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廣論手抄稿鳳山寺版 第六十九卷 《廣論》一百九十一頁,這是那第四科最後「決擇能趣解脫道性」。那麼前面已經簡單地講了那個抉擇能趣道性,他為什麼要這樣地重重說明,然後實際上我們學的時候,也要不斷地去思惟、觀察。也就是說讓我們學的過程當中不是含糊籠統地,喔,講一些。而是從眼前的現象上面,譬如我們直接感受到的苦,那麼從這個地方層層推進,而且很嚴密地、絲毫無差地找到那個根本,然後從這個上面下手才能解決。所以上一次我們已經講到,現在了解了這個苦的根本是業,而業的真正最主要的那是煩惱,那麼要想破壞煩惱、淨除煩惱,需要修正確無誤的道。那現在下面看,修道應該怎麼辦? 此中分二:一以何等身滅除生死,二修何等道而為滅除。 今初 平常我們講修道,做任何事情,實際上真正要做的時候,這一件事情本身必須具足兩個條件:第一個能修之身,你拿什麼東西去做,這樣,然後拿這個能修的身修什麼樣的道,這兩個都要簡別得非常清楚。那現在我們就看,第一: 如《親友書》云:「執邪倒見,及旁生,餓鬼,地獄,無佛教,及生邊地蔑戾車,性為騃啞,長壽天。隨於一中受生已,名為八無暇過失,離此諸過得閒暇,故當勵力斷生死。」是須於現得暇滿時斷除生死,生無暇中無斷時故,如前已說。 那麼這個就是修道必須要的憑藉──暇滿身。那前面已經說過了,前面說得非常詳細,真正我們跨進來第一件事情這是必須要的條件,已經說過不再說。那麼下面引幾個祖師,理論、這個暇滿的體性、如何修法,都已經告訴我們了。下面引幾個祖師,把那個祖師的他們自己的修行的經驗以及他們的策勵,在這地方提示,使得我們能夠透過這個,理論也了解,然後祖師的教誡再加強,那我們就可以如理地修。 大瑜伽師云:「現是從畜分出之時。」 大瑜伽師是阿底峽尊者的在藏地的主要的三個弟子,那麼他告訴我這件事情。這個並不是說我們現在這個人身是畜生哦,就是我們現在得到了人身,如果還是迷里糊魯不能如理分辨的話,那個人身是像畜生一樣的!然後就算我們了解了,如果在因地當中不努力的話,這個更糟糕!前面已經說過了,假定我們只是為了眼前貪圖一些的話,那個畜生也可以得到的。我們忙這個?這個絕對不可以!所以我們一定要從這個地方分出來,然後從這個地方跳出來。這一點,我但願我們每一位同學能夠學那個祖師一樣,看看自己起心動念,乃至於一切的行為到底是作畜生的因,還是真正的人天的因,乃至於我們出世成佛的因。這裡說我們應該從這地方跳出來。那麼另外一個: 博朵瓦云:「昔流爾久未能自還,今亦不能自然還滅,故須斷除。斷除時者,亦是現得暇滿之時。」 博朵瓦是另外一個祖師,那就是敦巴尊者的最主要的三個弟子,他也是一個真正如實修行的很有成就的人。說以前我們在生死當中無量無邊劫地流轉,從來沒有時間能夠依循著前面所說的還滅這條道路走,而現在如果不能如理修道的話,它不會自己說:「喔!那好了,就這樣。」所以一定要修正確的、不錯誤的道,那這樣才能夠斷除。那麼要想斷除必須要靠這個暇滿的人身,這個是祖師策勵。 那麼他下面說,在這裡當然我們得到了這個人身以後,有各式各樣的身分,那現在要什麼樣的身分呢?告訴我們要出家。下面說: 此復居家於修正法,有多留難及有眾多罪惡過失,出家違此,斷生死身出家為勝,是故智者應欣出家。 這文字很容易。那麼哪些留難、哪些過失呢?這我們下面本論上面簡單地介紹一點,實際上我們還應該在我們實際的生活當中去體驗,這個才是真正的。 若數思惟,在家過患出家功德,先已出家令意堅固,未出家者安立醒覺妙善習氣。 那麼假定我們能夠好好地多去思惟:說在家身種種問題,然後出家恰恰相反;換句話說在家的過患、出家的勝利。那麼如果我們能夠這樣地多多、不斷地思惟的話,那已經出家的,然後使得我們這個對於出家的好樂心的意志更正確、堅固。那麼沒有出家的話,透過這樣的思惟的話,使得我們能夠種下、乃至於增長自己這個好的習氣,這個才是重要的。 此中道理當略宣說, 為了這樣原因,所以大師簡單地提示一下,這個也是,這是個提示,我們根據這個提示、這個原則,用這個原則在我們自己的生活當中去運用。那他下面說: 其居家者,富則守護劬勞為苦,貧則追求眾苦艱辛, 這個一般來說,在家人我們有多種分法,這裡不妨說「貧、富」。那窮人總覺得有錢人好,是不是這樣呢?