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
南普陀版第一四九卷.B面
若覺虛空非於諸方分上分別假立,而是有自性者,應觀虛空與彼諸分為一為異。
同樣地,實際上那個虛空本身還是什麼?還是分別假立,不是有一個實在的自體。那麼現在呢,同樣照著前面的方法看看:如果有實在的自性的話,看看這個虛空與這樣的方分,換句話說,中央、東、南、西、北是一啊,是異?
若是一者,諸分成一,東方虛空與西方虛空,亦應成一。則東方空中降雨,西方空中亦應降雨。過失甚多。
假定這是一個的話,那就不對了!東、南、西、北,東就是西,南就是北,這什麼話呀?假定是東就是西,南就是北的話,東方在下雨的,西方也在下雨,這個沒有這個道理呀!絕對不可能嘛,對不對?這是不可以,是太多的過失。
若是異者,則除虛空諸分之後,應有虛空可得,然實不可得。是故虛空非有自相。
同樣地,現在我們所謂的虛空啊,也一樣地像上面所說的,只是我們分別假立,而不是實在有的。這個簡單明白的,我們就經過了這個抉擇以後,了解了。繼續:
又一切法皆唯名言分別假立,都無少許自性可得,如於繩上妄執為蛇,較易了解。如黑闇時,見繩盤聚宛如真蛇。便覺此處有蛇,頓生怖畏。
那麼現在繼續下去,把上面的道理,用一個事實來說明。理路是經過上面這個說明了,然後讓我們易於了知起見,用這個下面這個例子實際上來說明它。說上面所說的一切法,不管是人法以及法法,人上面就是人我執,法上面就是法我執,這些東西都是分別假立的,沒有實在的自性。這個分別假立的東西,就像什麼樣呢?就像繩上面哪,是一根繩子,由於你虛妄分別,你把它看成蛇一樣。現在用這個比喻,這個比喻為什麼要來比喻呢?因為這樣比喻我們容易了解,了解了以後啊,那麼這個前面所指的道理,我們也就成立了,也就了解了。
為什麼你把這個繩上面會看成蛇呢?因為天黑暗你看不清楚,迷迷糊糊的,所以叫作無明哪!當那個天黑暗,迷迷糊糊的時候啊,你看見那個繩盤在那裡,喔唷!就像個蛇。或者你遠遠看見它,咦!有懷疑。或者你碰到它,哎喲!覺得這樣。那個時候啊,實際上並沒有真的蛇,只是因為你不看見,於是那個時候無明虛妄分別,在假安立這個繩,盤在那個繩所假安立上面啊,你覺得有個蛇。雖然這是假安立的,卻讓你怕得要命,卻怕得要命。而那個時候,讓你怕得要命這個啊,
爾時彼繩一一部分,皆非有蛇,
欸,那個時候讓你怕的,實際上那個繩上面有沒有?沒有。你不管怎麼找,找不到蛇。每一部分去找,找不到蛇。
諸分積聚亦無有蛇,
說每一部分固然是,你把它堆在一塊兒,它也並沒有蛇。
離繩諸分及積聚外亦無有蛇。
這個很明白。離開了這個繩,不管是一段一段分開來,以及把所有的繩擺在這兒,也沒有蛇。雖然沒有蛇啊,但是呢,
然由見繩便生是蛇之心全無相違。
欸,但是並不是因為說,從繩上實際上找,找不到,卻你不怕它。不,明明這個繩上你要找那個蛇是一點找不到,卻偏偏啊你會怕。所以我們昨天說那個公案,說弓杯蛇影,那明明沒有這個東西,他就不但怕,怕得還會生病。進一步我剛才告訴你那個電影,說明明我站在那裡一動都不動,結果我看了那個電影,硬是就頭就暈得不得了。將來說不定你們有機會,現在我們這裡也要造什麼的樂園、樂園。這個東西在哪裡,我告訴你,在那個洛杉磯,對!有人去過的。洛杉磯那個地方,那是什麼地方啊?影城還是什麼?影城,對!在那影城裡邊,它有這套東西,有好幾個東西。
