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編手抄稿 一九九一年版第八十卷.B面 而且傳授的這個裡邊,有它的特別的內涵,那這裡我也不能細說,時間也非常有限。 結果他在不長的時間之內,很短的時間之內,幾乎把這個宗大師的心要的精要,幾乎是整個的都學了,到底學到什麼程度我們不敢說。乃至於後來他這個老師,那個藏系當中的極少數的高人之一,把他重要東西都交給他,換句話說,這個法就傳給他。他也成為那個一個一代祖師,那傳給他,這有這個傳承哪!所以他結果回到了這個內地以後,不管它什麼四川、上海、五台山,乃至於現在的很多地方,很多像樣地方都跟他直接、間接有關係的。 這個給了我一個非常深刻的影響,什麼影響呢?就是我們真正要學的──那這個榜樣!本來經論上面處處地方告訴我們,從《華嚴》開始,乃至於《阿含》,說這個真正要想修學佛法,那個善知識,那第一因緣。你沒有善知識,其他的就不談,就是這樣!那麼除了這個經以外,就論,那麼《菩提道次第廣論》一開頭又特別說這件事情。所以我現在感覺到,如果說真正自己要想走那個上限,昨天說過了,尤其是大乘的行者,大乘的行者。這個小乘,我們現在說起來,你要想自己證羅漢果也沒有這個可能,倒不如好好地自己念佛回家去,這個大小乘統統包含在裡頭了。 大乘的行者那個時候怎麼辦呢?這個要立定那個志願!所以在這地方的原則上面呢,先應該對自己走的路線,有一個正確的根本的認識,這樣。那麼當然,這個根本的認識,也可以各走各的,各走各的。在本質上面,我想天台、賢首等等,每一家都有它的特別的方便善巧,都有它特別的方便善巧。對它整個地認識以後,那麼其次一步呢,就是說找到自己相應的定點,那個很重要,那個很重要!你沒有整體的認識,沒有這個整體的認識的話,那根本談不到大乘。對這個整體的認識有了以後,找不到自己的立腳點的話,你根本沒辦法入門──你到底在哪裡呢?就這樣。世間說一棟房子只有一個門,這個佛法本身哪,有無門之門,到處都是門。因為我們從前生,多生多劫地在這個裡邊修,你宿生跑到哪裡,從那個地方開始繼續向上。當然在我們對佛法沒有認識之前,這種都談不上,如果說你有一個根本的認識,像剛才說的,對於這個佛法的整體,有了一個原則性的認識以後,然後你去看,你多多少少能夠找到自己的定點。 所謂這個定點的話,譬如說以《菩提道次第廣論》來說,它能依著次第,前面說先是親近善知識,親近善知識這個道前基礎,下面應該有些什麼準備;然後上去的時候分三士道,那個三士道就是說五乘法都包括在裡頭。那麼這個裡邊,它每一層都有它的這個特徵何在,這樣。然後這個特徵包括兩樣東西──質、量,這個質、量你弄清楚了,回過頭來反照自己,我們就看得見:噢!我大概在什麼地方。 我隨便舉個例吧!譬如說現在我們很多人去修行,或者是自己,或者看見我們周圍的很多人。有很多人他這個出了家了以後,啊!他一心一意地就想求證自心,非常地切!然後呢,他的行持也確如其期望的這種心情,他會一個人苦苦地關在山裡面,咬緊牙關這麼來,別人擋不住的他能擋得住。那從這地方,你多少曉得那種是典型的什麼,是這個出離心已經有一點樣子的行者。還有一種,他願意到處去弘法,講經說法,那大概是偏向於另外一類,偏向於另外一類。那麼當然這個裡邊的前者,所謂出離心,到底什麼程度,以及真正的大乘行者,這個裡邊還有很多細緻的內涵,那麼這裡我們不一一細說。我只是說從這個地方來自己觀察,於是那個時候就可以找到自己的相應的一個定點。 那麼找到了這個定點以後怎麼辦?那時候下面有一步,就是自己要把那個戒持好。那這個戒持好,我們既然還沒深學怎麼可以持得好呢?那就是,就是說我們照著昨天所說的,那像弘一大師告訴我們的,最基本的幾個點──四重戒,然後這個前面這個殘等等,這個比較……說男眾的話,所謂十三僧殘,是吧,然後二不定法;然後以這個戒,以慚愧心,這樣一心至誠恭敬地祈求、懺悔。然後照著說這個《廣論》上面告訴我們一個方法,叫什麼?