看,說富則有錢了以後守護,「劬勞為苦」,守護得真苦啊!最近我剛聽見一個消息,是被綁票,乃至於被綁了撕票,那典型的有錢人。哎唷,這有錢人一天到晚就害怕!怕錢嘛放在銀行裡面怕銀行倒,然後放在別的地方被人家搶,乃至於那個身體被人家傷害。唉,所以這個有錢人在某一個角度去看比窮人還要糟糕!那窮人呢,下面看「貧則追求眾苦艱辛」,窮的人為了生活,還要希望改善,一天到晚忙。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一個是根本問題: 於無安樂愚執為樂,應當了知是惡業果。 不管是貧是富,那總是世間的所有東西都是沒安樂的,可是我們卻以為這個是。為什麼會這樣呢?這是我們愚癡,把事情看不清楚。所以前面曾經講過,當邪見增上,由於因地上面邪見增上,那麼果上面明明不是安樂的,我們以為安樂,現在這個正是這個時代。現在大家就說進步了,是有它慢慢地在物質上改善的地方,可是整體來說實在很難說。所以眼前這些人真正最可憐的莫過於此──第九無暇,儘管得到了人身,了解了佛法了,為生活就是吃、睡、穿,這麼簡單的事情,把整個的身、心全部綁在裡頭,真是,這也是邪見增上的惡業果呀!那我們偏偏現在這個地方還要去忙,還要去羨慕他們,這是最可憐的。所以下面又引: 《本生論》云:「於同牢獄家,永莫思為樂, 這是總的告訴我們這個家真是像監牢一樣。所以經論上面說,我們關在牢獄裡邊,心裡面一心一意地想跳出來,可是就像牢獄一樣的家沒有人想跳出來,還想盡辦法要把那個裹起來,把自己綁在裡頭,我們是真正可憐啊!對於這一個像牢獄一樣的家要思惟,而且要永遠去思惟這個是痛苦的溫床,切切不可以把它看成快樂的。那下面是個別地來說: 或富或貧乏,居家為大病。一因守煩惱,二追求艱辛,或富或貧乏,悉皆無安樂, 這文字很容易懂。 於此愚歡喜,即惡果成熟。」 前面已經講過了。 是故執持眾多資具,求無喜足非出家事,若不爾者居家無別。 了解了這個道理以後,所以我們就了解了,在家人窮的嘛要去追求,本來沒有嘛最好嘛,免得累贅,要去追求;多了嘛,應該說追求了好了,要去守護。所以實際上生活當中越多是越麻煩,假定我們得到了很多,還沒有厭足、還要去求,那個根本不是出家的事情。假定我們出了家還忙這個的話,那沒有意思,形式上面出家,內心上面沒有。那現在我們自己可以自己反省一下,我們內心當中平常到底忙些什麼?好一點的來說,這一種容或放掉了,可是自己心裡邊自己有自己的執著,每個人有他自己的習性,只要跟道不相應的,那這種內心當中所喜好的,都是我們應該棄捨的。下面再看: 又居家者與法相違,故居家中難修正法。 整個的來說,這個在家整個的這個特點,跟我們要修行的這條路是相反的,所以在家當中是很難修法的。就算不做什麼事情,大家嘻嘻哈哈地說那種無關緊要的話,譬如說昨天就有一些人來,大家如果仔細去想一想的話,跟家裡這種人談論的問題,請問:哪一個問題跟法相應的?我們每個人自己想想那就可以很清楚,這樣。情哪!然後張家長、李家短,那這些事情跟法有哪一點點相關?這是我們應該了解的。 即前論云:「若作居家業,不能不妄語,於他作罪者,不能不治罰。行法失家業,顧家法豈成。 這個特點。在家裡邊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以前已經如此了,現在更是糟糕。這個「妄語」廣義的,我們在家人講的這種話都是毫無意義的,這樣。狹義地來說,是的,然後隱瞞這個事實或者故意說不對;進一步來說,凡是不跟法相應的,那個都是毫無意義的、虛妄的,這個我們都應該斷除。所以這個語四種過失,我們開的時候叫「妄語、惡口、離間語、綺語」,開開來,所以總的總稱為妄語。綺語,就是凡是說的沒有意義的事情,那個都是妄語,這我們要了解。仔細看看,在家人沒有一個離得開這個特點。然後這個是語惡,「於他作罪者,不能不治罰」這個是身惡,然後這個裡邊總的主導是意惡,身口意三業皆惡! 如果要你如法去做,「失家業」。那現在我們先不去管它,我們看得出來有很多同學也學佛法、也學《菩提道次第廣論》,可是學了一點點,說實在的一個禮拜才只有一趟,一趟容或有三個鐘頭,那家裡面就會嘀咕。想到這樣的話,所以一個禮拜有七天,每天有二十四小時,就算三個鐘頭嘛,那二十四小時八分之一,七八五十六分之一,換句話說,才百分之一多一點點的時間用在上面,對不起,那家裡面就會嘀咕。