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我們接著再來聽師父的講解。
須如是知。
這個我們開始的時候,要這樣知道。他意思說:不是馬上教你這樣做到、修到,而是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概念上面就應該這樣地認識。所以引導我們正知見,從這一個地方入手。你這個正知見下去了,什麼?因啊!因正果實。否則的話呢,我們說:「因地不真,果招迂曲。」我們還不知道咧,我們還不知道咧!這是真正可憐的地方,真正可憐的地方。
不過說到這裡,反過來我們同樣說:「哎呀,只有這個是圓滿的教授,別的都不對啊!」又錯了!又錯了、又錯了!我們必定要知道,你有了圓滿的教授,那個時候,想辦法幫助他。如果你覺得他不對的話,你怎麼想幫助他,你要懂得幫助的善巧去幫助他,那就對。如果你覺得,我這個對,他那個錯的話,你這個因一樣的,講是對的,做就不對了。我們真正重要的,講的要認得怎麼去做,這個才是重要的。你圓滿的因尚且不能否定不圓滿的,何況不圓滿的。這一個地方,我們不斷地要思惟觀察。所以我在這個地方一再強調,原因也是如此,也是如此。
聽完之後,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須如是知」是「知」什麼呀?就是「今乃了解,一切經論皆是教授」,對不對?需要這樣知道,因為舉祖師語錄就是要講這個。然後我們會不會認為:啊,要了解這個就可以了!但是師父說:「不是馬上教你這樣做到、修到,而是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概念上面就應該這樣地認識。所以引導我們正知見,從這一個地方入手。」師父把這個「須如是知」的次第界定得非常清楚,就是要建立這樣的正知見。什麼正知見?「一切經論皆是教授」,先要這樣知道,不是說要修到。
那麼,知道了之後怎麼辦呢?就是一個下手處,從這個下去了。師父接著說:「因啊!因正果實。」否則的話,「因地不真,果招迂曲。」接著師父說:「我們還不知道咧!這是真正可憐的地方。」就是對於因和果──怎麼樣地從因的時候就種一個苦因,到果的時候就產生了大苦,如果不知道這個從因到果的規律,是真正可憐的地方。
那麼「真正可憐的地方」是可憐什麼呢?就是沒有聽聞正法、沒有聽聞有清淨傳承的正法,所以他沒法建立這樣的正知見。什麼樣的正知見?就是「一切經論皆是教授」,皆是一個補特伽羅成佛的指導、明燈,就是甘露正法。如果想要離苦得樂,是不可以捨棄這樣的教典,自己去覺得怎麼樣、覺得怎麼樣修行,一定要依靠有清淨傳承的教授。而有清淨傳承教授就告訴我們:一切經論都是修行人的最佳指導,也是唯一指導。
在這個地方看沒看到?師父說:「真正可憐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從因到果的這個成熟。其實聽法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如果沒聽的話,是不知道什麼是苦因、什麼是樂因的,把苦因當作樂因種下去了,還覺得自己非常有道理。那反過來,我們這一群人能夠聽到有清淨傳承的教授,大家會不會覺得很歡喜呀?因為我們能夠進入這樣的教理的大海,拚命地聞思嘛,對不對?所以這要感謝師父的悲心啊!一直不停息地為我們講,總算把我們講開竅了,想要好好地聽聞教典。
師父說:「可憐的地方」,就是看到眾生的可憐之處,「勝仙發悲心」,佛菩薩就發慈悲心了,然後就來教導我們;教導我們,我們知道了。在這一段說:這個正知見不知道是很可憐的;反過來,了解了正知見,就是多麼幸運、多麼令人歡喜的一件事情,是多麼值得珍惜的一件事情!也是令暇滿產生義大的最根本的條件,就是一定要聽聞正法。
大家認為呢?
