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 一九九一年版
第六十五卷.B面
你要真正去找的話一直找到什麼時候?一直找到見普賢菩薩之前。所以這個善財童子啊,證得齊等覺以後,他離開了第一件是什麼?還直想:「唉呀!我以前都錯了、都錯了、都錯了!」他只想到錯的要改過,我們現在曉得了錯還要把它蓋起來,這是我們的毛病所在,這是我們必須應該知道的。我之所以後面特別加這一句話,無非也是策勵我們,策勵我們不要怕,這樣,這個是很重要的。那麼下面《資持》的解釋,我們也不妨唸一下。
《資持》釋云:「初二句囑其所告。受隨一等故名同法。 若下二正勸又二,
正勸當中分兩部分,先持、後犯,這樣。那麼我們看噢!
初示持行。嚴謂謹攝,淨識即心,五塵皆境。所謂方便正念,常擬對治也。
我們整個的修行無非都在這地方──方便、正念,方便就是獲得正知見,正念是維持這個正念正知見。這兩個都是互為扶持、互相因待而產生的,這樣才能夠針對我們無始以來的惑、業,對症下藥加以治療。然後呢,說了這個以後下面是歎。
嗚呼。末世凡流沉溺滋久,
說,現在是末代──其實這個「末世」是兩個字完全看人,完全看人。大體來說,是!佛在世的時候叫正法,後來像法,現在這個是叫末法。可是這一點,對個人來說一定要努力認識,我們不要說:「唉呀,我現在是末法了!」始終記得這個:「是!沒錯,我是一個很差的人,是末法,但是我要努力力爭上游!」因此這兩句話對我們正切,我們無始以來的沉溺,非常久啊!那怎麼辦呢?這個時候要心心念念提持,千萬不要自己還為自己的煩惱保護,還為自己的煩惱申辯。好好地人家告訴我,欸,馬上就跟著他去學,就這樣。這樣攝耳恭敬地聽,然後聽完了以後,還要思惟觀察是對不對──對,馬上用;不對,至少我能夠抉擇得出來。這是所以下面說:
攝念離染未見其人。
末法的時候一般來說,這個祖師也是慨歎,說真正能夠一心攝持正念,能夠遠離塵染哪,很少看見,很少看見!乃至於說「未見其人」,找不到!所以
自非宿善資熏,明師訓匠。勤求聖教,精擇良明。志慕孤高,行希清卓。時時不懈,日日如新。
在這種狀態,說「自非」是,所謂除非是,除非是具足下面這些條件,什麼條件呢?「宿善」,宿生的善根,宿生的善根有這個本質來熏習自己,這是裡邊的。外面呢,又加上明師良相來訓導我們。所以裡邊是這個,外面是有這一個。然後在這種情況之下,不管是若內若外,我們產生的功效不是癡心怠慢,而是「勤求聖教」,勤求聖教。
那麼在這裡,我們就不妨想想論上面告訴我們的。論上面告訴我們的,我們一切修行的根本是什麼?善知識。所謂「總攝一切教授首」是什麼?「是不離善知識」,這個最重要!反過來呢,煩惱引發的,煩惱的生因是什麼?煩惱的生因通常總說六因當中,說第一個是「隨眠」,那個不談了,隨眠就是無始以來的種子,那一定無明!然後這個隨眠對「境」,這是總的,任何一法生起一定這樣,下面那個四項才是真正重要的。所以說這個書擺在這裡,你們大家我曉得在這裡福智的幾位,每一個人都背得很熟,不過你後來,所以這個地方要好好地努力。如果這個不了解,你們旁邊的指給他看在什麼地方,煩惱的生因。
下面再說呢,就是「非善士夫」以及「言教」,這第三、第四,換句話說,所對的境當中是什麼樣呢?對著境那就是一個非善知識。這個我們曾經抉擇過,不是講惡友而講非善,這個裡邊是大有道理哦!他只要不是善知識,那都不可以!就這樣。所以儒家孔老夫子──不但是佛法喲──《論語》上面說,「無友不如己者」。這幾句話並不是告訴:欸,那我不理他!就是說我力爭向上這個心情。人人力爭向上,那麼這麼一來的話,這個力爭向上的心互相策勵,本身就形成一個什麼?僧團。這是我們最重要的,這是我們最重要的!所以對著境,境當中的人是這個,然後他告訴我們道理呢?言教。雖然下面是個「串習」以及「非理作意」,這個是自己的。可是假定說你前面從出生開始,以後長大了都在這個環境當中,遇見的是一個非善士夫,然後他告訴我們都是錯誤的見解,你要想有正確的認識,做得到嗎?先入為主的概念就是這樣!