換句話你要想:為什麼要嘀咕呢?因為他覺得你顧不到那個家了。所以你如法去做的話家顧不到了;顧了家呢,對不起,你要學佛法又不行了。 法業極寂靜,家事猛暴成, 這個法的特徵是什麼呢?「極寂靜」。家事是猛暴成,非常粗猛的、暴力的,這個什麼?業、煩惱所組成的。 故有違法過,自愛誰住家。」 所以這個家,反正家業那都是跟法違背的。真正自愛的人想想,誰願意這個家? 又云:「憍慢癡蛇窟,壞寂靜喜樂,家多猛苦依,如窟誰能住。」應數思惟,如是等類在家過患,發願出家。 憍、慢、癡,這是根本。「憍」,實際上憍慢──世間的特徵。拿我們現在來看的話,這一個情況是什麼?這是一種職業病,你看,仔細去看看就這個樣。那自然而然都是大家去忙,這是簡單來看。深一層去看呢?大家為了飲食,好簡單哪!現在這個時候要飲食,你根本不要做什麼,可是總希望要好一點。好一點幹什麼?憍慢,在別人前面站得好像很挺的樣子,毫無意思。這個真正,實際上這是什麼?這是一個蛇窟,這個蛇是毒蛇會傷害我們的,這個家就像這個一個窩一樣,那會破壞我們真正的安寧、寂靜、真正的喜樂,那個家是這樣的啊!像這樣的一個蛇窟裡面都是莫名其妙的,那誰能夠安住在這裡?這個道理我們應該好好地思惟。 不過這裡有人會想:我們現在漢地好像出了家,不管那個家的,那藏人他們現在特別是說,哦!現在這個法是藏地保留得最好,那藏人為什麼他們會對這個家這麼顧呢?並不是一向就如此的,我們就看宗喀巴大師時代,他出了家有沒有回去過?一出家從此就在家裡面了無消息。過了若干年以後,他媽媽思念他寫一封信來,他想了想,回去毫無意思,他也沒回去。那現在呢,你一般看起來家裡面都有很密切的關係,這個話又怎麼講呢?要了解,凡樣東西都是有它的緣起背景,這個藏地它地非常地高、非常地酷寒,所以它那個物資的貧乏,也可以在世界上面再找不到這麼貧乏了。正因為這樣貧乏,所以大家吃飽就算了,他不必為這個而忙太多,剩下來全部的時間在那個心靈上面,這是為什麼他佛法上面能夠保留得最完整。 那麼現在我要講的,就是他們最主要的都是出家,可是出家,寺廟裡的生活一樣地清苦。他們平常也總覺得有子弟送到寺院的最好,那當然既然送去的,這父母,所謂天下父母心嘛,總希望那個子女能好好地學。但是到了廟裡面,生活無著他還去忙呀!所以凡是家裡邊稍微條件夠一點的,他自己都願意去供養。這有兩個原因:一個他們了解了佛法以後,說這樣地去供養對他自己來說,那是最好的種福田;還有一個,親子的關係來說,他當然願意幫忙他的孩子能夠一帆風順地修學,有這兩重。不管你從哪一個方面想,這是個特點。 就像我們現在不談那個親子關係,在家居士信心來供養寺院,那原則上面我們不能拒絕,也不應該拒絕。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不是談這些,正因為他這樣的信心來供養了,我們想:啊,那我們就要去好好地如法行持!這樣如法行持他也能夠受用,他雖然沒辦法修行,可是因為供養了,他可以種下他福德的因緣。這個福德的因緣使他將來有機會接近佛法,乃至於能夠也趁這個機會深入。彼此間有這樣的互相的利益。 我們不妨這樣說嘛,現在世間上一般人,大家一個大公司他要找人才,是不是要給他錢啊?為什麼給他錢?因為我給了你錢請了個夥計,你可以做很多事情使我這個公司賺錢。那為什麼不同樣的道理,說我現在努力的結果供養你,那供養你的結果,你好好修行的話,我也得到好處,這個道理就是這樣。所以這一點了解了這個以後,那我們就曉得,因為他平常的時候全心全意供養你,現在請問:當一個施主認真真正供養的時候,那麼僧伽是不是也對他應該還報?這個佛法,法爾如是。就是南傳吧,任何人你供養了以後,他一定要代你回向、代你祈願,就是這樣。而且問你:你來供養你什麼希求?「哦,我希望這個。」那我代你回向,告訴你怎麼辦。 所以自然而然他那個原來的這個原意,那本身是立論是很正確的。可是我們做的畢竟是凡夫,這是它的根本原因,可是我們要了解這個特點。你們如果去過藏地的都知道,哪像我們現在這樣,我們現在一出家了,好了你什麼都不要管,這樣吃的、穿的、用的,所謂鉛筆、什麼紙墨等等沒有了,常住馬上給你。他們哪有啊,什麼都沒有耶!這個是它兩個原因。所以我們不了解裡邊的特徵,只是從表相上面去看,我們往往會產生很大的錯誤,這我順便一提。 