毘缽舍那的種類及形象的差別,看起來是有挺多的,記得第8、9講當中提到過「故欲求定者,不能尋求無邊差別,應當尋求一切等持總綱—止觀二者將護道理,一切時中恆應修學」但看起來還是要尋求挺多差別,雖不是說無量無邊!這要如何正確思考?
單單要獲得止觀,也必定有了解修習止觀的圓滿教授,如果無法完整地尋求,也必定無法獲得真實的止觀。因此無論大乘二乘,都要有圓滿的教授才能修證止觀。而大乘在此之上,為了斷除所知障以及圓滿眾生的義利,會再修習無邊的止觀。兩者的層次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談到奢摩他體性,可以從文字上粗略地瞭解到「修習的過程」是對外止息昏沉散亂,對內持續任運趣入所緣,最後「得到的結果」是歡喜與輕安的心。然而談到毗缽舍那體性,從文字上看,只能粗略地瞭解修習的過程,為何沒有提到「所修的量」(結果)?
如果不是老師您說「要去進行觀察生死的根本到底是什麼,然後找到俱生我執,進一步地修持了脫生死的這個智慧」其實不太知道所修的量為何。懇請老師慈悲解釋!
《廣論》當中也有提到修習毗缽舍那之量。「又奢摩他先得未失,亦有由彼所引輕安,故非略有輕安便足。若爾云何?謂修觀察,若由自力能引輕安,此後乃名毗缽舍那。」單純的毗缽舍那之量,也就是在得到奢摩他的基礎上,再以觀擇之力而引發輕安,這就是毗缽舍那之量。
一般人可能會以為獲得毗缽舍那就是證達空性,其實這是四句型。但是由於內道修習勝觀的主要目的即是為了斷除無明,所以印度釋論也好,廣論也好,都會在開示修觀之法時,宣說空性的道理。雖然獲得毗缽舍那,不必證得空性,但是一個內道徒修習毗缽舍那,如果不是為了求斷生死而獲得證達空性的毗缽舍那,則獲勝觀意義亦不大。因此老師特別提策要發生死心而求勝觀,此是特指證達空性的勝觀。
老師說:「那麼我們可以觀察一下我們對禪定的認識,住於這種歡喜輕安之心之後,你能夠輕鬆地趣入所緣,並且安住於所緣的這樣的一種狀態,就是這個心好像可以很容易馴服了。那麼馴服了這樣的心之後,我們拿這樣的心要去做什麼呢?就要去進行觀察生死的根本到底是什麼,」
想請問之前所聽聞到止觀的所緣是同一個,那在這講提到安住奢摩他後,就要去進行觀察生死的根本到底是什麼?請問這樣止觀的所緣還會是同一個嗎?
止觀同一所緣的意思即止之所緣,亦可作觀之所緣,不會說只固定有某些所緣,而觀又有另外的所緣。這是就總體的止觀所緣而言。
老師此處的開示旨在一再教我們:得到止的目的是什麼。我們在得到止的時候,甚至在得到觀的時候,一定都會得到輕安。輕安也必定會讓我得到快樂。也就是說這種讓我們容易耽著的殊勝輕安,是我們一定要得到的,但是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這種容易讓我們耽著的殊勝輕安?是為了要破除生死無明,為此一定要有一顆我們能夠遣使的心,讓它能長時任運地趣向空性這個所緣。為此,所以不得不獲得輕安,普通的定心所以及慧心所,雖然有一定的功用,但是其力道不足以穩定清晰地執取空性而破除俱生的無明。所以一定要念生死的根本為何,才不會在過程中因為止觀的輕安之樂而忘卻更進一步修習觀緣空性的毗缽舍那。
老師說:「住於這種歡喜輕安之心之後,你能夠輕鬆地趣入所緣,並且安住於所緣的這樣的一種狀態,就是這個心好像可以很容易馴服了。」請問:如何在此不會停留在歡喜輕安之心,能夠再進一步趣入所緣?
所謂的不停留,不是捨棄之意,而是進步之意,要依此輕安基礎再進一步修成觀。
老師說:「安住奢摩他時只緣著那個境,以智慧思擇那個境。」請問:奢摩他、毗缽舍那所緣是相同的,如果是緣五蘊、界差別等很多所緣,那菩薩地中所說如理簡擇等是緣苦諦的總體或各別,內容是不一樣的,那菩薩地如此解釋是有何意義?
