇聖父子之清淨意趣也。
那麼前面是說當時在印度啊,真正能夠圓滿說明佛的中心中道意趣的,就是龍樹、提婆兩位菩薩。那麼再下面他能夠一點不錯,而把他們兩位聖父子,就是佛法裡邊講的,這個是誰呢?叫「隨應破」,我們另外一個地方叫作應成派──中觀也分成兩派,叫自續跟應成──這個地方解釋叫隨應破。那麼對於真正繼承龍樹、提婆兩位大菩薩完整無誤意趣的是誰?是這個應成派,是隨應破那個中觀師。那麼這一個裡邊是哪兩位呢?是佛護、月稱兩位大論師。現在呢,就根據他們所說的內涵,來作為依據學習,學習怎麼樣去抉擇這個清淨的正見,這個就是我們所依止的資糧,是我們必須具足的條件。那麼有了這個,根據這個下面就來說明,啊!怎麼認識這個正見。
寅二別明決擇見分二:卯初明染污無明,卯二尋求無我見。
那麼我為什麼錯誤的呢?那錯誤的話,因為是無明,這個被染污了。那麼現在是什麼是這個錯誤的呢?那麼如何會錯誤法呢?這個就是第一個說明。第二個就從這個上頭再找到錯誤在哪裡,再找到正確的內涵。現在,
今初 《四百論釋》云:「所言我者,謂諸法不依仗他性。若無此性即是無我。此由人法差別為二,曰人無我及法無我。」
欸,那個《四百論》哪,實際上呢,實際上就是我們中國有本叫《百論》──廣。那個《四百論》,那麼這個都是啊,是龍樹、提婆,我現在一下記不清楚了,這可能是一本,可能是兩個不同,只是說轉從印度到經過西藏,以及到我們。那麼總是這些論,都是真正能夠代表龍樹、提婆,佛的無倒的正知見的說法。這個地方首先說「我」,我是什麼?我的特質應該是什麼?就是這個「不仗他性」,不靠別的這個叫作「我」。換句話說,它本來就是如此的,不是因緣所生起的;假定沒有這樣的一個特質的東西,那就是沒有這個東西,沒有這個「我」。所以我這個特質是什麼呢?不憑其他的因緣,它自己本來如此的,這個叫作「我」。假定說,沒有這個本來如此,而一定要由它的因緣生起來的話,那麼換句話說就沒有這一個東西。
那麼關於這個東西,在不同的方式上面產生我們不同的執著,在我們人上面我們叫作「人我」。在法上面是除了我以外,譬如說其他的桌子啊,什麼東西啊,那麼這叫作「法我」,叫法我。首先確定這個東西,換句話說這就是我們所執著的一個對象,我們總覺得有一個「我」,好像這個我天生來就是如此。實際上呢,這個我是真的嗎?天生來這樣東西,有這樣東西嗎?一切東西都是依著因緣而現起的,沒有這個不仗因緣生起的東西。那就是沒有我們所以為的本來就是如此的,那麼這個東西我們叫它──我。
此中所破之實執,謂覺非由無始分別增上而立,執彼境上自體成就。
那麼現在上面所說的我們要破的那種執著,這個執著叫「實執」,就是說它實在有的。實際上這個東西並沒有真的有,只是因為我們不認識,錯誤了,覺得它以為實在有,乃去執著它。那麼這種執著是怎麼來的呢?我們覺得這個東西不是由於下面這個東西而來的;如果是由於下面所說的來的話,那個東西啊,那就不是這個實執。那麼下面是指什麼呢?就是「無始分別增上而立」。無始以來由於你虛妄的分別──分別的話就是說我們那麼就分別心,換句話說它本來好好的一樣東西,你這樣去、這樣去想所以產生的。
我們常常說的眼前任何一樣東西,你看見了他好端端在這裡,你去想他:喔唷!他在那兒幹什麼?於是你就想出你那一套來,這個就是我們的分別。說現在這個分別不是眼前就有的,從無始以來就有的。這個無始,又分成兩部分:粗、細來說。粗的來說就是這個時間是無限的,根本啊找不到什麼時候開始,啊!久遠得不得了。這個進一步來說的話,它本來就是如此,根本就沒開始,因為你虛妄顛倒了,你覺得好像有一個,它本來就是這樣嘛!就這樣,是這樣的。
所以因為所以這樣的關係,所以它本來沒開始,因為你虛妄啦,虛妄了所以你妄分別。平常我們常常舉的例子,嗯,譬如說那兩個人,這兩個人我跟他有一點心裡過不去,他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咦,我就想:這兩個傢伙站在那兒在罵我吧!其實他根本站在那裡跟你了不相干,他並沒有罵你,只是你自己心裡面自己覺得,只是你虛妄分別,他本來就沒罵你呀!所以叫無始,他本來並沒有這樣做,而是你的妄分別而增上的,這種心。而現在實際上呢,我們由於這個心情,一直在這個當中流轉。真正說起來,由於這樣的流轉產生時間相,而那個時間相對我們看起來,也的的確確長得你根本就無法算,就是這樣。所以由於這個的原因,所以產生了無比長遠的時間相。由於這樣,那麼妄分別,在無中生有,明明沒有的就「增益」,在這個上面增加而安立的。
現在呢我們感覺到,如果說你覺得這個東西不是由這樣安立的,那麼這個東西是什麼呢?它本來自己的的確確在這裡的。前面這種情況是你自己的妄分別安在上頭的,對吧?而現在這個地方說,它自己本來的的確確有這個東西,所以它自己本身有的。現在呢我們覺得「執彼境上」有它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叫實執。這個東西是沒有的,那麼現在我們要破的就是說,所破的就是破這個。那麼現在那個實執的這個,
其所執之境,即名為我或名自性。
關於這個東西我們叫它什麼?叫它叫作「我」,或者有一個真實的它自己的性的話,本來如此的,它這個東西自己本身如此的。現在這個東西沒有,這個東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