那麼下面更進一步來說了解了一個,說:「哦,那曉得要出家啊!」那這個是總的。那麼下面出家從一步一步來談,用功的、心裡面用功的法則後面談。那麼現在表相上面粗淺的地方,我們一步一步來說,再繼續看文: 復應願以粗劣衣缽乞活知足,於遠離處淨自煩惱,為他供處, 那我們真正地出了家以後怎麼辦呢?要注意這個。是啊,我們最主要的目標是幹什麼?為了淨化自己的煩惱,那家是一個增長煩惱的溫床,所以我們應該遠離這種煩惱的地方。那麼只要能夠使這個身體能夠勉強維持就可以了,要維持的,粗劣一點就好了。所以最粗糙的、下劣的、吃的、穿的就夠了,衣是穿的、缽是吃的,那而且對這個東西應該知足。那這樣的話,我們能夠好好地修行,而且對別人來供養的,或者我們去向他乞討的,確實也能夠他互相有好處,所以對別人來說這個才是他們能夠供養處,所以我們稱這個「應供」。我們用食的這個缽叫「應供器」,有的時候我們稱它為「法器」。所以這個持缽那個偈上面「執持應器,成就法器」對吧!什麼?(當願眾生,成就法器。)對,那拿了這個缽以後,使得我自己成就法器。 現在請問:怎麼是成就法器法?什麼叫作法器,這個缽是不是叫法器?這個缽是一個形式,當拿到這個缽的時候,心裡面就想:「嗯,我是不是在如法而行?」如果你念念如法而行,你念念積聚這個的話,那你內心上面積聚的,這個叫法器。是我們身心上面積累的這個業習氣是如法行的,這個才是真正的法器,這是它非常重要的一個基本原則。所以它下面引那個論: 如《七童女因緣論》云:「願剃除髮已,守持糞掃衣,樂住阿蘭若,何時能如是。目視軛木許,手執瓦缽器,何時無譏毀,於家家行乞。何時能不貪,利養及恭敬,淨煩惱刺泥,為村供施處。」 跟上面一樣,但願我把這個頭髮剃掉了,這個捨得舊莊嚴這樣。然後「守持糞掃衣」,那最起碼最起碼的,人家不要的、丟掉的,我來!所以我們真正出了家了以後,原則上面有就好,千萬不要去選大家要什麼,那個東西根本就錯了。即使我們這個做不到,但至少我們勉強過得去那就可以。那希望能夠「目視軛木許」,也就是說我內心當中真正重要的都在自己內反,所以用不著去東張西望到處攀緣,然後手裡就拿了一個缽,這樣。那吃飯的時候也是一樣,做任何時候一樣,那跟世間完全遠離。 那什麼時候我能夠不但形式上面,而且不管利養、恭敬,幹什麼?「淨煩惱刺泥」,這個煩惱像刺一樣會刺痛我們,刺我們心裡面。所以「煩惱才起,令心雜染」,煩惱一起來了,心裡面就雜染,會刺傷我們自己。然後煩惱是泥,像一個坑一樣,那個大象就陷在污泥裡,動都不能動!這個才是我們真正應該思惟的。能真正這樣做到的,那對,你全部精神去努力,人家周圍的人來供養你,這是他供對了,他也好、你也好。這個是對這一個來說,又下面: 又應希願,用草為座,臥無覆處,霜露濕衣,以粗飲食而能知足,及於樹下柔軟草上,以法喜樂存活寢臥。 乃至於除了這個衣食以外,住的地方就根本不要管了,隨便弄點草坐在那裡。睡的地方,哪怕上面根本沒有覆蓋的地方,你晚上睡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或者霜、或者露,弄得這個衣服上面都是水。吃得這麼粗淺,啊!能知足。再不然的話,有遮蓋的,不是我們造得好好的房子,找一棵樹,樹底下也一樣地這樣去住。這樣做,雖然外表是很粗劣,但是內心當中以法能夠自調,所以他有一種喜樂,法的喜樂,這才對。 「何時從草起,著衣霜濕重,以粗惡飲食,於身無貪著。何時我能臥,樹下柔軟草,如諸鸚鵡綠,受現法喜樂。」房上降雪, 這都是說明這個,都是說明這個,這個論上面。下面再說: 博朵瓦云:「昨晚似於《七童女因緣》所說,心很歡喜,除欲如是修學而無所餘。」 那個論強調這一點,然後祖師那個博朵瓦說了:「啊!我昨天因為看了這個《七童女因緣》,然後照著去做,啊!心裡覺得很歡喜。要曉得,我們真的修行人,除了這個以外,再沒有別的了。」 又應希願,住藥草地流水邊岸,思惟水浪起滅無常,與自身命二者相同,以妙觀慧滅除我執,三有根本能生一切惡見之因。 那這個是希願這些,那個很容易,或者藥草地、或者流水邊。為什麼要那個水邊呢?看見水流就想:「啊,世間諸行無常啊!那實際上生命也是一樣。」這樣地去觀察,這個是才是真正的、正確的、奧妙的智慧來除這個我執。因為這個我執是什麼?在三有當中根本,一切惡見的根本。 