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鳳山寺版)09

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

鳳山寺版 第九卷

今天我們繼續下去講正文,甲三「如何講聽二種殊勝相應法」當中聽聞軌理,聽聞軌理當中分三部分,「思惟聞法所有勝利」那一部分。那麼前一堂已經把《聽聞集》的這個一段、《本生論》的一段講了,那麼現在下面再看,第十六頁上頭的。除了這上面經論講的,下面再引〈菩薩地〉,就是《瑜伽師地論》當中,〈本地分〉當中的那個〈菩薩地〉所說:

復次應如〈菩薩地〉說,須以五想聽聞正法。謂佛出世極罕難遇,其法亦然,由稀貴故,作珍寶想。時時增長俱生慧故,作眼目想。由其所授智慧眼目能見如所有性,及盡所有性故,作光明想。於究竟時能與涅槃菩提果故,作大勝利想。現在亦能得彼二之因,止觀樂故,作無罪想。作是思惟,即是思惟聽聞勝利。

那麼以下這一段,再把這個《瑜伽師地論‧本地分》的,關於講〈菩薩地〉的那一分,也告訴我們:我們來聽聞佛法,聽聞佛法的時候,這個應該以這樣的五種方式去思惟,這樣子思惟了來聽。那麼哪五種呢?第一個,這是非常「珍寶」。就是佛出世非常難得、非常難得,也非常地稀少。這兩個條件:一個,非常難遇,還有一個,非常珍貴,這個兩個是非常重要的!珍貴是對我們的好處來說,那麼世間的有很多寶貝,我們都通常很器重它,「寶」,非常寶愛它,但是比起佛法來,那這個世間都不能成為真正的貴重的,佛法才是。不但有這樣的殊勝的價值,而且非常難遇。所以我們應該第一個就「珍、寶」,珍是非常地珍重、很難得,寶是非常寶貝。像這一點,要從兩方面來看講佛的這個珍重跟難得:一方面從佛的成佛那方面來看,一方面從我們遇見佛,這兩方面去看,這兩個都是非常寶貝,而且絕端難得!

在座的諸位有善根接觸佛法,了解了是非善惡,說這個對,我應該做;這個不對,我不應該做、應該去掉它。現在理論上了解了,實際上我們去做的時候,感覺得非常辛苦,很不容易做到。這一點大家想想看,是不是這樣?我想我們每一個同學內心當中都能體會到。然後呢,單單這樣去眼前這樣做的話,我們能達到什麼樣程度,是不是就這樣能夠成佛了?沒有。如果像我們現在的把我們所了解的、簡單的,不要做的不做,該做的做到了,那個最多只是什麼?最多是戒,得到的只是得到人身而已,這個人身還在輪迴當中啊!

想想看,這樣的淺近地拿佛法來說,我們做到它困難不困難?非常困難!然後在這個條件之下,我們要策發那個出離心,出離心理論上了解了,但是拿剛才這個標準去衡量,那更是千難萬難。進一步來說,我不但要自己出離,要幫助一切人解決這個問題,不單單是發那個心,要實際做到。現在我們不妨想一想,做任何事情,小小的利害當前了,這個好東西你很歡喜,給了別人了,你心裡怎麼想?心裡就放不下。很現實的一個問題,自己想想看。

我為什麼要講這些話?假定不從這個實際上的狀態一步一步深入去思惟的話,我們聽過了也就聽過了,啊!覺得佛法很好,心裡面根本不可能產生什麼效應,更談不到如理去深入。現在這樣不是說叫我們馬上能夠做到,至少我們很認真了這樣去想一想的話,我們內心當中會不會有一種力量?我想大家都會策發這種力量,「對呀!這個要想達到這樣的標準是好難、好難!」根據我們現在能夠以事實去衡準,然後我們這樣地一步、一步、一步向上去思惟觀察,我們多少能夠真正體會得到:佛,絕端地難遇啊!因為他要想真正成佛,那何等地艱難!他成了佛以後,我們才有機會見到佛。所以成佛是非常難、非常難的!所以這個經論上面都說,這佛出世像靈瑞花。我們講的這靈瑞花就是世間的三千年一現,那花要經過三千年才開喔!那剛剛開滿,它就謝掉了。那我們現在有很多花常常在那地方開了好幾天還沒有……年年、年年開的,還有一年開幾次的;它現在要三千年,我們人類的壽命幾十年,然後開開來馬上就謝掉,這樣。所以從這個地方即是勉強來說明佛的難遇,這第一點。