所以這個煩惱的生因,看起來好像是第一個、一二三四五六,這個裡邊的關係這麼密切。一、二是整個的總相,那麼這個總相通常情況之下呢,對我們任何一個人來說,一定先在這個家庭當中,然後外面的接觸的人,到長大整個的大環境,這樣,說起來這個還是業,還是個業。然後受了這個人的影響,這個人的影響包括他的耳濡目染,他給我們的概念,給我們的概念──特別的言教。我們都是受這個概念的影響先入為主,所以自己不知不覺地也造成功所謂串習。儘管這個第五項的串習是指這一生,可是這個還是受前面的影響。等到這一生的串習,串習積久,留到下一生就變成功將來的隨眠,就是這個輾轉的惡緣,然後這些東西都是出在這個上頭。
所以這個地方就是告訴我們要「明師訓匠」,然後自己也別有宿生的善根。萬一我們沒有怎麼辦呢?那時候我們幸運了解了,說「精擇良明」,這樣,所以這個時候我們要很努力地、很精確地去抉擇好的、明的這兩方面,也可以說良朋,然後明確地認識,這樣,那麼自己要經過抉擇。「志慕孤高」,這個「高」是高行,這種高行在這個時候──祖師的時候,其實任何時候都是這樣,那這種人都是遺世孤立的,大眾、大部分人都是渾渾噩噩那種味道。說「行希清卓」,行為一心一意地希求清淨卓越。這種狀態「時時不懈」,一時一刻都不懈怠。所以這樣一來的話,「日日如新」,一直在改善、一直在改善,從來不受染污,所以日日如新,是這樣的狀態。那麼下面兩句,看:
或體達前塵反求欲本,或冥心所受專意通持。
那麼這個兩個呢,說「體達前塵反求欲本」,是完全我們自己反省內心上面去找,只有這樣。那麼更深入的話,我們能夠從這地方體達心本什麼?心本空,能夠找到那個體。或者「冥心所受」,一心一意地專心在這個所受的戒體上頭。是啊!然後努力地去行持所受之戒,這樣地努力。能夠這樣的話呢,
故得對境蕭然,遇緣確爾。翔而後集,默而識之。其猶揮手於空了無滯矣,
那麼能夠這樣的話呢,「對境蕭然」,蕭然就是蕭寂的意思,蕭寂的意思,那一動都不動,一動都不動,就是這樣。所以對著境界的時候根本不動,那麼不管什麼緣來,始終就是這個樣,能夠很明確地把持住。
下面兩句呢,這個「翔而後集,默而識之」,都是典故,出在《論語》上頭的。《論語》上頭那個「翔而後集」,那個是出在《論語》的〈鄉黨〉上面,叫「色斯舉矣,翔而後集」。說這個孔老夫子跟那個子路兩個人出去,欸!看見那個山上有一群那個什麼?雉,那個雉。那個雉這裡叫作什麼?山雞,是不是叫山雞啊?野雞,還是叫山雞啊?野雞,對吧!那個野雞看見有人這樣的話,哦!一來,牠就「啪!」飛出去了,飛出去了以後牠不會馬上停下來。普通的鳥一直是飛的,野雞不大飛的,牠也是飛,就是翔而後集,在那兒轉了個半天,然後再下來,就這樣。孔老夫子就讚歎:「時哉時哉!」你看!那個畜生,牠也曉得怎麼恰當的時候,牠不會莽莽撞撞地來啊!那畜生要看清了再來,就這樣,看清楚了再來。
換句話說,我們現在修行也應該是這樣。其實孔老夫子他並不是一個講佛法的人欸!這世間任何事情我們都應該看清楚了來。我們現在就是個莽莽撞撞的,剛才不是說,為什麼自己要覆藏呢?為什麼要自己去這樣做呢?就是看不清楚。實際上你如果看清楚了,並不是說:「唉呀!不為我自己,為旁人!」所以現在常常有的人說,修學了佛法以後,把自己就是放不下,就是要講、好像注意這個功德。我現在越來越感覺到,就怕你不注意功德!你真的注意功德,問題一定解決。我們現在愚癡的就是,不去注意那個功德。你真的注意這功德的話,你就很努力什麼是真正有功德的,你這一點了解了以後,哪有做不到的道理!所以孔老夫子在這個上面說,你看,唉呀!你看這群野雞,牠都了解看看清楚以後,然後再飛下來安全不安全。我們現在是一個人,我們的行為這麼個不安全法,這居然莽莽撞撞還做得個起勁呢!