持戒是根本;然後其他的所謂「施等」,隨分隨力能做什麼;還要廣發正願。這個真正地發這個願,一心祈求,這是最重要的!然後當然這個祈求並不是單純關在裡頭單單地拜噢!這一方面隨分隨力地懺悔,一方面能夠儘量地多由了解了這個認識,然後去參訪,想辦法找到自己相應的師長。而這個師長當中,在我現在感覺的話,是特別地代表了傳承──天台、賢首……就這樣,這個都有它的很重要的內涵在。那麼一心依止,從這地方認真地咬緊著牙關下去! 那這個概念我們不是說,啊!跑得去,「我是來學法的哦!」這個、這個、這個學法……是!我們來學法的,這個概念不能說:「我來學法的,跑得來,你們要給我上課,上什麼!」這個尤其是要注意的。所以這個樣樣東西所謂資糧啊,你修行的這個資糧不具足,這個不行!尤其這個大乘行者,這樣。所以在這個情況之下,我們也不妨看看歷代祖師,所以我特別剛才說,這個能海大師的這個故事的根本原因也在這裡。他找到他的上師以後,跑得去,就做他這樣的一個侍者。乃至於譬如說我現在我看見的,很多近代的真正地有一點樣子的,這樣走上去,他同樣的這個條件,同樣的這個條件!那麼在這個地方你能夠久久地、好好地依止著師長,然後懺除業障、積聚資糧,一切都牽涉到什麼?我們的業!這個業,或者是說染業、或者是淨業,染業淨除,然後清淨之業增長到某一個程度,這個緣會慢慢地具足。 再說呢,尤其是我們大乘行者,這一生不行,下一生!下一生不行,再下一生!生生世世地來!所以禪宗祖師都有這種勇氣,這是我們必須應該認識的。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根本那個戒很重要噢!根本的戒是把握住這個原則──說「戒」是根本;然後施,所謂「施等」的話,那大乘的說六度萬行,那是作為一個助,助成之緣;然後「廣發正願」,說我現在這樣去做的目標何在。那麼不斷地在這個上面積聚資糧,希望能夠找到相應的師長。這個是一個整個的總體來說,整個的總體來說。 那麼除此以外呢,這個大概了解了以後呢,有一點我也特別地說一下。說這個平常我們現在修行,以我來說,剛出家沒多久,我就聽見那師長就告訴我:「啊,你好好地修行啊!出家。」當然,那時候我剛開始的時候一心念佛,「啊!你趕快出了家以後,趕快到茅篷裡面去,念佛去!」就這樣。那麼我這個當初因為我受的影響,受兩位大師的影響,一個弘一大師,一個印光大師。那時候心裡面多多少少有一點這個矛盾現象:那麼弘一大師是持戒念佛,他雖然講念佛,可是持戒是根本;印光大師雖然念佛,他教我們要敦倫盡分,不要出家。那我是個出了家的,那我到底怎麼辦?這樣。 有的時候就想,想了半天也想不通,那不管啦!反正先念了佛再說。有的時候呢,又想:哎,那就把那個律就拿出來看一看。就始終就在那個心裡邊,像十五吊桶水七上八下。不過雖然七上八下,因為這個環境還是滿單純的,那麼是空下來反正是念,也沒有一定的一個規則,好了,空下來嘛想到念嘛就念啦!想到要看書嘛就隨便去翻翻啦!就這個樣。鬧了個好幾年,你說它沒有樣子嘛,好像有一點樣子,說有樣子吧,說起來沒有樣子。始終以後遇到什麼東西,遇到什麼東西那個境界總歸擋不住的,要嘛關在山裡邊,但是你出去,出去是實在沒有路好走,我想眼前很多人跟我有共同的那個覺受。 當時我一直想:「唉!怎麼搞的,現在大家都是說弘法……。」那時候責任都推給別人,說那個前輩的人,他們都沒有真正地引導我們,那時候心裡面老是這樣想,老是這樣想。結果就在這種心裡面,最好的時候碰到哪裡,要是閒下來嘛想:趕快念念佛吧!再不然的話,就多多少少譬如說《沙彌律儀》呀,那麼《南山在家備覽》,我那時候就開始翻了,雖然不懂,我也總是要去翻哪!就這樣。那麼隨分隨力的,譬如說那個蕅益大師啊,這些東西啊,東啊去看、西也去看一點。再不然呢,就是埋怨:「你看!現在那些大德們……。」當然有很多外面,以我們的眼光,就是自己也可以說是固執的眼光,去批評人家嫌不對;比較好的,還是說:你看!