然後呢,現在總算這個娑婆世界上面佛出世了,我們沒見到,可是多少至少佛的遺教還留在世間。我們大家都覺得佛法好,現在我想在座的諸位,多少都可能有這樣的一個經驗,當你體會到了這麼好的佛法,你是不是也願意把這個好的東西,介紹你周圍的人?你想種種方法給他們講,他們聽得見聽不見哪?聽不見,根本聽不見!或者根本不曉得有佛這回事情,或者即使了解了以後,他們也根本不曉得佛是怎麼一回事情,乃至於由於他自己的善根不夠、業障深重把他看錯了。世間的壞東西拼命追求,最好的好東西他不接受。所以這個從這一方面去看──我們自己條件方面去看,那自己還需要這樣兩個特別的善根,這兩個都非常難遇,這兩個碰在一塊兒。我們常常這樣去想,我們就會很珍惜,比如現在你很想一樣東西,而這個東西的確對你有用,你花了幾十年的工夫,幾十年的心血得到了以後,你會不會隨便地把它拋棄啊?你絕對不會拋棄!這是第一個。當我們具有這樣的想法,我們就會很認真地追尋。

所以我但願這一次來聽的同學,不要聽過了以後,啊!聽了一堂很累,下了課馬上去嘻嘻哈哈、輕輕鬆鬆,那樣。那樣的話是對不起我們自己的生命,浪費掉了,積了這麼多的善根,遇見了佛法,所以我們第一個是珍貴想。這也並不是說我們聽到了以後,下了課以後還孜孜不倦的,這後面會告訴我們要精進有它一定的次第。至少我們應該把我們該做的事情,先後應該放對,然後我們隨分隨力地、儘量地把我們能夠努力的時間,從思惟、然後你去如法去實踐,或者是切磋琢磨,或者作這個預備工作,這樣。所以這第一個,對於佛以及佛出世以後所講的法,這兩個東西,要了解它對我們珍貴,絕端地重要,而且非常難得,很不容易碰到!對這兩點,第一個要把握得住。

那麼現在下面,說這個有什麼好處呢?它用喻,用比喻跟事實來說明,佛出世以及說法對我們的殊勝的利益。下面說時時啊,「時時增長俱生慧故,作眼目想」,這第一個好處。那麼首先解釋一下什麼叫「俱生慧」?俱生是與生帶來的,跟我們的生命一起與生帶來的智慧。平常我們凡夫來說,我們都有煩惱,這個煩惱分成功兩種:有一種叫俱生煩惱;有一種叫分別煩惱。什麼叫俱生煩惱、什麼叫分別煩惱呢?譬如說我們一對境,不要去想的,自然而然內心當中就會生起了貪。一看見這個東西,你不要想這個好不好,你就會對它貪著;如果說這個東西對你有害,或者你要想得到它,得不到,你就起瞋心;對這件事情的真相看不清楚──癡。所以平常的時候總的來說,貪、瞋、癡。然後呢真正重要的對「我執」,這個俱生而起的,對事實的真相看不清楚。所以我們現在有的叫什麼?俱生惑或者俱生的煩惱。由於這個煩惱、惑,造種種的惡業,輪迴生死,受種種苦。

那麼,這個煩惱用什麼方式去淨除它、對治它呢?只有一樣東西──智慧。智慧是煩惱的正對治,也就說針鋒相對的。只有這個像光明跟黑暗一樣,如果光明來了,黑暗自然就沒有了。那麼現在那個智慧也是,前面說這個惑、這個煩惱對我們的害處,只有一樣東西是正確地來對治它──智慧。那現在這個智慧叫什麼智慧呢?叫俱生慧。所以同樣地我們可以了解,這個俱生慧是宿生就帶來的。那宿生怎麼會有智慧?那也就是前世已經聽聞了佛法,能夠如理去思惟,照著它去做,積累的這個福德智慧,那麼這一部分就是智慧資糧,具有了這樣的這個條件,那叫作俱生慧。我們說﹕那麼這個俱生慧不是宿生帶來的嗎?是。宿生怎麼得到的?因為你不斷地去積累,那麼所以有這個。有了這個,這一生我們如果繼續不斷地積累的話,到下一世再來的時候,我們這個智慧是不是比這一生要增長?不斷地增上。

那麼這個東西是非常重要。這就相當於什麼呢?相當於自己有眼睛一樣。前面說我們對於事實的真相看不清楚,起迷惑﹑造惡業,現在有了智慧,就可以看清楚了。所以這個俱生慧是相當於我們的眼睛,能夠把事理看清楚,沒有眼睛事情弄不清楚,迷惑。那麼這個東西怎麼來的呢?由於聽聞正法。所以當你聽聞了正法以後,因為你不斷地聽、不斷去思惟,然後呢你透過所聽聞的佛法,來去思惟﹑觀察﹑抉擇事情,那麼那個時候我們把所面對的這種事情的是非好惡辨別清楚。所以前面那個《聽聞集》上面告訴我們「由聞知諸法」,由聽聞才能夠正確地了解一切諸法,這個法是對的,就要做、去取;這個不對的,就應該捨。這樣一方面增長我們的福德資糧,一方面使我們事情辨別得清楚,增長智慧資糧。所以這個地方就說,由於聽聞,那能夠增長我們的俱生慧,就像我們有眼睛一樣。

