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們要繼續研討《廣論》了,請大家和我一起來聽師父的帶子。在聽的時候,請大家要集中精神,用一個趣向於佛果位──為利一切如母有情要去成佛的這樣一個意樂,策勵自己要大乘發心。
好!現在開始:
如果說你已經學對了一門,你不想走剛才廣博的路。那個時候你牢牢地抱住的,好,說我現在一個參禪,就這一個;我現在念佛,就這一個,反正我見到阿彌陀佛以後,反正我見到這個本性以後就不怕!你其他的就不要管。實際上佛世也是如此,當初小乘甚至之所以各做各的不起諍論,為什麼?很簡單,他就聽到了佛告訴他一句話,唉,他那個生死心切得不得了,以整個的精神灌注在那裡,管你做些什麼東西。這樣啊!所以那個時候,叫「正法住世」,毫無諍論。
實際上那個諍論的因,早就已經擺在這個地方了,我不妨說一下實際上的公案。佛在世的那個弟子當中有各式各樣的,迦葉尊者是專門講苦行的,大家曉得他。他那個最後佛陀說:「某人啊!你現在年紀老啦,你也可以休息、休息,不要行頭陀啦!」迦葉尊者怎麼說:「世尊啊!我以前一直聽你,這一回可不聽你啦!」但是世尊並不是說因為不聽了,說:「你怎麼不聽招呼啊?」說:「善哉!善哉!像迦葉那樣做的話,他能夠堅持下去,那個教法就靠那個力量。」
但這個地方並不是說,那麼只有苦行哦!欸,不!你看另外一個人,二十億耳,大家曉得。二十億耳他是一個富貴子弟,那個宿生的圓滿的因,所以這一生生來富貴得不得了,富貴得不得了!所以他家裡邊,他腳底下還有這個絨絨的毛,家裡邊都是舖著厚厚的地毯,乃至於跑到別的地方去,譬如說到廟裡去啊什麼,他的父親就把那個一路上面就掃乾淨,把那地毯舖在上面,然後去。要我們可能嗎?就算以現在這個時候,世界一等一的最了不起的人,你也不可能說:「我現在要到台中火車站,把從這個地方開始,地毯一直舖到那裡去。」沒有!二十億耳就是這樣。後來他出家,出了家之後當然苦行,他怎麼修也不行,佛就告訴他:「給他好的,他要怎麼好就給他。」就給了他。給了他,他沒多久證果了。說明什麼?你看,在佛那個時候的弟子當中,就有的人是這麼個苦行,就有的人是這麼享受,他們有沒有諍論啊?是一點諍論都沒有。要我們現在就害了。唉呀!大家你和我差一點點,大家弄得一塌糊塗。
聽完了兩段半吧,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師父講的這一段法義,如果你們總結幾個字的話,你們覺得師父是在講什麼?
是不是圍繞著有沒有諍論,或者毫無諍論這個觀點在講?
我們從前邊看一下。師父說:「如果說你已經學對了一門,你不想走剛才廣博的路。那個時候你牢牢地抱住的」,然後說或參禪、或念佛……。有沒有注意到這幾個字?「牢牢地抱住的」──形容這個行者他對於他選擇的法門的忠誠度,就是說他的全神貫注的那個精神。師父說:「見到阿彌陀佛以後,反正我見到這個本性以後就不怕!」那其他的不用管。然後師父說:小乘之所以各做各的不起諍論,為什麼呀?因為他們聽到佛告訴他們一句話,那個生死心切得不得了,以整個的精神灌注在那裡,管你做些什麼東西啊!他都在用功。所以這裡邊有一個牢牢地抱住他的法門,或者他的善所緣。
還有一點,說:「生死心切得不得了」。大家都知道如果不念生死的話,我們就會耽著現世,由於耽著現世所產生的一切努力,很多祖師說可能會掉惡趣。所以怎麼樣去對治那個耽著現世的因呢?就要念生死。這些參禪或念佛的行者們,他們生死心切得不得了,師父這樣讚美他們──不得了!
然後以整個的精神灌注在那裡用功,「所以那個時候」,師父讚美說是:「『正法住世』,毫無諍論。」沒有時間諍論啊!大家都生死心切。生死心切,就要想到無限生命,比如說有人想要往生極樂世界、有人想要再得暇滿,都是一個希求後世嘛!像極樂世界就是希求從輪迴裡永遠地解脫等等。所以在這裡邊,大家各自用功、各自向哪裡掃塵除垢?向內心中掃塵除垢,所以不會和別人發生諍論。沒有時間,發現自己的煩惱那麼多都掃不完,哪有時間去跟別人諍論?
所以這一段講的「毫無諍論」是源於生死心切,就是念死對治了耽著現世之心,然後精進用功,牢牢地抱住善所緣它所產生的毫無諍論,對不對?因是不是這個?
那接下來師父講的就很奇妙,他說這沒有諍論啊!沒有諍論很好啊!毫無諍論。可是師父說:「實際上那個諍論的因,早就已經擺在這個地方」,他說是有諍論的因。那我們想:「有諍論的因,不就是會有諍論的果或者顯現嗎?」師父接著就給我們講了佛弟子中那個苦行的大迦葉,對吧?頭陀行的。然後說:「唉呀!你現在年紀老啦,也可以休息、休息,不要再行這個頭陀苦行啦!」佛陀告訴他的弟子。然後迦葉尊者聽話一輩子,這個時候好像有點任性,說:「我以前一直都聽你的,最後就不聽你的了!」這是師生喔!這是師生。但是世尊沒有因為他不聽了,說:「你怎麼不聽招呼呢?」就沒有說他。而是說:「善哉!善哉!」讚美他這個弟子,說:如果「像迦葉那樣做的話,他能夠堅持下去,那個教法就靠那個力量。」行持一生的頭陀行!所以在這裡邊看到了世尊和弟子好像努力的方向不一樣,但是沒有諍論,為什麼?因為都為了教法能夠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