他們沒有提拔我們後輩的這種味道。 一直到後來,漸漸、漸漸我了解了,了解一個什麼?好簡單──業,佛法最根本的!也不要說等到要談出離什麼等等,這個在家來說,最起碼的我們應該認識的──業!你前面是造了什麼業,現在是感得什麼果。假定說你造的這個佛世,不要說現在這些,那個佛菩薩都在這個地方;既然你沒造的業,你去埋怨是更糟糕,我了解了這個道理。自從了解了這個道理以後,心境上面整個的就慢慢地改變了。多多少少這個前面這個惡劣的影響,心裡面還是拖在那裡,因此由這件事情又把我拖了很長一段時候,所以還是自己的惡業!那麼經過了懺悔,我總覺得那時候,哎呀!沒有善知識、沒有什麼;後來發現哪,善知識有,而且有的是!真正主要的還是什麼?自己的眼睛瞎的,然後自己的業力是非常地染污的!見──見也沒有,行──行也沒有,這是兩個真正重要的。 所以我由於這個我自己的感受經驗,所以現在覺得回過頭來看,回過頭來看,發現剛才這個原則。當然我現在這個真正認識的話,都是從《菩提道次第廣論》上面來,對於你們諸位學的人不一定限於這個。我始終說,哪一家、哪一派,都有它的真正很高明的東西,它有很正確的傳承,根據這個,你一定照著它去做,有一套正確的方法。那個時候照著這個次第這麼樣地走上去的話,就會使得我們能夠得到我們真正所需要的。 那麼在這裡,這個時候,並不是一個人關在山裡面住茅篷,這樣。剛開始的時候,你不妨就隨分隨力地找一個地方,那麼多多少少能夠認識一點。然後呢,去參訪。不過這個參訪還要需要什麼呢?還要自己的眼睛!你沒有眼睛的話,對不起,這個很糟糕,很糟糕!平常我們隨便舉個例子吧!這個都是實際上的東西,我們跑到哪一個道場去,那麼大家都是去參訪,就問問啦!我們條件不具足,跑到那去參訪了半天,好的看不見,壞的都看見了,所以大家就又說、說、說、說……。以我自己來說,剛開始的時候,那個都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情,算起來我跑的地方實在很少,可是我的經驗也是這樣,跑到那裡的話,大家什麼?喔!碰在一塊兒的話,所談的都是是非,某一個道場如何、某一個道場如何……這樣。你說沒參訪嗎?參訪了!知道了嗎?那好囉,看見天下的所有的那些人面貌是一副可憎相,弄到後來你沒地方可去。真的如此嗎?不是!所以這個是我們現在實際上要想透脫的一個難關,一個透脫難關。 哪,就以現在來說吧!就以現在來說,那麼譬如說我現在總算也多了幾年,年紀嘛也比較大了一點囉!這個很不幸啊,是坐在講堂上面好像當老師。有的時候看見有一些這個同學跑得來,結果來了以後,以我現在的想法,他應該在這地方心平氣和地觀察一下。通常都是這樣的,跑得那就去找他相熟的人談談,那麼相熟的人往往不一定是對這個裡邊有個全面認識的,至少就是只能代表他的一個角度。如果這個人比較好,也許能夠提供他一點;也許這個人在旁邊是苦苦惱惱,這種情況之下,他所看見的這個東西,一定也是很偏狹的這種概念。那這種東西好像跟我們的修行沒關係,實際上在前面真正帶動我們的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都是從這個地方,都從這個地方。所以假定說我們從這個地方能夠克服了,能夠克服了,不管任何情況之下,能夠自己反省,能夠改善自己,這樣。那麼這種地方你能夠克服了,能夠進去。 所以說,現在這地方談上限,而這個上限的內涵倒沒有講,是講這個,原因──就是說像上限這條路,你應該注意障礙在哪裡;然後在上限那一條路,正走的時方向在哪裡。這兩個如果摸對的話,那下面就容易辦,下面就容易辦了! 我現在這是不妨再簡單扼要地,也重新很簡單、很扼要地,說一下那個上限的這個整個的過程。第一個呢,首先要確定說「欸,我跑得來幹什麼的?」這個很重要!說我們在修行。這個是個人的動機,這個動機非常重要!而這種動機都不是這一生建立的,這一生建立,跑不到佛門當中來,這個都是宿生有善根的。