背棄三有所有歡樂,數數思惟依正世間如幻化等。 透過了這樣的思惟的話,那我們能夠棄捨這個三有,如這樣地去思惟。 「何時住水岸,藥草滿地中,數觀浪起滅,同諸命世間。破薩迦耶見,一切惡見母, 這個下面就是引那個文,上面是說這個道理。在水邊或者藥草地上面,那時候就看那個什麼水邊是為什麼呢?我們說「諸行無常」。這個佛告訴我們的法印當中,所謂四法印,藏地流行的,我們現在三法印一樣,在這裡第一個「諸行無常」。然後進一步去看,看什麼呢?「諸法無我」。法的真正最主要的薩迦耶見,所以「破薩迦耶見」,這是一切惡見的母,這個破掉了,其他的錯誤都破掉了。 何時我不樂,三有諸受用。 另外四法印當中另外「有漏皆苦」,我們貪著樣樣東西好的、快樂的,對不起,三有當中沒有一樣東西快樂的,所以下面有漏皆苦,我們真正要觀的是觀這個。那怎麼辦呢? 何時我通達,動不動世間,等同夢陽燄,幻雲尋香城。」 世間都是生滅之法,要去掉了這個生滅,那這個寂滅就現起了。這個才是我們要透過了觀察世間這個都是像夢當中虛假的,如幻如化,沒有真實的這個,所謂「無我」。然後了知了這個道理以後的話,那個生滅,我們造那個種不生滅之因,那這種都消失掉了,才能夠真正得到寂滅之樂。 此等一切皆是希願,作出家身,作此諸事。 像上面這個正是我們希望的,要達到這個,一出家,出了家就應該做這個。所以上面這括弧裡面那個,我們不妨說佛法的真正的重要的地方,所以我們不妨以三法印、四法印,這個是佛法的中心,我們能夠整個地含攝了在裡頭。 伽喀巴云:「若能以大仙行,住苦行山間,始為文父真養子。」 那都是祖師告訴我們的,這個伽喀巴也是一個祖師。那「大仙行」,那就是佛菩薩的行為,然後能夠種種的苦行在山間。不過這個苦行要了解,我們所以苦行,並不是為苦行而苦行,是我們為了修行,不要去管生活上這種東西。假定我們把握不住這個特點去苦行的,那佛是不允許的。所謂無益的苦行,像外道一樣,毫無意義,那也是個戲論。能夠這樣做,那才是我們釋迦世尊的真正的養子,這個也要了解的。 霞惹瓦亦云:「於諸在家事忙匆時,應披妙衣往赴其所,令彼念云出家安樂,則種未來出家習氣。」 霞惹瓦說,那在家人忙的時候,你自己披了衣服到那裡讓他去看一看,「哎呀!」說:「我忙得要命,看見他們出家人多好!」那實際上對自己有一個策勵,看見「啊!想想我出了家多好,如果在家的話,那有多麼地嚴重!」於己、於他都好。那麼這樣的話,那麼能夠未來種一個出家的習氣。這個跟我們現在不一樣,我們是眼前很少用這種觀點去看,當然也有,或者說在這種狀態當中,我們應該了解用哪一種情況。如果看見他好,去,攀緣不可以;如果看見他忙得不得了,希望他能夠透過這個利益,那我可以!反過來,看見他去忙去了以後,我回想一下自己:「啊,我好幸運哪!假定我沒出家,像他那樣,那弄得焦頭爛額,何等可憐!」那可以。這些事情,都以自己內心如法與否來衡準它。下面看: 《勇猛長者請問經》亦云:「我於何時能得出離苦處家庭,如是而行,何時能得,作僧羯摩,長淨羯摩,解制羯摩,住和敬業,彼當如是愛出家心。」此說在家菩薩應如是願。 那個《勇猛長者請問經》這個經上面這麼說:「啊,我什麼時候呀,」因為他是個在家人,那所以要學在家菩薩應該像這樣的想法:「我什麼時候能夠從這個痛苦根本的家庭當中出來呀,能夠像出家人這樣如法行啊!」做些什麼呢?出家人幹什麼?總的,作僧羯摩,羯摩就是做的種種的事情。那麼為什麼叫「羯摩」呢?出家人、在家人有根本不一樣,在家人隨便怎麼做都可以,反正你高興就睡、高興就躺,看看書、聊聊天都可以。出家人做任何事情要如法,那個才是正式的。那麼這個是總的。然後這個總的裡邊,最主要的兩樣東西:長、淨羯摩。那這個兩個羯摩,如果狹義地來說,「長」是什麼呢?增長善法的,「淨」是幹什麼呢?淨除惡業的。所以這個廣義地來含攝,反正我們的行為一定是透過這個,不管有儀軌、沒有儀軌,有儀軌是外面的儀軌是這樣,內心當中的意樂也是這樣。 「解制羯摩」,我們做任何事情是只有兩個東西:制定這個法、解開這個法。譬如說我們現在要這個結夏了,或者說我們到一個新的地方去了,首先我們應該這個結一個界,就制定。那麼當我們離開了,我們把那個我們制定那個解開。所以一個「解」、一個「制」,就這樣。應該做的,去制定它;然後我們過了以後,解開它。或者是說有很多東西要做的,但是有開緣,那我們怎麼解。