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
南普陀版第四十七卷.A面
我簡單地告訴你們一下,當你這個心情生起來了以後,你禮敬三寶是不是就起來了?起來了。然後這個念頭生起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在隨煩惱當中?不隨煩惱。然後呢常隨佛學,廣修供養,然後呢心裡面是這個時候跟法相應。總之,你隨便去想,隨便去觀察的話,十大願王中,至少五、六樣東西都具足了,這樣好啊!想想看。所以這些地方,沒有第二個辦法,別人可以指出來告訴你,得不得受用,完全看你自己能不能如理觀察思惟。你只要一個念頭轉過來,如理觀察思惟,那個念頭就是在淨除罪障,集聚資糧的時候。這是上面所說的,下面又引那個菩薩的論。
《親友書》云:「隨工巧拙木造等,智者應供善逝像。」
不管那個造佛像的這個技巧,好也好,壞也好,「巧」是善巧,「拙」是差勁;至於說做的是木造的、泥塑的、金銀,乃至畫的,不管!真正有智慧修學的人哪,都應該好好地供養,供養這個佛像。
《分辨阿笈摩》說,劫毘羅摩納婆,由於學無學僧眾,說十八種異類惡語。謂云:「汝等象頭,豈能了知是法非法。」等,感有十八異類頭形摩羯陀魚。自迦葉大師時,乃至釋迦法王住旁生中。
下面是兩個故事,我唸一遍,然後講一講。
《雜事》中說,拘留孫大師般涅槃後,端妙大王令建大塔,有一工人,曾經二次作是譏云:「今令樹其如是大塔,不知何日乃得完竣。」後善成已,深生憂悔,將其工價造一金鈴,掛於塔上,其後感生容顏醜惡,身形倭小,聲音和美,名曰善和。
這是兩個故事。那麼這兩個故事,這個在佛經上面出的,這兩個故事我以前聽說過,但是我自己沒有看到。另外同樣的,這是我看見的,我把它說一下。這個都出在《賢愚因緣經》上面。《賢愚因緣經》上面,有一趟啊,那個波斯匿王有一點事情,然後帶了個大軍,從佛的祇桓精舍走過。那個時候那個祇桓精舍裡邊,有一個比丘在那邊讀誦,然後聲音的美妙,啊!不得了地美妙。凡是走過去的人聽見了以後,都被那聲音吸引了,乃至於那個馬、象,那個軍隊用的乘載的工具,這馬、象聽見了以後,也被這個美妙的聲音陶醉了,停在那邊都不動了。
那個波斯匿王在後邊說:「欸,那些人怎麼走走不動了?」問說:「幹什麼?」說:「不知道。」然後跑上去問的人,一聽見那聲音也不動了,就這樣。這一聽原來聽見那個聲音,啊!說「奇怪,是看怎麼一回事情?」那說:哦!這個祇桓精舍裡邊,有這麼一個出家的比丘,這聲音美妙,他也聽了美妙得不得了。每一個人都被他吸引住了,大家都忘記了他們去幹什麼去。他們這次去的是幹什麼呢?去捉那個鴦掘摩羅。鴦掘摩羅就是指鬘殺人,那個公案這裡不談。那就彎到佛的精舍,說:「佛陀啊,既然有這麼美妙的聲音,從來聞所未聞,希望能見一見這個人,願意供養十萬塊錢。」世尊就說:「供養十萬塊錢哪,你如果想見的話,最好你那個錢先供養了以後再看,等到你看完了以後,你就不再想供養了。」波斯匿王說:「不會的,不會的。」大家都說,哎,這個人的聲音這麼個美妙!
