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
南普陀版第七十六卷.A面
又一切人臨命終時,乃至未到昏昧想位,長夜所習我愛現行,復由我愛增上力故,謂我當無,便愛自身,此即能成中有之因。
告訴我們了,告訴我們了!喏,這一個前面下去的,前面的生、集以及死,所以這個集諦當中的「生、集、因、緣」,前後相續的這個觀念,第一次先點出來。這個人到臨終的時候,還沒有到「昏昧」,就是說還沒有到昏昧的時候,他那個時候有「我愛」的力量現起來了。為什麼?因為無始以來的習慣,無始以來的習慣,那個時候這個力量增長了。他心裡覺得:唉呀,要失去了!於是這個地方內心起一個怕失去,對我愛的執著,這個就是中有生起的因,換句話這個就是惑,這個就是惑。
實際上這種狀態,我們一切時處都是,今天你稍微受了不如意了,生了一點病了,那一點……為什麼你會心裡生煩惱,為什麼?今天人家瞪你一眼,「這個傢伙為什麼瞪我一眼!」還是為了這個我,對不對?今天少吃一點,「我又少吃一點!」風吹了一下又涼了感覺得,熱了一下又受不了了。沒有一個時、沒有一刻都是為什麼?長夜以來的這個我這個東西的習性。等到你一旦生了病的話,你又想了:唉呀,我哪一個事情沒有了,這個事情也沒有了,那個事情也沒有,一大堆不曉得多多少少都來了。年輕的時候不是想那個,哎喲,我趕快去找這個醫生,年老了以後想那些事情,這個是很清楚、很明白,就是這個東西,就是這個東西。所以那個時候,當等到你真正的這一生壽命一結束的話,它這個東西繼續地延續下去,這個就是中有生起之因。
那麼前面說集諦的時候,能集的業,所集的能引的業,聖者為什麼不集啊?原因是這樣:真正的聖者小乘也好、大乘也好,乃至於小乘,「見諦」的時候見到什麼?原來見到我講的,結果「我」沒有的。所以平常我們說參禪大徹大悟,他大徹大悟地見到,說「大地無塵土」,一樣東西都找不到了。平常怎麼會找不到呢?欸,它找不到了,所以平常就是見的這個我沒有了,就是這樣,那真正見到這個東西。換句話說,既然見道了,但是他的習性還在,然後修,修到後來呢,這個連它習性也沒有了。所以到那個身體結束了,結束嘛就結束了,他並沒有這個東西,並沒有這個東西,「後有」就沒有東西引發,他就生死就到此為止。這個現在第一次指出這個概念來,後面不斷地,就把這個道理一次比一次加深,一次比一次加深。
那麼現在我們念佛怎麼念法呢?也就是這樣。我們臨終的時候又忙這個,這個捨不下,那個也捨不下,那個也捨不下。現在我們生前已經了解了:唉呀,這些東西都是騙我們的,要丟都丟不掉,現在唯一的趕快丟掉它,趕快念佛。所以你在生的時候已經一直厭,厭極了!然後呢你在生的時候一直忙的「欣極樂」,所以臨終的時候什麼?還是這個,還是這個。因為你臨終的時候還是這個嘛,所以這個世間的一切牽你不住,然後呢你造的業是一心往這個地方去,阿彌陀佛就把你接去,道理簡單極了。所以你懂得了這個道理去念佛,這無有不去者,了解嗎?就是這樣,就這麼清楚,就這麼明白。所以起心動念之間,隨便一檢查就是這樣。現在我們呢繼續看下去:
此中預流及一來者,雖其我愛亦復現行,然慧觀察制而不著,譬如強力制伏羸劣,諸不還者我愛不行。
嗯,上面這句話現在這裡解釋了吧!說「預流、一來」為什麼呀,他這個我愛,「我」已經見到了沒有,但是呢這個我愛,我愛、我癡這個習性還在,它還是現行的。但是呢他能夠以他的智慧觀察制止它,就是他因為見道了,所以他如果把那個慧觀的力量提起來的話,他可以讓它制伏。所以「譬如強力制伏羸劣」,就是前面說這個話,這個強有力的人,他平常坐在那裡還要懶懶癱癱,但是他一旦用起力來的話,哦!那這個他可以制伏你,這個。至於說「不還」的呢?我愛已經不現行,所以他不再、不再來了,就是這個原因。所以不還果的聖者,就是到什麼呢?到五不還天,那個是聖者所住的天。還有一點點餘習未盡,到那個地方把那餘習弄完了,好了,證果了,就這樣。這我們要懂得這個道理。