然後呢,我們還有那個火車經過一個山洞。然後呢,那個山洞,它那個火車是沒動啊,那個山洞它裡邊都畫成功雪,然後那個雪跟著那個山洞呱啦啦轉,讓那個洞在那兒轉。啊!你就覺得那個火車在轉。哎呀,很多進去的人,有的出來的時候閉上了眼睛,摸著那個頭,暈得不得了。因為我已經前面有了這個經驗,所以我心裡面就,欸,想:覺得這個正是用功的時候啊!我就觀那個東西。然後呢,儘管你眼睛看著它,心裡面如果說你很凝聚的話,它動搖不了你,這是千真萬確的。但是因為滿長啊,所以心一散的話,它就動搖你。那時候我覺得:啊!一點都沒有錯。
所以有很多事情啊,的的確確的,你有這個深細的觀察,你一定能夠找到這個問題。不過平常因為我們一直在散亂,隨著境轉,所以這個心力不強啊!當境配合你的時候你了解,現在我們修行的人哪,怎麼辦呢?只要你把那個心力凝聚起來,如果凝聚起來,你觀察的會產生同樣的效果。哪,剛才說這個就是這個。這明明是假安立的,結果偏偏會產生這種感覺。所以這兩件事情,並不違背。
故彼繩上之蛇,唯由錯亂分別所假立也。
所以那個時候,繩上面這個蛇啊,都是什麼?欸,由於你錯亂。這個「錯亂」就是無明,由於無明妄分別所假安立。那個時候我們才懂得,為什麼叫假安立,不是真的呀!不是一個實在的東西啊!因為是這樣的,所以這個是:
如是真蛇亦唯分別假立,非自性有。
那麼繩上安立的固然如此,而另外呢,真的蛇,對不起,牠也是假安立的,也不是自性有。
是由見蛇諸蘊而起蛇覺。
是,為什麼?在蛇的諸蘊上面而起的蛇覺哦!欸,這句話有道理的,要說一下。前面在破我執的時候,以及破法執的時候啊,他都不是說這個「我」,不是指這個五蘊,是在五蘊上面有假安立的一個我的相,大家還記得不記得這句話?所以這個中觀的真正的重點哪,我們平常動不動覺得懂得中觀、懂得中觀,不懂的唷!所以現在同樣的,這個蛇,蛇蘊上面覺得蛇是什麼?是在這個蛇的蘊上面,剛才是繩上面,現在另外一個東西,這個諸蘊是蛇的蘊,這個蘊上面所假安立的有這樣東西,這個叫作蛇。容或有的人可能聽懂,有的人可能不懂,但是呢,這個地方一定要弄得清楚。
若觀色蘊一一部分,及彼積聚,皆無有蛇,離彼諸分及積聚外亦無有蛇。然於蛇蘊唯由分別假立為蛇則不相違。
前面是個比喻,現在是比喻所指的實在的東西。說假定你觀這個蛇蘊上面所安立這個蛇,從這個蛇覺上面找,所安立的這個蘊,「色蘊」,以及「積聚」,這個一蘊一蘊所積聚起來的,都沒有蛇。這是一,不是;離開那些東西也沒有蛇。那時候你就曉得:哦!原來這個蛇的蘊上面哪,也是分別假立的。分別假立卻有蛇這個東西並不違背,這是千真萬確的,這個概念就建立起來了,這個觀念建立起來了。
說到這裡呀,我不繼續下去,在這地方要告訴你們一下。我出家,剛出家的時候,那時候什麼都不管,一口氣念佛。我想也給大家說過了,哦,念得還非常好咧!那後來因為由於印導師的慈悲,當然也有種種的關係啦,他就給我說啊!剛開始我還聽不進,唉,因為人家告訴我,我也說某人他好像反對那個。後來我才曉得,他不是反對啊,他是真正要告訴我們,怎麼樣完整地念佛。他的意思也是一樣:「啊!你如果老公公、老婆婆嘛,你也念念,是。你現在還很年輕啊,你有條件,得好好地學學呀!」我也聽不進。到後來,欸,他用種種善巧方便啊,我慢慢地開始覺得,欸,願意,後來去看。那時候啊,就第一次看的他老人家寫的《中觀論》的講記。哎呀!看了以後歡喜得不得了,直覺得懂了、懂了、懂了!就這樣。然後呢,那因為這樣的關係,所以我才慢慢地學一點教理。啊!那個時候學了一點教理以後,覺得自己真是狂妄得不得了,眼睛不是在這裡,跑到那裡去了。啊,那更糟糕,跑到這裡還看見天,跑到這裡什麼都看不見,真是這個糟糕透頂!