那後來就把那個人請出來,結果一請出來,這個人長得醜陋,大家每一個人看見了心裡直發嘔,叫他拿一個錢都不願意。固然大家心裡頭懊悔得不得了,那又問了說:「佛陀,怎麼可能呢?這聲音之美,美成這個樣,那個長相之醜啊,那實在是教人人看見了,飯都吐出來。」那麼佛陀就告訴他說:以前哪,九十一劫以前,迦葉佛時候,那時候一個人……迦葉佛、迦葉世尊涅槃了,迦葉世尊就是於賢劫第三佛,我們釋迦世尊是賢劫第四尊佛,那是人壽二萬歲的時候。那麼這個國王為那個迦葉世尊造塔,他準備造一個大塔,很大、很大的一個大塔。但是那個很大的大塔,不知怎麼辦是好?後來感動了這個龍王,那麼這個龍王就來幫忙他。
那個龍王幫忙他,告訴他:「你那個周圍那個城,東門裡邊那個水,你只要拿出來就變成琉璃;南面那個城裡邊的水拿出來變成黃金;西門的變成功白銀;這個北門的拿出來變成白玉。」所以,啊!那是七寶塔,莊嚴得不得了,所以大家很認真地去做。這當中有一個,每一面啊派一個大臣去監督這個事情。有一個大臣監工,他馬馬虎虎沒弄好,然後呢這個國王看了就沒弄好,就把他呵斥。呵斥了以後,他就埋怨:「造這麼個大的塔,唉,這真是!」這樣埋怨了幾下。然後呢埋怨了幾下,這個他心裡面就這麼覺得很不高興的這樣子:「這麼個大塔,造得這麼困難!」就是這種味道,就好像平常叫我們做那個麻煩的事情,他心裡面厭惡、嫌它這個味道。那國王走了,國王走了以後,他還是認真地做,造好了。
哎呀!造好了以後,他看見這個塔這麼好,他就自己造了一個小金鈴,掛在塔上。就這麼一個因緣,從此以後,九十一劫以來,他生生世世就長了那個醜八怪,醜得不堪。他因為厭惡,厭惡這個東西,因為你一厭惡心裡面就這樣,心貌就現出來。然後他造了一個金鈴掛在那個塔上,啊,這個塔聲音美妙得不得了!他就是這個因緣,一直到這一世,遇見釋迦世尊。所以對這個佛像一點點的、輕微的,就會產生這樣的異熟的果報,你心裡面起一念的這個不對的,你就得到這個。然後他還是懺悔哦!那完了以後,他還是掛一個金鈴哦,如果不懺悔的話,那一定要墮落的喲!那這是一個。
另外的呢,還是釋迦世尊同樣的一個因緣。有一天我們釋迦世尊,帶了個弟子出去,經過那個城外,跑過去的時候,跑過去的時候,那個外面有一群人在打魚。那個打魚打那個,那網有大小的,最大的大網大得很,要五百個人來拖那個大網。結果那一天網到一個大魚,哎呀,那個大魚大得不得了,那個五百個人拖就拖不動,大家喊哪,叫人家幫忙。正好旁邊有耕田人,就一個來、兩個來,就找了五百條牛,然後,和五百個人、五百條牛,把那條大魚就把牠拖上來。拖上來了以後,發現那條大魚生各式各樣的頭,哇!怪頭,大家覺得奇怪,這從來沒有過的。那麼那些人大家在那兒嗡嗡嗡嗡,那麼上千個人,在那個地方大家就看。
佛正好帶著那個弟子從這邊走過,大家覺得好玩也去看去了。那麼佛當然曉得那件事情了,就叫阿難說:「阿難哪!你去看看,那些人幹什麼跑到那裡,都跑到那河邊去啦?」結果一看,喔,原來看見那個河裡邊抓出來這麼一條大魚啊!那「嘰嘰嘎嘎」那個魚還會叫。那麼跑得來告訴那個世尊,世尊看見了以後,他自己也就笑了一笑。然後阿難就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從來沒有看見過這一種怪魚吧!世尊就跑過去:「那好好好,我帶你過去。」然後就跑到那個河邊。跑到那個河邊以後,他就對著這個魚就喊:「你是劫毗羅嗎?」很慎重地問了牠:「你是劫毗羅嗎?」那個魚說:「是!」「你是劫毗羅嗎?」那說:「是!」很慎重地問了牠三遍。他然後呢第三遍,說:「以前教你罵出家人的那些人現在在哪裡?」「在阿鼻地獄。」那個魚就是流眼淚。嗯?大家覺得很奇怪,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啊?