透過了這樣,一切有個中心:和、敬。很重要啊!修六和敬。那我們現在內心觀察,細的六和敬:理和,這個理論上面大家同樣的認識、同樣見解。然後這個修六和敬,所謂這個我們就身、口、意、戒,敬,什麼?戒,這樣。那每一個人的目標是共同的,然後他敬重這個法、敬重這個人。 平常我們都拿這個內心來去觀察,我們住在團體當中,是不是拿這樣東西和跟敬?還是我們外面形式是這樣,內心上面不是這樣?這是我們都應該觀察。實際上,你仔細觀察都不會肯定是。那個時候我們也不必失望,那我們看見了,了解是凡夫。正因為我們現在做不到,所以做不到是如法檢查了以後才發現的,那我們趕快拿這個法鏡來照自己,不斷地淨化自己,這是我們該做的。那怎麼才能淨化呢?幸好我們有這麼一個團體──師、友,能夠如法地提持,自然而然我們對這個團體當中的師也好、友也好,就是會由感激而恭敬,然後透過這個法能夠產生和樂現象,是它非常重要的原則。那麼這個是說應該這樣地內心當中對這個出家好樂,生起這樣的心理。下面再看: 此之主要為慕近圓, 那主要的上面這個長者所講的什麼?最羨慕是羨慕近圓。「近圓」就是比丘,只有這個身體能夠最靠近圓寂,就是說能夠最靠近得到寂滅這個結果。下面另外一個論: 《莊嚴經論》云:「當知出家品,具無量功德,由是勝勤戒,在家之菩薩。」 更進一步來說,同樣的學菩薩行的人,那麼請問這個有沒有差別?有。說出家菩薩跟在家菩薩比起來的話,出家菩薩他出家本身就有具無量功德,遠遠地超過那個在家菩薩。在家菩薩很認真地去做,但是功德絕不如出家菩薩,因為出家本身他具有殊勝的功德,這前面說過。 如是非但修行解脫,脫離生死歎出家身,即由波羅蜜多及密咒乘修學種智,亦歎出家身最第一。 那上面說的好像偏重於解脫,因為這是中士道,實際上不但如此。即使大乘顯教的說波羅蜜多,乃至於大乘當中密教的,這個大乘真正的目標都是修佛道,要成就一切種智,那這個裡面一樣的,出家身最殊勝!那麼怎麼出家,怎麼出家呢? 出家律儀,即三律儀中別解脫律儀,故當敬重聖教根本別解脫戒。 這個道理很容易懂。這個戒當中,三律儀當中最重要的別解脫律儀,這就是比丘應守的。所以我們應該對這個非常地恭敬,因為這是根本,這有了這根本,下面這些都長出來了。不管上面的菩薩戒、密宗戒,或者三學當中的定、慧,都從這根本上面出來的。那麼這個地方就告訴我們說能修道的身。有了那個能修道的身以後,下面要修什麼樣的道呢?所以進一步, 第二修何等道而為滅除者。如《親友書》云:「或頭或衣忽然火,尚應棄捨滅火行,而當勵求無後有,因無餘事勝於此。應以戒慧靜慮證,寂調無垢涅槃位,不老不死無窮盡,離地水火風日月。」 他說:頭上著了火了、衣上著了火了,這個平常我們趕快最重要的忙這件事情。現在修行人不是,說這個慢慢的。為什麼?我有一件事情比它更重要的,因為我這個後有,就是說修行滅除後有更重要。為什麼?因為再沒有其餘的任何一件事情比這更重要了。這是我們現在真正的一般人最欠缺的根本認識,所以告訴我們。那麼,要想滅除後有怎麼辦呢?需要用戒、定、慧,修了這個,證得這個寂靜、無垢的涅槃位。這樣的一來生死都消除掉了,所以既不老也不死,而且永遠的。那最後一個所謂「離地水火風日月」,這個就在三界之內,只要我們在三界,欲界、色界、無色界,一定離不開這個。現在我們修了這個,就離開它了。所以我們, 應學寶貴三學之道。其中三學,數定有三。 那麼要修的道,為什麼把它分成功戒、定、慧三樣呢?它分幾個特點,第一個,它的內容一定是有三樣,所以它分幾部分來講。第一個,這個「數」──數量一定是戒、定、慧三樣;其次,為什麼次第;再下來,它各別的內容。現在我們看看那個數,戒、定、慧,那個安立有幾種安立法。 初觀待調心次第數決定者, 那我們現在真正修行修煩惱,煩惱是從內心上面起的,所以我們現在要調伏這個內心,看看要做些什麼? 謂散亂心者令不散亂,是須戒學。 平常我們內心當中散亂,那要想它不散亂是戒學,怎麼不散亂法?後面在戒學詳細講,這裡不細說。那麼散亂透過了戒調伏了,那要定,心未定者得定,得了定以後說: 心未定者為令得定,謂三摩地或名心學。 定了以後,進一步來說, 心未解脫為令解脫,是謂慧學。 說調心的次第一定是這個,後面會很詳細地講,這裡就不細說了。 由此三學,諸瑜伽師一切所作,皆得究竟。 透過了這三個,真正修行的人,要想得到的統統究竟圓滿。