現在這裡停下來,再把俱生慧想一下。我們現在俱生帶來的是什麼?煩惱。我們平常的任運而起的都是這個,碰到任何事情都是以「我」為主,「哎呀!這個東西是麻煩,不配我胃口,我歡喜那樣。」所有這些東西都是煩惱。那除了佛法智慧來正對治以外,再沒有別的東西了。所以第二個就告訴我們,聽聞了以後有這樣大的好處,所以說增長俱生慧、有眼睛。

前面說過了,單單有了眼睛,沒有光明行不行呢?還不行!所以他下面說﹕「由其所授智慧眼目能見如所有性,及盡所有性故,作光明想。」不但給我們眼睛,而且給我們光明。有了眼睛、有了光明,那我們對於我們所對的境界,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這樣。所以使得我們那個智慧眼看清楚的,還有一個條件──是光明。那現在使得我們看清什麼呢?所面對的一切的事情,我們所面對的一切事情,我們執著以為有一個「我」,然後以為這一件事情是這樣的,實際上是不是這樣呢?不是。我們所對的一切的事情,真正地講起來,佛法來說,它的本質只有這兩點:一個叫如所有性,一個叫盡所有性。

那麼什麼是「如所有性」呢?如所有性我們用一個眼前我們比較了解、正確認識、容易懂的話來說──「空性」,或者叫「真如」。我們拿這個東西叫……,現在對我們每一個人都起的什麼?二執:我執、法執。實際上沒有這樣的東西,實際上我們執著這個「我」,那是五蘊體上面假立的東西,因為我們愚癡,沒有智慧,所以這個錯誤!透過佛法告訴我們了以後,我們能夠了解,不但有眼睛,而且有光明,看見所見的一切,原來都是它的本性是空的,叫真如,這個是同一個名字。後面會詳細地告訴我們,這裡只告訴我們好處。

那麼既然是一個空,說「空」跟「空性」不一樣哦,空性是指一切法由於種種因緣所形成的,這樣。那麼這種因緣,我們如果去說的話,或者說五蘊、十二處、十八界,就是這樣。我們能對的、能觀察的心,跟所看見的境,當那個心、境互相對立的時候,產生世間種種一切現象,那這一切現象不外乎五蘊、十二處、十八界。這個重重緣起相應的現出來的如幻、如化的幻相,那麼這一部分就叫「盡所有性」。

所以簡單地來說,世間所見的一切──空、緣起,性空緣起,就是這樣。現在呢,由於佛出世,告訴我們正確的方法,然後我們能夠如理地知道,就好像又有眼睛、又有光明,能夠正確見到我們眼前所對的境。在我們沒有遇見佛,聽聞正法之前,我們對這個是茫然一無所知。這是二、三。

那麼下面呢,說:「於究竟時能與涅槃菩提果故,作大勝利想。」說聽聞了佛法以後,到照著它去做,到最後所謂這個「究竟」,到最後能夠達到什麼樣的一個狀態呢?「涅槃菩提果」。涅槃翻為寂滅,就是說所有的這種煩惱以及惡業統統消失掉了,這樣。「寂滅」兩個字,就是說所有的這些不相應的、不要的這些都統統徹底地淨化、消失。那麼這種狀態,我們另外一個名字,或者就是叫作「涅槃」,或者叫「菩提」──覺悟了。為什麼以前不能產生?因為我們並不了解世間的真相,不覺悟,那麼不覺悟造種種的惡業,造了種種的惡業以後,感得的果永遠在這地方。所以菩提就是覺,現在覺悟了,然後照著方法去做,淨化了煩惱、惡業,所以這些東西徹底地消失、淨化了。得到最後呢,寂滅,寂滅就是把這個東西──惑跟業,徹底慢慢地清除,達到這樣的一個最後的結果。這個是真正的殊勝的利益,而且是最究竟,所以叫大勝利,再沒有比這個更大的殊勝的利益。那是將來、最後,眼前呢?

眼前「亦能得彼二之因,止觀樂故,作無罪想。」這個將來的果是以後,請問:這個果的因在哪裡呢?就是眼前。說我們必須依靠著佛,從佛那裡聽聞了正確的方法照著去做,那麼這個時候,因為對事情的真相認識清楚了,像前面說的,我們不再隨著境界上面弄不清楚、起迷惑,造種種惡業,這樣。所以真正重要的兩樣東西:止、觀。