原來在以前那個迦葉佛的時候,那個時候有一個外道,有一個婆羅門。那個婆羅門有一個兒子,長得非常聰明、非常清秀,在婆羅門當中他是絕頂聰明的一個人。他雖然是婆羅門當中絕頂聰明,可是他父親就給他說:「我們是婆羅門種姓,很了不起,但是那些沙門婆羅門──那個沙門就是跟迦葉世尊那些出家人──你千千萬萬對他們敬而遠之,這些人你碰不得哦!就這樣,你要恭敬他。」那麼他因為他父親的遺命,所以他始終對他很恭敬。
後來他父親死了,他父親死了以後,那麼這個母親,印度人的習慣也是以男性為主的。他母親就問,說:「兒子啊!你是這地方最聰明的人。」當然父母都以子女為榮耀,他說:「是的,但是我對那些和尚們弄他不過。」「哦,為什麼啊?」他說:「我講的他們都懂,他們講的有很多我都不懂。」「嗯?那麼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跟他學呢?」「跟他學要做和尚才行!我是個婆羅門怎麼可以?」「這樣,你假裝個和尚跟他學會了,不就行了嗎?」「那好。」那他心裡不大願意,但他母親的命令,他們都是有他們的各個宗教不同的習慣,你別看婆羅門,婆羅門還是有他婆羅門的很好的規矩的,也非常講孝順。那麼他母親一再要他這樣去做,那也沒辦法了,他就假裝地要去出家,跑到那個出家人當中。
結果因為他很聰明啊,學了沒多久樣樣都學會了,他想現在都學會了,他母親要叫他學了就回去了。他回去了母親很高興,「兒子,現在這一下你可行了吧!」他說:「還是不行!」她說:「為什麼你去學了還是不行呢?」他說:「這個不是講一個道理啊,這個道理我是會了,這個修證可不行耶!只講道理,我是講得過,講修證的事情的話,對不起,那我又是一樣。」她想了半天,修證可不行,那怎麼辦呢?「要去修證的話,那豈不是你要完完全全地改變那個婆羅門,要跟他和尚嗎?」他母親跟他怎麼說?「這樣,你如果下次碰見那種情況是弄不過,你根本不要跟他談,你就罵他,說:你是個畜生,你是個象,你是個狗,你是個牛,你懂得什麼?因為那個沙門婆羅門絕對不會跟你爭──不,那個沙門就是出家人,佛弟子絕對不會跟你爭的。」
那麼他實在不願意,他母親逼著他這樣去做,他也沒辦法。然後呢以後碰見這種情況,看見那個出家人,他就嘰哩呱啦這樣罵。從此以後,九十一劫一直墮這個大魚,然後呢身上,就是他罵過的那個頭,一個個都在這個上面,哎呀,痛苦不堪。然後他的母親呢,教他的,一直在阿鼻地獄。所以當時大家聽了以後,就感覺到心裡面很難過,就問世尊說他什麼時候可以透脫出來,透脫出來?世尊說:「賢劫千佛一一出世,我見不到他有機會能夠透脫出來。」
對他這麼輕毀,就會產生這麼嚴重的果報。所以這兩個公案。那麼上面這兩個,那個是大同小異的,當然有各式各樣類似的人。這一點我們從這一個地方要千萬注意,凡是碰見這個真正可尊敬,尤其是我們皈依了以後。剛才說那個公案當中婆羅門,他還沒有皈依哦──外道,但是不管他是外道、內道,它本身就是一個大福田、大功德田。這個大福田當中,你造一點少少的損益的業,損就是傷害,益就是供養,就會感得無量無邊的後面的異熟果報。
故於佛像不應說言,此如此類,
所以對於佛像,絕對不可以說:「啊,這個、這個……。」絕不可以批評,絕不可以批評!
於他所造諸佛像等,若因善妙,若量廣大,不應譏毀及遮止等。
那麼同樣地,對於佛像,在任何情況之下不要批評。還有別人如果造的話,我們一樣的,反正不管任何理由。現在我們常常有一種情況,固然我們壞的不可以,好的──往往我們是壞的嘛固然要批評,好的還要批評。為什麼?他不是批評這個佛像,人與人之間的嫉妒!人家造了一個好的佛像,「這有什麼了不起!」你嫉妒是嫉妒這個人,結果呢對不起,你傷害了,傷害了自己。像這種地方,要特別注意!下面有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祖師行持的榜樣,告訴我們該怎麼辦。
大瑜伽師奉曼殊像於覺𡁮前,請觀視云:「此善醜何似,若善妙者,可將絨巴迦格瓦所供之四錢金授與購取。」
阿底峽尊者的這個侍者,就是大瑜伽師。人家有拿來一個文殊師利菩薩的聖像,那麼他就問他的老師說:「欸,這個像你看好不好啊?假定好的話,正好有一個人供了四錢的金子拿來買它。」尊者怎麼說?