那麼以後慢慢地啊,由於這樣的話要修,這個我都告訴你們了,修修又不行,那麼因為這樣的關係嘛,所以又修禪,又修密。那麼回過頭來,那麼經過了這樣的多少年以後,重新那時候再接觸那個,又碰到這個,又看那個,所謂像《廣論》。剛開始我跟你說,我二十幾年以前就開始看,看了以後不懂。前面的固然不懂,後面那個,這個毗鉢舍那部分,根本是天書,一個字也不懂,不曉得說些什麼。因為前面歡喜嘛,我後面也就歡喜。後來等到這個《中觀講記》看完了以後再去看,欸,稍微有一點點好像有這麼似懂非懂。那時候,這個歡喜心慢慢地強起來了。
以後我就接近了幾位真正的善知識,那時候嘛開始。開始的時候,我是覺得滿得意的,跟他們談。後來談談,有很多基本的概念不一樣耶!欸,我還自己覺得,先覺得很懂,發現他這個裡邊有問題。一開始的時候執著得不得了,排斥他那個東西,排斥他那個東西。啊,所以我很辛苦的真正原因就在這裡。這個自己的無始的執著你不曉得的,不過我比較幸運的,總算並沒有執著──太執著!後來慢慢、慢慢、慢慢地發現不對,自己反省反省,覺得這個不對呀!剛開始的還不肯低頭向人家去請問,我總要找一個根據,後來越找越不對、越找越不對。那沒辦法,好、好,只好低聲下氣的。欸,到那時候,來了!欸,那時候才分得出來。
所以剛才這個非常簡單的只一點點差別哦,這個實際上這一點的差別,差得十萬八千里。所以我們就說這個「失之毫釐,錯之千里」,你剛開頭錯得一點點的話,那以後永遠兜不起來,因為這是個根本所在。就像我們常說的那個造房子啊,屋頂漏了沒關係你補一補;那個基礎壞了,對不起,如果說造個大樓的話,你非得全部重來不可,否則的話,它一定塌下來。換句話說,根本就造不起來。
那麼,實際上呢我在這地方,隨便說一下,隨便先說一下。前面呢,這個概念我為什麼不說下去的原因就是這樣。剛才說的,在「我」這個東西,以及「法」這個東西,平常我們覺得我所,好像就是這個五蘊,不是,不是!我這個五蘊啊,是「我所」所執的這個法,這個才是,大家了解不了解?你們是不是以前所說的我所,哦,說這個是叫作我所?是我所所執之法,不是我所,我所是另外一個東西。
然後呢「我」,我是什麼?在這個五蘊上面所安立的一樣,的的確確我們平常講的我嘛、我嘛,擺擺手,這個,我嘛,欸,我起心動念。所以這個東西的的確確是在這個,是,不離開這個五蘊,由於這個五蘊上面所建立起來的有這麼一個東西,就是這樣。這個東西啊,然後呢,我們能緣的心,這個能緣的心叫作薩迦耶見,就是你恰恰把它看成功是你。這個裡面有幾樣東西哦,第一個呢,就是我們不了解的無明妄分別,就妄分別一個什麼?妄分別在我們這個五蘊身心上面所建立起來的,有一個實在的東西,這個東西叫作「我」。了解嗎?所以無明薩迦耶見,所緣的這個,所見的這個「我」,這個是這個東西。所以說我執、我執,是這種執著,這種見解的執著,這樣。所以「我」,有了我,就有我所,有我所就有我。那麼我所所執的是什麼呢?我所所執的,喏!就是這個身體。這個裡邊,有這樣的幾樣關鍵在哦!
平常呢,我們就是看了文字說我所,我第一次開始覺得好像,哎,好像我拿了一枝筆,覺得:嗯,我所,我所有的。就從文字上面解釋,這樣。不對!如果我們用這個粗淺的地方,去了解一點的佛法,那是可以;如果你從這個上面要正確地認識它的精義的話,那錯了!了解一點佛法,你不妨從這個上面慢慢地步步上升。就像我們平常一向舉的喻,在幼稚園裡面哪,教那個小孩子大家一起玩。玩完了以後,覺得他高興了,來了,然後呢要跟你慢慢地學了,寫一個「一」。他說:「欸,問你爸爸,你爸爸抽不抽菸?如果他抽菸,那這個菸就是一。」我們現在不會拿著這個菸,回去的時候給爸爸說,這個叫作一,不叫菸,這個不可以。如果他爸爸不抽菸,他問你:「欸,你媽媽有沒有給你吃棒棒糖?」說:有。「那麼這個是棒棒糖。」這個同樣的道理。那麼這個是對我們步步上升的,如果你將來真正要運用它的時候,這個地方也不同。