那麼由於這個善根,所以跑進來;跑進來了以後,下面一步的時候就應該了解的,單單那個動機,一番好心不行,你還要有正確的方法。所以佛陀有兩個特點:第一個悲心圓滿,那換句話,他的動機,他要救一切人;第二個呢,智慧圓滿,換句話,他救人還要正確的方法,那個方法也圓滿。那麼既然我們學佛的話,這個需要的! 所以說第一個,我們的動機,宿生的善根有了;進來,正確的方法,要學那個正確的方法,需要前面一個條件。所以經上面總是告訴我們哪,講經了,他正講之前有一些開場白,開場白到最後有兩句話:「諦聽、諦聽、善思念之!」平常我們總把這兩句話就很快地唸過了,實際上這兩句話有絕端重要的意義在裡頭。就這個菩薩、祖師,尤其是到越向後,特別地告訴我們,你真正既然要這樣進去,得到正確的方法,那麼這個正確的方法一定要善知識。最好的善知識是佛!不幸我們的業力所感得──末代,那麼怎麼辦?那麼等而下之你去找吧!你要想得到善知識的攝受,你必須有一個基本的條件。這個基本的條件,我們往往自己不感覺到,所以在這個上面要有個認識。那麼這個基本的條件,就是自己的偏執、自己的錯誤一定要拿掉,使得自己成功一個修學佛法的具相者,具相的。所以這個修學佛法過程當中,所謂大乘佛法叫信位,信位是什麼?淨信!就是以佛法來淨化你內心,還談不到修行。或者我們另外一個,所謂以佛法淨化自己,使得自己成為一個具足修行相的人,或者叫具相弟子,那個裡邊它有它一些原因。 那麼有了這個具相弟子,那個時候煩惱已經相對地減輕,佛法有一點基本的認識,那時候根據這個標準哪,那個時候才可以去衡準是非。否則的話,我們都一番這種我們的情,跑到哪裡去──喔!這個配自己胃口,就算很好,不配自己胃口,不行!真正的這個團體當中的跟法相應與否,我們看不見,完全看不見!這樣。修了半天仍舊是隨順在自己的情見當中,這個對大乘佛法來說根本行不通,大乘佛法整個的就要淨化自己的情見。 那麼有了這個條件呢,然後再下去的話,那就是找尋善知識。找尋善知識要兩個條件,首先真正重要的還是在自己,就是前面這個有了以後,下面還要一個具足接近善知識的這個條件,這個比前面又更積極。然後去找善知識,真正找到了善知識以後,然後好好地依止他。如果是這個善知識夠條件的話,下面你就不要管了,他會完完整整地照著次第,他會告訴你一切! 譬如說,我們剛才說的這個能海大師,近代我所非常景仰的幾位,一個是法尊法師。他們都不是說到老師那兒:「老師,我要學什麼!」反正自己學了半天,像剛才那個故事,他學了半天,他自己學這個、學這個,學了一大堆,得前忘後,就是不行!到最後就問他的老師,那老師笑笑就告訴他,那最後,老師照著次第就這樣告訴他,就這樣。到最後呢,學回來了!學回來,你想想看,那能海大師的──啊!這個內容著作之豐富,沒幾年哪!還要帶這麼多的人,建立這麼多的道場。譬如說現在講戒吧!這個弘一大師留下來的就是這兩本,但是能海大師留下來這個律學的著作的話,哇!那真精采呀!他把那個沙彌、比丘、菩薩那個精要,然後戒定慧的三學那個綱領都擺在這裡,修行的次第什麼等等。除了這個以外,還有很多東西哦!乃至於尊法師,說法尊法師,也是如此! 他們所以這樣的成就,並不是說「我要什麼」,這個學真正佛法,依靠善知識特點就在這地方。必須是他是一個過來人,而且他這個過來人要什麼呢?最好的就是有傳承,最好的傳承就是佛世沒斷的這個傳承。當然,再不然的話就是有修有證的,至少他那個經驗,所以他可以把那個達到這樣的量的一個經驗哪,源源本本地告訴你。所以說這個最好的師長,你跟到了以後,你不要說我以前學過什麼了,譬如我們現在學的這個《菩提道次第廣論》,「欸!《廣論》上面告訴我念死。」說不定老師根本不告訴你念死,叫你念另外別樣東西。假定真的是個夠量老師,你聽他總沒有錯!這是我現在的經驗,而且我周圍遇見好幾個,那麼同樣的這個修行的這個同道們,他那個上下之分都在這個上面,都在這個上面!那這個是第一等最最精采的。當然這種師長的話,他會整個地攝受你,那你就跟他身邊。