總與別是相對應的,雖然已經分為五蘊,十八界等,但五蘊、十八界也都可以用總相別相來分。因此並不相違。
老師說:「它是『即由安住奢摩他時』,記得吧?『但唯於彼思擇之者,是名毘缽舍那。』。」請問:住於奢摩他這種歡喜輕安的心之後,進一步修習毘婆舍那對所緣進行簡擇時,奢摩他的歡喜輕安之心是不是退失?或者保持?
保持,並且更強烈。之所以要先得止後得觀,就是因為必須要有由安住而得輕安的基礎,才能進一步由觀擇而得輕安。如果還學不會由安住得輕安,就無法由觀得輕安,除非極特殊的方便。故止到觀,其輕安之心是保持,並到觀時會更加強烈。實質上,得到觀時,即是止觀雙運,故止不會退失。
老師說:「但是一旦修起禪定之後,這個身體會呈現出一個非常……,以前我們講過說『輕』到什麼程度?像一個羽毛一樣,非常非常地輕、非常地安適。」請問:這裡看起來只解釋到身體「輕」的程度,沒解釋到「安」的原因及程度,是因為對比平常的「粗重」,才讓身體產生「安」--安適的感受嗎?那又是什麼行相?
即輕鬆安適之意。見人走不動路時,會說「腿重」,而見人步子很快時,會說「腿很輕」。當處於輕鬆安適時,做任何事都容易。故輕即有安適之意,能輕鬆安適地趣入所行之事。
請問為什麼用羽毛作比喻?有沒有特殊的意涵?
得輕安的特點就是能身心安適,能輕易地遣使,此取輕義,輕鬆地遣使身心。
升起心歡喜和身輕安是否一定是同時?
一定是同時。這裡的心歡喜即指心輕安,是一種心所;身輕安則是一種色法、物質、觸。
巴梭尊者解釋說這裡的「歡喜」是指心歡喜,「輕安」主要指身體輕安。前者像是說是心具足了歡喜與輕安,後者是別別的,這兩者有何細緻差別?
這裡的心歡喜可以解為心輕安,後者是身輕安。前者是心所,是心法;後者是觸,是色法。
在未修升起奢摩他前,修隨順奢摩他時是否也可以升起隨順的歡喜輕安?
經論未見隨順輕安之名。但有普通輕安,第九住心就會得到。但是得到隨順的止時,即便未得輕安,也必然比一般的狀態平靜安樂,這是可以現見的。
老師說:「這裡的『恆常相續』就是持續的意思,『任運而轉』是指毫不費力氣地自然而然地就趣入。」請問:止息散亂又不沉醉禪定喜悅中。是如何避免?甚麼狀態?
要有強烈的追求解脫、成佛的等起、目標,以避免安於此樂而不更求證空性的觀。
「於內所緣,恆常相續任運而轉」這時心是可以毫不費力地向內趣入任何所緣,還是只能毫不費力地趣入之前修過的那一個(或幾個)特定的所緣?
一開始是當下所修的所緣,但有基礎的力量之後,轉入其他所緣也會容易。
老師說:「止息散亂之後幹什麼呢?不是就沉醉在那個禪定的喜悅中,或者說享受於禪定的喜悅中,不是這樣的。止息了對於外境的散亂,那麼應該『於內所緣,恆常相續任運而轉』」弟子的問題是:如果不是能將心安住在善所緣的話,能夠升起禪定的喜悅嗎?為何這裡將這二者分開來講?
老師在這裡講的是修者修定的目的。修定會得到樂,輕安;也會得到讓心能恆常轉於所緣的力量。我們修定主要是要得到後者的力量而修諸善所緣,而不是為了得到定的快樂而已。
老師說:「再說一遍,透過修持所緣,就是內心中繫心一個所緣,然後它的作用是內心止息了對於外境的散亂。」請問:為什麼這邊要再再強調這個概念?它和修持止觀的關係是什麼?
止的主體就是安住在一個所緣上,所以用繫於一所緣就是最主要的修習方式。
在丑三、止觀自性裡,宗大師分別引用《解深密經》、《寶雲經》、《莊嚴經論》、《菩薩地》、《修次中篇》、《般若波羅蜜多教授論》,以及老師舉到參考數據。可否請法師為大家作張對照表,這些經論在定義止觀上,共同處及別處,還有為什麼宗大師要安排如此層層次第的解說?