接下來師父又講了一個問題,就是:你得到了這個圓滿的教授,拿著又去看外境的過失,就說:「哎呀,別的都不對呀!別的都不對。」我們很容易產生:「啊,你那個沒有清淨的傳承,你就是不對的!」那這樣的概念為什麼師父說:「又錯了、又錯了」呢?為什麼我們這樣去想「別的都不對」是錯的呢?師父說:「我們必定要知道,你有了圓滿的教授,那個時候,想辦法幫助他。如果你覺得他不對的話,你怎麼想幫助他,你要懂得幫助的善巧去幫助他」,接著三個字:「那就對。」說:「如果你覺得,我這個對,他那個錯的」,因是一樣的,講的也是對的,但是一做就做錯了。接著師父說:「我們真正重要的,講的要認得怎麼去做,這才是重要的。」
在這一點,就有後面的行持次第,比如說:當我自己得到了這個清淨的傳承,很顯然地根據這個傳承的教授,我會清晰地看到那些沒有清淨傳承的教授根本不是正知見的教授,那就是錯了。我知道那就是錯的,那我們應該做什麼呢?師父說:應該想怎麼樣去幫他,要懂得幫助的善巧去幫他,這才是對的。就是這個清淨的教授它是源於什麼?一個大悲心對不對?這個大悲心不是別人犯錯了你就捨棄他,甚至我對了、他錯了還竊喜。他錯了,就證明他沒有沿著離苦得樂的這個正確的方法,就浪費時光啊!所以我得到了這個清淨的傳承教授,我要想怎麼樣去幫忙別人,而不是批判、否定,甚至去諷刺別人。
所以這裡邊是要對別人的錯誤有一個想幫忙的心,而不只是你錯了批評你,甚至看不起你,不是這樣!它是有一個慈悲心在裡邊。因為清淨的教授絕對會孕育我們各自修行者的慈悲心,對不對?哪有一個教授不講慈悲心的?你慈悲心就要拔苦與樂,那他不知道、他錯了,就意味這裡邊有絕對的苦因在裡邊;你發現有苦因的時候,你不想幫忙,這是很奇怪的!反而因為他有這個苦因──說錯了、講錯了,或者做錯了,然後去看不起他、去否定他、去批判他,我們修行人自己就錯了。
師父說:「這是錯的!」
所以這一點也再再提醒我們:當我們得到了這個圓滿的教授,一定要按照圓滿的教授那樣──要發心啊!就要發慈悲心,對不對?要把所有顛倒的、所有錯謬的東西顛倒過來。因為一切錯誤都出於對事物的顛倒認知,一切快樂也源於對諸法實相的究竟了解。如果了解了這一切,那麼對別人的錯誤有什麼不能忍耐的?因為他就是不知道正知見才錯的,那就把正知見自己好好地學,有因緣的話就好好地幫忙別人。
所以師父說:雖然我們知道了這樣正確的知見,但千萬不要眼高手低,要腳踏實地改變自己──你能不能幫忙錯的、不合理之處,你能不能幫忙?不然就變成了:知道一個道理,用這個道理去評判天下、忿忿不平,然後只能講,也不能做什麼。但是如果你不能做、你這個道理只是講講的話,佛法的核心不是這樣;佛法最重要的就是要改變我們的內心,比如說改變我們身口意三業上面的染污──前一段師父在講。最重要是修正自己那些錯誤的東西,包括對他有情沒有慈悲心、沒有同理心、不會代人著想;不會想想:我落到他這種境地,我不知道什麼正知見,我一直都在修錯,那是多麼可憐!
所以在這點,「須如是知」的部分,師父把它講得我覺得非常地親切!就是你很有落地感,你就知道我該怎麼做,對不對?所以再再地去聽的時候,比如說你知道他錯了,那你得要善巧地怎樣去幫助他呀!這樣的話你就做對了。其實這句話可以應用於一切人,因為我們都能夠知道有人錯了,但有人錯了之後,你採用什麼態度呢?指責?批評?諷刺?挖苦?拋棄?還是做什麼?師父說:要善巧地幫助他。
這就是清淨的教授。你們認為呢?
接著師父還說:圓滿的尚且不能夠否定不圓滿的,何況不圓滿的去否定圓滿的呢?下面他就說:「何況不圓滿的。」在這個地方就是要對一切法普同恭敬,不要學了一個就誹謗一個。這個後面也會再去詳細地講。
然後你又看到師父說:我們要不斷地思惟觀察,要不斷地思惟觀察。就是觀察這個清淨的教授在自己身心上的落腳點,實際上是懷著什麼?寬容的、慈悲的同理心,看到別人有錯誤或者有困境的時候,要去善巧地幫忙。在確立這個正知見的時候,師父再再地提的是一個要趣向菩提心的方向,對不對?趣向菩提心的方向,不能只顧自己,也不能學了很多教典之後眼高手低,一下手都沒有利他心,這也是不行的!
那你說:「我有熾盛的利他心,我馬上就要利他!」利他是要有教理依據的,不經過長時間的學習也是不知道何謂利他的。比如說生死大苦,什麼叫無明?什麼叫空性?什麼叫發心?道次第是什麼?道次第就是幫忙一個人的次第,也是饒益自己的一個次第,如果對於這個次第不了解的話,也不知道怎麼幫忙別人。但是你了解了之後,你不去幫忙就更奇怪了,是怎麼學的?師父在這裡邊又反過來、又教我們一下。我覺得實在是太細緻了!所以大家一定要好好地學習。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