那麼真正說起來,修學佛法應該前面還有一個,先從聽聞。就是前面《聽聞集》的,由聽聞了解了事實的真相,然後「斷諸惡」──持戒,持了戒以後學定、慧,那最後這個結果都是定、慧的結果。雖然這個定、慧是將來菩提涅槃的果,可是這個定、慧本身眼前就一樣的,它是正確的,不會造惡業,這個惡業會感苦果,所以這個無罪想。實際上止觀本身也是一種樂,不過拿菩提涅槃的這個究竟樂來說,那也算不了一回事,所以以佛法來說,只能說無罪想。拿我們世間來說,這個止觀本身,就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樂。這個就是世間的人大家沒有福,我們為了一點世間小小的事情,覺得:啊,好開心、好快樂!實際上你真正得到了這個止觀之樂的話,那世間的樂一點味道都沒有。這就是我們世間人最可憐的地方,所以說我們就太欠福德。

那麼所以現在總結起來,這個〈菩薩地〉上面所說的,聽聞正法這個前面應該具足這樣五個條件。第一個是總的來說,我們應該思惟「佛、法」對我們的無比的利益。真正地說是這個法的利益,可是法由佛來說的,而這樣的因為無比的利益,所以才是珍貴,而又非常地難遇。那麼它給我們什麼樣的好處呢?為什麼是珍貴呢?因為在這個最後能夠給我們菩提涅槃的果,眼前能夠得到這個因。我們靠什麼呢?就是使得我們能夠真實地判斷,對我們眼前所對的事情是非好惡,這樣。所以就像給我們有眼睛,還給我們光明。因為我們裡邊具有眼睛,外面具有光明,曉得是非好惡,所以我們在因地上當中,能夠如法地能夠取捨,去惡從善,一步一步地深入,最後到果上面得到菩提涅槃之果,這樣的五種想法。然後呢有了這樣的想法的話,所以上面說「作是思惟」,這樣的思惟就是思惟聞法的勝利。對啊,我們這樣去想的話,那才曉得:啊!這個真正的好處。

我們內心當中,有了這樣的好處跟沒有這樣的好處,有什麼差別呢?有什麼不同呢?現在我們也可以想一想,今天,平常不一定是今天啦,在平常、在我們日常生活當中,我們都大家覺得:啊!高興,想做這件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去做呢?因為我們習慣性地大家覺得好玩,大人有大人的好玩,小的有小的,有的時候去摸摸人家調皮,好像覺得好玩。實際上這樣的好玩法,你現在是好玩,將來好一點的墮落畜生。你們去看看哪!我們對面的馬路上那個狗,牠們沒有什麼事情,就挑挑尾巴、舔舔人家,然後去把抓人家。想想看,我們得到了這個人身,如果不好好去做,你東去摸一摸、西去碰一碰,你跟那條狗有什麼差別!各位,尤其是你們這個比較年紀小一點的,有的時候跟人家開開玩笑,你想想是不是這樣?所以我們都是浪費我們的生命。

那當有一天,我們自己想:啊!有這麼殊勝的好處放在這裡。雖然放在這裡,你不去想它的好處,不會引發你追求它。當你停在這裡想,啊!這東西對我們有什麼好處,你越認真去想,你越會能夠策勵自己,不再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努力去做我們該做的。或者我們這樣去想,拿我們雖然坐在這裡,說有人送一個好東西來,放在那個西教室。當我們想到:「啊,這個東西這麼好!」不妨想我們自己歡喜的吧,你隨便總有你喜好的一樣東西,然後人家送來了放在西教室。人,我們雖然坐在這地方,心裡面會不會老去想這東西啊?我想我們都會。所以說你歡喜什麼你自己的,因此不等到下課,你就一個勁兒去了。那現在修學佛法,是我們內心當中要淨化我們的東西,假定我們也能夠思惟這個法的勝利的話,那我們心心念念就照著去做。當我們心心念念去照著去思惟、觀察的時候,內心當中就不斷地提升。這是為什麼在聽聞佛法之前,要讓我們去思惟。

所以這地方最重要的,由於聽聞佛法思惟了,然後會改變我們自己平常一般的習氣,使得我們從我們平常的習氣當中,能夠振奮、策發自己的恭敬、精進,來趣向於法,努力照著法去做,這樣這個聽的法就有用。不至於是聽過了以後,說:「啊,又聽了一樣東西。」這樣。隨便講講、說說,過兩天就忘記掉了,這就沒什麼意思。那麼這個就是思惟聞法勝利。當我們思惟了聽聞佛法對我們的殊勝的利益,它就會策勵我們努力去聽聞,那麼我們是不是馬上去聽聞呢?不是!還要一個條件。那個條件就在下面:

於法法師發起承事者。

說我們要對這個所聽的法,而這個法哪兒來的?是講法的法師講的,我們要去努力地承事他。怎麼承事法呢?後面有講,會詳細地告訴我們,這裡簡單來說。實際上這個承事,對我們真正最有價值的就是這些,或者我們現在來說,最好的淨罪集資莫過於此。現在我們下面看一看,那應該怎麼樣地去對法跟法師去承事。