那麼上面就告訴我們這兩樣死的心──善以及不善,下面一個叫「無記心」,下面一個叫無記心,關於這個無記心這裡暫時我們就不講它。那麼說到這地方,大家已經漸漸地越來越了解了,所以平常我們這裡功課,安排的功課雖然少,但是內容大家體會得到對我們是這麼地重要,對我們是這麼地重要!真正要想修行這個是必須要的,這是必須要的。你越是能夠了解得多,然後呢你能夠修習的方法越多;能夠修習的方法越多,然後你淨除罪障、集聚資糧,乃至於證得證果的力量越大,這樣的話我們的機會是越多,我們的機會是越多。所以反覆推敲思惟,空下來這麼多力量,不是讓我們玩的呀!你們要記住,這個一點非常重要、非常重要!
無記心死者,
《菩提道次第廣論》一百七十七頁,上面已經講到我們死的時候的狀態,死的時候的狀態說善心是什麼樣,不善心是什麼樣,那麼今天講「無記心死」,無記心死。這個關於善、惡、無記三樣東西要說一下。「無記」就是它沒辦法分辨──「記」就是說明──沒辦法分辨是善的或是惡的。那麼這個裡面有兩種:一種叫「有覆無記」,一個叫「無覆無記」。那麼通常所謂有覆、無覆的差別在什麼地方?「覆」就是染污,平常譬如說:我們隨便坐、站、走,你心裡面這個無所謂,這是不但無記,本身的的確確也沒有染污在裡面。那麼這個「有覆」是什麼呢?就是說凡是跟我相的行相轉的,但是並沒有強有力的力量。就是說:欸,這個東西是我的,或者你隨便起關於這一類,這個念頭本身分不出善惡來,分不出善惡來,但是呢由於這個我相,我就是雜染的根本,細的我們下面去再說。那麼現在這個地方講無記的話,那是沒有強烈的善惡這一種。下面我們看下去:
謂行善不善者或未行者,自未能念此二種事,無他令憶。
他臨終的時候,他這個念頭並沒有緣那個善念以及惡念,惡念就是不善的,這兩者都並沒有現起。自己既沒有念──心裡想,也沒有別人讓他憶念,也沒有別人讓他憶念。這個情況我們眼前也可以體會一下,就是我們一般狀態,我們這種心情也就是這樣,既自己沒有強烈的善惡這種心情,然後呢也沒有外面的外境引動我們,換句話說就是這個狀態。那麼不過呢平常的時候,因為他沒有什麼特別的遭遇,自然而然你心裡面很平靜。臨終的時候這個人往往說一生哪,忙了一生,不但是忙了一生,無始以來他一直有一個特別的東西──我、我所,這種習性。當他臨終的時候,這個自然而然這個「我」要失去的時候,這種內心的恐懼,他就會對這個東西就很執著,於是就引發起來了。這是所以為什麼你平常的時候把這種事情看得越開,那麼到臨終的時候心情越寧靜,這個道理也是這樣,習慣等等都是這樣而來。那麼繼續下去:
此臨終時俱離苦樂。
那個時候既沒有善引他樂,然後呢不善的苦,這一種。那麼還有一個呢,像我們曉得,所以前面說的善心跟不善心,這粗想的時候;細想的時候,這個都是都不現起的。下面繼續說:
善心死者,是於有粗想時,若細想行時,善心即捨,住無記心。
前面說的「善心死」,那個粗想現行的時候;它慢慢地這個想,慢慢地越細越細的時候,那個時候善惡的念頭分辨不出來了,這樣。所以「細想現行」,換句話,粗想慢慢地消失的時候,那個時候善心也就沒有了,都住在無記心當中。
彼於爾時,於曾習善亦不能憶,他亦不能令其憶念,不善亦爾。
那個時候他在細心當中,所有的這種粗的行相都不見了,善的也是如此,惡的也是如此。所以,
故細想行時,一切死心,皆是無記。
到最後要臨……真正要這個神識走的時候,那個是細想的時候,那個時候善、惡什麼等等,一樣都沒有了,一樣都沒有了。
《俱舍釋》說:「善不善心行相明了,不能隨順當斷死心。」