那麼這個是修的因,那麼請問:得的果是什麼呢?所以下面看: 觀待得果數決定者,謂不毀戒果,是為欲界二種善趣。毀犯之果是諸惡趣。 那同樣地我們看,修了以後得到什麼果呢?第一個是戒,如果我們持戒不毀犯的話,能夠得到欲界當中的兩個善趣:人、天,欲界天。如果說不能做、不能持戒,毀犯了以後就惡趣,這個是戒。那麼進一步,心學就是定學。 心學之果,謂得上界二種善趣。 「上」是色界跟無色界,因為這個一定要透過定才得到的。再下面: 慧學之果即是解脫。 整個地從生死輪迴當中解脫出來。那麼總括起來說這三樣東西, 總其所生,謂增上生及決定勝, 第一個從惡趣到善趣,善趣從欲界到色界,向上就增上生。不過還在輪迴當中,透過慧學來決定不再墮落,叫決定勝。所以, 初有上下二界善趣,故能生法亦有二種,此二即是〈本地分〉說。 這個文字容易懂。那麼這個就是說一個是修因,一個是得果。 又諸先覺,待所斷惑亦許三種, 那除了這個以外,那麼那些祖師們,他們修行,真正要修行最主要的是什麼?斷煩惱。從斷煩惱來說,也必須這三樣東西: 謂破壞煩惱,伏其現行,盡斷種子,故有三學。 這第一個,要破煩惱一定要戒。煩惱破了以後,要把心伏下來,那個是定。心伏了以後才能夠透過慧觀,把煩惱的種子徹底地斷除,得到解脫。那麼這個也是一定要戒、定、慧。那麼這個戒、定、慧有沒有一定的程序呢?有。所以下面說, 次第決定者,〈本地分〉中引《梵問經》顯此義云:「初善住根本,次樂心寂靜,後聖見惡見,相應不相應。」 第一個,這個三學當中第一個,要住在根本當中,而且很善巧的、不能錯的,這個是戒。這一個做到了,進一步才談定,這樣。有了這個定以後,才能夠如實地去觀照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正確圓滿的是聖見,錯的是惡見。那能跟聖見相應,能夠遠離惡見的話,那我們得到解脫。下面, 此中尸羅是為根本,餘二學處從此生故。 就告訴我們這個。其次, 次依尸羅能得第二心樂靜定。心得定者見如實故,能得第三成就聖見,遠離惡見。 這就解釋前面這個特點。那再下面,我們現在就是數一定要三樣,次第一定要這樣安排。這個了解了以後,下面進一步說,那麼請問:這個三學的各別的特徵內容是什麼?所以下面說: 三學自性者,如《梵問經》云:「應圓滿六支,四樂住成就,於四各四行,智慧常清淨。」 先引那個經上面告訴我們的,分別地說這三樣東西。第一個是講戒,應該圓滿的「六支」。定呢?「四樂住」應該成就。慧呢?「於四各四行」,這樣的「智慧常清淨」。那麼這個所謂「六」、「四」、「四」、「四」是什麼呢?下面再解釋: 此中戒學,圓滿六支, 第一個就解釋這個六支。這個六支在下面,如果諸位要詳細了解的話就可以看《瑜伽師地論》,這個在《瑜伽師地論‧聲聞地》上面講得很仔細。這個六支第一個: 具淨尸羅,守護別解脫律儀, 這是頭上兩支。 此二顯示解脫出離尸羅清淨。 第一個是解脫根本,讓我們能夠跳出。要想從生死輪迴當中解脫、跳出來,那必須要持戒,透過這兩個能夠真正做到。下面: 軌則,所行,俱圓滿者(三、四兩支),此二顯示無所譏毀尸羅清淨。 這個兩支,自己做到了,還要避免人家的譏嫌。再下面第五是: 於諸小罪見大怖畏者,顯無穿缺尸羅清淨。 哪怕很小的罪,哦!看見,這個不可以。平常我們小的根本看不見,大的也馬馬虎虎。好一點的,大的雖然把握住了,小的總是忽視。他現在真正嚴格地持戒的,小小的罪,生很大的恐怖。這個非常重要啊!我們真正努力的要從小的地方謹慎,所以經上面說,小的地方不謹慎,大的地方把握不準。那麼不過這個有它的一個特點,因為後面等一下要細講戒,所以這裡就不細說。最後一個: 受學學處者,顯無顛倒尸羅清淨。 那要想真正做對的話、不錯的話,要好好地學,所以第六「受學學處」。這個是關於戒部分。下面定的: 四心住者,謂四靜慮,此於現法安樂住故,名樂成就,是為心學。 這四樣東西。那麼這個四樣東西就是四靜慮,也就是色界的四禪,這是根本禪,所謂初禪、二禪、三禪、四禪。通常這個四地說離生喜樂地、定生喜樂地、離喜妙樂地、捨念清淨地,這就是初、二、三、四根本禪。 那最下面的慧,慧指──那個「四」是什麼呢?四,第一個「四」講四諦,就是苦、集、滅、道;那麼這個每一個諦當中,苦諦、集諦當中,每一諦當中還有四個行相。