如《地藏經》云:「專信恭敬聽聞法,不應於彼起毀謗。於說法師供養者,謂於師起如佛想。」

那是《地藏經》裡面的一個偈子。下面是解釋:

應視如佛,以獅座等恭敬利養而為供事,斷不尊敬。應如〈菩薩地〉中所說,而正聽聞。

那麼先解釋一下《地藏經》上面的。現在我們流通的《地藏經》有三本,現在這個《地藏經》是《地藏十輪經》。那個《地藏十輪經》裡邊有這麼一段話,一個偈頌,說應該專一,「專」是專注、專一,「信」是淨信,然後「恭」是謙恭,「敬」是恭敬。平常我們這個四個,一個字是一個特別的意義啊!平常我們聽法的時候,這個專心不大容易,浮浮散散的,就是這樣。那麼精神好的時候,胡思亂想不專一;精神差一點的時候打瞌睡,不是揚、就是沈。這全部精神要貫注在這裡頭,那個是「專」。「信」呢,要淨信心,我們對這個有個清淨的信心,那個後面都會講,什麼是不淨的,什麼是淨信。那「恭」呢,特別地指謙下,自己要放低,至心恭敬的,這樣;或者我們連在一塊兒呢,就是「恭敬」,也可以。以這樣的這種態度,就是把內心當中跟佛法不相應的拿掉,而且必須要真正聽法相應的這種條件提起來去聽聞,不可以對這個所聽的法起毀謗。在前面甲二裡邊,我們特別地談到,我們往往以我們的知見任意是非、好壞,「喔!這個大乘、這個小乘,這個什麼、那個什麼……。」那是我們最嚴重的一件事情!這個對「法」。

下面呢,對「說法師」。那麼對法是這樣,對說法師呢?除了這個不毀謗以外,還要去供養。到什麼程度呢?就把說法師把他看成像佛。實際上說法師是不是佛,我們可以先不去管,他可能是佛,可能不是佛,因為佛是千百億化身,化各式各樣的身,所以到底是不是,我們不知道。那不過有一點我知道──我不是佛,我可以肯定。但是我們在別的地方去聽的時候,我寧願把說法師看成佛。

實際上它有一個原因:對,他現在是不一定是佛,可是他講的法是不是佛講的?我們是不是從法師上面,要聽到佛講的法?所以平常我們舉一個比喻來說,譬如說我要喝甘露,甘露是最好的藥,用這個碗。這個碗的價值是什麼?沒有這個碗就沒辦法把這個甘露拿給你,既然你要受用這個甘露,珍重這個甘露,你捨得捨不得把那個碗弄破,不要、不珍重?你捧這個碗戰戰兢兢唯恐把那碗打破,碗一破甘露就沒有了,這我們要了解。那麼當我們真正對這個說法的法師起恭敬的時候,你不知不覺當中,對他講的法也接受,所以我們在這種狀態當中,它是聽的法對我們有受用。所以這個地方才真正地了解,對說法的人起恭敬,實際上自己最最受用的地方,下面會詳細說明這一點。

所以在這裡,這個《地藏十輪經》是這樣講,這也等於佛菩薩,宗大師再說,應該是「應視如佛」,要像佛一樣。那麼怎麼去承事供養法呢?「以獅座等」,「等」是舉這個例子喔,就是說他的坐的地方是最好的,樣樣東西都最好的東西來供養。要「斷不尊敬」,這是非常重要的!平常我們倒不一定說很輕慢──這傢伙這樣看不起他,心裡不會,可是我們很不容易提起恭敬心來,我們總是馬馬虎虎。這一點,對我們真正想學法,這一點盡量地要改善、要努力。那麼應該怎麼樣做呢?應如〈菩薩地〉所說的,那這個才是正確的方法來去聽聞。下面說,〈菩薩地〉說些什麼呢?

謂應無雜染,不應作意法師五處。

它有兩種條件:一個,不要雜染;還有一個,不應該作意,作意去從這個地方去想,不應該從這五個地方去想法師的事情。那麼所謂雜染分成下面兩部分:

離高舉者,應時聽聞,發起恭敬,發起承事,不應忿恚,隨順正行,不求過失,由此六事而聽聞之。離輕蔑雜染者,謂極敬重法及法師,及於彼二不生輕蔑。

這個就是前面說的離雜染,這個雜染就是不對的、染污的,就是這樣。我們現在要清淨哦,要純淨的。那麼這個雜染分兩部分,哪兩部分呢?一個呢把自己高舉,自己覺得了不起。我們平常不一定真的好像我很了不起,這裡邊有一個特點,我們一切眾生無始以來的最大的困擾在上面──執著這個「我」,錯誤,「我執」。這個我執只要存在一天,我執本身就有一個特點:我癡、我慢、我愛、我見。慢就是個高舉相,只要有這個我在,它自然而然會這個。所以現在這裡聽法的時候,它會產生兩個毛病:第一個把我抬得高高的,然後把師跟法輕視,這兩個都是個錯誤。所以第一個離高舉,要離開把自己的高舉,因為自己覺得很了不起。所以下面這個都是離高舉,應該「時聽聞」,時時,隨時有因緣我們去聽;聽的時候「發起恭敬」;不但恭敬而且「承事」。

