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海明月0013 師父講「大師看病公案」的深刻用心

那麼說到他這個人的聰明,我講一個故事,很有意思,就是發生在他身上。他那時候剛進西藏沒多久,那麼有一次生了病,去看醫生。看醫生哪,當地都是最好的醫生,就給他看,看完了以後,把完了脈以後就用藥,這用藥大家要討論一下他的病情什麼等等。結果呀,有意思,這個病人,換句話說,就是宗喀巴大師,他也在這個裡邊參加他的意見,欸,覺得這個脈相是怎麼樣,應該下什麼樣的藥等等。哈!結果所有代他看病的醫生,有一個共同的感受,非常驚訝說:「這個年輕人,了不起!不是我在這裡給他看病,而是我遇見了一個最好的,好的醫學教授,上了一課。平常我不懂的東西,被這個病人一講,都懂了!」我們無法想像的這種事情,這是我們絕對無法想像。

以我們不妨想一想,為什麼要我們想一想呢?就是說,我們經常拿我們的自己的生活經驗所體會一下,那麼才能夠更深入地了解我們要講的特質、內容。所以我們現在不妨想,我們現在看病,跑到醫院裡去,那個醫生不要說不講,就是跟你細細地講,再詳細講,講了半天,你會不會有什麼印象啊?我們一點印象都沒有,因為醫學這個東西非常複雜。我們現在的這個病,他譬如說要看你的胸部,X 光照,你一看就可以看得出來。然後實驗報告,說你這個紅血球多少,白血球多少。他可沒有喔,就把那地方,脈這麼一把,要我們自己把,把那個脈,根本不曉得它到底是什麼,只覺得撲通、撲通跳幾下。欸,就這麼他這樣的一個年輕人,他就是能夠了解這個,而把當時的名醫,都這樣說服,這是實在絕頂聰明,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我們從這個地方,可以了解,這樣的聰明人,然後廣學──從小乘開始,到性、相,各宗各派。

好!我現在問大家一個問題:講宗大師的功德、講宗大師聰明絕頂的時候,你們會不會想到師父為什麼會講了這樣一個公案呢?其實宗大師的功德,講、辯、論著都是無與倫比的,那麼為什麼師父講了一個看病這樣的公案呢?你們心裡有這樣的疑惑嗎?有什麼答案嗎?

那我現在再問大家下一個問題:如果講宗大師講、辯、論著這樣的功德,我們能不能從我們的經驗裡,去體會到宗大師有多了不起呢?我們有沒有講、辯、論著這樣的經驗呢?如果沒有的話,如何去類比出宗大師的絕頂聰明呢?

這樣的一個角度,是否可以理解師父為什麼從這個角度講宗大師的功德?因為至少我們都去醫院看過醫生,看醫生的時候我們還能參與意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說專家級的名醫,或者最厲害的醫生雲集的專家討論會,就是一個普通的醫生給我們看病,通常講了半天我們也不明白,就是給什麼藥、吃什麼藥,應該是這種狀況吧!就只有用一個看病這樣的例子,我們才會從我們平常的經驗之中去類比一下,這樣一個年輕人──就是大學生啊、中學生這樣的年齡,就可以參與到對於病理狀況啊、藥劑狀況的這種專家級的討論;而且下一步是被專家級的佩服,說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醫學教授、最好的教授。而且是給專家上了一課,平常不懂的東西,被這個病人講了一下,都懂了!成為專家級的醫學教授了。

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哪個大學裡的大學生的話,可能會令整個醫院、令專家滿震動的。那麼假如我們是在專家系統裡,也會很驚愕的,因為他不是這個系統的人。在醫學領域,宗大師都能夠這樣子;就以這樣的聰明程度,再在他擅長的這個聞思修、講、辯、論著的領域裡,那真是大鵬展翅,不可思議的高度!不知道你們可不可以認同我這樣的理解?大家認為呢?

我覺得師父非常非常貼緊我們的現狀,因為我們無法了解講、辯、論著的功德到底有多高!怎麼樣去想像呢?除非你有一點點經驗。所以特意找了這樣一個看病的例子。你們認為呢?

而把當時的名醫,都這樣說服,這實在是絕頂聰明」,最後師父結論到哪裡呢?「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我們從這個地方,可以了解」,可以了解他就這麼聰明!「這樣的聰明人,然後廣學──從小乘開始,到性、相,各宗各派。」以這樣的聰明程度、以那樣的用功程度,然後那麼廣泛地參訪所有的善知識去學習,那可以想像他對教理廣博聞思的程度,達到一個頂級的狀態了!

那麼下面又是一個問題了:為什麼要一直講宗大師絕頂聰明?越講宗大師絕頂聰明,我們就會覺得:「啊!這是聰明人能走的,我這麼笨的是走不了的!」會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因為那都是佛菩薩示現的才能走的,我可能走不了。當我們遙望星星的時候,難道僅僅是為了證明我在地上多麼渺小嗎?佛陀夜睹明星開悟了,我們看到星星,只會想到自己的渺小,還是也會想到很多?建立生命的宗旨啊,或者想一想:這個絕頂聰明的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廣學各宗各派,用了難以想像的努力,為我們示現了講、辯、論著不可思議的種種功德,那他來這邊就是為了表現一下他多聰明、多有智慧,然後就走開了,就是這樣表現一下嗎?日、月、星辰難道是為了自己的光明而顯現的?還是為了能夠給我們照明而出現的?