說 四謂四諦,各四行者,謂苦中無常,苦,空,無我,集中因,集,生,緣,滅中滅,靜,妙,離,道中道,如,行,出,達此十六有十六相,是為慧學。 「四謂四諦,各四行者,謂苦中無常,苦,空,無我,」四樣。集諦當中呢?「集中」是「因,集,生,緣」,滅諦當中呢?「滅中滅,靜,妙,離」,道諦道中呢?「道中(是)道,如,行,出,達此十六有十六相,是為慧學。」 若導尋常中士道者,此應廣釋於三學中引導之理,然非如是,故修止觀心慧二學,於上士時茲當廣釋,今不繁述。 假定說我們這一本論主要的是引導大眾是修中士出離,那麼在這裡有很詳細地把三學好好地說。現在這裡不是,我們真正重要的目標是引導上士,所以上士裡面,關於止觀──心跟慧,遠比中士要說得深廣正確,既然如此,那這裡就不細說了。那麼現在下面要說的是簡單地把戒講一講,所以我們看下面。下面現在看一百九十五頁: 當略宣說學戒之理。此中最初當數思惟尸羅勝利,令其至心增長歡喜, 第一個,我們做任何事情先要思惟它的殊勝利益何在,有了這個,我們就有推動我們願意去做。那麼怎麼思惟法呢?就引經論上面告訴我們: 如《大涅槃經》云:「戒是一切善法之梯。戒是根本,猶如地是樹等根本。 第一個,總的整個地告訴我們,所有的善法你要向上,就像階梯一樣,這個是根本。就像大地,所有的樹木等等都從這個,少了地,其他的都談不上了。那麼其中一層一層地細說: 戒是一切善法前導,如大商主是為一切商人前導。 那個印度平常他們真正常常有這種很大商主,或者到外面去貿易、入海求寶,這個路非常地險惡,雖然有無比的好處,是要一定有引導的,它通常都有一個真正的、了不起的、有經驗的叫大商主來引導。那麼現在我們要得到這個妙淨的善法,那麼這個引導的是什麼呢?戒。 戒是一切法幢,如帝釋幢。 一切法的幢,像帝釋幢。帝釋幢,我們現在不必細述它,這個三十三天帝釋。我們不妨說現在我們看得見的國家國旗,這個旗是代表整個的國家。所以真正的、最重要的根本就在這裡! 戒畢竟斷一切罪惡及惡趣道。 由於戒,不但得到善法,而且所有的惡能夠畢竟斷掉。這個惡是因,然後這個因斷掉了,惡趣道是果,不管是因、是果都要靠了這個戒才斷得掉。 戒如藥樹治療一切罪惡病故。 那這個以前的印度也好、西藏也好,和我們漢地傳統也好,這個藥都是草,藥草、藥樹,像所謂大藥樹王,所有的病都要靠這個。那現在什麼病呢?罪惡病。那都要靠這個藥樹。現在我們的煩惱、惑業、苦,都要靠戒。 戒是險惡三有道糧。 我們透過這險惡的三有當中,要想透過去行那個道,必須要的真正的資糧──戒。 戒是甲劍能摧煩惱諸怨敵故。 那然後傷害我們的是敵人,這個是怨家,我們現在真正要避免傷害,乃至於進而擊退這個煩惱怨家需要兩樣東西──甲、盔甲,防他來傷;還要劍,還要制止對方。那現在這個對治煩惱的是什麼?戒。 戒是明咒能除煩惱諸毒蛇故。戒是橋梁度罪河故。」 那印度平常有一種咒,牠那個毒蛇他一念那個咒,那個毒蛇就調伏了。現在這個毒蛇指我們心裡邊的這個煩惱,那麼透過戒能夠調伏。現在我們在生死的河裡邊,要想渡過需要橋樑,是戒。那個是前面經上面的,那麼進一步來說,菩薩祖師怎麼說呢? 龍猛菩薩亦云:「戒是一切德依處,如動不動依於地。」 很容易了解。我們引各式各樣的經: 《妙臂請問經》云:「一切稼穡依於地,無諸災患而生長,如是依戒勝白法,悲水灌澆而生長。」 所有的我們要的東西──稼穡,都依在地,那它只有這個才是正確的,沒有害處只有好處。現在我們同樣的,殊勝的白淨之法要戒。不但如此,還要悲水,因為《妙臂請問經》是大乘經典,而這是通顯、密的根本,這個還要悲水來灌溉。換句話說,現在我們真正重要的是求無上菩提,而無上菩提是什麼呢?以戒為根本、以悲來灌溉,那才能夠長出圓滿的果。 應如思惟。 需要這樣。啊,這個戒是何等重要!反過來呢? 若受不護過患極重, 那我們就說去受了,受了以後要照著去做的,不照著去做有很嚴重的過患。所以下面也警告我們: 如《苾芻珍愛經》云:「或有戒為樂,或有戒為苦,具戒則安樂,毀戒則成苦。」 受了戒以後,不一定好哦!怎麼才好呢?照著去做才對,不照著去做反成苦。 此說受學通於勝利過患二品,是故亦應善思過患,敬重學處。 受了戒以後,有好、有壞的哦!我們應該了解它,那麼如法去做,這是重要的!好,今天就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