那麼現在本論後面它所指的,是每一個地方經過最嚴密的抉擇。所以這個當年不要說小乘這個有部跟經部,乃至大乘的唯識跟中觀的真正論的,他不是像我們想像當中,哎呀,吃飽了飯沒什麼事做,這麼亂諍辯。不是我們想像啊,像我們平常做的那種事情,不是的。他就是對那個事情的真正的問題的真相上面,是一點漏洞都不能,概念在什麼地方,現在大家了解沒有?這個辨別是這樣。欸,你想這樣深細的地方都是如此,何況淺的地方呢!反過來說,他所以能夠達到這樣深細的地方,是必定在淺的地方也這樣。所以我們現在正學的一定還要剛開始,如果說,簡單來說──戒、定、慧。所以不要說:哎呀,現在我持戒了!為什麼我平常這麼注意這件事情,乃至於我們日常生活當中,的的確確你非要在每一件事情上頭,你要肯深細地這樣去一步一步上來,你才有希望。
那麼大部分同學也許說:「唉呀,現在這樣的,我怎麼行啊!」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那時候你必定要了解:是,正因為我現在條件差,所以我因地當中一定要種那圓滿的正因,記得吧?這個是我們現在真正重要的!我們千萬不要說:「唉呀,這個太差啦,這個不要去管它啦,我什麼都不要啦!」正因為差,所以我說,我現在因為條件不夠,我只能念佛,但是我念佛的目的幹什麼?為了這個!你能夠這樣的話,你念、念、念,念到後來是慢慢地,業是除、障是消,然後呢你的智慧慢慢地開明,你就能夠學了。不管你學哪一個法門,這個是我們眼前真正重要的。是啊!所以不管對於在座的哪一類型的人,你要把握住這個原則,這個原則是真正重要的。
我為什麼特別說這個話呢?今天好像時間已經過了啊,那我再說、簡單地說一下。因為說到這裡,就有人就覺得:「哎呀!那好像在這地方講的話,那是不講……參禪也不好,念佛也不好。」不!參禪也好,念佛也好,沒有一個不好的,尤其是眼前這個念佛是的確絕對好!我在這個地方特別要告訴大家的話,你一定要找到正確的方法,不但是保證你是萬修萬去,而且去了以後是很快成佛,這個才是真正重要的地方。
請翻到《菩提道次第廣論》五百七十六頁,附錄當中講觀那一部分。哦!七十七頁,五百七十七頁。那麼已經上面把抉擇人無我、法無我,以及法無我當中的每一樣東西,都已經主要的理說明。那麼說明了以後呢,他又用一個比喻說:這個法無我就像什麼呢?就像繩上面我們為無明所覆,妄見的、虛妄的一種分別,欸,看不清楚,無明是看不清楚,把它看成功蛇一樣。雖然這個上頭明明沒有蛇,可是因為你為無明所覆蓋,所以就會產生蛇的恐懼。乃至於產生不但心裡的恐懼,使得你身上乃至於會受病,像我們歷史上很有名的弓杯蛇影的故事。
這個地方我也講一個現代的故事,因為有人容或會說:「啊,這是古代的故事啊,也許這是一個莊生寓言,這個譬喻。」實際上呢,這個事情是千真萬確。我說這個事情,不是一定說弓杯蛇影,我也沒看見。可是我說這個心理狀態,會對我們產生決定的影響是千真萬確。然後呢這個報導是什麼?是民國五十幾年,確定的我已經記不住了。我大概在五十六、七年那個時候,這個是我可以肯定的,因為那時候我已經出了家。那麼看見一段消息,登在那時候叫作徵信新聞,現在叫什麼?徵信新聞現在改成經濟日報,不是?對,中國時報上面。它有這麼一段新聞叫作意識殺人,意識殺人。那麼這件事情發生在什麼地方呢?發生在美國。那麼心理學家就有人覺得這個,因為他也接受了這個佛法的思想,加上那個西方所謂唯心唯物這一種諍論。怎麼個殺法?哦,這個法真是妙極了!但這是個事實。
有一個死刑犯,判了死刑了。那現在那個死刑有兩種,有兩種,在美國他不再槍斃,那殺頭早就去掉了。有一種呢,上那個煤氣;有一種呢,電刑。哎喲,這兩種東西我都看見了,那個都殘忍得不得了,非常殘忍!我不是親眼看見哪,我看見那個「死亡的真相」,那個是真實那個錄影片,你看了之後,啊,那真是啊!實在那個,不要說自己受刑,就看的時候就恐怖極了。他臨死的時候,那眼睛一定綁起來。然後呢上的時候,把這個人綁在那個刑椅上面,那每個地方都統統都把他綁得死死的,不能動。否則的話,那個電一通啊,哇!那是絕大的震撼啊!我看見那個電刑的話,他那個身上眼睛、鼻子、耳朵統統出血,七孔流血。那是你可想而知,那身上那個震動的情況啊,顫抖那個樣子。啊!那實在是恐怖極了!儘管是平常、平常的時候,那個電影你們不看則已,我還記得,嗯,那時候那在洛杉磯,人家租來看了以後,那幾個普通在家人看了這個電影,一個禮拜看見肉就要吐,就不敢去吃肉,這麼個厲害法!