所以他是「默而識之」。默而識之是另外一段。那對這個事情──欸,那個我不必說,默而識之,認識得清清楚楚,你能夠認識得清清楚楚了以後……。當然這個默而識之在《論語》的另外一段上面,這一個公案是「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何有於我哉!」這樣。那麼我以前看那個「默而識之」,曾經找這個朱熹夫子的《集註》,這個《集註》上面他有一段話,說這個「何有於我哉」,說表示自己客氣──沒有!那麼他那個《集註》上面說,「學而不厭,誨人不倦」,這個並不是聖人最高的地方,孔老夫子還謙虛說,這樣。我當初覺得:「嗯,對!沒錯!好像這個學而不厭,這個誨人不倦,那並不那麼難哪!」我以後發現:啊!這個兩個的難哪,難到絕頂!這個非聖人絕對做不到!我們現在沒有一樣東西能夠學、真實能夠努力去學,學了以後能夠不厭的話,實在做不到。倒是學什麼?學壞事情永遠學不厭的,學好事情就是要厭。啊!剛努力了三天以後,那沒勁了,那好了,就這樣!剛開始的時候可以,碰到一點點小小的挫折就不行了。真正挫折是更應該努力去學的時候啊!
所以「學而不厭」是真正的自利行噢!我後來看見真正學而不厭的人,在佛法當中我看見了一個人,你們猜猜看是誰啊?對!善財!善財童子是典型的一個學而不厭的人,他就這樣哪!所以正因為學而不厭,結果他一生圓曠劫之因哪!那我看見了以後,啊!我無比地景仰、無比地羨慕。所以我現在把善財童子擺在這地方,我要學他!實際上這個都是佛世尊,真正的佛世尊,所以佛……真正的《華嚴》是佛說的,都是加持,就佛親口告訴我們:「哪、哪!你要這樣,就是這個樣!」這個學不厭是好難、好難哪!