覺𡁮答云:「至尊妙音之身,無所不善,師工中等。」
喏!看見沒有?哦,這個文殊師利菩薩,「至尊」哪!文殊師利菩薩雖然示現的菩薩身,他早就成了佛了,他這個身體哪有不善的?絕對是無上的,無上的世尊哪!但是做這個工匠的技術,那是中等。說完了以後,
說已置頂,
擺在頭頂上面,這是對我們最恭敬、最恭敬的方式,這樣。所以這個印度人當初的習慣,拿到了恭敬的三寶東西,他一定拿在頂上放一放。我現在也是,看見隨便一個什麼三寶的任何一樣東西,佛像固然是放在頂上,拿到了一個經本子放在頂上。所以我們現在捧經的時候,捧著高高的,不是隨便是拿了書,拎著這麼甩啊、甩啊,這個不可以,你拿得高高的,這樣。然後那個經本子,絕對不是說,睡覺的時候躺在那裡,丟在床上,絕不可以,放的地方,每一個地方都是這樣,這是我們應該注意的。所以
於一切像,悉如是行。
這個對於佛寶。法寶同樣的,下面
雖於正法四句以上,應離不敬。又應斷除一切不敬,謂抵押經卷,貿為貨物,置禿土地,灰塵險處,鞋襪并持,及跨越等。應起恭敬,等如法寶。
那麼關於法寶也是這樣,哪怕只有四句。他說的四句,實際上哪怕一個「佛」字,哪怕一個「法」字,哪怕一個「僧」字,任何情況之下,不要不恭敬,不要不恭敬。然後呢平常的時候,我們隨便處理任何事情,「等如法寶」,這個經卷等等。這個地方指諸有形的,實際上呢,我們對於無形的也應該如此。所以我跟大家說,對於這個平常的時候,這個講經說法千萬不要輕視,千萬不要輕視。這個千萬注意,心裡面總懷著一個很恭敬。你可以自己說:我現在正在忙我自己的,我也是跟法相應的,所以我可以不去;但是不要輕視,這個自己要分得很清楚,分得很清楚。
傳說慬哦瓦善知識,凡見有持經典來者,合掌起立,後不能起,殷勤合掌。
在傳說當中,慬哦瓦──慬哦瓦就是敦巴尊者的三個心子之一──凡是看見任何人拿了經典走過來,他一看見馬上站起來,合個掌,這麼個恭敬法。以後老了,站不動了,但是還是一看見,就馬上恭敬合掌。
又說覺𡁮至哦日時,有一咒師不從聞法,大依怙尊見一記錄,以齒汙穢沾其經書,深生不忍,說云:「可愍,不可不可。」咒師生信,遂從聞法。
那個都是大善知識的行持。那個阿底峽尊者剛剛從印度進入西藏,那個西藏的最西北邊陲,那叫哦日。剛去的時候,那時候有一個學密法的一個法師,自己覺得滿了不起,也沒有去這樣去聽從他聞法。那麼有一天,他看見阿底峽尊者的時候,那阿底峽尊者正在翻一個傳記之類的。翻那個傳記的時候,看見傳記上面有一點那個齒痕,總是那個口水或什麼的沾在上面。他一看見了以後,心裡面覺得:啊,這不可以、不可以啊!平常我們翻書,常常舔一點口水來翻翻書,這個不要,不要。這個習慣一養成功……我們翻書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惡習慣,有很多人舔舔口水,那個口水是非常髒的,萬萬不可以。有很多人翻書,那個指甲「嘎!」一來。這樣有很多人,隨便一來,翻開了書隨便一折,這都不可以。凡是你碰見這個都是法寶,最恭敬的方式。
那麼阿底峽尊者就看見了這個,一看見就曉得這個人一點沒恭敬心,唉呀,心裡想:這個不可以,這個不可以啊!他深生憐愍以及起了恭敬。這個地方說明什麼一件事情?說明他阿底峽尊者儘管以這樣的大尊者,可是平常心裡面敬法的情況。所以這個真正修行的咒師,他畢竟是個修行人,他一看曉得,欸,他是很了不起的人,於是就聽從他聞法。所以平常我們在這地方講經說法也好,自己心裡面跟法了不相應,那個的的確確這是差得遠,差得很遠哪!