那麼後來有人就提議、建議一個辦法,怎麼辦呢?用意識的方法來殺人。那個意識怎麼會殺人?哎,這方法真妙咧!然後呢,就是說有幾個醫生,那麼當然那個犯人哪,那個判死刑那個犯人眼睛是蒙上的,看不見。那幾個醫生。平常他們都是這樣的,有如果信仰宗教的話,他一定有傳教士跑得去給他最後的彌撒。完了以後呢就是那醫生進去,這個執刑的這個法官,驗明這個正身,然後最後上刑法。上刑法把那個手啊綁那個椅子上,要綁好了以後就宣布:這一次經過什麼會議的決定,他判那個死刑。用的刑法的方式,就說比較人道一點,怎麼辦呢?把他那個,這個動脈管還是靜脈管的血啊,讓它流,流盡而死,就這樣一個方法。然後呢身上面,當然呢這個醫生,雖然要死人哪,那個西方人還是很人道的,把他消消毒,弄弄好。死了還給他弄弄好。實際上呢,真的嗎?不是的。怎麼辦呢?就上面綁一根管子,那個上面綁一根管子,那個管子裡面流那個熱水啊,在那個綁在那個手臂那個地方,手臂那個地方。然後跟那個,流出來那個水跟那個體溫是一樣。
然後呢,這個一個執刑官跑到拿了一個刀一劃,就是啊──當然一劃,實際上劃在那個邊上,劃不到的地方,稍微一點點那個皮肉之傷,皮肉之傷。然後呢,劃開了以後,那個血就流出來了,實際上根本沒有看見一點血影子耶,也沒有血流出來。然後平常我們打針的時候,不是貼那橡皮膠管嗎?把那橡皮膠管把它貼住了,貼住了以後呢,那地方不是有一個導水管在一個旁邊,是吧?那個水慢慢、慢慢就流出來。先開始的時候比較小,那後來慢慢地大,大了以後那個水從手臂上流過去啊,又看這樣地流過來,流過來的話,那個水就流出來了。然後呢那個執刑官就在那裡像催眠術一樣,啊,這麼……這個完全是暗示那個,暗示那個受刑的人。啊!然後呢,你看得出來那個受刑的人那這個被他一劃,那這個恐怖的心情啊,就對方閉上眼睛,你看得出來。
然後那個心臟,過了一下去把把他的脈,說:現在那個脈慢慢地微了,哦,慢慢地什麼,然後那個血壓慢慢地降低了,這樣。那個病人那個面色就慘白了,就這麼弄了兩個鐘頭,那個人就死了,就死了!然後把他放下來看看,就是弄不活了。嗯,事實上就像那個……。然後呢把那個橡皮管剝下來,一動都沒有動,這個人就死了。嗯,這個紀錄,徵信新聞上面當年的,你們好好地去翻,還可以翻得到。如果找到那原來的,那是意識殺人,看見沒有?那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所以這個地方說「假立」。那麼,那麼現在問題,為什麼我們對這個心裡面不會產生這樣的狀態呢?這個隨後再來去講它,這個隨後有時間我會告訴你們。現在我們繼續下去:
問曰:
就在下面這個問答當中,說明這件事情。
如於繩上畢竟無蛇,則於蛇蘊亦應畢竟無蛇,以彼俱是分別假立,尋求實蛇不可得故。
那麼,有一個人哪,就有問題了。說:是的呀,沒錯啊,你舉那個比喻是沒有錯。說:既然這個繩上的蛇是假立的,那麼同樣地,蛇蘊上,換句話蛇身體上,那蛇這東西上沒有蛇。就像我這個,我啊在我這個我的五蘊上面,蛇在蛇的五蘊上面。那麼蛇呢,也是同樣的在蛇的五蘊上面,也同樣的沒有,畢竟沒有真實的蛇,因為這兩樣東西都是分別所假立的。說「尋求實蛇不可得故」,照理說你找不到蛇,可是實際上呢,我們看起來繩上假立的這個蛇,我們很容易找到,沒有。蛇上假立的這個,這個我們講起來,找不到牠沒有,硬是有的;牠咬了你一口,硬是毒發作,把你送命的。
答曰:無過,
欸,說這個不錯的。他下面這個辯很重要哦!
彼二雖同是分別假立,
這個兩樣東西啊,是,沒有錯,由於是我們分別所假立,這個分別什麼?無始虛妄分別所假立的。
以理智尋求無可獲得,然由分別假立,可否安立為有,則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