然後呢,「誨人不倦」。自己學都學不好還要誨人不倦,根本談不到!就是你能夠誨的話,剛開始的時候一股自己的熱心,好為人師這種心,這是煩惱相應的;真正為別人而去教的話,那個時候就厭就來了。我們現在不要說這樣,為別人做一點小小的事情,自己覺得:「哎,這是別人的事情!」他現在是純粹為了別人哪!所以這個後來我學了佛法以後再去看兩句話,是難極了!最後才了解了:自利、利他呀,就是這個!學而不厭是自利,誨人不倦是什麼?利他。這個兩個能夠做到圓滿的,唯聖者能之啊!所以孔老夫子說:「啊!何有於我哉!」你看,到善財童子,他還說:「唉呀!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行!」所以他只要示現的不是佛,那說明;也同時反過來說,這兩個的真正的意義。
因此我記得這個印光大師就說的,這個孔孟之學,這是聖人的心法,可是世間人就是看不清楚。這地方千萬不是說朱熹等人不是噢!這種所謂集大成者,後來幾百年來尊他為……他真正的內涵,還是看不清楚的地方。那我們想到這裡的話,我們就是該真何等地高興啊!所以假定我們真正地能夠照著上面這樣去做,然後呢默而識之,擺在心裡面謹慎地去做的話,「其猶揮手於空了無滯矣」!那照那個要去持戒的話,就像在空當中揮手有沒有什麼一點障礙?不會有什麼障礙,輕而易舉,實際上也確是如此!那下面是:
著鎧入陣何所畏乎。
這個是經上的,《遺教經》上面。假如我們能夠正念現起就不怕,「雖入五欲之中,不為五欲所害,譬如著鎧入陣」,就是這個。就像著了那個鎧甲,到那個軍陣當中不怕人家砍上來,砍在那個鎧上面;假定我們能方便正念的話,那對著五欲之塵,不怕!這樣的一個狀態。下面:
然惑業未銷,生死可懼。豈唯言說,即是清昇。
啊!前面說的道理說得很高興,下面祖師又策勵告訴我們了,說:喔!道理是講得很容易哦!但是要曉得,現在的惑業動都沒有動哦!那種狀態當中一直跟著它轉,「生死可懼」啊!這個情況不是嘴巴講講就是真正達到「清昇」的狀態啊!不是說現在講了這些東西,那內心就清淨了,然後就能夠超昇,小則是人天,大則是超脫生死啊!說:
在欲遠塵良恐非爾所及,
那個祖師的叮囑我們哪!真正雖然說是「著鎧入陣哪!這無所謂啊!」但實際上這個不是嘴巴上面講講啊!現在我們完全在這個欲染當中,要想遠離塵垢,恐怕不是你們所能夠及得到。這個就祖師告誡我們的話,告誡我們的話。下面我們看:
居凡學聖故且抑而為之。勿事悠悠,宜應切切。
那麼,所以對我們凡夫來說,我們現在完全是身居薄地凡夫,然後自慕上聖,一心一意地就要學習呀!所以「抑而為之」,好好地策勵自己呀!努力去做,不可以悠悠散散地這樣來,不可以悠悠散散地來。要怎麼辦呢?「切切」,這個切切是內心,要策勵自己:「唉呀,努力呀!努力呀!」
因茲言及,一為深思。
所以在這個地方,把這個事情這麼說一下呀,好好地、努力地深思一下!那麼那個是元照律師對我們的關照,元照律師對我們的關照。實際上元照律師是也是一位大菩薩呀!你看他那個傳記你就曉得了,那一生的成就是不得了,一生的成就是不得了!再下面:
若下次勸犯悔,
那就是上面那一段最後的文,就是前面的「若先非攝慮,對境不能不犯」,這個一段。
上二句明成犯。既下示懺益。
這是剛才已經說過了,前面的兩句說明,由於我們沒有能夠努力「攝慮」,所以是難免會犯。犯了以後怎麼辦呢?趕快去懺悔,懺悔了以後還能夠恢復清淨。現在因地當中有這個清淨的戒行,將來果位當中一定有清淨的果報,這個就是懺悔的益處。
大慈博愛,於物無遺。雖惡行下愚,亦苦加提引。祖恩所及,無得而知。」
說這個就是我們的世尊,世尊,「大慈」,特別地是對於我們法界一切有情,毫無軒輊那個愛護,那個這種狀態。所以任何有情毫無餘遺,雖然「惡行下愚」──再差的人,他「亦苦加提引」,提拔、引導。這個《法華》上面說得最清楚,佛出世了,證得了以後,發現這個道理實在是難說、難入、難了,不要說凡夫,乃至二乘聖者也沒辦法。怎麼辦呢?要脫下他的華服,所以這個窮子喻上面那個大富長者那個典型,這個地方也就說「苦加提引」哪!無非是要幫忙我們。