那麼這個不管你善也好、不善也好,《俱舍論》上面說:這個「行相明了」的時候是粗的時候、粗的時候;當最後斷氣的時候那個死心的時候,那個善、不善那個心相都不再現起了,不再現起了。它不會再會隨順這個善、惡這種心情,都是這種狀態,所以這個是死的時候。那麼心理狀態,這個我們要分別。所以這個地方所謂的「無記心死」,是有兩個差別:第一個呢就是你沒有──粗想的時候都沒有善、惡,這樣的無記,這樣的一種狀態。還有呢,不管是你善、惡、無記三者哪一種,當那個粗想最後慢慢地消失,細想的時候都是在、都是在無記當中,都在無記當中。那麼決定到下一生,這個關鍵就是在粗想的時候,不在細想的時候,細想的時候那已經不能轉變了,那個一定到那地方去的。
平常的時候這一種情況,我們也可以領會一下。譬如說我們要睡覺了,當你如果睡覺的時候,在這個睡覺之前,平常我們一般的話,當然都是散亂心當中,你就是跟著那個散亂,你就這樣睡了。睡了以後,所以這個睡夢當中,繼續地把沒有睡的之前那個散亂,繼續地下去,這個現行,所以你睡當中這個業,還是跟前面的相應的。假定你在睡覺之前,你就能夠把那個善心提起來,善念提起來,不管你是緣想的佛法僧,或者你是乃至念佛,或者念法,或者念僧。
那麼當然平常要一般人來說,喔唷,你念了以後睡不著。真正你用功的時候你不要怕,到那時候會告訴你很有趣的方法。你儘管你念,念到後來,慢慢地、慢慢地那個心哪,你也不要去想得要去睡覺不睡覺這件事情,想得睡覺不睡覺的話,念也念不好,睡也睡不著。你一心一意如果去這麼念的話,到後來這個念的心越來越細、越來越細,到那時候你慢慢地就睡,也是睡著,一樣地睡而且睡得很穩。到那時睡完了以後,那個時候的細想行的時候,那個眼前的那個粗想一直繼續。所以那個時候的一個晚上,你一直在增長那個功德當中,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前面告訴我們四種資糧當中,就是睡眠的時候是怎麼的,喏,在這個地方我簡單地告訴你們一下,詳細地到後面還要講。所以它真正每一個地方修行,都有它特別的訣竅,以及最主要的實質上的狀態,非常清楚,這裡我順便一提。
那麼平常的時候我們也是如此,到臨終的時候還是如此。當你平常如果習慣了以後,到臨終的時候就這個樣。所以平常的時候,前一剎那跟後一剎那,今天跟明天,到臨終的時候這一世到下一世。實際上呢,這個事情是一樣的,質是完全一樣的,只是量的不同,只是量的不同。平常我們說,嗯,賺錢,現在賺的法財,你是一塊一塊地積起來,變成功,積成功幾萬幾萬,幾千萬幾千萬、幾億,都是這樣地這麼一點一點積累。所以我們第一點重要的認識那個質是什麼,然後在這個質上面去增加這個量。
第三,從何攝煖者。
那麼最後呢,就是當我們命終的時候,命終的時候,有這個所謂煖跟識,到最後從哪裡捨。這個地方不是講捨,講「攝」就是說:那個識最後慢慢、慢慢地收攝到什麼地方,然後這個煖跟著也到什麼地方,最後那個煖,最後在這個地方的話,就是這個識心最後離開的地方。
造不善者,識於所依從上分捨,上分先冷乃至心處。
造惡業的人,這個識捨的時候,從上分先捨,然後呢慢慢地當他識捨的時候,那個地方識一捨了就不再攝持,不再攝持的時候,這個四大就分解了。然後呢它這個分解的時候,它還是有一個次第的哦!怎麼樣地從地大融入水大、火大、風大,這麼一層一層的,這個我們這裡先不去談它。但是並不是我們想像當中說,啊,就是這個樣,不,修行的時候,也有一個特別的一種方法以及指授。那麼普通人呢,他就這樣,那個識就捨那個,識捨的然後那個地方就冷了,到心的地方。
造善業者,自下分捨,下分先冷,
如果造了善業呢,它從下分捨起,然後呢到最後也到心的地方。最後那個識就到心的地方,然後離開身體的時候就從那裡。
二者俱從心處識捨。
最後捨識從心的地方捨的。這個地方同時也是什麼?