那「不應忿恨」。說我們為什麼無緣無故要忿恨呢?這是有它道理的,當然忿恨有很多原因,最主要的有一個重要的。因為法的特徵是什麼?對治我們無始以來的煩惱。現在講煩惱,主要的是我執,有一個「我」,現在講的法要把那個我拿掉,你捨得不捨得啊?不捨得。然後煩惱所現的現象:貪、瞋、癡,這個東西我要的──貪,叫你不要貪;然後障礙你的時候──瞋;癡,都在這裡。所以真正去講法,他一定針對著這種狀態。所以當那個談那個「對治悉檀」的時候,對治悉檀所謂,對治我們毛病的時候,我們很容易犯這個。

就世間來說也是一樣,我們古人有一句話:最好的朋友叫諍友。什麼叫諍友呢?看見你缺點的,會告訴你:「某人你這地方錯啦!」這世間比較好的好人都:「啊!實在感謝,我自己的錯誤我看不見,謝謝你看見了。」所以當人家指出我們的錯誤來,我不但接受而且感謝、恭敬。現在呢,人家如果告訴你:「這個你錯了。」「我錯,你就不錯啊?」我們會不會犯這個毛病?那尚且世間做個好人,都需要周圍的人來告訴我們這個錯誤,現在我們要求無上菩提,對治我們這種三毒,假定我們在這地方不能認識了正確的方法,不能調伏這個的話,行不行?所以這地方就要告訴我們:要恭敬,不要做這個。然後下面這樣才可以什麼?「隨順正行」,那法告訴我們的這個方法,正確的方法,我們才願意去做。

我們還有一個毛病,聽了以後說:「嗯,你講得倒很有道理,你自己做到了沒有?」我們會求人家的過失。千萬不要求他的過失,那聽了法,照自己,這個是最最重要的!假定我們做到這一點,那麼這個說法師就是不是佛,你也受用,因為他可能不是佛,可是他講的法,你受用了,是正法;反過來說,就是佛你也沒有用。所以這兩點了解了以後,我們自己就曉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所以真正聽聞的時候,應該有這樣的六樣東西,這個是「離高舉」,那自己的高傲,把他把自己舉得高高的拿掉;還有「輕蔑」,輕視、不尊重這個法跟法師。說謂不輕視應該怎麼辦呢?他也不細說了,就只把那個正對治,要最最恭敬地恭敬法跟法師,下面這個就是指這個。那這一個離高舉、離輕蔑,就是指上面離雜染。那麼下面再,「不應作意法師五處」,講一下。

不應作意五處所者,謂戒穿缺,種性下劣,形貌醜陋,文辭鄙惡,所發語句粗不悅耳。便作是念,不從此聞,而棄捨之。

像我們去聽聞佛法的時候,這個有可能有幾種毛病。這個「戒穿缺」,因為我們修學佛法,譬如說當然我們去聽法的時候一定法師,那個法師是跟世間的老師不太一樣的,他是以佛法來指引我們的,我們稱他為法師,世間的我們稱他為老師或者師。那麼這個法是指什麼呢?整個的佛法。而佛法呢,在行持方面來說,不外乎戒、定、慧,所以我們衡準那個法師是以這個標準的。現在我們去聽他的時候說:「嗯,像這個法師,不靈光。」「為什麼?」「他自己戒都沒持好。戒沒持好,定、慧就不談了。」像這種念頭我們很容易犯,所以第一個「謂戒穿缺」。

這個受了戒以後,有個破戒是最嚴重的,根本完全失去掉了;有的時候他並沒有,最嚴重的叫破,然後在這個戒沒有破的之前,有的時候缺掉一點。譬如我們現在一個裝水的一個大桶,那整個的這個裂開了,那當然不能用;現在呢那個桶上面缺掉一個口還可以用,可是這個桶並不完整了,所以說「缺」。「穿」呢,這個地方有一個洞。所以凡是有缺、有穿,那個戒就是不完整的。所以說我們現在批評這個法師,「作意」就是想這樣,腦筋當中去想,還沒有形之於身口。身口固然絕對不可以,腦筋當中也不應該這樣去想,說:「這個法師啊,自己持戒都沒持好,還談什麼別的。」這個是從他如法行持的德行上面去講的。