所以剛才譬如說我們那個「覆」吧!我現在真是想到的,我越想越覺得:唉!我們凡夫之差呀,就這樣!明明這個東西給我了,那就是得到一日什麼?除糞之價。那我們現在還說,哎喲!我是個大乘行者,好像那個二乘的人,瞧不起他。二乘行者瞧不起他,他二乘行者至少已經得到了一日除糞之價喲!我們現在不但這個糞沒除,還把那個糞往臉上貼咧,還往肚子裡吞咧!這個時候我們自己要好好警策的地方。如果自己了解了以後,二乘至少這個「我」,曉得:哎喲!這個「我」這個東西實在是害人哪,拼命拿掉它。我們現在是還要保護這個「我」耶!所以這個地方是我們真正要努力,好好地警策自己的地方啊!所以懂得了道理,如果不在戒上面去努力的話,這個道理像前面已經說的,只是口說啊,沒有辦法消真正的惑業啊!所以這個是佛給我們的提引。
然後呢,我們不了解怎麼辦呢?祖師再來,所以「祖恩所及」是「無得而知」啊!祖師又確加引導,所以要鈔,鈔還不懂要疏,疏還不懂還要《資持》釋,釋還不行還來白話解釋,一重一重地來告訴我們。所以這個恩惠之大啊,我們根本是無法想像,無法想像!所以這個兩句話無非是讓我們了解佛菩薩的苦口婆心,就這樣。那麼從這個地方,我們才能夠深深地警惕策勵自己。好!到這個地方為止,那個重犯戒那一段算是講完,那麼這麼一來呢,這個第八章「別簡性重」交代清楚了,別簡性重。
第九章 廣斥愚教
再下面呢,這個最後一章「廣斥愚教」。這個正說之前,把這個名字先說一說。祖師說叫廣斥,實際上他這個地方也是略斥而已,真實去說的話是個略斥。這個廣啊,還要我們自己認真照著祖師的話,仔細去搜查自己,然後才能夠真正地、詳細地了解祖師、佛菩薩給我們所垂的恩惠。那麼他要告訴我們什麼呢?愚教!我們對於諸佛的教法一無所知,這個是我們一個最大的錯誤,一個最大的錯誤!
前面一開始的時候,尤其是這一次,在這個之前,這個今年夏天在悟光精舍講,那這個因緣我在這裡重講一下。當初悟光精舍,是,我也曉得,那個悟光精舍的那個住持和尚尼,這個人非常難得。她自己很用功,然後是個中年出家,而且中年已經向晚了,所以非常用功。但是她自己一心哪,有心傳持這個教法,所以很重視戒,那麼她幾次跑得來要希望我去講戒。我自己曉得講戒我也談不上,不過多多少少,由於上面所說的,體會到了這個病根所在,於是覺得願意跟大家策勉。
那麼幾次三番,她來要求以後,我就去。去了以後我就跟大家說:「現在兩個辦法:上限、下限。什麼叫下限呢?那就是照這個戒相,啊!這麼說一說,這樣。那麼這個實際上跑到那兒去的話,只是解釋一下文字,我只要多準備字典,事先把那字典翻了一翻,像一個留聲機一樣,它給我一按,那個留聲機照著這麼『亢、亢、亢、亢』,就把它唸它一遍。這個祖師菩薩,乃至近代的弘一大師早就說過了,文字不認識,那就翻世俗的字典;佛法不認識,那講翻佛學字典、法相字典,就這樣!當然多多少少總有一點解釋啦,那麼這個只是個下限。然後上限,那就不是,對它的開遮持犯的本義,我們就應該正確地了解,就這樣。雖然說這個上限,的的確確真正了解是談不到,可是至少它那個重要的概念何在。」說完了這個,我就把這個上限、下限,這個範圍、內涵哪,特別是引弘一大師講律的那一段公案,那給大家講。單單這個題目一講講了好幾天,大家聽了非常歡喜:「好、好、好!那我們要學上限。」
所以前面在那一段時候,就把《廣論》很多必須相關的又牽涉進來。其實戒裡邊早就說過了,它不是說嗎?真正的要廣學方便的時候怎麼辦?那個方便的話要學教、行哪!這個律上面一樣的,這個三大部上面,我每一個地方都翻開來,然後特別說「教」是什麼,然後有了這個認識再去行,「行」是什麼。所以說真正要學戒的話,這個是行持的開始,如果這個教如果不了解,你怎麼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