現在這個地方,我們只聽人家的故事。我剛開始的時候曾經說過,我們自己也可以衡量一下我們心裡恭敬不恭敬。如果你真的衡量的時候,經過這樣衡量,那個時候,你才認得我們自己心裡的心相。那麼在這種狀態之下,你去聽經書上面、經論上面告訴我們的話,也就容易相應了。否則的話,我們聽他那個,聽的時候滿好,聽過了以後,你心裡面就覺得風馬牛不相干,這樣。如果說你們能夠進一層仔細去觀察一下,那個心情就會不一樣的。所以平常的時候,處處地方注意,以前容或不知道,以後曉得了,總要養成習慣。不是說等到你進佛堂,進佛堂來不及了。進佛堂因為你的心裡面是什麼?是染污,很強烈的染污心在這地方,跑進去還是這個樣,還是這個樣,這個習性很厲害。
必定是你聽完了以後,馬上心裡就提起來,啊!把剛才這個道理提起來觀察一下,說我心裡面是什麼個狀態呢?然後呢經常觀察思惟;因為你經常觀察思惟,所以你跑到相應的地方,或者進佛堂,或者翻開經本,那時候你會認得你自己的心相。認得了自己的心相,一對比之下,然後你再一看那個公案,那個時候你就可以衡量得出來。哪!修行人他在任何情況之下,他就有很不一樣的,自然的修行相應的這種行為,所以舉手投足之間,自然不一樣,這個差別就在這裡。否則的話,始終我們只是嘴巴上講講是有的,實際上的內容──戲論,實際上的內容是戲論!
其實這個事情,不僅僅是佛法呀,世間也是如此,世間也是如此。所以人家說:「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是一句俗話。你真的識貨的人,一動,隨便一來,他曉得是真、是假。我們現在修學佛法的人也是一樣,也是一樣,你只要了解了,照著去做,那個時候,你很容易能夠辨別得出來。你有了這個情況,然後你在現在這個情況之下,你才有機會找到──哦,這個師父是善知識!要不然我們始終在外面空轉。現在不是沒有善知識,你怎麼認得他?問題在這裡。下面看:
霞惹瓦亦云:「我等於法任何玩耍,無所不作,然不敬法及法師者,是壞慧因。
這個話,這個祖師告訴我們說……先說下面的。要了解啊,我們真正修學佛法的人,真正重要的,一切都是從什麼?從懺悔業障、集聚資糧來。我們所以差的話,就是資糧一點都沒有,業障很重。那麼要想做這個,怎麼做法呢?懺悔,就是以前錯了;集聚,一定要從恭敬對方開始,這個是最重要、最重要的。現在假定你說你不能恭敬的話,這個是什麼?不但不是集聚,而且破壞。修學佛學最主要的慧,所以你對法跟法師不恭敬,是壞慧的因,你種了這個因,將來一定感得愚癡的果報。所以現在我們癡癡呆呆,就是已經感了這個果,你還不努力呀,還有什麼希望?而實際上我們努力嗎?不努力!什麼狀態呢?「於法任何玩耍,無所不作」,就把它隨隨便便,哎呀,有課可聽就聽一聽。那個課還逼著才來聽,那如果不逼的話,最好在那兒睡大覺,你怎麼可能修佛法?這個是非常重要的。他下面又說:
現在愚蒙,如此已足,
像我們這樣的愚癡已經太多啦!已經太多啦!假定我們再不努力的話,你還能做什麼啊?只有一條路。我們所以現在爬不上去,就是這個惡業太重,所以真正重要的,實在要好好地努力,這一點是的的確確。就眼前最近我在這地方,一方面看見有幾位同學,還是大家懶懶散散,很可惜、很遺憾,但是大部分非常努力,我看了非常讚歎,非常歡喜!
莫更作集愚癡之因,
這是教斥我們哪,千萬不要再造、再集這愚癡的因啊!這愚癡的因就是什麼?輕視、不恭敬。
若愚過此,更有何能。」
如果我們再愚笨、再差一點,我們還能做什麼呀?現在我們已經感覺得辛苦萬分了,對不對?已經感覺得爬不上去了,明明佛在這個地方,坐在這個佛堂裡邊,我們看見就是木頭,我們看見就是張紙,那就是我們的愚癡耶!明明這是最恭敬的大敬田,最大的大功德田,我們有了這個田,就沒有辦法在這個田裡面增長一點東西。可是至少我們現在還覺得看得見哪,而且我們還有機會去承事啊!所以一定要趁這個機會好好努力、好好努力啊!所以這句話──若更愚癡的話,那時候你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