下面那四點,從外表上面去講的。說:「欸!這個法師啊,出身不好。」譬如我們現在常常說:「啊!這個人出身很好。」這出身像阿底峽尊者,說他自己的家庭的背景很好,因此說這個人的前世的因緣很好。然後呢這一世來的時候是念書念得很好,譬如世間來說,啊!小學、中學、大學都是最好的,研究所,拿我們現在來說,佛學念佛學院。可是現在這個人這種出身、背景都不好,那個「種性」就是指這個。然後長嘛又長得很醜。至於說他今天講我們的,法的話呢,講起法來,就是所講的法的內容那是「文辭鄙惡」,那現在我們一般來說,這個很非常地文雅,那反過來是不文雅。而聲音也很怪、也很粗。

實際上,這個跟法的內涵沒有直接關係。像我們剛才舉的比喻來說,盛甘露這個碗。我們現在要飲用的是甘露,不是這個碗。假定要吃這個碗,那你當然這個碗要越弄越好,現在我要吃碗裡邊裝的甘露,那這個碗的好壞有什麼關係呢?這就是我們犯的毛病,我們不聽那個法師講的對我們法的重要,而在這個外表上面去批評他,這是我們一個最大的錯誤!因為我們前面有了這種概念,所以只覺得:「哎呀!不要從這個地方去聽他,長嘛長得這麼醜,講話嘛講得這麼粗。」這樣。

或者我們舉一個比喻來說,常常說的,除了剛才那個甘露,你生病,病得非常厲害,這個藥是一定能夠把你病弄好的,結果你一看,裝那個藥的碗不好,你就不吃了。對你的結果是什麼?結果是什麼?一條死路。有的時候我們舉這個比喻:這個屋裡面一片漆黑,裡面有很多毒的東西,然後有很多害人的東西在這地方,現在點一盞燈,你看見了,你就避開了。那當然現在用電燈,以前點燈用燈籠。一個燈籠,那個燈籠是個破燈籠,也許那個燈籠看起來一無是處,你會不會因為這個破燈籠,不要這個光明啊?不管我們用什麼比喻來去思惟觀察這件事情,主要的這地方就在這上頭。所以了解了這一點,那個對我們障礙的,使得我們不能跟法相應的這種毛病去掉了。夠不夠?不夠!去掉了以後,我們還要具足下面這個。下面這個請看文:

如《本生》中亦云:「處極低劣座,發起調伏德,以具笑目視,如飲甘露雨,起敬專至誠,善淨無垢意,如病聽醫言,起承事聞法。」

我們要這樣去做,要自己非常謙恭,這樣。自己處在一個非常低下的,這個「低劣」,是由有形的東西說明我們內心當中的謙恭。實際上,我們坐的時候,所以平常的時候,譬如說中國古代的傳統,那麼現在也是,到現在還有,老一輩的人、法師都知道這個,年輕人不懂得了,這很可惜!不過在這裡呢,諸位大家都要學會,所以我們總歸把說法那個法座,任何人來說法,那個法座一定要坐得高;還有如果我們聽聞,我們一定要比他坐得低。那麼藏系,凡是這種有正法所在的地方,哪怕正法沒有,像法,這個法只要沒有毀掉,他一定還會尊重這一些儀軌,尊重那個法。所以外表上面自己坐得很低下,內心當中更是非常地謙恭,所以外表呢「處極低劣座」,內心呢「發起調伏德」。坐在那個低劣座上幹什麼?聽法。聽了法以後拿這個法來調伏自己煩惱,調伏了自己的煩惱,這個真正的功德,這個才是我們要的。

所以這樣一來的是,不管裡邊、外面我們都做對了。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告訴你:這個事情不對,你不要貪;這個事情不對,你不要瞋。平常我們聽了這個話,聽不進、發瞋恚;現在不是,「以具笑視眼,如飲甘露雨」,「啊!心裡好高興。」「對,把我這個煩惱病指出來,把我調伏了。」所以心裡面真是非常歡喜、非常高興!當我們歡喜的時候,那個笑容就是歡喜的這種笑容來看法師,就好像我們飲了這個甘露一樣。甘露是民間說的叫「不死之藥」,「不死」,吃了這個東西,把我們的這個最嚴重的痛苦──死去掉。現在我們在煩惱生死輪迴當中,由於佛法,相當於甘露雨,調伏了煩惱,把我們生死輪迴解除,所以同樣地也是去除這個生死輪迴之苦。

那麼在這種狀態中,於是就「敬專至誠」,恭敬、專心、至誠,這樣來。內心當中這種狀態當中,內心當中一點雜染都沒有,淨善,這個「善淨」。平常我們說做善法,這個不但是善而且清淨,這是絲毫沒有雜染的。就像聽醫生告訴病人的話,聽了以後我們去承事,如法地照著法告訴我們的應該做的去做。那麼這個部分,就是在聽聞軌理當中的前面,「思惟聞法勝利」,跟「於法、法師發起承事」。前面這兩個準備好了,那下面才正式地聽聞。所以就再下面:

正聞軌理分二:斷器三過,依六種想。 今初

「正聽軌理」,正確的聽聞方法。那個分兩方面:一個「斷器三過」,第二個「具六種想」。

有了這個,正聽的時候,還要在上面再把自己錯誤的地方,「器」,是一個器具,這個器具平常我們裝東西的,現在對我們來說這個法器。我們平常裝的都是什麼?裝的煩惱。現在把它弄乾淨,這種情況之下可以裝佛法,使得我們成為一個裝佛法的法器。所以人家說:這個是一個法器,這是宿生有善根的。也就是說我們前面已經淨化了,已經慢慢、慢慢地裝了佛法了。那麼現在這個法器,有三種嚴重的過失需要把它拿掉,其次再把應該具足的六種條件加進去。

若器倒覆,及縱向上然不淨潔,並雖淨潔若底穿漏。

那這個實際上這三種:第一個,這個器具倒過來的,不行;還有一個,雖然不倒過來,向上,那裡邊髒的,不行;還有一個,雖然向上,裡邊也乾淨不髒,可是裡邊有個洞,那也不行,漏掉的。所以他下面說,在這種情況之下:

天雖於彼降以雨澤,然不入內。

第一個,他說如果這個器具倒過來的話,雖然下雨,對不起,你倒過來根本裝不進去。第二個呢,

及雖入內或為不淨之所染污,不能成辦餘須用事。

現在你把那個碗不會倒過來了,放正了,但是裡邊不乾淨,這樣。所以雖然那個雨水可以放進去,但是放進去的一團黑、一團糟,這有沒有用啊?這個還是不能用它。另外一種,

或雖不為不淨染污,然不住內,當瀉漏之。

這第三種情況,這個很了解、容易。這個是比喻,比喻什麼?比喻我們看:

如是雖住說法之場,然不屬耳,

第一個。

或雖屬耳然有邪執,或等起心有過失等。

這第二個。第三個呢,

雖無上說彼等眾過,然聽聞時,所受文義不能堅持,由忘念等之所失壞,則其聞法全無大益,故須離彼等。

這三個,那這個三個分別地說一下。說現在我們在那個說法的地方,那麼第一個,就是說法的地方要把耳朵全心全意去聽。這個也就是相當於我們這個器具放好,如果坐在這裡,像剛才說的,心裡面胡思亂想、打瞌睡,對不起,那個法就聽不見。所以第一件事情,我們要「屬耳」,把那個全部精神貫注在這個裡頭。

第一個說,雖然已經到了這裡,不專心,不行!第二種,「有邪執」,雖然我聽了,可是有邪執或等起心的過失,不行!那麼邪執是什麼?我簡單地說一下,說一個比喻你們就懂了。早一陣子我們在這裡介紹《新世紀的飲食》,這本書上面說,現在的大家以為最好的、最有營養的,是什麼肉啊、奶啊、蛋哪,實際上現在這種方式都對我們有害的,就是這樣。我自己就遇見過這件事情。那這本書的作者是一個科學上面很有名的一個人,而且他拿出來的證據,得到世界科學家一致地證明,所以這是非常權威的一本書。有一次我拿一本書去勸一個人,我就告訴他:「啊,你看看!現在不談佛法,就拿你的健康來說,吃這個東西不好啊!」這樣。他:「是、是、是!」他拿過去了。拿過去了以後,回頭我聽見他對旁邊一個人說:「這個人,我才不聽他咧!」他還是要什麼?要吃肉,這樣。那這種心理是什麼?就是他有他的執著、邪執,這種執著是錯誤的。那我們平常去的話,很多人犯這個毛病。他不是先有什麼成見,可是你講那個道理,他不能很心平氣和依理抉擇,以他這種錯誤的執著來否定你,這是一種。

第二,什麼等起心的過失呢?就是我們今天來聽聞佛法,需要什麼樣的心來聽聞呢?它有一個條件的,我們是為了求無上菩提。為了要救一切眾生求無上菩提,為了要做這件事情,所以要知道正確的方法;要知道正確方法,所以來聽聞,這樣的動機才是純正的。再不然的話呢,我們至少要為出離心,跳出生死輪迴。至少我沒有這個,我今天願意聽那個法,然後心平氣和地想一想。實際上我們現在不是,不是!我們來聽那個動機已經有了問題了:「聽聽他、他到底講些什麼東西?」然後呢,在這個上面專門──因為心裡面有了這個錯誤的動機,所以專門去挑剔他、專門去什麼,這個就是等起心的過失。所以這個是第二個,就相當於這個器具裡不乾淨。

那麼就是沒有上面兩個,聽完了以後,說與所受的文跟義,所聽受的這文字跟文字所講的內涵,不能認真地堅持,聽過了,忘掉了。那忘掉了,對於聽的法還是沒有正確的受用,就這樣。這個這種情況,我們應該要離開上面這種錯誤。那今天就到這地方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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