大師此段引據的方式,先引經,次引佛陀的紹聖法位弟子至尊彌勒之說,再引親承至尊彌勒教言的無著之說。次引七世紀瑜伽行中觀師蓮花戒的《修次》,最後引據十世紀唯識派的響底巴寂靜論師。足見自佛陀一脈傳下來的廣行派的見解。
這些經論所說的內容,主旨一致,但略有偏向。總攝而言,大致上提到止觀的幾個特點:一、止是專一安住一境,而觀是簡擇觀察。二、止觀各別要以安住、觀察之力而獲得輕安,以獲得持續任運運轉的狀態。諸經論側重不同重點來闡述止觀自性,必須將這兩大方面合起來一起理解,才會全面。因此大師引據這些內容相互印證,相互補充。
原文說:「此文如前雙解經意及慈尊意。」請問:為何要以菩薩地文來證明對前經所指的內涵?前面經文也是佛說的,不是同樣的效力嗎?
佛陀雖然宣說,但後世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方式,世尊唯授記龍樹無著二人為開大車軌,其所釋說足為人間的依憑。因此,再引無著之說,即是對佛語的解釋方式作一認定,不可更作餘解之意。後世諸師的解釋,也都是要依著二大車而作解釋,如此一脈相承的說法,一可以令學者更加清楚佛語之意,二可以令學者生信此是清淨傳承的說法。
為什麼透過《菩薩地》的說法便可讓我們對前面所辨明的這個止、觀的體性,還有生起的方式,能夠發起堅固的定解?是如何發起的?
可以確定所謂的止觀,主體是專一地止住、觀察抉擇。了知此點,就會不像後面提到的他宗,以為無明了相是止,有明了相是觀,而錯解了修習止觀的主體。他宗便是因為未對於《菩薩地》等所說的內容真實定解,所以在分別止觀時,取錯了分界點,以為無明了相是止,結果將非奢摩他的心所認作是奢摩他;以為有明了相即是觀,便將奢摩他認作是觀,因而未得謂得,而無由獲得真正的止觀。了知《菩薩地》所說的內容,便能對止觀如實發起定解。
對於海雲論師解釋的「如理簡擇」與「最極簡擇」不是很清晰,希求再消文。
針對一個法,總體地簡擇、對別相簡擇。如我們在簡擇苦的時候,可以先了解苦的體性、定義,這是「如理簡擇」。知道了總體的性相之後,再去簡擇其有三苦、八苦等支分,這是對別相的簡擇,也是就「最極簡擇」。最後再結合經論中廣泛宣說的內容而作簡擇,即「極簡擇法」。
老師說:「它比原來自己聽聞、讀誦的這些所抉擇的東西,已經了解的內涵,要更上一步地去了解它更深的智慧,而且角度也要更廣泛地討論。」請問:為何深入如理簡擇後,還有更上一步、廣泛討論?
我們在討論的過程中,會有各種方式加以深入,如舉多種事例來簡擇是否合乎定義,多方詰難以找出界限,多舉事證比喻,這都是更廣泛深入的形式之一。
老師說「那麼這裡邊的『綜論』是什麼?其實就是從各種角度廣泛地討論。」請問:研討本身是一種綜論嗎?
研討本身是一種綜論。
「覺」,就是指與生俱來能夠善加抉擇,是指對什麼東西善加抉擇?可否舉例說明?
無論是覺明慧行,所抉擇的都是當下的所緣境。但覺是用與生俱來的俱生慧而作抉擇。
「極簡擇法」,是指對於開示那些意涵的契經作分別觀察 。其中的契經是指十二分教中的契經嗎?那些意涵是指一切苦的類別嗎?生苦?老苦?
這裡的契經應該是泛指經論。經論中所提到的苦的總別諸文義。「法」一詞,時而解作經典,依照海雲論師的解釋,此處的法,應即指經典。
老師說:「最極簡擇」,就是指分別執持,比如說「此是生苦、此是老苦」等等。那麼「極簡擇法」,是指對於開示那些意涵的契經作分別觀察。請問:最極簡擇和極簡擇法兩者的差別只是所緣不同嗎?前者是「意涵」,後者是「那些意涵的契經」?