不過在這種情況之下,通常情況之下,並不是說一開頭的時候在教你的喲,他一開頭的時候,你得苦苦惱惱地跟著他做這個、做那個,就這樣。做了半天,那麼來了! 那麼下面另外一類呢,那就是另外一類,不是這個樣的。這種我覺得比較差,可是表面上我們看起來好像會好。這個話怎麼講呢?他就會照這個次第,好!到那地方去,然後你這樣去學。那個時候就看什麼?天台我不知道,大概我只是曉得那個,賢首更不知道;譬如說以這個《廣論》來說,以這個什麼來說,他就告訴你:啊!先學,先學,這個學的方法是論辯的方法,然後再告訴你學《現觀莊嚴論》,然後這個《入中論》,然後這個《俱舍》、這個律論,這些東西,很有次第的,這樣。你學出來的情況這是什麼情況呢?你是個學者!到再上面,你再照同樣的,這個地方他有一個所謂養成教育的地方,那麼這個師長不是單獨地攝受,就這樣。這個你也可以學成,多多少少有一點樣子。可是到最後,真正你能夠一步一步上去的時候,那還是什麼?仍舊是這個!他有一種,最後學到這個時候,那麼這個特別的師長跑得來會告訴你,然後你照著這樣的次第學下去。所以我覺得這種情況,這是我自己遇見的,自己遇見的,那麼這個大概也只是說我所見到的,我所見到的只是滄海一粟。 那麼末了呢,這個還有兩三句話。如果我們真想去廣學的話,我們心境第一個要打開,心境第一個打開。這個不要陷在一種自己的,這個論上面告訴我們不要說偏黨,說這個好、那個好。我既然要學佛,佛是無所不學的,沒有一樣不圓滿的──對功德來說,沒有一點不圓滿的,對過失來說,沒有一點點缺陷。所以說禪、教、律、密、大、小、性、相,沒有一個不完整。如果說你已經確定了,你要走,那本來就是照你的確定;如果沒有,你要真正去找善知識的時候,這個概念原則上面要把它拿掉。 平常我們這個彼此之間的這種見解的話一定有的,一定會有種種的這種你是我非的這種情況。我隨便舉個例子吧!譬如說元照律師,我們現在說,喔唷,他好了不起哦!元照律師一生就遭到人家好幾次的非常嚴重的誣陷哪!那個宋那個時候啊,那個禪已經很盛了,禪已經很盛了。他了解了這個以後,然後覺得:啊!這是根本,這是個根本。所以他認真去行,所以他那個行持的方法,跟一般這種大眾一般人的這個行持的方法是有所不同。那麼所以人家都處處地方障礙他,乃至於後來告到這個官裡面去,他這個年譜當中有特別的說明,發生過好幾次,發生過好幾次啊! 那麼這裡邊我這個印象比較深的有兩次,有一個《慈愍三藏傳記》,其實實際上那個傳記的話是誰呀?是就是唐朝,那初唐的那就是那個「慈」(編者按:指唐代淨土宗僧慧日法師,玄宗敕賜「慈愍三藏」之號),那麼人家就誣賴他寫的;幸好這個是三藏當中東西的出來。你看會有這樣的狀態呀!所以一樣的,你看以這個時候,那個宋初這個狀態比我們現在不曉得好多少,尚且如此,何況是我們現在!我所以這樣說的話呢,就是我們這個概念第一個突破,突破了以後,然後這樣走下去的話,我想原則上應該沒有問題。 所以本來這個志願,我們就這一生不行、下一生,下一生不行、再下一生!當然你也可以同樣說,我也說:「參禪,我一定要參到底!」「念佛,念到底!」這種精神都同樣的。就是最主要的就是,找到了定位以後,然後你從你這地方咬緊牙關走下去。現在我們以談律來講律的話,那個律不是一個宗噢,那就是整個的圓滿教法的這個基礎。所以這個裡邊哪,我們不會說只限於這個,就是對於這樣走這條路,我們應該從基礎上面這樣地走上去,所以要先把整個的輪廓認識,然後找到定點,這樣地一步一步地上去。 好!那麼這個《南山律》部分,也簡單地作一個說明,這個說明也談不到什麼,也只是說我自己的一點失敗的經驗,給大家、提供給大家作為參考。如果大家覺得可以參考,那不妨;否則的話呢,這個本來是值不得一提的,倒是耽擱了大家很多時間。這個結束了以後呢,下一次,我想休息一段時候,再來跟大家共同研討一下那個《菩薩瑜伽戒本》,《瑜伽戒本》。好!今天我們就到這地方為止,現在大家一起回向:願此殊勝功德,回向法界有情,淨除一切罪障,共成無上菩提。