再一個問題!「他這麼絕頂聰明,那我太笨了!」我太笨了,然後呢?「所以我就笨下去吧!」或者說:「這是聰明人走的路,我就不走這條路。」還是會覺得:「這麼聰明的人都選擇走這條路,何況我這麼笨的呢?我更要跟著聰明人走了!」這裡邊有好多種思路。有在想嗎?看到了聰明人會絕望嗎?還是看到了聰明人來帶領我們,我們會感到希望?難道我們喜歡被不聰明的人帶著嗎?被不博學的人帶著,我們喜歡追隨這種人嗎?當然不是吧!如果追隨一個不是絕頂聰明、廣學多聞的,我們有什麼成長的空間呢?

我剛才提到,為什麼不在這裡邊講說宗大師講、辯、論著的功德,而是要說看病?現在能提出這個問題的人,是不是了解了宗大師講、辯、論著的功德了,對不對?然後才能夠提這樣的問題。可是三十年前,師父在講《菩提道次第廣論》的時候,有人知道宗大師嗎?我們對藏傳佛教了解的是多少?心裡應該有很多排斥吧、有很多誤解吧!怎麼可能了解到宗大師還有講、辯、論著等等不可思議的功德,怎麼可能去知道他可以一天講二十一部論?然後他可以巡迴辯論《現觀》十一遍,到多少個寺院去巡迴辯論,他每天要背多少書,這個我們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看書!這是師父講了三十年之後我們再來學,有一些學過的同學會提出問題:「為什麼不講講、辯、論著的功德?」

當時要是講了,講、辯、論著的功德,大家又會生什麼想法呢?講、辯、論著!我要學這樣講、辯、論著,太麻煩了吧!念一句阿彌陀佛就可以了,這多省事的求解脫的辦法呀!是拒絕聞思經論的。我們覺得學習經論是很麻煩的,我們會找捷徑去取得修行的成功。也沒有想過很多向內調伏啊,乃至到底用什麼樣的發心念這一句佛號,才能真的跟阿彌陀佛相應啊、跟西方極樂世界相應啊……很多東西。沒有對教理作過詳盡地聞思,我們就會覺得:「哎!就是那樣一回事情!」

在那樣一個時代,師父想要引導我們慢慢地走近宗大師,心裡不要有太多的排斥,所以才講到了這樣一件可以成立宗大師絕頂聰明的事情。你們會不會覺得師父是為我們貼身設計呀?三十年之後,現在學五大論的這麼多了,宗大師的功德、父子三尊的功德也了解很多了。想想當時,他就是千里獨行啊!征服的就是我們無知的曠野,一個人在漢地講!難道不是嗎?

再問大家一個問題:在師父決定講這本《廣論》的時候,他對宗大師的功德了解得有多深?我們就試想一下,有讀過廣傳嗎?讀過略傳嗎?讀過《應化因緣集》嗎?如果不是深深地為宗大師講、辯、論著的功德所崇仰,怎麼可能挑起這麼重的擔子──到一個人們都不知道他的地方,為我們講述《菩提道次第廣論》?所以他了解宗大師的功德一定是非常非常密集、非常非常多的,但是他卻講了這個!來我們這邊,我們那時候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的,所以就等於心裡好像有海一樣的含量,只給我們餵一滴水。根據我們的吸收量、信心的程度,合量地給我們設計的這樣一個法宴。想想這是何等的用心啊!

再想想,我們很多帶班的班長啊,自己考慮考慮自己去帶班的時候,都是一種什麼樣的發心呢?是完全為自己班裡的同學能不能吸收師父講的這一段考慮呢?還是有很多「我要把這段講得好」、「我要把我理解的東西講出去」呀?是完全站在聽聞者是否能理解的角度考慮,是否令聽聞者得到最大的利益?還是有的乾脆就上去炫技──不管能不能聽懂,反正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講一遍!講很多很多,可是並不適合大家。

所以常常說,做一件事情要有一個無染的發心、有一個極為純淨的利他心。從這樣一個小的、師父選擇的這個公案裡邊,是否可以體會到一點?師父了解那麼多,所以他才把這本《廣論》珍惜成這樣子,才不顧一切地給我們講。不管多少次失敗,他還是要給我們講,一定要講到我們能夠生起信心!那個時候他的心應該是堅定、不可動搖。就像我們用我們這個非常非常短淺的智慧去揣測一點點的話,他應該是對宗大師功德的認知已經是不可動搖的,所以才會有如此的勇氣、毅力,用這樣慈悲的心一直講、一直講。

所以我們能看到的、我們能理解到的善知識的恩德,他對我們的慈悲,總是很局限的。但是正因為我們看到了這種局限,我們可以去想像,還有多少是我們沒有體會過的,甚至連動念都沒有去想的?他講這一個例子到底用了多少心思?在我們這一生,乃至無量劫的無上菩提的這條路上,他為我們詳盡地打算了多少?一定比自己打算的多,這是肯定的!因為我們不懂求無上菩提。

再想一想,從無限生命的角度來關注我們,在生生世世的這樣一個努力上,這又是他多少次的宣講、多少次的為我們考慮?多少次的考慮我們的吸收量、理解程度?怎樣才能應機、怎樣才能讓大家歡喜地聽完,這又是多少次考慮了呢?所以為什麼說法恩這麼深、這麼重,一字一劫呀!所以要好好地學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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