最極簡擇是思擇其別相的意涵,而極簡擇法則與經論相結合。
「極簡擇法」是否可以舉個例子?
依照海雲論師的解釋,這裡的法,應即指經論。以苦作為所緣為例,前面思擇完總別相之後,如知苦的總相,別相有三苦等,而極簡擇法即思惟諸經論中如何解說苦的總相別相等。
「如理簡擇」與「最極簡擇」這二者是否是總別關係?
是的,依照海雲論師的解釋,前者簡擇總相,後者簡擇別相。
最極檢擇指分別執持,老師說此是生苦此是老苦,分別執持的範圍一定是限定在苦的範圍內嗎?
不一定在苦的範圍,也可以是其他內容。
「一切苦」是如理簡擇執取的唯一所緣,還是通過「一切苦」舉例說明,後面的各種觀都依此開展?而「如理簡擇」的所緣還可以是其它任何五蘊十八界嗎?
可以依此開展,也可以以此簡擇五蘊、十八界等。
「如理簡擇」,是指執取一切苦的類別而說。如果就出世間法:四念住、四正斷、四神足、五根、五力、七等覺支、八聖道乃至如來十力、四無所畏、四無礙解、大慈大悲大喜大捨、十八佛不共法…等等,就不是指執取一切苦的類別而說是嗎?
以上是隨舉一例,也可以舉其他例子。諸如四念住、四正斷、四神足、五根、五力、七等覺支、八聖道乃至如來十力、四無所畏、四無礙解、大慈大悲大喜大捨、十八佛不共法等等可以以此方式簡擇。
老師說:「『如理簡擇』,是指執取一切苦的類別而說。」請問:這個「苦」只是隨舉一例嗎?
這裡是隨舉一例。也可以通用於其他例子,如集諦、空性等等。
老師說:「修行者心中生起修持奢摩他的作意,這個作意會思惟所緣的法,那麼毘缽舍那是做什麼呢?就是作意這些法的相狀。」請問:為何用思惟而非安住?
這裡的思惟還是要回歸作意的本意來解,即內心強而有力地趣入於境,而在止的階段,與安住這個動作相類似。
老師說:「修行者心中生起修持奢摩他的作意,這個作意會思惟所緣的法,那麼毘缽舍那是做什麼呢?就是作意這些法的相狀。」請問:文中三個「作意」分別的意思是什麼?整句如何理解?
作意在藏文中是一個單獨的詞,與思惟不是同一個詞,但是玄奘大師在翻譯的時候,有時會譯成作意思惟,但還是得回歸到作意這個本意來解。
妙音笑大師提到,所謂作意,是內心趣入之名,由於定能使內心的趣入強而有力,因此對於定假立作意之稱,就如對於發心假立欲求之名,以及對於念處的智慧假立正念之名。下文「能思惟心」之「思惟」亦為作意,其義亦同。「相續作意思惟」,意為持續地以作意的心進行作意。
所以這裡的作意是指使內心強而有力地趣入。在奢摩他時主要是安住於一境,在毗缽舍那時主要是專注地簡擇觀察所緣的細緻、差別的內涵。
老師說:「然後要『如理簡擇、最極簡擇』。 」請問:這邊如理簡擇的「如理」是一個形容詞,還是「如理簡擇」四個字是一個名詞?
藏文此處,只有簡擇一詞,沒有如理,此依玄奘大師譯文而譯。不過在藏文當中,最極簡擇的前面一般都會對應到正思擇,正簡擇,有一個正字,藏文中這個字就是一個加強語氣副詞,類似於好好地、善加地等等的意思。藏文此處雖然沒有直接寫出來,但是依例會有這個詞,所以這個如理對應的就是好好地、正確地、善加地的意思。
原文說:「云何毘缽舍那?由奢摩他薰修作意,即於如先所思惟法,作意其相,如理簡擇、最極簡擇、極簡擇法,廣說乃至覺明慧行,是名毘缽舍那。」請問:這邊的如理簡擇、最極簡擇、極簡擇法,是如何廣開成覺明慧行呢?