識最初託精血之中,即為肉心,最後捨處即最初託。
實際上這個識,最初來託生的時候在什麼地方呢?就這個地方。當在我們結生相續的時候,那這個父母的精血,跟這個新生命的這個中陰身結胎的那個地方,這個就是「名色」剛生起的時候。這名色剛生起的時候。最後一點的「心風」就安住在這個心識當中,它最後捨的時候也是這個。不過這個是非常細微、非常細微,平常我們也感受不到。來的時候這個最初來,走的時候這個最後走。
如是先從上身攝煖至心,或從下分收煖至心。次雖未說,從下或上,亦攝至心,然當類知。
那麼這個就是說,這個識捨的地方,煖是這樣。那麼這個是說,詳細的雖然沒有說明,其他的那最主要的我們了解,這個煖所攝處就是識所捨處,這個只要了解這一點。那麼,
第四,死後成辦中有之理者。
在說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大家容或有一個疑惑。平常我們常常、常常說:念佛的人什麼最後走的時候,說頂上煖的。所以我們平常有一句話,「頂聖眼生天,人心餓鬼腹」,然後呢「畜生膝蓋離,地獄腳板出」,就是說這個他走的時候,這個看他識從哪一個地方走,就曉得下一世到哪裡去。那麼在六趣當中從眼睛開始──頭頂上叫「頂聖」,那是聖人──那我們凡夫就是往生的人;他超脫生死輪迴的人,那一個地方,所以他臨終的時候,如果那個煖的話,那就是識從那個地方走。然後呢,天的話呢,說這個從這個地方走,所以叫「頂聖、眼生天」。「人心」,如果說下一世到人道去的話,那最後的是這個地方。然後呢這個人心,餓鬼是腹,他是餓鬼的話,從那個腹先出去。然後呢,「畜生膝蓋離」,膝蓋上面;「地獄腳板出」。這個是指他粗細慢慢地,煖捨的時候的次第,實際上最後那個識心,細的識心最後走的時候,從那個心生的地方走。
那麼這個「頂聖」這個有沒有道理呢?有的,證得了聖位以後,他最後走的時候,他那個中脈,這個這裡我是簡單地說一下,他的確是從那個地方出去的,這個倒是沒錯,這個詳細的我們現在這裡暫時不去說它。同時呢這個真正的細緻的差別何在,我也不太了解,我也不太了解。這個是我一直看見了一個……這本書的名字我忘記掉了,這個英文書,這是一本英文書,就講明人臨終的時候,我們只是說,哎呀,八小時啊,有的人說馬上走,有的人說……實際上不是的!臨終的時候,到那個時候,他那個捨受的時候,那個所謂地水火風以及識,一一怎麼樣一個一個到識化的時候,到最後到什麼狀態,然後如何,它這個裡邊是有一套大學問。修行的人到臨終的時候還會趁這個機會,有絕高的一個成就,從這個地方跳出去,這個地方順便一提。
所以關於我們不了解的地方,我們不必目前妄加判斷,說哪一個是,哪一個非。我們總要有確實的根據,有完整的傳承以及經論作為根據,那個時候我們才能夠把握得住究竟怎麼樣。否則的話呢,我們要了解,我們畢竟是在無明當中的一個凡夫。
第四,死後成辦中有之理者。
那麼說這個死了以後,那個時候怎麼會現起那個中陰身來?換句話說,從這一生到下一生去,下面怎麼相續下去的。
如前所說識從何捨,即於彼處,無間而成,死與中有,如秤低昂。
說就像前面說的,這個煖、識捨的地方,就在那個地方,他當捨的時候,那個前面的叫死,然後呢同時的話,它那個當死的時候新的又現起來,這個叫「中有」──中間的。這就像秤一樣,你看見那一頭低的時候,那一頭高,在兩個之間,不是說等到像你先低下去再高起來,當它有多少低,那個地方就高出多少來,彼此之間是絕對完全相等的,絕對完全相等的。那麼為什麼會這樣呢?下面這個才是最主要的:
依二種因,
那就是告訴我們,喏,生死的因就在這個地方哦!