這裡的廣開是指可以從如理簡擇一直開到覺明慧行。《攝異門分》則有一一列出從如理簡擇到覺、明、慧行之間,提到諸多毗缽舍那的種類及行相的差別,參考藏經及《瑜伽師地論.攝異門分》,此中應有:簡擇、極簡擇、最極簡擇、解了、等了、近了,機黠、通達、審察、聰叡、覺、明、慧行。以及有作:簡擇、最極簡擇、極簡擇法、解了、等解了、近解了、黠了、通達、審察、聰叡、覺、明、慧行。
原文說:「如理簡擇、最極簡擇、極簡擇法,廣說乃至覺明慧行。」請問:為何不直接用易懂文字說明,還要透過祖師的批註,為何不用批註的文字直接說明?
法相有其特殊意義,一開始不熟悉者會有點不解,但理解後可以以約攝廣,精確地以統一的名相總攝意涵。
請問「如理簡擇」、「最極簡擇」、「極簡擇法」、「覺」、「明」是「針對某一法類而說」還是「總體而說」?
前三者「如理簡擇」、「最極簡擇」、「極簡擇法」是從所緣面向、簡擇的方式而分的,分別為:簡擇總相、簡擇別相、結合經典文義而簡擇。覺、明、慧行等則是從深淺層次而分的,分別為:以未修練的俱生慧、學習過的智慧、進一步深入探討的智慧而作簡擇。
請問「如理簡擇」、「最極簡擇」是否就像因類學所說的,前者是以「總相」的方式執持,後者是以「差別事」的方式執持?
依照海雲論師的解釋,在此處可以如此理解。
0014、0015引述菩薩地,沒提到身心輕安,是否也指的是止觀品類?
一方面可以理解其中有止觀品類,像其中所提到的內住等,是九住心的內容,屬於止的品類;其中的覺明慧行,絕大多數是觀的品類。另一方面也可以理解為這裡所說的是止觀主要的面向之一,但未必具備這個面向就會是止觀。
老師說:「有沒有生起很多殊勝的善心啊?」請問:什麼是殊勝的善心?
用殊勝的意樂、修習殊勝的見地、對殊勝境所修的善心都是殊勝的善心。
老師說: 「這一週你們過得好嗎?有沒有生起很多殊勝的善心啊?」請問「殊勝的善心」是指與菩提心相應的發心嗎?
在阿底峽尊者的傳記、言教當中,多次提到賢善心,即指菩提心。菩提心的所緣無邊,緣著一切有情,而又欲求最圓滿的佛果,因此無論做何善行,能有此心作為等起,便必定是極為殊勝的善心。貢唐大師的言教中曾有提到,並非其他的道次第不重要,但是要達到圓滿的境地,能一步步走上這些道次第,一定是有發心作為牽引力才能完成。所以具有發心,便能將所行導引到功德圓滿的道路上。這是由殊勝意樂能令一切善行轉為殊勝的方便。因此,老師在此處所提的殊勝善心,應即指與發心相應的善心。
請問:可否幫忙總攝老師此講的最主要所詮(學習目標)是什麼?
老師在這一講當中持續解釋止觀的自性,老師依著大師的文讓我們繼續了解止觀的本質、特點。大師在此一共引據了《解深密經》、《瑜伽師地論》、《寶雲經》、《經莊嚴論》、《修次中篇》、《般若波羅蜜多教授論》來作解釋。這一講老師主要解釋的是《菩薩地》、《修次中篇》所說的止觀自性。
總攝這些經典的內容,大致上提到止觀的幾個特點:一、止是專一安住一境,而觀是簡擇觀察。二、止觀各別要以安住、觀察之力而獲得輕安,以獲得持續任運運轉的狀態。不同的經論會側重不同的點來闡述止觀自性,但要完整地了解,則必須將這兩大方面合起來一起理解,才會全面。
請問:老師對所要講的內容是不是都已經背起來了?我們是不是都要背起來?
關於解釋的內容,未必要一個字一個字背,但是可以試著熟悉老師的解釋之後,自己對著原文,看能否回憶起這些解釋的內容。
請問老師
一旦修起禪定之後,這個身體會呈現出輕安是短暫?還是一直持續呢?
正處於寂止之中,必然會有殊勝輕安,出定之後也會有餘下的續流,但是不是那麼有力。如果經過太久沒有修持,則會退失。
我們任何有情都曾經生於上界。因此也都曾經生起過寂止,但是現在生於欲界時,絕大多數都退失了寂止與輕安,由此可知,生起寂止之後也是會退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