謂我愛已生故,無始樂著戲論已熏習故。善不善業已熏習故。
說我們前面已經告訴我們,繫縛生死當中,能繫縛的是什麼?兩樣東西:一個是惑,或者稱為無明,或者是煩惱;還有一個業。那麼通常我們這個惑當中,從粗、細,平常我們稱為說:利使、鈍使,無明、塵沙,或者叫作愛、見、無明、塵沙等等,那個只是就它的行相的粗細而分。總之一句話,它有這樣的一個特質:對事理的真相不能正確地認識。那麼這個事理指什麼?有它的特別所指的內涵,這個以後我們再說。
他因為無始以來對於這個五蘊,這個的內涵他不認識,而誤認以為這是一個我。為什麼會誤認呢?這個就叫無明了,所以叫它「惑」,叫它「不明白」。那麼因為誤認以後,有了產生了我以後,就產生這個「我愛」的這種執著,這個東西是無始以來這樣,這個叫「戲論」。這個戲論是毫無意義的事情,這樣,一向無始以來就執著這個東西。那麼這個東西「已熏習」,換句話說久已習慣了,這個久已習慣就有一種力量,這是惑。然後由於這一個的關係,就造了種種的業,這個業又分善跟不善。由於這樣的兩個力量,所以當他前面要失去的時候,自然而然對於這個一向所寶愛的東西,他有一種強有力的力量,這個力量就是生起中有的,生起中有。
所以就它的不認識的這個立場來說,這個叫作惑,叫作無明。因為它不認識,然後呢這個執著,這個種種由於執著了,而產生了種種的行為,這個叫作業。就是這個兩個力量,那麼然後呢,繼續地使它向前面流轉,這個東西它是中有。所以我們現在修行的時候,要解脫、解脫,解脫什麼?就是解脫這個,這是我們必須要認識的修行的關鍵。
所以不管你怎麼修行,是拜佛也好,念佛也好,如果這個概念你不清楚,不從這個地方去修行的話,那個都是南轅北轍,南轅北轍。什麼意思呢?就是你目的是說要到台南去,偏偏你向北走,就是這個樣。是,我們平常你可以不懂得這個道理,但是你必定要信得過前人告訴你。譬如說我們現在念佛,的確有很多念佛人不一定懂得道理,但是他能夠信得過說:哎呀,這個他這個法師,這個師父告訴我的話沒錯啊,這個世間一無可取啊!你一心一意地只有求這個。那時候這個道理雖然不懂,但是這個我執的行相,聽信了這一個法師、師父所說的,他不再執著一向我們所緣的這個對象,而反過來他能夠捨棄。所以告訴你:這個娑婆是苦,你要捨啊!這個極樂,你要樂啊!像這個理路不清楚,但是他聽信了這個話,他的那個心理的行相,卻是跟跳出輪迴相應的,所以到那時候才有這個機會,這一點我們必定要認識,必定要認識。
反過來說,你現在認得了這個道理,那個時候你然後去念佛也好,參禪也好,那個時候你才有。否則的話你講學佛法,去弘法,你學習什麼嘛!你弘些什麼嘛!這個是中心關鍵所在,這個是我們必定要了解的一個地方。所以這一點說,喏,成辦中有。再說不但是死生的時候如此,我們眼前任何一個境況現起的時候,你為什麼會產生種種的情緒上頭的激動?煩惱、業。為什麼?喏,還是為這個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